第13章 天與地之‘戰’(重讀)

“嗯？”

巴羅爾睜開眼時，發現無論是能夠看見未來的右眼，亦或者能夠殺死一切的左眼，此刻都無法捕捉到正常的光亮。

天在巨神也遙不可及的高度，而地則蜿蜒不平又柔軟濕潤。

沒有建筑。

沒有人煙。

一切都是耀眼到令眼睛生疼，行走在銀色的沙丘之上，下陷的感覺令他感到不適，與此同時，荒蕪的感覺就蔓延心頭。

他討厭孤獨。

巴羅爾的夢想，是建造一個所有人都尊敬他，敬愛他，喜愛他的國家，里面要有成群的女人用來發泄，成堆的男人——他們一定要酷，要型，然后臣服于自己，這樣間接顯示出巴羅爾的強大與型。

巴羅爾是恐懼孤獨的。

作為凱爾特的惡神，他的這份純粹便是強大的來源。

但.也會成為弱點。

“提豐？”

巴羅爾試圖呼喚。

“老弟！快出來！我知道直死之魔眼也沒辦法將你殺死！你根本沒有死亡的概念，我接到你的頭了！你一定還活著！！”

巴羅爾向著蒼茫的天地呼喚，但卻得不到回應。

他咬牙繼續走，繼續走。

時間開始流逝，而不可一世的巴羅爾內心也從急躁，憤怒到逐漸麻木。

他無法忍受這種‘無趣’。

別說百年。

別說一年。

只是一天，他也無法忍受。

因為這就違背了巴羅爾追求自由和霸道的性格。

但這份折磨，最終還是得到了緩解。

巴羅爾看見了人。

遠遠的，巴羅爾的眼睛讓他能夠清楚看見這個蒼茫世界的彼岸存在著一名金發白膚的女孩。

她穿著白色的布裙，有些老舊，上面還有些尚未縫補的洞，更是有沙子從那些洞的邊緣掉落下來。

巴羅爾喜悅，他死死地閉上自己的左眼，避免將這個世界中唯一的人殺死，然后快步走向對方。

神的速度很快，但那個蒼茫的世界卻讓他宛如凡人一般匍匐，巴羅爾耐著性子，咬著牙，不知行走了多久才抵達那個女孩的身邊。

“呼呼.”

巴羅爾調整著呼吸，他與那女孩的距離現在只有十米不到了。

他能夠仔細看清對方。

金發，年紀應該不超過十四歲，衣衫襤褸，話雖如此，神的視力卻能夠窺探到這個女孩體內的生命力之旺盛。

那是超越神，超越人的生命力，大概即便人類滅亡，這個女孩也不會死去，甚至不會產生感覺。

但是與那個澎湃的生命力相對的，是她的手。

手指干枯到了發褶的地步，就像是將腐竹堆疊起來形成的狀態，和十四歲的體格相比，那手像是八十歲老人的手，老人斑密集地排布，指甲紫黑，在前端開裂出豁口，令人不適。

但問題是，這些‘腐竹’并不均勻排布。

宛如村落一般零散在女人的手臂和手掌上，宛如一個個間隔的疤痕、

這反倒更加驚悚。

宛如一個絕世的美人被人用鐵烙棒不斷凌辱，留下猙獰丑陋的痕跡。

她的臉，卻無比美麗。

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敷粉太白，施朱太赤。加一分太長，減一分太短，就連巴羅爾都無法形容出的完美。

巴羅爾不禁好奇起來，這些沙子意味著什么。

接觸它的部分，皮膚變得無比丑惡，即便還能夠隱約看出原本美麗的姿態，此刻卻也頑劣不堪。

這個女人，又代表什么。

當巴羅爾開始思考的瞬間，神的智慧就幫助他找到了答案。

“這就是‘母親’。”

聲音，并非從巴羅爾的腦中響起，也不是面前的女人，而是身后。

“提豐老弟！”巴羅爾猛地轉頭，看向那男人。

頭顱和脖子已經再度融合，身穿寬松的黑風衣，提豐向著巴羅爾走來。

“多謝，巴羅爾，你完成了任務。”

“嘿！那還用說？”

巴羅爾看見熟人可算是松了口氣。

至于提豐所說的母親

巴羅爾隱晦地看了眼那個美麗的女孩。

這就是蓋亞？

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

“嘿！現在該兌現承諾了嗎？哦，我倒不是很著急，但我有些看不慣外面那些混蛋作踐兄弟你的尸體了。”

巴羅爾歪嘴說。

“該死的，他們竟然算計我們？還把你的頭顱砍了下來，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當然過分，好了！讓我們大鬧一場，把箱庭快快變成你我的快樂花園吧！”

惡神燦爛地笑著。

“兄弟，我來幫你殺光全人類！”

多么誠摯的話語。

多么親切的話語。

這就宛如愛的告白，讓提豐不可能躲，不可以躲。

提豐，笑了。

溫柔，輕柔，卻一如往常那般疲倦地笑了。

或許吧.

提豐從未放棄過自己的目標。

就像立香說的那樣。

他一直在兩頭下注。

而提豐已經走不動了，現在，是時候將權交給他人。

巴羅爾的精神緊繃，看著提豐將手放進自己外套的口袋中，然后——

扔出了一塊什么。

巴羅爾下意識接過，身體又一抖，以為這會是什么觸之即死的暗器，他在那一刻甚至回想起了當年擊敗自己的投石器。

但沒有。

那是個石塊，但也只是長柱型的石頭。

“那是母親最初產下的生命的信物，烏拉諾斯的一部分。”

“烏拉諾斯.等等，這不會是那個克洛諾斯砍下來的那部分吧！！！”

再三重復，神話之中，烏拉諾斯狂暴索取著蓋亞的肉體，直到蓋亞無法忍受其粗暴，令兒子怕反叛，將其父親的大根斬下。

這就是原初的武器。

最初的劍啊！

巴羅爾差點忍不住把那玩意丟出去，面色更是變得驚恐和蒼白。

“這不是重點，帶著這個去找母親吧。”

提豐閉眼。

“這就是你要的坐標之力”

巴羅爾面色難看，但沒有說話。

他知道。

現在這部分，是束縛

當初他們立下約定，無論誰死了，那么剩下一個人都要成為始祖巨人來將世界毀滅。

所以提豐才必須把東西交出來。

但他這輕松的態度

難道提豐真的只在乎泰坦？

巴羅爾并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惡人’。

因為他沒有主觀上主動去毀滅生靈的興趣，他所做是因為生靈不尊敬他，但反過來說，如果你發自內心地尊重巴羅爾，那么他不僅不會殺你，還會好好待你——前提是你沒有個漂亮老婆。

不是惡人，但也絕非善類。

總而言之，當巴羅爾看到提豐向自己扔來鑰匙時除了感慨號令世界魔獸的坐標之力竟然是烏拉諾斯的吊外，也就只能夠感慨于自己的小人之心了。

“好吧。”

“那我就答應你了，提豐老弟。”

我會將人類——

殺個一干二凈。

如此這般，巴羅爾向前一步。

觸碰了，地母神.蓋亞的肩膀。

那一瞬間。

提豐的所有記憶，在巴羅爾腦中閃回。

宛如完整地度過了那個神明的人生。

巴羅爾，擁抱那份靈格。

提豐和巴羅爾的神格，是最佳的搭配。

當兩者融合的瞬間，將會誕生出前所未有的人類最終試煉。

若將那份神格放在巴羅爾體內，那么他就會變得無比強橫，強到————

讓方才能與他顫抖的山城戀和托尼斯塔克都毫無還手之力的強！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世界的盡頭吹來嵐風，對于巴羅爾來說是近乎度日如年的沙漠苦行，但對于立香等人而言，他只是在拿到了提豐的腦袋后頓了一瞬，然后就忽然開始了毫無道理的爆笑。

仰頭，獰笑，與此同時，那‘有型’的衣服就全部碎裂。

夏威夷沙灘小外套也好，那藍色水洗長筒褲也罷，甚至就連釘皮鞋也在瞬間碎裂。

和還知道穿內褲的立香不同，巴羅爾迸發出的氣場就將惡神身上所有的衣物撕裂，粉碎。

然后，光從每一根毛孔之中——噴射而出。

整個人化作了光的戰士，巴羅爾盡量將胸擴開，與此同時，一只手向內收貼近胸部，而另一只手向上高舉，拳頭死握。

明明是死亡的代名詞，此刻卻化作了光的巨人。

從耀眼的白，逐漸過渡到令人發顫心寒的黑。

但是面對如此詭異的敵人，立香，赫拉克勒斯，托尼，山城戀——這四個人，就絕對不會給他放松的余地。

不會啊！

四道黑影幾乎同時向著巴羅爾的四個死穴殺去。

爆炸在瞬間產生，凝聚出的蘑菇云升上云層，許久才得以散去.而當鏡頭拉遠去看他們時，就發現，山谷樹林都早已被這番碰撞摧毀地傷痕累累，這就足以見得剛才的戰斗時何等激烈了。

但是。

當煙霧再度散開，四人的身影顯現時，就不難看出，這次的襲殺絕沒有什么令人滿意的結果啊。

山城戀表情凝重，而與之相對的，黑煙之下，那惡神的笑聲卻逐漸傳遞出來。

從低沉，緩慢。

到輕快，急促。

最終，是不受控制的狂銳尖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賤格，笑的可惡。

那巴羅爾就不該像這樣毫無章法，毫無禮數。

但當那仿佛能夠左右世界的力量在他一個人的體內出現時區區的矜持又能算的了什么了？

是了。

世界。

黑煙徹底散去，巴羅爾渾身上下澎湃的筋肉也隨之暴露出來，嚴絲合縫宛如現代重型巨械的深紋銘刻在肌肉之間。

體型只是比方才要大上一圈，兩圈。

但實際上的壓迫感，就仿佛把諸天萬界的能量向著那體內壓縮。

大陸？

星球？

都不太對。

更像是踏馬的把整個太陽系塞入了體內啊！！

此時此刻的巴羅爾，就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超然的威壓！

而更為糟糕的是.

不單單只是氣勢。

“捏嘿。”

當巴羅爾抬頭時，一股遠遠超越氣勢的兇邪殺意早已鎖定了立香等人。

就要將他們，啃食。

“我的兄弟。”

巴羅爾溫柔撫摸自己手中的腦袋，面部曲線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讓我們一起殺滅他們！”

在溫柔的末端，他就要出招！

那是，那是！

“哈哈！”手向后拉拽，巴羅爾就歪著臉，以踏馬恐怖的氣勢

“提豐脊髓劍！！！”

伴隨著快意的喊叫，一種詭異的現象就在立香等人的面前浮現。

是脊柱。

是人。

是.是巨人！！

巴羅爾扯住提豐的腦袋，然后猛地向一旁扯去，與此同時，提豐斷裂的脖頸處忽然延伸出狹長宛如蜈蚣形狀的森然白骨，變得扭曲，變得鋒利，變得他媽的更勁！更利！更強！

無比珍奇的畫面。

但四人就絕對不敢輕視那份強大與癲狂。

赫拉克勒斯乃至立香，都不由得面色凝重。

一種壓迫感。

遠遠超出之前的.壓迫感！

“不過來嗎？”

“那我可就主動上來了哦～”

話音未落。

巴羅爾便大步上前！

怪蜀黍的語氣彌散開來，四人都開始緊張于對方隨時可能使用的魔眼。

然而當眾人屏氣凝神的剎那——

“一個～”

巴羅爾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托尼身后。

背貼著背，鋼鐵人剛欲轉身，卻發現關節運作都緩慢到了一定的程度。

因為在那個瞬間，巴羅爾————

用直死之魔眼，殺死了時間的概念。

更準確地說，巴羅爾將‘四位御主的時間殺死’了。

不僅如此。

遠方，金絲雀忽然變了臉色。

她忽然感覺到身體的虛弱，與此同時，整個人向下‘墜’去，本就白皙的臉蛋此刻更是顯得蒼白無比。

而如果說金絲雀還只是脫力，那在遠處，山城戀以及托尼的從者就更加難看了。

“該死的！”

“這是！！！”

索爾和悟空，兩個頂尖的戰斗系從者竟然在瞬間化作靈體粒子！

是反召喚！？！

能夠將這兩位強制遣返的能力，只可能是所羅門級別的魔術師。

但巴羅爾就沒有那種能力。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為了避免礙事——巴羅爾的脊髓劍更是在瞬間將四人與自己從者的契約回路完全切斷！

讓立香無法使用金絲雀的‘反烏托邦’來壓制自己，也讓悟空和索爾這樣超絕強大的從者瞬間消散！無法礙事！

一瞬之間，巴羅爾的眼睛就殺死了諸多不利因素，將勝利的天平以無比粗暴地方式扭轉。

就算再怎么集中注意力，山城戀，赫拉克勒斯，以及立香都慢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而托尼就更不用說了。

被巴羅爾貼面，鋼鐵人就是絕對！絕對的不利！

然后，開口。

“畢竟我是個粗人，說實話，那個東西怎么說來著額，九九乘法表？我應該是不會了，雖然神權會自動幫我領會，甚至看見未來，但我卻沒辦法用邏輯的方式詮釋。”

“所以我真的，真的真的很佩服你。”

“但是你似乎走錯了地方。”

巴羅爾搭在托尼身上。

“你是英雄，但不是戰士。”

“你躲在這個皮套子里，無論你怎么反駁，他也只是武器，它是你，但你不是它。”

“你的殼子能夠防御反重力，磁場，輻射，電流，熱量，乃至于神秘。”

“但卻擋不住單純的殺意，我的霸道。”

你只是個凡人。

“你就該，死在這。”

巴羅爾獰笑著揮刀。

嗡嗡嗡嗡！！！

但血線未起，象征著永動的鐵心開始爆發出光耀，殘留的永動突破了時間，帶著托尼的身體以慢速向后顫動！

與此同時，白光閃爍。

那是一把刀！

一把，絕世魔刀！

“吼～～”

巴羅爾有些驚喜。

是永動以及絕世魔刀悟的理論宇宙的靈格超越了“時間”。

前者意味著永恒，后者同樣否定了時間。

因此可以在這個世界運動！

托尼、勉強以狼狽的姿態向后翻滾而去，而緊握著魔刀悟的立香，以及不知何時竟然同樣開始可以正常運動的赫拉克勒斯，山城戀便重新開始了包夾！

能力無效化和十二試煉？

前者雖然沒有取消掉巴羅爾的權能，但至少可以讓其對自己免疫。

后者的本質是適應力，而本體赫拉克勒斯的適應性遠超從者。

各顯神通，超越時間。

“哈哈哈哈！！！！”

計劃落空，巴羅爾也不惱火。

正正相反。

“好好好！！！那就來吧！！！”

巴羅爾，狂吸著，贊嘆著——揮出了手中的刀刃！

手中的提豐脊髓劍斬出刀光劍影，那并非是什么特殊的劍技，更不是什么高超的妙招，甚至，巴羅爾從未想過要以某種特定的規律去揮舞這把劍。

他僅僅是移動。

只是移動————

那脊髓便拖拽著天空開始遷徙，形變，形成了凹陷的梭子狀，天穹宛如玻璃制品一般發出卡卡啦啦啦啦的聲音。

然后，被勾下來了。

整個蒼穹伴隨著巴羅爾劈砍的動作————被拽下來！

轟隆隆.

那就是字面意思，整個天空仿佛忽然化作了有形之物，裹挾著毀滅星球表面的重壓向下沉降！

一道灰色的巨大長柱從天空向下生長，宛如群蛇纏繞一般，灰色的石藤包裹長柱，向著大地沖刺！

烏拉諾斯的柱子嗎？！！

就不得不驚訝。

立香，托尼，山城戀，赫拉克勒斯。

四人看向降落的天空。

皆陷入沉寂。

即便是他們，也不曾見過這幅場面啊！

只是一瞬！

賈維斯。

甚至來不及說什么，托尼掌心炮轟擊出藍色的光流，然后第五永動機關便將托尼以第六宇宙速度推動向天空！

砰！！

只是一瞬間，托尼就跨越了數萬公里！然后幾乎與那隕落的天空貼面！

在那個剎那，托尼腦中也回溯過巴羅爾所說的那些話。

自己是凡人？

的確啊。

（我是鋼鐵俠）

托尼咬牙，然后雙掌推出。

轟！！！！！

鋼鐵俠VS天空。

在一瞬間就分出了結果。

不如說，賈維斯早就得出了結果。

先生，雖然永動機理論上足以提供托起星球的總能量，但是振金無法承受這份重量，媒介失格。

電子屏幕不斷閃爍，而賈維斯的報警聲也隨之傳來。

但別說什么警告聲了。

托尼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走馬燈。

幾乎在用肉身觸碰那個天空的瞬間，托尼就感覺自己的肉體連同靈魂都撕扯開裂了。

雙手手臂下沉，托尼卻感覺自己的姿勢是那么熟悉。

那是第一次，在紐約，有個白癡神想要占領地球。

那是第一次，自己遇到了一群看起來還算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們叫那個玩意復仇者聯盟。

為了守護紐約，尚未成熟的英雄卻愿意背著核彈向宇宙蟲洞飛行，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戰甲已經不足以繼續支持飛行。

托尼斯塔克從未嘗試將自己的生命凌駕于眾生。

一次，兩次。

無論來多少次，他都會選擇。

選擇扛起那本不該屬于他的災厄。

嗡嗡嗡嗡！！！！！

即便是那簡直科幻片一般的動能吸收裝置，此刻托尼也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在瞬間散架了。

砰！砰！

腳下噴出的火流推進已經可以將行星燒成液滴，但托尼卻感覺自己頭頂的天空只有半分減緩的趨勢。

不僅如此，永動機關提供最強的動力源，但是托尼的手臂卻在觸碰天空的瞬間就被粉碎！

天空下落的速度，在變慢。

但——

不是‘無法撐起’，而是‘不允許托尼撐起’。

振金沒有‘觸碰天空’的位格。

這樣下去，托尼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死亡。

立香等人當然不愿意如此。

立香和赫拉克勒斯幾乎一瞬間就襲向了巴羅爾。

前者嘗試用攻擊讓對方分身，而后者更是打算用天風篡奪者將提豐脊髓劍奪走。

但是——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帶著放肆的笑意。

巴羅爾重新揮動手中的劍刃。

赫拉克勒斯的雙劍。

立香的雙刀。

以及巴羅爾的單手劍。

三者，才碰撞就拼了個他媽的恐怖！

余波將天空震得開裂，將大地分割為殘破的姿態，空氣灼熱宛如星球的內核，無數核聚變形成的太陽在三人周圍爆誕！

但是——

結果，卻是那般觸目驚心。

咔啪。

立香和赫拉克勒斯，皆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

自己手中那.

碎裂的兵器！！！

尤其是，立香。

御主看向自己手中碎裂的殘片，驚呼。

“悟！！！”

“捏黑”

而他們的敵人，那恐怖的漆黑大只佬，此刻才得以露出淫邪的笑容。

放肆大笑。

嘲笑道————

“悟？”

巴羅爾擠出大小眼，狂笑。

“哈！上天堂啦！”

連同不壞，連同悖論，連同宇宙觀一同殺死！

這就是直死之魔眼的盡頭！

最強，最兇，最恐怖的敵人！

惡神巴羅爾與萬妖之祖提豐的超獸融合！

史上最強之敵！

請看下集。

《瘋狂武者》

藤丸立香，但是主神空間 第13章 天與地之‘戰’(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