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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獎項一個接一個

更新時間:2025-03-06  作者:宋不留春
擇日走紅 第六百九十三章 獎項一個接一個
陸嚴河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陳思琦的家人們一起過年。

不過,一般他也只有這個時候會跟他們見面。

陳思琦從來沒有要求過他去見他們。

想想,他也好,陳思琦也好,其實都沒有一個比較正常的成長環境。

當然,陸嚴河好一點。至少他在穿越過來之前,他是在一個正常家庭環境里長大的小孩,他并沒有缺少任何的愛。只是來這邊以后,原身的經歷造就了他矛盾的心態,甚至有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穿越過來之前的那一切,會代入原身的視角,被一種偏激的孤獨、憎恨和憤怒所籠罩。

而陳思琦——

陸嚴河心想,幸好陳思琦還有她的外公外婆,所以,在跟劉薇安斗爭的這么多年,她不需要從她爸那里去爭取愛,她也有一些正常地愛她的人,讓她知道正常的愛是什么樣子。

陸嚴河忽然反應過來。

陳思琦說,婚禮不搞那些傳統的環節——比如父母的環節。除了她所說的那些原因,是不是也考慮到了他這邊?

陸嚴河這邊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作為親人的代表出席婚禮的。

陸嚴河反應過來之后,笑了笑。

今年他二十四歲,陳思琦也是。

這個年紀去結婚的話,似乎是有點太早了。

不過,如果從談戀愛開始算的話,他和陳思琦已經談了六年的戀愛了。

陸嚴河鬼使神差地想,要不然,就明年結婚?

他沒有問陳思琦。

陳思琦的想法,他大概是知道的。

陳思琦從來不提什么時候結婚的問題,是知道他這些年,工作很忙,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間。

也是因為不想催他,給他壓力。

陸嚴河倒沒覺得壓力。

時至今日,他已經無法想象,自己跟另一個人結婚是什么樣子。

他只是有一個固有的毛病,總是做一件事,就想要做到最好。

結婚也是。

領個證當然簡單,但是,辦個婚禮總不能敷衍了事。

陸嚴河眼睛一亮。

“要不我們回來以后,先去把證領了?”陸嚴河忽然問。

陳思琦一腳剎車猛地踩了下去。

陸嚴河差點被拍到前面的擋風鏡上。

還好,他遵守交通規則,一上車就系上了安全帶。

陳思琦震驚地看著他,“你突然發什么神經?”

陸嚴河還沒有回過神來。

陳思琦又問:“你以為我跟你催婚呢?”

“不是。”陸嚴河搖頭,“我只是在想,辦個婚禮很麻煩,要忙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領個證要簡單很多,反正我們也談了這么久的戀愛了,對吧?”

陳思琦:“……你知道如果我們現在結婚的話,會掀起多大的風波嗎?”

陸嚴河:“我們兩個結婚,掀起再大的風浪,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陳思琦:“我說的不是輿論,而是我們各自的公司、合伙人以及背后那么多的員工。”

陸嚴河:“現在是什么樣,結婚之后也照舊是什么樣就好了。”

“簽婚前協議?”陳思琦說,“你確定嗎?我們結了婚以后也還是分得那么清楚?”

“現在也沒有分得多清楚。”陸嚴河搖頭,“我的意思是,這些沒有那么重要,難道就因為這些東西,我們就一直不結婚了?”

“我沒有說一直不結婚,但是,你說回來就領證,哪能那么快。”陳思琦說,“你跟梓妍姐商量了嗎?你的靈河怎么弄呢?萬一,我是說萬一,最后我們又離婚,那這些東西怎么分?”

“我就沒有想過離婚的事。”

“你這弄得我一下就站在了道德的制低點。”陳思琦很無奈,“我只是想把所有的情況提前想清楚,別沖動,別后悔,就算我們兩個打定了主意,這一輩子死活都要糾纏在一起,絕對不分開,但是,對我們身邊的人來說,這并沒有保險,他們沒有安全感。”

陸嚴河:“……”

陳思琦:“還有,你不會以為你不跟我正兒八經地求個婚,我就會答應你吧?”

陸嚴河泄了氣。

“算了。”

陳思琦認真地盯著陸嚴河。

“喂。”她伸手戳了陸嚴河一下。

“干嘛?”

陳思琦抬起手,捏住了陸嚴河的鼻子。

“你很清楚,我非常愿意跟你結婚,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陸嚴河的態度軟和了下來。

“那你剛才說那么多?”

“誰讓你在我開車的時候突然跟我說?還說得這么干巴巴?”陳思琦說,“如果你是弄一個特別浪漫的地方,正式跟我求婚,我怎么會跟你掰扯那么多,我肯定會先答應你,再跟你掰扯。”

陸嚴河:“……我這也是突然想到了。”

“我知道你是突然想到了,腦子一熱,所以才跟你掰扯那么多。”陳思琦說,“我不希望這件事是你腦子一熱突然提出來的。”

“這件事不是,我說的是這個時機。”

“時機也一樣。”陳思琦強調。

陸嚴河的心已經被熨平了。

“我知道了。”陸嚴河點頭,“我會好好準備的。”

“準備什么?”

“一個盛大的求婚。”

“你最好不要搞得興師動眾。”陳思琦馬上說,“我受不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求婚。”

“嗯。”

“還有,要是你發現我沒有化妝,你不準求,得改個日子。”

“……”陸嚴河說,“你就不能堅持每天化個妝?”

“我又不是明星藝人,我每天工作那么累,很辛苦啊,哪里有時間每天拾掇我自己?”陳思琦理直氣壯。

陸嚴河:“……要不你跟我求算了,我沒有任何要求。”

“行啊。”陳思琦說,“那我跟你求。”

陸嚴河震驚地看著陳思琦。

陳思琦一臉“這有什么,當然可以”的表情。

陸嚴河呃了一聲,“別,還是我來吧。”

陳思琦:“怎么了?我跟你求婚,你就受不了了?”

“我受不了回頭被人說我被你逼婚。”陸嚴河直言。

“呵。”陳思琦翻了個白眼,“行吧。”

每一對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嚴河早就知道這一點。

但是,陸嚴河有時候也忍不住反思,他和陳思琦之間這種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愛情,是不是太過于熟悉和黏糊,少了幾分因為陌生而產生的青澀的碰撞?

相比較之下,剛剛在一起的詹蕓和尹新城兩個人,約會都約得偷偷摸摸,充滿刺激。

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自凌云獎(劇集類)頒獎典禮之后,就一直備受關注。

兩邊的團隊都被媒體們問麻了。

對此,團隊的人統一回復的是:紅毯上只是開玩笑而已。

盡管如此,媒體們卻還是堅持不懈地在問尹新城,他是不是喜歡詹蕓。

甚至在尹新城的評論區,都是一堆在問這些問題的。

如果不是正好趕上了春晚,估計他們倆得一直在熱搜上待著。

春晚的熱度碾壓過去以后,關心這件事的人就變少了。

但也還是有。

尹新城和詹蕓兩個人在春節期間約了一回,一起吃飯。

被人撞見以后,兩個人只笑著說,好朋友而已。

他們采取的策略就是不承認。

當然,他們本身也有一個很便利的偽裝。

《老友記》拍了這么多季,他們彼此之間本身就比較熟,即使一起出來吃頓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沒有被拍到親密的舉動,都可以用朋友二字來解釋。

甚至,他們兩個人是什么情況,其實連他們團隊都不太清楚。只有《老友記》其他幾個人知道。

大年初八這天,《武林外傳》第二季開播。

黃楷任接受采訪,成功瘦了回來的他,終于還是恢復了英俊的外表。

剛剛拿獎的劉孜和黃楷任一起錄制一檔綜藝節目。

大家好奇地問他,為什么前段時間胖了那么多,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還是怎么回事?

黃楷任很尷尬地說:“純吃胖的,又懶,不動,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帥哥都是胖著玩玩,說瘦就瘦了。”主持人說,“《武林外傳》第一季播出以后,大家都很關注白展堂和佟湘玉的感情進展,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跟我們可以分享的?”

“這個大家得去看劇才知道啊。”黃楷任馬上說,“我們可不能干劇透的事兒。”

“黃哥私下對孜姐怎么看?孜姐跟佟湘玉這個角色,什么地方很像,什么地方又不一樣?”主持人只好改變提問的方向。

“嗯,最像的地方是,她們都是對生活充滿韌勁兒的人,雖然嘴上常常說不行了、累了、沒意思了,實際上從來沒有真正地妥協和放棄過。”黃楷任笑著說,“至于說不一樣的地方,孜姐她沒有佟湘玉那么算得精明吧,孜姐生活中挺感性迷糊的,容易被人騙。”

劉孜突然就震驚地看著黃楷任。

“你怎么知道的?”

“啊?”主持人以為劉孜是做效果,馬上跟著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黃楷任只好說:“比如說,之前我看有個制片人要找你演戲,人家劇本也沒有,導演也沒有,就跟你干聊,你就覺得人家隔三差五找你聊,誠意很足,你就答應了,結果你經紀人知道了以后,很無奈,再去了解情況,才發現人家投資都還沒有拉到,是準備打著你同意主演的名字去拉投資呢。”

劉孜想起了這件事,發出笑聲。

“還真是。”她嘆了口氣,“唉,別提了,后面我被我經紀人罵慘了。”

“不過,這都還是小事。”劉孜說,“要是我被騙的只是這種小事就好了。”

黃楷任和主持人都聽出來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誰都不敢在這個地方追問下去。

主持人都馬上轉移了話題。

“黃哥,那你覺得自己平時是一個精明的人嗎?”

“算吧。”黃楷任點頭,“我做任何事情,肯定都是要提前想清楚的。”

劉孜忽然伸過頭來,一臉認真地問:“那你變胖這件事,是你提前想清楚了才變胖的嗎?”

黃楷任:“……”

一下無語凝噎。

這一幕也在網上爆梗了。

劉孜一臉天真的好奇問這句話的樣子,被人做成了表情包,成為了春節過年最流行的新圖。

陸嚴河看到以后都發出了爆笑。

某種程度上,其實黃楷任那句話是有點招黑的。

在社交輿論場,除非你有把“自夸”夸得“不誠懇、不嘚瑟”的天賦,否則,任何自己關于自己的正面評價,都會引來很多人的不喜,甚至是討伐。

但是,劉孜一句話,把這樣的風險全部沖垮了。

黃楷任雖然因為這件事成了一個樂子人,卻也因此而被大家因為“調侃”而有了更多的好感。

陸嚴河深諳,這個年頭,對一個明星藝人來說,正經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禁好奇問陳思琦:“你覺得我最近這一兩年,是不是松弛多了?”

陳思琦:“你指哪方面?”

“作為藝人的這個方面。”

陳思琦搖頭:“我沒有這么覺得。”

“啊?”

“你也不可能真的松弛啊,大家對你是有期待的,不是把你當樂子人看的。”陳思琦說,“當然,大家都喜歡不裝的人,可如果有一天,你在鏡頭前面特別拽,像李治百那樣,觀眾嘴上不上,心里面對你的喜歡肯定是要打折扣的。”

“為什么?”

“期待值和期待點不一樣。”陳思琦說,“你要知道,我們不是經常做一些調查問卷嗎?搞一些明星藝人的排名,其中,如果是對高中生調查你最希望成為自己男朋友的男明星是誰,那你的票數肯定很高,但一旦這個調查范圍到了大學,或者是年紀更大一點的女孩那里,李治百的票數就反超你了。”

“這不是說明大家其實更喜歡的還是那種更真實的男明星嗎?”

“不,你錯了。”陳思琦說,“但如果這個榜單把男朋友變成喜歡,你的票數就會反超。而會出現這個差異,最主要的原因是,對很多女生——尤其是相對成熟的大學生來說,你的光環過多,讓大家都覺得要是成為你的女朋友,壓力會很大,這背后折射的就是大家對你的基礎印象。”

陸嚴河:“我還是沒有理解,為什么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夠表現得太松弛了。”

“不,注意噢,我說的不是松弛,而是你不能夠表現得真的很隨意。”陳思琦說,“舉一個例子,如果有一個紀實類節目,跟拍你和李治百一個星期,如果李治百這一個星期,每天的狀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大家一點都不會意外,甚至會覺得這就是他,而且,因為他的懶惰、不上進,讓很多人覺得仿佛看到了自己,沒有一點壓力,更喜歡他。但如果是你,會有大量的人大失所望,哪怕你從來沒有渲染過你有多努力,多勤奮,可在大家對你的預設中,你就不是這樣一個人,這會讓她們感到幻滅,因為你呈現出來的樣子,跟她們期待的樣子不一樣。”

陸嚴河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

說到底,其實是觀眾對你的期待是什么,而你是否滿足了他們的期待。

越是成了名的公眾人物,越受制于這樣的形象束縛。

“當然,如果你這七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在最后一天晚上,花兩個小時寫出來一個劇本,那就又不一樣了。”陳思琦說,“一旦有了一個符合大家期待的結果,你前面七天的懶惰都會被合理化,甚至是神化,嗯,會覺得你牛逼,因為你過去這幾年做出來的成就,說實話,大家對你是結果論。”

“那顏良呢?”

“過程論。”陳思琦直言,“顏良的核心粉絲群體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崇尚天道酬勤的,是做不了天才,就去做地才,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陸嚴河點頭,明白了。

陳思琦的見解,雖然很標簽化,也很世俗,可是,無疑是很合理的。

偶像之于粉絲,肯定是有被粉絲所需要的意義,才會有崇拜和追逐一說。

就像一個富二代是不會去向往另一個富二代的,他只會向往另一個比他更有錢的富二代。

粉絲看偶像,有的時候,就是看一個想象中的自己,成功的自己,無法實現但希望實現的夢。

對于大眾,陸嚴河塑造的形象,就是一個成功奇跡學。

“如果說尹新城真的跟詹蕓在一起了,會有多少人感到失望?”

“我直言吧,尹新城配不上詹蕓。”

“詹蕓可是《老友記》捧出來的最紅的演員,就算是顏良都沒有詹蕓紅,這是不爭的事實,哪怕顏良還拍了好幾部爆劇。”

“多少都市女孩都將自己投射到了詹蕓的身上,尹新城雖然也很紅,但說實話,他在《老友記》這部劇里的關注度都不如詹蕓,又憑什么在男女關系上去做詹蕓的男朋友呢?”

“我知道,肯定有人會罵我,說男女平等,沒有定論說在一對情侶之間,一定要男性比女性更優秀,但拋開這些自欺欺人的東西,女孩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找男朋友的時候,難道不是想要找到一個讓自己崇拜、比自己更強的男朋友嗎?”

元宵剛過,郁江忽然洋洋灑灑地在自己的個人社交媒體上發表了這樣一段文字,又重新將詹蕓和尹新城之前的緋聞拉回了眾人面前。

而郁江的這篇文章一發出來,立即就登上了熱搜。

很多人都認為尹新城配不上詹蕓。

很多人都說,郁江直接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不僅僅是心聲,更是她們的人生態度。

有人直接說:“這其實都跟男女平等沒有什么關系,說白了,我找男朋友、找老公,當然就是要找一個比我更強的,我就是有慕強的心態,這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男的想要女的美,女的想要男的強,這太正常了。”

點贊數破萬。

明星之間的事,最怕的就是成為一個公共場域下的議題。

尹新城和詹蕓兩個人這剛剛在一起呢,突然被郁江這么一拱火,他們兩個人的戀愛突然就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議論甚囂塵上。

人人都冒出來發表自己的態度。

隨后,又有人拿陸嚴河和陳思琦舉例子。

就在這時,《老友記》第二季迎來了這一季的最后一集。

陸嚴河他們六個人重聚在一起,為這一季的完結舉辦慶功宴。

外界各種各樣的議論聲,看上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六個人的心情。

在慶功宴上,大家非常快樂地切蛋糕。

隨后,他們又一塊兒飛到了日本、韓國、新加坡,參加了三場《老友記》的觀眾見面活動。

曝光之頻繁,讓他們幾乎天天都出現在關注他們的人眼中。

可是,在這樣密集的曝光中,卻竟然沒有一家媒體有機會就最近網絡上的爭議采訪他們。

一直等他們回國,出現在機場,一群媒體和接機的粉絲聲勢浩大地把他們圍堵,水泄不通。

有好事的媒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聲問:“尹新城,詹蕓,關于最近網上的爭議,你們看到了嗎?”

尹新城和詹蕓都當作沒有聽到,戴著墨鏡往前走。

但是那些媒體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死死地黏著,不肯放過他們。

一遍接著一遍地問。

到最后,竟然有個人直接大聲問:“尹新城,你不敢回答,是不是你也心虛,覺得自己配不上詹蕓?你能正面回應一下嗎?”

尹新城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凸了起來。

陸嚴河非常生氣地往那個人那邊看了一眼。

他摘下墨鏡,冷眼看過去。

“你這么喜歡問配不配,你覺得你配問這種問題嗎?”

顏良拉了陸嚴河一把,說:“別理他了,走吧。”

陸嚴河重新戴上墨鏡。

旁邊來接機的粉絲們非常擁護地鼓掌。

“說得好!”

“尹新城,我們支持你!”

“尹新城,你喜歡詹蕓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別理那些人。”

現場的氣氛忽然一下就變成了鼓勵大會。

尹新城的臉莫名就尷尬了起來。

詹蕓也尷尬了。

柏錦和溫明蘭兩個人走在最后面,對視一眼,非常努力地做著表情管理,以免被人拍到什么,做各種微表情解讀。

他們六個人一起上了保姆車。

他們的團隊都上了后面的車。

之所以沒有分開,是因為從落地開始,他們就開始了一檔節目的錄制。

這檔節目定義為《老友記》團綜,不過實際上也就錄制一天,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嘮嘮嗑。

主要是作為一個福利番外,給喜歡這部劇的觀眾們看。

“多謝了。”尹新城上車之后,對陸嚴河說。

陸嚴河:“沒事,得虧你忍住了,有的時候碰到的一些媒體,你真的要把心臟病都能氣出來。”

“是啊。”尹新城嘆了口氣,“每次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態之后,總會發生一些超出你想象的事情。”

車里有攝影機拍著,他們也沒法兒把很多話直接說出來。

比如尹新城和詹蕓兩個人已經開始約會的事情。

尹新城和詹蕓兩個人現在達成一致的態度是:不承認,不否認,但是也不主動表現。

這個原則,《老友記》的其他幾個人也是這么一起遵循的。

看著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陸嚴河忽然就在想,幸好當初他和陳思琦在一起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公開。

這么多的輿論、爭議。甚至還有郁江這種把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都變成一個社會議題來爭論的人,情比金堅都可能要燒成兩半。

不容易。

在這之后沒兩天,又是藍絲帶獎的頒獎典禮了。

陸嚴河和大家一起參加。

《老友記》和《武林外傳》雙提名的他,依靠《武林外傳》拿了最佳編劇獎。

藍絲帶還專門整了一段頒獎詞:“《武林外傳》以情景喜劇的形式繼承了中國古典的風貌,以章回體打造單元劇,以小人物折射大江湖,在這方寸之地,以古鑒今,一劇之本,實至名歸。”

頒獎者還是羅宇鐘。

羅宇鐘念這段詞的時候,陸嚴河的眼睛都給整紅了。

結果,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最佳男配角,被顏良的《山巔》拿下,梅開二度。

最佳女主角,照樣是《武林外傳》的劉孜梅開二度。

而最后的大獎,最佳電視劇獎,竟然花落《老友記》,震驚了一整個會場的人。

溫陽親自上臺念頒獎詞:“《老友記》是情景喜劇,當然也是電視劇。好的作品,就是可以超越題材和形式,超越固有的審美標準和曾經的評獎藩籬。《老友記》是一種新的風尚,它講的是一群年輕人在都市里的生活、友情和愛情,當它以貌似比現實主義更輕松簡單的腔調獲得這個時代的喜歡和追逐時,也許,我們也應該注意到,現實主義的意義,也在隨著時代的發展,被賦予新的時代含義。”

陸嚴河聽著這段頒獎詞,人都麻了。

今天晚上,完全是溫陽、是藍絲帶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這兩段頒獎詞,是對這個世界的《武林外傳》和《老友記》最好的注解,來自一個主流獎項的注解。

金鼎獎對它們的忽略和輕視,在這一刻真正地被掃進了歷史的余燼。

《老友記》的所有人一起登上了藍絲帶獎的舞臺,歡快地享受到這一刻的榮耀。

這天晚上,《老友記》可以說是大豐收。

最重要的,是這個大獎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尤其是藍絲帶給《老友記》的頒獎詞,在網絡上獲得了巨大的反響。

當然,當《老友記》獲獎之后,有很多人都跳出來,說《老友記》這樣的劇,不應該得到如此大獎,這不能夠代表中國電視劇的水平。

總有一撥人是這樣去評價一部作品的。

它再受歡迎和認可都沒有用,因為它不夠嚴肅,不夠符合過去歷史上的主流。

爭議此起彼伏。

而這一屆藍絲帶獎評委會的主席、曾經的藍絲帶獎最佳男主角得主劉煜在接受采訪時,對于這樣的質疑,回答說:“此時此刻,我說一萬條理由,也仍然會有人不認可,所以,我想,對于這個結果,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等著時間告訴我們答案,這個結果是不是給對了,至少我們所有評委都認可這個結果。”

陸嚴河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他很知足。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視劇三大獎最后一個還沒有頒獎的紅河獎緊跟著公布了提名。

《老友記》再一次獲得了最佳編劇和最佳電視劇的提名。

除了藍絲帶,紅河獎也將《老友記》納入了它的視野之中。

這份意義,無疑是對《老友記》獲獎之爭議的一種回應。

陸嚴河發了一條微博,感謝紅河獎的提名,隨后,進組。

《十七層》第三季。

最后一季。

《十七層》第二季的播出成績很不錯,延續了第一季的熱度,雖然口碑稍有下降,但是,仍然還是穩住了基本盤。

《十七層》第三季的戲,先緊著江軍的戲份拍,因為他后面馬上要進組去拍《毀滅日》。

對于這樣的安排,陸嚴河和陳碧舸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意見。

這一次,《十七層》第三季的拍攝周期長達一百二十天,主要是因為收尾,封七月老師洋洋灑灑地寫了二十二集,要拍攝的內容比前面兩季都多。

但是,好在這一季的群戲場面少了很多,所以,檔期一協調,像陸嚴河雖然是男主角,實際上在組拍攝時間只需要六十天。

這也是因為這部劇說到底還是陳碧舸的大女主視角戲,陸嚴河這個男主角,戲份其實跟其他幾個主要配角多不了多少。

陳碧舸進組之后,就問了陸嚴河一句。

“你今年有劇本找我演嗎?”

“今年——”陸嚴河想了想,說:“暫時沒有合適的。”

陳碧舸點頭:“那我就接別的戲了,奉玉導演有個本子找我演,不過,需要拍挺長時間,我要是接了這個戲,今年就不能接別的戲了。”

奉玉是一個很有個人風格的導演,要說他商業呢,他的作者性表達很大,要說他走的是文藝片路子呢,他又喜歡玩黑色幽默和快節奏那一套。

要找一個對標的導演,陸嚴河會覺得,他比較像拍《殺生》和《廚子戲子痞子》時期的管虎。

陸嚴河很好奇,問:“奉玉導演他過去拍的戲,基本上都是男人戲,沒什么女性角色,他是要拍什么?什么角色找你演?”

陳碧舸:“一個村子里的紅顏禍水。”

陸嚴河一聽,頓時就覺得有點意思了。

“偷情,亂倫,野蠻,蠻荒之地、道德崩壞、人性矛盾那種?”陸嚴河問。

“有這樣的意思,整體更狗血。”陳碧舸說,“但每個人物都非常有生命力,就你看劇本就知道,那不是一群城市里能養出來的人,我喜歡這種野蠻但有生命力的角色,《大紅燈籠高高掛》里就太壓抑我了,我喜歡奉玉這個本子,就是因為這里面的人都是一言不合就干。”

陸嚴河笑了,點頭。

“什么時候拍?我去探班,我想看看。”

陳碧舸說:“那有得拍呢,奉玉讓我給他四個月的檔期,但根據他的拍攝風格,我已經做好了延期的準備了。”

“他拍戲要花這么長時間嗎?”

“他的風格啊,頭一個月,你基本上別想拍出什么有用的素材。”陳碧舸說,“我也是之前就跟他合作過一次,所以知道他的尿性,基本上他也只能跟老熟人合作,不熟悉他的人,基本上受不了他這風格。”

陸嚴河點點頭。

拍到奉玉這個層次的導演,他想怎么拍,基本上只要不賠本,肯定有投資方陪他玩的。

而他這樣的導演,只要有一個合作已久、知道他什么風格的制片人幫他,控制好成本,做好預算,就算是拍一年,只要票房不太撲街,也一樣能盈利。

就像陳碧舸,她正常拍一部電影的片酬大概在八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之間,或高或低,看影片的制片成本和市場前景。但她拍奉玉的片子,基本上不會報價過千萬,因為奉玉的片子不是那種大票房的片子,頂破天了兩三億,他過去最好的票房表現也就是3.1億。

當然,演員就應該像陳碧舸這樣,片酬什么的,根據影片的情況來,一片一議。都不靠片酬來養家糊口了,沒有必要非某個價格不接。

陸嚴河說:“那今年《大紅燈籠高高掛》電影上映的話,你是不是沒法兒做宣傳了?”

“得看什么時候上映了,如果是下半年,我肯定就去拍奉玉的戲了,可能就得請假,只是請假也就頂多請個一兩天,沒有辦法多請的。”陳碧舸說,“上半年相對好一點,《十七層》的檔期比較好協調,奉玉那邊,基本上戲都在我身上。”

陸嚴河明白,點點頭。

“沒事,實在不行就不跑宣傳了。”陸嚴河輕松地說,“只要它在西圖爾電影節拿獎。”

陸嚴河這一次很有信心,《大紅燈籠高高掛》能夠在西圖爾拿獎——

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

陳碧舸:“這一次西圖爾你去嗎?”

“去吧,跟劇組請三天假,出席首映禮,參加一下訪談。”陸嚴河說,“但是,如果《大紅燈籠高高掛》和《熱帶雨季》的放映時間不能夠連著兩天的話,我就只能放棄《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宣傳活動了。這一次我有另一部電影《熱帶雨季》也入圍了主競賽單元,你知道的,那部電影更需要我出面去站臺。”

陳碧舸:“你可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你不管,去給別人站臺。”

“親生的兒子有王重導演和你在,我只是編劇身份,不出席,影響不大。”陸嚴河說,“《熱帶雨季》我不出席,如果沒有得獎的話,說實話,可能就沒有什么媒體關注這部電影了。”

沒有知名導演,沒有其他知名演員,也沒有大公司在背后做媒體公關。

《熱帶雨季》唯一的熱點就是陸嚴河。

黃天霖那邊也非常關心陸嚴河能不能出席《熱帶雨季》在西圖爾的首映和媒體宣傳活動。

幸好,西圖爾官方還是很希望陸嚴河能夠同時出席兩部電影的活動——

現在陸嚴河在世界影壇受關注的程度,已經到了他是國際頂級電影節最歡迎的電影明星之一。

因為各國媒體都在關注他,名氣極大,極有新聞價值。

所以,最后,《大紅燈籠高高掛》和《熱帶雨季》排在前后兩天放映,陸嚴河只需要再多跟劇組請一天假就夠了。

陸嚴河其實由衷地希望,《大紅燈籠高高掛》能夠在西圖爾拿獎最高獎。

只是能不能拿獎,這還得看同一屆競爭的影片情況。

陸嚴河也不至于狂妄自大到《大紅燈籠高高掛》這部電影能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老謀子自己都不會這么狂妄自大。

他只能寄希望于今年西圖爾主競賽單元的片子里,沒有那種很妖孽的神作。

要是像《肖申克的救贖》碰上《阿甘正傳》,那就沒辦法了,就看評委更吃哪一套。

至于《熱帶雨季》,陸嚴河還沒有看過成片,也不知道《熱帶雨季》會是什么樣子,得到什么樣的成績。

靈河已經買下了《熱帶雨季》在中國的發行權。

所以,哪怕是從實際利益來講,陸嚴河也肯定是希望《熱帶雨季》有一個好的表現的。

當然,能夠進入西圖爾的主競賽單元,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就了。

對陸嚴河來說,這可能已經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

但對于黃天霖來說,卻意味著他作為電影導演,從一個初出茅廬、備受看好的有才華的導演,正式進入世界頂級電影節的視野了。

有這樣一個履歷,他的下一部作品,一定會被國際四大電影節優先關注的。

陸嚴河是覺得,如果能夠幫助黃天霖這樣一個導演達到這樣的高度,他也很高興,同樣,這也是他作為一個電影人履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擇日走紅 第六百九十三章 獎項一個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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