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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西圖爾之夜

更新時間:2025-03-06  作者:宋不留春
擇日走紅 第六百九十五章 西圖爾之夜
“上次讓你看笑話了。”楊洲力主動提起了直播間的事。

陸嚴河笑了笑,沒應。

楊洲力說:“本來在那件事之后,想要專程請你吃頓飯賠罪,只是你的經紀人陳梓妍告訴我,你一直在拍戲,很忙,不得空,沒約上時間。”

“是很忙。”陸嚴河點頭,“各種工作連軸轉,包括這一次去西圖爾,都是跟劇組請了假出來的,也只請了四天。”

楊洲力:“能夠想象到你平時有多忙,除了演戲、寫劇本,你還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要管理。”

“噢,那個啊,我其實沒有管太多。”陸嚴河搖頭,直接否認了,“我要是還有精力管公司的事情,那就神了。”

楊洲力有些驚訝地問:“你不管的話,不擔心公司脫離你的掌控嗎?”

陸嚴河說:“那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

楊洲力點點頭,“其實——”

“而且,我成立這家公司,說起來可能你們會不相信,但我不是沖著賺錢去的。”陸嚴河對楊洲力笑了笑,“如果我說,我錢早就賺夠了,對于你們這樣真正積累了好幾代財富的家族來說,是不是會覺得我只是坐井觀天,狂妄自大?”

楊洲力微微一愣神。

陸嚴河說的話,總是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有種被打個措手不及的感覺。

楊洲力說:“當然不會。”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他并沒有時間去認真思考陸嚴河所說的這個問題,當下的情況其實也容不得他思考。

陸嚴河笑了笑,“但是,對我自己來說,就是這么回事,所以,公司做成什么樣子,我其實沒有太高的要求,我也不打算做大做強,沒有那個必要,只要能夠滿足我自己的需要就行了。”

楊洲力笑了笑。

“可是,現在靈河做得這么好,我想,應該很多人都盯著你吧?”楊洲力說。

“是的。”陸嚴河點頭,“不過,基本上每周都有人來談收購,哪怕我們已經很明確,我們不接受收購,也不接受外部的投資入股。”

楊洲力:“我想應該不是出價的問題吧?”

“嗯,不是。”陸嚴河說,“我希望它純粹。”

楊洲力:“我們實謹最近正在跟葉脈網進行收購談判,他們倒是很愿意被收購。”

“對葉脈網的很多人來說,這是一筆發財的機會。”

“是的。”楊洲力點頭,“對實謹而言,葉脈網也有它的價值。”

陸嚴河:“各取所需。”

“也許未來靈河也會有跟我們實謹各取所需的時候。”楊洲力說,“不僅僅是錢。”

“也許。”陸嚴河點頭,“一切皆有可能。”

“我以為你會堅持,靈河要保持現在的樣子。”楊洲力說。

陸嚴河搖搖頭,說:“我知道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永遠不變的。”

“如果你有任何影視項目需要投資,歡迎隨時找我。”楊洲力誠懇地說,“既是我的歉意,也是我希望能夠跟演藝行業最優秀的創作者合作,了解這個行業。”

陸嚴河有些意外地看了楊洲力一眼。

他確實沒有想到,楊洲力會這樣說。

楊洲力:“雖然我相信,其實你肯定不缺投資,一大把人都巴不得你給他們更多的投資份額。”

陸嚴河影視項目的成功率和回報率,可是出了名的高。換作是楊洲力,他寧愿自己去銀行貸款做,也不會從外面去拉投資。

但是,其實陸嚴河的影視項目,每一個都有很多資金來源。其中甚至有很多那種數百萬甚至是幾十萬的投資額,那都是陸嚴河留給他身邊朋友們的。

楊洲力說:“但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從我手上簽字投到你項目里的錢,會絕對安全、穩當,不會撤資,也不會有任何塞人進組之類的其他目的,我沒有這些想法。我雖然是在實謹集團的羽翼下長大,不過,和你一樣,我討厭把一切都交易化的環境。”

陸嚴河好奇地問:“你和楊洲勁是什么關系呢?除了兄弟關系之外?”

“你想聽嗎?”楊洲力有些驚訝,但仍然說,“這可不算一個多溫暖的故事。”

“我想問的是,你之前說要代他向我道歉,是真心的嗎?”

“真心的。”楊洲力點頭,“但我不是為了他,我只是為了第一時間替公司掃除負面輿情,至少有一個人站出來,表達態度,把這件事從實謹集團的負面新聞,壓縮到他自己的負面新聞,事實上,這本身也就是他自己一個人鬧出來的丑聞,跟公司沒有關系,只不過他身上關于實謹的標簽太根深蒂固了,大眾總是會把他的行為跟實謹聯系在一起。”

陸嚴河點頭。

“你那一次確實是很成功的公關行為。”

楊洲勁成了一個精神不正常、易怒的富二代,而楊洲力則成了一個沉著、有大局觀、拿得起放得下、能放下身段直接道歉來平息事情的“鉆石王老五”。

大眾的印象里,這些符號式的、標簽式的東西,都是名片,也決定了他們對一個人的基本印象。

有楊洲勁這么一個拉胯的玩意作對比,楊洲力就顯得格外優秀了。

盡管陸嚴河知道,楊洲力這個人肯定沒有他看上去那么簡單,但陸嚴河也必須承認,這個人從出現在他眼前開始,就給人誠懇、如沐春風之感,既不讓他覺得說話虛浮,也不會過于誠實讓陸嚴河覺得演得太過。

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表演成分在。所以,要說演,陸嚴河知道,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演。所以,陸嚴河不會覺得一個人一旦開始演了點什么,就是一個不值得結交的人。現在陸嚴河更看重的是,一個人在一些基本的東西上,是否誠懇,或者說誠實。

那楊洲力至少在這個方面,還是讓陸嚴河覺得過關了的。尤其是在他替楊洲勁道歉這件事上,楊州力的回答讓陸嚴河是滿意的。

兩個人聊了十幾分鐘,對話就結束了。

陸嚴河拿出眼罩和耳塞,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電子閱覽器。

他準備看會兒書,困了就直接睡,很方便。

長途飛行,最好打發時間的方式就是睡覺。

西圖爾在大眾的印象中,是一座有些陰郁的城市。

會留下這樣的印象,是因為它每一年的西圖爾國際電影節,一般都在二月到三月之間舉行。

這個時候的西圖爾,坐落在冬末春初的換季之刻,銀裝素裹的大雪已經融化,但春意又還沒有來得及裝點這座城市,于是,大家就看到了一個近乎素顏狀態的西圖爾。

肅殺,冷漠,古典的建筑固然有一種歲月的美感,但在陰郁天空的背景下,就多了幾分銹蝕般的斑駁感。

然而,無論如何,這座城市都因為一個電影節而聞名世界。

因為這個電影節,這座城市最為大眾所熟知的樣子,就是它最不歡迎大眾的樣子。

陸嚴河抵達西圖爾時,電影節已經開幕了好些天。

盡管路上濕漉漉的,仿佛一整個冬天的雨雪都還沒有被陽光蒸發,可是,滿大街都是慕名而來的游客。

這個世界上,有錢有閑的影迷總是不少。

尤其是這種頂級電影節,不知道可以見到多少大明星,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到西圖爾的人永遠很多。

甚至可以說,西圖爾的旅游業,就是靠這一個月養活的。

陸嚴河這一次過來,行程相對而言比較輕松,不像過去那么多雜七雜八的工作。

沒有品牌宣傳活動,沒有必須要露面的酒會,也沒有一定要坐在一起吃的工作餐。

他到了酒店,簡單地接受了一下電影節官方做的簡短采訪,二十分鐘搞定,就去跟王重、陳碧舸他們會合了。

王重提前了兩天過來。

到了餐廳,陸嚴河才發現,餐廳不止有他們,還有“小眼睛”的老板藍天齊和不久前才在機場道別的楊洲力。

在電影節,大家常常你拉我、我拉他,把一個圈子的人拉到一起吃飯,尤其是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人,這很常見。

“藍總。”陸嚴河笑著打招呼,“楊總。”

楊洲力:“這可真是太巧了,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過來了。”

他轉頭跟大家笑著解釋:“我們倆是同一趟航班過來的。”

陸嚴河坐下,笑著問藍天齊:“藍總,這一次準備買幾部片子回去?”

“小眼睛”這家公司跟國內很多從事電影制作的公司不一樣,它基本上不直接從事電影制作,而是做發行。但是,它這樣一家做發行的公司,又很少做國內電影的發行,主要做國外電影在國內的發行。

一般來說,外國電影在國內的票房——尤其是電影節的這些片子,不會太高。那些票房高的片子,基本還是以特效大片為主,也輪不到“小眼睛”來做發行。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小眼睛”卻能夠保持每年都在盈利,也一直存活著,以一種跟國內電影圈不是很緊密但又息息相關的方式,可見其能耐。

當然,藍天齊這個人眼光也很毒。在很多人都認為這些電影節片子在中國賣不出票房的情況下,他幾乎每兩三年就能做出一部大賣的片子,比如前幾年花了一百萬人民幣拿下中國發行權的《何以為家》,在國內獲得了2.3億的票房,去年他們發行的一部泰國電影《遺產清單》,也賣出了1.7億的票房。

陸嚴河覺得,藍天齊是一個很罕見的、能夠懂中國觀眾想看什么電影的人。現在電影圈里很多靠著時代紅利而占據高位的電影人,他們其實并不知道現在的觀眾想要看什么——

陸嚴河對此非常有感受。

對于陸嚴河的問題,藍天齊笑著說:“目前已經看中了兩部,正在跟人談。”

藍天齊做發行,有一個非常鮮明的特點,跟陸嚴河做電影一樣,到目前為止,堅決不做大成本電影,藍天齊則是堅決不花大價錢買某個片子的發行權,哪怕是名導的片子。

藍天齊在國內某個論壇上就直接說過:“在中國,不是每一個名導就真的都是名導的,真正能靠自己名字就帶動一批觀眾走進電影的海外名導,我毫不客氣地說,兩只手數得過來。”

藍天齊又笑著說:“而且,這一次有楊總支持,碰到好的片子,可以多買兩部回去。”

陸嚴河有些驚訝地看著楊洲力。

“楊總跟藍總有合作?”

“算不上合作,這是我個人的一點投資。”楊洲力笑了笑,“主要是很敬佩藍總這十年如一日地把好的國外電影引入國內,國內其實很少人做這件事,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國外的藝術電影基本沒有公司在做了。”

陸嚴河點頭。

“我只是個商人,恰好喜歡電影,所以能干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順便賺點錢,我就很開心了,可千萬別給我戴帽子。”藍天齊笑著說。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瞇成一條縫,給人的感覺很和氣,似清風,沒有高位者的壓迫感。

陸嚴河說:“你太謙虛了,國內的電影公司都應該跟你取取經,到底該怎么研究市場,怎么去判斷觀眾想要看什么。”

藍天齊:“我一個小公司,哪里能給那些大公司上課,能張羅清楚我自己這一攤子事就很不容易了。”

“他收購葉脈網,又對藍天齊的公司有興趣,看起來,實謹是真的對文娛行業有了興趣。”

這頓午飯一吃完,陸嚴河就馬上給陳梓妍打電話說了這事。

陳梓妍說:“實謹想要布局文娛行業并不意外,只是要看他們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以他們這種集團,他們在意的肯定不是一兩個影視項目那三瓜倆棗的流水。”

“嗯。”陸嚴河說,“他們的第一步是收購葉脈網,從這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倒是很驚訝,他竟然沒有直接開口跟你談合作的事。”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在飛機上跟他碰到以后,我感覺我其實跟他聊了蠻多的東西,但是,實際上一回想,我們聊的東西,是我在直接暗示他,別提收購靈河的事,我不會答應,而他聊的東西,是他知道我要什么,會堅持什么,所以一直在說的是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那簡而言之呢,其實就是他絕對不會強求,強扭的瓜不甜。該說不說,他這樣的態度是讓我松了很大一口氣的。”

“看來,他的段位很高啊。”陳梓妍笑著說。

“嗯。”陸嚴河說,“不知道實謹集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他們真的有大的目標,那現在好不容易相對穩定下來的文娛行業,又要迎來新的沖擊和改變了。”

“也挺好的,一個行業只有一直變化,才能一直創新、進步。”陳梓妍說,“最怕的就是這個行業沒有新鮮血液進來了,或者進不來,久而久之,那些占據了資源和位置的人,想的就是守成,而不是繼續創新。”

“嗯。”陸嚴河點頭。

“你這一次去西圖爾感覺怎么樣?”陳梓妍問。

“還行吧,來了幾次了,少了一點新鮮感了。”陸嚴河說,“而且這一次來,也沒有什么時間可以好好去逛逛這座城市。”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好逛的。”陳梓妍直言,“就兩天時間,有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一下。”

這一次,陳梓妍都沒有陪他過來。

一是汪彪已經完全成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面,陳梓妍可以放心。二也是因為這一次陸嚴河來這邊的工作很單純,沒有那么復雜,陳梓妍自己那邊事情很多,就沒有跟過來。

掛了電話,陸嚴河在酒店里休息了大約一個小時,汪彪就帶著造型團隊的人過來了。

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國內的媒體獲得了獨家訪談和拍攝幕后花絮的機會。

陸嚴河打起精神,工作完,晚上,陸嚴河跟汪彪他們一起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就他們自己。

吃了晚飯以后,陸嚴河就自己回了酒店,讓其他人自己想逛的去逛逛,他留在房間里,打開筆記本,寫了會兒劇本。

沒一會兒,陳碧舸就過來了。

她抱著一瓶酒,說:“一起喝一杯,聊聊天?”

陸嚴河有些吃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讓陳碧舸進來了。

陳碧舸說:“最近有點不太自在。”

“啊?”陸嚴河一愣。

陳碧舸直接自己坐下了,酒放桌上,也沒有急著開酒,人往沙發背上一靠,嘆了口氣,說:“我感覺我這兩年,工作強度太大了,基本上都在拍戲,沒有自己的時間,戀愛都沒談了。”

陳碧舸這幾年的產量相較于她以往的拍片速度,確實高了一些。她跟陸嚴河不一樣,她和商永周都是在接到劇本以后,需要差不多幾個月的時間來研讀劇本,為角色做準備,拍完之后,出戲也要一點時間,不是只有在劇組的那點時間。

陸嚴河笑著問:“你不會是因為太久沒有談戀愛,所以覺得不自在吧?”

“有可能吧,就覺得沒意思,總是在工作,總是在拍戲,我都沒有一點喘息的空間。”陳碧舸說,“我忽然就不是那么想拍奉玉的電影了。”

“碧舸姐,會不會是你剛拍完《大紅燈籠高高掛》沒多久,最近正在拍《十七層》,還要出來參加西圖爾,正好是最累的時候,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陸嚴河說,“你之前跟我說奉玉導演這個片子的時候,明明還挺興奮的,我能感覺得出來,你自己是非常想要拍這個電影。”

“也不知道是我真的想拍,還是我腦子里面一個理性的聲音告訴我,我應該拍。”陳碧舸說,“因為它是一個好本子,奉玉導演也會把它拍成一個好片子,對我來說,她也是一個值得我去挑戰的角色。”

陸嚴河懂陳碧舸的意思。

即使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告訴她,她應該去拍,但其實一個人也可以只用一個理由告訴自己,不用拍,那就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想演戲了。

人終究不是機器,不是只要賦予它一個既定的程序,它就可以不知疲倦地運行下去。

陸嚴河也有疲憊的時候,但他相信,陳碧舸的疲憊感肯定比他更深。因為陳碧舸做演員做得更久。

“也有可能。”陸嚴河沒有否認陳碧舸所說的。

陳碧舸:“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停下來一段時間了?”

陸嚴河說:“這個得看你自己啊,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你看我到現在為止都還很有激情地、一個項目接一個項目地做,是因為我還是有很大的熱情,我也無法感同身受,像你這樣到了一個瓶頸期是什么樣的感覺。”

陳碧舸:“我還以為你會勸我堅持一下。”

“如果你是一個一般的演員,我確實會勸你堅持一下,但問題是,你不是這種演員。”陸嚴河說,“比起用一種消耗自己的心情去演戲,我更支持你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再去塑造一個你的角色,你也根本不用擔心你離開一段時間就怎么樣,你已經是最頂級的女演員了,只要你愿意拍戲,永遠有戲找你演的。”

陳碧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跟我說這些。”

“是覺得因為我很拼,所以我一定會勸你也努力一點嗎?”陸嚴河笑問。

“差不多。”陳碧舸點頭,“其實,我想讓自己停下來,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情書》讓我提名了金球獎最佳女主角,我其實有點想七想八了。”陳碧舸說,“不是說我以前就沒有這樣那樣的企圖和野心,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么明顯的內心波動了,我跟你說,我有點弄不清楚,我對奉玉導演的那個片子那么喜歡,到底是不是我腦海中理性的聲音還是感性的聲音,就是因為這個女性形象吧,其實是容易拿獎的那種類型。”

“嗯?這有什么不好嗎?”

“你要知道一件事,一個人一旦想要功利性地得到什么東西,然后出于這樣的目的去做一個決定,往往就會被功利性而影響了你本身的客觀性。”陳碧舸說,“我愿意相信我的感性判斷,是因為我知道我的審美是好的,感性判斷是能夠找到藝術上最好的那個判斷,但理性——也許我就是覺得這個劇本,這個角色,更容易拿獎,所以潛意識里認為我也很喜歡這個角色呢?”

陸嚴河明白了。

陳碧舸:“演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還會出現這樣的自我懷疑,我也沒有想到。”

“但是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陸嚴河說,“也只有你這樣的演員才會這樣自我懷疑,因為你有藝術追求。”

陳碧舸:“都怪你,突然就讓我本來已經到了某個平穩階段的演藝事業,突然又高歌猛進。”

“如果你沒有高歌猛進的實力,我給你再多的劇本你也進不了啊,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一拿到好的角色,就沒辦法掩蓋自己在銀幕上的光彩。”陸嚴河說,“你就是最好的女演員,除非你不演戲了,否則,你就沒有辦法阻止你的演藝事業高歌猛進。”

“呵。”陳碧舸嗔怒地瞪了陸嚴河一眼,“小嘴吧吧的。”

陸嚴河笑著說:“我問問王重導演睡了沒,要是他沒睡,把他也叫過來一起喝酒,不能就我們兩個聊人生,他睡大覺。”

陳碧舸:“那你去叫,我可不敢打擾他。”

陸嚴河:“我叫就我叫。”

他眼睛一轉,“要不也別叫了,我們直接拿著酒去他房間找他,讓他無法拒絕。”

陳碧舸瞪大眼睛。

陸嚴河拿起酒就走。

五分鐘以后,王重一臉震驚地看著出現在他房間門口的兩個人,半晌沒回過神來。

一個小時以后,陸嚴河和陳碧舸兩個人酒興起勁,一人舉著一個杯子,在王重面前開始對唱情歌。

王重雙手抱在胸前,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撒酒瘋。

陸嚴河和陳碧舸兩個人根本不管他一臉嚴肅、不茍言笑的表情,嘻嘻哈哈地唱完情歌,又開始唱別的歌。

唱著唱著,陸嚴河忽然吼出了一句“看這山,萬壑千巖,連一川又一川——”

陳碧舸直接卡了殼,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嚴河。

“你唱的這是什么?”

“你不知道嗎?”陸嚴河恍然,“哦,對,你們都沒聽過這首歌呢。”

陳碧舸問:“這是你新寫的歌嗎?”

陸嚴河呃了一下,“可以這么說吧。”

陳碧舸:“你怎么這么有才華!寫了劇本又能寫歌!”

陸嚴河:“哈哈。”

陳碧舸忽然湊近,盯著陸嚴河,說:“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啊?”

“你簡直是個妖孽。”陳碧舸伸出手,捏了捏陸嚴河的臉頰,燦然一笑。

王重就是在看到這個笑容以后,心里忽然輕輕地漏了一拍。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他腦海中仿佛煙花綻放,一個故事逐漸成型,都不需要構思,就綿延開來。

他馬上拿起來自己的手機,開始在備忘錄上打字。

陸嚴河和陳碧舸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陸嚴河把陳碧舸的手扒拉開。

“碧舸姐,別掐了,明天還要上鏡呢。”

陳碧舸松開了手,像是勁兒忽然松開了似的,她打了個嗝,說:“有點困了,我先瞇會兒。”

話音落下,她就趴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陸嚴河看看她,又看了看王重。

“導演。”他喊了一聲。

王重頭也不抬,“別打擾我。”

陸嚴河:“……”

擇日走紅 第六百九十五章 西圖爾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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