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152章蘇曳和皇帝政治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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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咸豐這個皇帝,這個人很難哄,但是也很好哄。
此人傲嬌,順著他就容易哄了。
肅順就是這樣做的,對著皇帝又哄又騙,使得皇帝對他言聽計從。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使得肅順有很多本事,完全施展不開。
肅順也是改革派,尤其是對旗務,幾次三番想要動手,卻都做不了,只能拼命去扶持曾國藩等漢人。
咸豐此人,一旦把你當成自己人,那就什么都好。
比如杜翰,工部在這次的皇陵坍塌時間中過失,里面存在的貪腐和偷工減料,皇帝真的不知道嗎?他多多少少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杜翰又是他絕對的心腹,自己人。
所以也就裝著糊涂過去了。
而且,當時解開這件事情的蘇全,也算是皇帝的自己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時候,皇帝還是選擇了杜翰這個手心,把蘇全停職在家。
直到蘇曳江西大捷的消息傳入宮內之后,皇帝才恢復蘇全官職,并且下旨徹查工部貪腐。
皇帝和蘇曳相處這兩三年,也是互相拉扯的兩三年。
一開始皇帝還不覺得,后來漸漸發現了,蘇曳表面看上去順從,但實際上很強硬,甚至每一次都會逼迫別人退讓,包括他這個皇帝。
訓練新軍一事,皇帝并不是完全贊同,但卻被蘇曳引導同意了。
新軍兵變一事,包括最近他要做江西巡撫這件事情。
只不過蘇曳的手段非常高明,使得看上去完全是皇帝自己的意志。
而且蘇曳確實厲害,只要他出手,就能挽回局面。
所以,皇帝也一直信任他,寵信他。
但是最近,蘇曳要辦工廠,辦洋務。
這就有些觸犯到皇帝的逆鱗了。
其實,皇帝并不太知道辦工廠辦洋務會導致資產階級崛起,會削弱皇權,會導致地方財權自主等等。
但他本能地排斥。
他和父親道光一樣,排斥那種比較大的改變和顛覆。
覺得新生事務越大,對皇權的威脅就越大,這也是滿清皇帝守舊的根本原因。
這也是他們本能的嗅覺。
蘇曳當然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直接上奏章,而是讓肅順轉交,這樣他和皇帝之間也能有個迂回。
皇帝一開始也是高興蘇曳的懂事,這樣他就不需要直接拒絕蘇曳了。
開口讓內務府撥款七十萬兩,然而口惠而不至。
就是想要讓蘇曳知難而退,好好在江西練兵,早日幫他剿滅發逆。
所以,當壽安公主邀請蒙古王公家眷的時候,皇帝也讓人隱隱透露出口風,表示不支持蘇曳辦工廠。導致壽安公主找蒙古王公籌款鎩羽而歸。
本以為蘇曳這下子應該知難而退了,卻沒有想到,蘇曳發動了京城十幾萬普通民眾。
最后,造成了一股巨大的風潮。
人人爭先投資他的工廠,人人爭先把銀子借給他。
如此一來!
就算是蘇曳帶著十幾萬人的民意,裹挾朝廷了。
蘇曳辦工廠,就不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京城十幾萬民眾的事情了。
很多人一輩子積蓄都投入進去了。
這個時候,誰能叫停?
肅順是絕對不可能做這個壞人的,唯一能叫停的只有他這個皇帝。
但是,皇帝也沒有這個魄力。
所以他很不滿蘇曳,覺得對方在逼迫自己。
挾無數民意,逼迫他這個皇帝。
對于這個結果,蘇曳當然是有預料的。
但是,政治上真正你我好我大家好,是不可能的。
想要做事,就一定會對立。
只能盡可能地緩和,不讓這種對立變得激烈。
大太監增祿來到蘇曳面前道:“阿哥,皇上說他乏了。”
蘇曳道:“請公公轉告皇上,臣馬上就要離開京城返回江西了,還有重要的事情,務必來稟報,請皇上撥冗相見。”
增祿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更加憂愁。
蘇曳阿哥,確實強勢。
一般這樣的封疆大吏,說第二次求見的時候,皇上再說不見,那就會撕破臉皮了。
而皇帝通常是會給封疆大吏體面的,哪怕面對強勢如同曾國藩,也要給體面。
于是,增祿又進入稟報。
皇帝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后,蘇曳進入三希堂,行禮道:“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了一眼蘇曳,拿起書淡淡看了幾頁。
大約有兩分鐘時間,不理蘇曳。
蘇曳靜靜不言,執禮甚恭。
仿佛是看完了這幾頁書,皇帝將書本合上,放在桌面上。
“蘇曳,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集結了十幾萬人為伱的工廠投錢,而且還有兩三萬人要跟著你南下,誰要是敢反對,誰就是和民心過不去,是這樣嗎?”皇帝淡淡道。
蘇曳道:“臣不敢,臣惶恐。”
皇帝道:“你可有想過,如果你辦工廠失敗了,這些錢全部賠了,那會引起何等震動?這可是十幾萬人的棺材本,是他們一輩子的積蓄。一旦失敗了,你擔得起責任嗎?到那個時候,還不是要朕為你收尾?”
“蘇曳,你別以為是朕反對你,冷落你,朕是在擔心你呀。”
皇帝顯得苦口婆心。
蘇曳道:“臣年輕氣盛,讓皇上擔憂了。”
其實,到現在這個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除非皇帝直接下旨,不許蘇曳辦工廠。
立刻給朕停下來,把錢還給百姓。
但他又不是這樣的強勢皇帝,否則一開始就叫停了,也不會坐等事情演變到現在木已成舟的地步。
“到了江西之后,你要和胡林翼搞好關系,別弄得太難堪。”皇帝道:“你和湘軍在一起,務必要百舸爭流,互相精進。”
“朕之前說過,等到收復天京,朕依舊為你舉辦一個更大的凱旋大典,朕親自去德勝門接你,這話依舊算數。”
蘇曳拜下道:“臣一定鞠躬盡瘁,不負皇上隆恩。”
皇帝道:“你剛才對增祿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何事?”
蘇曳道:“上次臣和英國人談判,英國人無條件退兵之后,使得朝堂和地方上的大臣有些驕縱輕敵,更加一味強硬,這恐是禍非福。”
要說這清廷官員,那絕對是記打不記吃。
當時英國軍隊占領廣州,艦隊兵臨天津海面的時候,朝野內外,驚慌失措。
等到蘇曳和英國人談判,英國人無條件退兵之后。
經過了短暫的震驚后,又驕狂起來,覺得這英國人完全紙老虎啊。
上一次英國人無條件退兵,也根本不是蘇曳有多么厲害,是英國人本來就要退兵的。
換誰去談,只要強硬到底,結果都是一樣的。
于是乎,葉名琛和何桂清這邊,一個賽一個的強硬。
尤其是葉名琛,因為他被英國人抓了坐牢,為國受苦,未損國格,甚至在牢中,也怒斥洋夷,所以皇帝沒有罷免他,讓他戴罪立功,署理兩廣總督。
葉名琛為了保住官位,為了挽回名聲。
所以拼命地對英國表示強硬,動不動發函呵斥包令,要讓英國人賠款,并且對出兵廣州道歉。
而且每一次對大英帝國外交強硬之后,都要報捷朝廷,說獲得了何等何等成果。
搞得整個朝廷也信以為真了,覺得當時洋夷之所以退兵,是他們不敢真正大打,還揭露出當時攻占廣州的英國軍隊中,正規軍只有兩千多人,剩下都是雇傭兵,還有普通英國人穿上軍裝假冒的。
當然,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事實,但又有何用?
而且葉名琛也比歷史上收斂多了,歷史上他各種強硬,各種向皇帝報捷更離譜了,三天兩頭宣稱自己對英國人打了勝仗。
但如此一來,也讓朝廷大大低估了英國人的意志,招惹禍事。
事實上,現在皇帝和很多朝廷重臣也覺得,上一次英國人無條件退兵,好像真不完全是蘇曳本事大,而是英國人慫。
所以前段時間,包令和巴廈禮無比惱火,無比郁悶。
怎么會有這么愚昧的人群啊?
什么都不懂,就是蒙著眼睛往上頂,一個賽一個強硬。
你們可知道,蘇曳爵士為了讓我們退兵,付出了何等的才華,何等的努力,何等的代價?
甚至,把我們兩人的政治命運也捆上了。
你們不好好珍惜,反而不斷拆臺。
所以,包令那邊做兩手準備。
第一手準備,跟隨國會的強硬態度,推動對華戰爭。
但這對于他的政治命運無濟于事,最多只能彌補。
第二手準備,全力推動B計劃,繼續和蘇曳進行政治捆綁。
蘇曳道:“尤其是署理兩廣總督葉名琛,一而再挑釁英國,這非常危險,希望皇上下旨,讓他適可而止。”
皇帝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不高興的。
合著只能你蘇曳取得外交勝利?別人就都不行?
你強硬讓英國人退兵,就是有本事。
別人對英國人強硬,那就是挑釁?那就是壞事?
硬要別人軟弱,來襯托你的強硬?
但蘇曳既然說出來,皇帝道:“下次葉名琛上奏折,朕回復的時候,會訓誡他小心行事的。”
這句話,也算是皇帝給蘇曳體面。
蘇曳道:“皇上,臣去江西的時候,可以順道去一下廣州,幫助葉總督處理和英國人之間的糾紛,免得釀成大禍。”
皇帝皺眉道:“不用了,你專注你江西的事情便是。”
這句話,就不客氣了。
但,蘇曳要的就是皇帝說出這句話。
接下來發生劇變的時候,皇帝你也別怪我蘇曳沒有事先提醒過。
而且這一次,沒有人再為你力挽狂瀾了。
蘇曳再一次道:“如果,真的出現某個具體的外交沖突,皇上還請下旨,讓葉總督克制,不要激化矛盾,破壞大好局面。”
皇帝終于沒有耐心了,拿起書本道:“克制?還是妥協綏靖?那樣只會讓洋夷步步緊逼,得寸進尺,這群洋夷慣會虛張聲勢,你難道不知?你知道得最清楚。”
“好了,朕沒有否定你上一次和英國人談判的功勞,但你也不要因噎廢食,捧著一個玉碗小心翼翼,唯恐怕摔了,也不敢用了。”
這話就很噎人了。
這是說蘇曳和英國人談判成功后,過于珍視這個結果,所以千方百計供著,不讓人觸碰。
就類似于說六老師霸占孫悟空不放的意思。
蘇曳道:“臣明白了,臣告退!”
“請皇上保重龍體!”
皇帝道:“你也一樣,在江西好好干,朕等著你再立新功。”
“增祿,你代朕送蘇曳出宮。”
太監增祿上前,道:“蘇曳阿哥,奴婢領著您出宮。”
蘇曳道:“有勞公公了。”
接著,太監增祿在前面帶路。
走到無人之處的時候,增祿目光含淚,望向蘇曳道:“阿哥,怎么會成這樣呀?”
“也怪奴婢們沒用啊!”
這等事情,就算增祿有心,也沒有法子,他們畢竟只是太監而已,清朝的太監沒有權力的。
也就是后面的李蓮英,才算得上有些權力,那也是慈禧的完全依附品。
蘇曳道:“只要公公愿意,那我們之前的交情,就一直不會變。”
增祿道:“咱當然希望和阿哥這樣的英雄交朋友。”
蘇曳道:“那就是了,公公保重。”
增祿躬身道:“阿哥保重。”
離開皇宮,蘇曳望著天上星空。
這一次和皇帝的談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他知道皇帝想要聽什么。
無非是臣拿到銀子之后,不會大辦工業的,而是會用來練兵,然后兩年之內就為皇上滅掉發逆,收復南京。
但蘇曳一句話都沒說,反而堅決態度,一定要辦好工廠。
尤其后面,蘇曳勸誡皇帝,讓葉名琛那邊收斂,不要挑釁英國人。
這一點更加讓皇帝不快。
但是,蘇曳卻半點不后悔。
公主府的書房內。
兩個人盡情地探索對方。
用手和信子,測量對方的尺度,深度。
最后,壽安公主忍不住顫聲道:“好人,來吧,別折磨我了。。”
而后,她仰起脖子,久久不能出聲。
蘇曳也被一點點淹沒了下去。
而后,天氣從和風細雨,變成狂風暴雨。從潤物細無聲,到雨打芭蕉,最后到驚濤拍岸。
末了。
要漲潮的時候,蘇曳要離開。
壽安公主道:“別,就在內里,就在內里。”
安全時期,沒有那么準的,萬一真有了怎么辦。
之后!
兩個人靜靜無言。
“小曳,你本事大,眼光高,別生他的氣,以后他自己會想明白過來的。”壽安公主柔聲道。
對于蘇曳和皇帝關系的變化,壽安公主是最清晰的感知者。
甚至皇帝對她也頗有微詞。
因為壽安幫助蘇曳籌款了。
當然皇帝的性情,沒有直白說壽安什么,只是說先帝之憂,并非杞人憂天,蘇曳年輕氣盛,對很多事情不清楚,你要多勸。
接著,皇帝隱晦提出,奈曼王府那邊又送東西過來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壽安公主甚至微微一愕。
然后,她明白。
她在京城呆不了多久了。
這一次她公開為蘇曳站臺,招待蒙古王公,為他籌款,引來了很多的閑話。
“本來想要呆到你和六妹成親之后再走,現在看來,呆不下去了。”壽安公主道:“等你離開京城后,我就回蒙古,等你和六妹回來之后,我再回來。”
蘇曳道:“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們再見面好不?”
壽安公主啐道:“你這個壞胚子,你打的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才不會滿足你這禽獸。”
接著,她臉蛋微微一紅道。
“說你牲口,你真是牲口,這還只是提了一句,你就這樣了,又來搗騰我了。”
蘇曳道:“那你究竟是要,還是不要啊?”
都不用回答。
有人已經開始吃人了。
王承貴第一時間,把蘇曳和皇帝見面的消息傳給了肅順。
杜翰道:“蘇曳小兒,失寵了。”
載垣道:“為什么啊?好好的局面,他為啥要這樣做啊?”
肅順淡淡道:“之前倒是看錯此人了,覺得他是一個幸臣,沒有想到是一個干臣啊。”
一時間,肅順心腹復雜。
也不知道是敬佩,還是該吐槽。
一方面覺得蘇曳牛逼,做了他肅順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一方面又覺得蘇曳幼稚,圣眷才是最重要的,失去了圣眷,你還能做什么?
他雖然聰明,但是眼界還是不夠高瞻遠矚。
哪里知道,驚濤駭浪一般的劇變,就在眼前了。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會被顛覆了。
杜翰道:“失了圣眷,我們要不要對他動手?”
肅順道:“對他動手做什么?你們別忘了,他除了是一個寵臣,手頭還有軍隊,別亂招惹。”
次日!
嫂子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帶來了整整三百六十萬兩銀子的匯票。
她的家族,完全傾盡了所有。
此時的鹽商,好日子還有,但已經遠不如前了。
所以白家選擇孤注一擲,投資蘇曳。
“小曳,這次不僅我跟著你一起去江西,我父親那邊也會把家族中大半的人手,全部派出去。”
“父親那邊也會停下大半的業務,等著在江南為你辦事。”
整個白家,都綁上了蘇曳的戰車。
接著,白飛飛道:“我這次回京,后面還跟著一條船,掛著燈籠寫著胡字,因為男女有別,所以不好相見,但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胡雪巖。”
果然。
僅僅半個時辰后!
外面李岐道:“大人,胡雪巖求見。”
蘇曳正要出去迎接,蘇全道:“二弟,還是我去吧。”
書房內!
胡雪巖恭恭敬敬地朝著蘇曳叩首道:“草民,拜見撫臺大人!”
蘇曳道:“光墉,這一路辛苦了。”
胡雪巖道:“不敢談辛苦,只是沒有想到時間如此緊迫,雪巖緊趕慢趕,才籌集了一百二十萬銀子,無法幫上大人忙,慚愧之至!”
一百二十萬兩?
胡雪巖好大的手筆啊。
要知道,他此時家業還不算大的,王有齡雖然官職做的不小,但是影響力是不夠的。
上一次,在蘇曳的幫助下,他度過了彈劾危機,成功地坐上了江西布政使。
接下來,他還會成為浙江巡撫。
但此人不是政治強人,所以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大靠山。
幾年后,胡雪巖和左宗棠才是互相成就,到那個時候,他才算得上富可敵國。
而現在一百二十萬兩,對于他胡雪巖來說,也是極其不易了。
蘇曳道:“光墉,這筆銀子是你從錢莊里面挪擠出來的?”
胡雪巖道:“是。”
蘇曳道:“能弄平嗎?”
胡雪巖道:“能弄平,知道大人要做大事,雪巖當然竭盡全力。這筆款子,借給大人三年,不要任何利息,三年之后,再議!”
“另外,大人工廠辦成之后,但有用到雪巖的地方,定竭盡全力。”
蘇曳望著對方。
這次開工廠,辦洋務。
還真要對你胡雪巖有大用了。
不僅僅是大用,而起會讓你提前好幾年,就成為顯赫東南的大人物。
左宗棠不能讓你真正起飛,但我蘇曳是可以的。
如今,蘇曳手中的銀子,加在一起,已經有整整一千一百五十萬兩左右。
大大超出了巴廈禮所要求的一千萬兩。
剩下這一百五十萬兩,剛好可以用來連辦幾件大事。
此時,李岐步入道:“大人,八大人來了。”
胡雪巖道:“大人,那光墉暫時告辭了。”
蘇曳道:“光墉,你莫急著回去,我也很快就要乘船南下了,你跟著我一起去。”
胡雪巖大喜道:“是,大人。”
巴廈禮依舊隱藏在斗篷之內。
進入蘇曳的書房后,大大地和他擁抱。
“我的朋友,你太了不起了,你的號召力太強了,你簡直是一個英雄,你把十幾萬人都捆上了你的戰車。”巴廈禮道:“另外,你和你的皇帝,發生了某種質變是嗎?”
蘇曳道:“是的。”
巴廈禮道:“我正好要告訴你,廣州那邊發生了大事,很大的事情。”
“接下來,這件大事會如同一個海嘯一般,先傳到香港,然后傳到倫敦。”
“然后,他們那些人,就會看到大英帝國的憤怒,滔天的憤怒,比十幾年前更大的怒火。”
“而更可笑的是,你們的葉總督還以為這是一件小事,竟然還向你們的皇帝報捷了,相信捷報就在路上了。”
“這是誰也挽救不了局面了。”
“但是我的朋友,這和你無關了,也和我們無關了。”巴廈禮道:“因為我們要去走一條更偉大的道路。”
“蘇曳爵士,你不但感染了十幾萬民眾,你也感染了我。”
“我看到了你的意志,也堅定了自己的意志。盡管你們的朝廷一無所知,但是現在英國那邊局面,已經非常緊急如火了,我們必須和政治賽跑,和戰爭的腳步賽跑。”
“明日我們便離開京城,前往上海,我在京城仿佛被捂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已經接觸不到最新局勢了,到了上海之后,我就很清楚地知道,政治局面到了何等地步?也清楚地知道,戰爭的腳步到了哪里。”
“那么我的朋友,你準備好了嗎?明日和我一起出發了嗎?”
蘇曳道:“當然!”
巴廈禮道:“那明日見,我們一共去趕赴一場政治盛宴,相信我,你會有巨大收獲的!”
然后,巴廈禮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明日要離開,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蘇曳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明日離開京城,前往上海,秘密參與一場政治盛宴。
而就在此時,白飛飛進來道:“小曳,桂兒來了?”
蘇庸一愕。
桂兒,這個時候?
蘇曳趕去后院道:“好桂兒,這個時候見我,什么事情?”
桂兒道:“主子,懿貴妃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
懿貴妃?這個時候?
注:第二更送上,這一章寫了好久。
恩公們,您……您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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