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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大羅飛天御劍

更新時間:2025-03-07  作者:觀虛
陣問長生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大羅飛天御劍
而這《屠墨寶典》,也的確有用。

下一場地字論劍,對陣金剛門,墨畫的陣法,就被限制得死死的。

常規的陣法,并不算很難對付,尤其是對乾學州界,那些資深的陣法長老來說。

墨畫大體的陣法套路,也的確都在他們的推演之中。

陣法本身的弊端,也就進一步被放大。

譬如成陣緩慢——哪怕墨畫畫得再快,也還是需要一定的成陣時間,布陣場地固定,陣媒諸般限制等等。

而且,陣法一經布置,或多或少,都會留些痕跡下來。

墨畫布陣的手段高明,原本并不容易被發現。

但他手段再高明,也經不住那么多陣法長老,“吹毛求疵”地研究,和海量的模擬推演。

再加上,論道山的論劍場地,雖復雜多變,但大體又是固定的。

是按一定“模版”,人為塑造的。

不像大黑山,煉妖山那樣,是真正荒涼而混亂的“野外”。

陣法很難真正的“隱蔽”。

在這種情況下,墨畫原本高明的布陣手段,也“高明”不起來了。

與金剛門的對局,最終雖然是贏了,但基本還是靠令狐笑他們。

墨畫又轉成了老本行,用法術“劃劃水”。

而因陣法失利,派不上用場。

墨畫這個“陣道魁首”,在觀戰修士的眼中,也漸漸褪去了光環,變得“一般般”了:

“你看,我就說吧,光會陣法也沒用。”

“這是論劍大會,哪怕他是陣道魁首,也要被砍去爪牙,夾起尾巴做人。”

“他這陣法,滿打滿算,也就撐了三四場。現在又原形畢露了。”

“修士還是要靠自身的修為,沒點硬實力,老是借助這些外力,終究是走不遠的……”

“這是論劍大會,不說劍法了,至少上乘法術,你得學一個吧?”

“別說了,他那靈力低得可憐,學了上乘法術,也根本用不出來吧……”

“算了,別難為他了,整個太虛門,壓根就沒拿得出手的劍訣傳承,你讓他學什么?”

“也是,太虛門太差了……”

這些議論,太虛門弟子都聽到了。

他們心中慍怒,但一時又真的沒理由反駁。

太阿傳承的,是鑄劍。

沖虛傳承的,是劍氣。

太虛傳承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筑基境界也根本修不了的劍意。

哪怕三宗合流,傳承有一部分互通了,但上乘的劍訣,也還是沖虛一脈的。

太虛一脈,的確沒拿得出手的劍法,尤其在筑基階段。

之前太虛門,傳授給弟子的劍法,雖然都不算差,但那也是相比普通宗門傳承來說的。

在論劍大會,與四宗八門,諸多頂尖宗門傳承相比。

太虛門此前教給弟子的劍法,當真是拿不出手。

甚至真拿出來,都有些“丟人現眼”的羞恥感。

別人噴太虛門陣法不行。

太虛門弟子不會生氣,因為他們的小師兄,是乾學陣道魁首,是第一陣法天驕。

別人噴他們,他們只會冷笑,并笑罵別人蠢貨。

但別人如果噴太虛門劍法不行。

太虛門的弟子,是真的會生氣的。

因為他們太虛門的劍法傳承,是真的不行……

甚至整個論劍大會上,所有成績優異的太虛門弟子,沒一個人學的是太虛門的劍法。

令狐笑和歐陽軒,就不說了。

他們本就不是太虛一脈的。

除此之外,司徒劍學的是本家的離火劍。

程默用的是斧頭,根本沒用劍。

還有個墨畫,甚至連靈器都沒用,他是靠法術和陣法吃飯的。

因此,被別人奚落“太虛門劍法不行”,“太虛門劍法上不了臺面”,“太虛門沒劍道傳承”,“沒劍道傳承也配論劍?”……之類的話。

大多數太虛門弟子,也只能心底憋著氣,嘴上卻出不了聲。

而從論劍整體形勢上看,太虛門這邊雖然在贏。

大羅門那邊,同樣也在贏。

甚至因為大羅門底蘊深厚,是“一門雙天驕”,兩個天驕,各帶了一個隊,勝場比太虛門,還多了一點。

因此,兩個宗門的勝局,幾乎就持平了。

僅僅只懸殊一局。

太虛門但凡落后一局,八大門之首的位置,就必須拱手相讓。

這“危險”的差距,引得各方勢力,不知多少修士在關注。

所有人都想知道,八大門之首,究竟會花落誰家。

太虛門和大羅門,誰才能走到最后。

而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論道天儀適時地,推演出了下一場論劍的名單:

斬首局。

太虛門對陣大羅門。

這個時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巧合到,墨畫甚至懷疑,這個論道天儀,不是一個法寶,而是已經成“精”了。

它為了引人耳目,為了搞個“大噱頭”,因此故意在這個關頭,將太虛門和大羅門的論劍,排到了一起。

這樣一來,這一局論劍,意義極其重大。

誰贏,誰是八門第一。

誰輸,誰就敗者食塵。

這幾乎是流血搏命的“必爭”之局。

四宗八門,乃至乾學其他宗門高層,乃至無數觀戰的修士,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一局。

而身在局中的太虛門和大羅門,從上到下,氣氛更是無比凝重。

對太虛門來說,四大宗的位置,現在基本不用再想了。

但八大門之首的位置,卻一定要守住。

這是看得著,摸得著的利益。

拼一局,贏一局,可能就會有數十年,乃是上百年,位居八門之首的風光。

若輸這一局,便可能與這一切,全部失之交臂。

此后哪怕腸子悔青了,那也沒用了。

事關宗門利益,在這種關鍵的節點上,墨畫也不敢大意。

沒人知道,他的野心,其實更大。

但野心再大,也要一步步實現。

這一場論劍,必須想盡辦法贏下。

知己知彼。

墨畫便喊來令狐笑,問了一些大羅門的情況。

他聽說過,令狐笑身為劍道天才,似乎與大羅門,有一點交集,對大羅門的情況還算熟悉,知道的內情也不少。

墨畫既然問,令狐笑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羅門,是乾學頂級劍道宗門之一。”

“很久之前,名為‘大羅劍宗’,是曾經的四大宗之一,宗門劍道實力,甚至凌駕于天劍宗之上。”

“如今雖沒落了一點,但實力一直不弱,常年在八大門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徘徊。”

“距離四大宗,也一直就是一步之遙,但一直也沒邁過去。”

“而此屆大羅門,有兩個最強的弟子,都是五品葉家出身,而且還是表兄弟。”

“一個叫葉青鋒,是大羅門的大師兄。修大羅歸一劍訣,為人沉穩,城府也深,很少見他與人動手。”

“但據說,他實力其實很強,即便跟蕭無塵這等天驕相比,也不遑多讓。”

“當然,這是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但至少這個葉青峰,絕對不可小覷。”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名為葉之遠。”

“葉之遠名聲更大。”

“此人狂傲,目中無人,但劍道天賦極高。”

“修的乃是大羅門,最上乘的劍訣,大羅飛天御劍訣。”

“這兩個天驕,一人帶一隊,一直殺到現在,如今地字論劍快結束了,這二人也少有敗績……”

令狐笑娓娓道來,也就當著墨畫的面,他才會說這么多話。

墨畫聽完,微微嘆了口氣。

乾學州界,就是這點不好。

真的是天才多如狗,天驕遍地走。

說到哪個宗門,都來頭不小,天驕也是一抓一大把。

“我們明天,跟哪個打?”墨畫問。

令狐笑默然,“葉之遠……”

墨畫見令狐笑神情有異,便問道:“你認識這個葉之遠?”

令狐笑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他很強么?”

“很強,”令狐笑點頭,“我曾經跟他,并列八大門兩大劍道天驕。而且,我……”

令狐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不想提及此事,但面對一臉真摯的墨畫,令狐笑還是沒有保留,坦誠嘆道:

“我比劍,輸給過他……”

墨畫點了點頭,見笑笑臉色并不算好,顯然對此事還有些耿耿于懷,也就沒有再追問他,到底是什么時候,什么場合,因為什么事,要跟這葉之遠比劍,然后還輸掉了的。

身為劍道天才,輸給另一個狂傲,還目中無人的天才。

可能還被嘲諷了,那滋味肯定是很難受的。

尤其是笑笑這種,喜歡把事情都放在心底的孩子。

“那你明天論劍,有自信跟他打么?”墨畫問。

令狐笑知道墨畫的意思,思索片刻,道:

“小師兄,你之前說得對,既然一心執著于劍道,那就不能怕輸。”

“再強的劍修,我也敢跟他打,無論勝負。”

“但……”

令狐笑目光審慎,緩緩道: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這場論劍,事關重大,不能有絲毫閃失。我個人的勝負,其實不算什么,劍道天才的名頭也無所謂,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宗門能贏……”

墨畫點了點頭,心里有些感慨。

他剛碰到令狐笑的時候,還是在煉妖山,令狐笑一個人獵妖,是個性情孤僻,人緣也不大好的天才。

而現在,他是真的,與宗門榮辱與共了。

是個好孩子啊……

墨畫十分欣慰。

“放心吧,論劍的事交給我了,我來安排,”墨畫道,而后又問令狐笑,“這個葉之遠,擅長什么?”

“御劍。”令狐笑道。

墨畫一怔,“御劍?”

令狐笑點頭,而后解釋道,“大羅飛天御劍訣,是一門高深的飛劍類御劍劍訣,而這個葉之遠,在御劍一道上,天賦奇高,是個御劍的天才……”

“也是少有的,能在筑基境,將‘御劍’修出火候的天才劍修。”

“他的飛天御劍,輕易不動用,可一旦動用,速度極快,威力極強。”

“此前,我就是敗在他這招御劍之下……”

令狐笑現在想起來,似乎還心有不甘。

墨畫的神情,卻有些古怪。

“最強的招式,是御劍么……”

“這不……巧了么……”

離開令狐笑,墨畫往弟子居走,一路都在琢磨著,這個精通“大羅飛天御劍訣”的劍道天驕葉之遠……

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了歐陽軒。

歐陽軒似乎專門在等墨畫,道:“掌門找你。”

“掌門?”

墨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掌門,應該是太阿山的掌門。

太阿掌門找我?

墨畫有點稀奇。

“好。”墨畫點了點頭。

歐陽軒就識趣地在前面帶路。

雖然一路上,他還是一臉臭屁,但至少恭敬的態度還是有的。

這么多場論劍下來,歐陽軒嘴上不說,心里對墨畫,還是有一點點心服口服的。

到了太虛門,一個清凈的賓樓,進了茶室,墨畫就看到了體格魁梧,面目威嚴的太阿掌門。

太阿掌門,先是看了眼歐陽軒,默然片刻,不知如何開口。

墨畫就看了歐陽軒一眼。

歐陽軒明白了,“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太阿掌門看著墨畫,一時驚為神人。

要不是有點掉價,他甚至都想請教墨畫,到底是怎么“馴服”歐陽軒這頭犟驢的了。

當然,這個不是要緊事。

茶室內清凈,茶香氤氳。

沒有外人,太阿掌門就和氣了許多,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坐。”

墨畫推托了幾句。

他只是一個宗門弟子,跟掌門平起平坐,多少有點不像話。

太阿掌門道:“這是掌門的命令,讓你坐,你就好好坐。”

見墨畫還想推脫,他便故作生氣道:“怎么?你太虛山的掌門是掌門,我太阿山的掌門,就不是你的掌門了?”

話說到這份上,墨畫也不好推辭了。

他行了一禮,就板板正正地坐下了。

太阿掌門見墨畫坐下,微微頷首,遲疑片刻后,便輕聲問道:

“明日的論劍,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太阿掌門知道,太虛門論劍的籌劃,很多都是墨畫在做。

而他們這一隊,墨畫其實也是“隊長”。

哪怕是劍道天才令狐笑,還有桀驁不馴的歐陽軒,都要聽墨畫的話。

因此,這件事,他只能來問墨畫。

按理來說,他是不應該問的。

論劍在即,他這個掌門,不應當給這些弟子,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但太阿掌門,著實是忍不住。

掌門雖位高權重,但還遠遠沒超脫到老祖那個地步。

而正因位高權重,所以名次,權勢,就更為重要了。

而太阿山,跟太虛沖虛兩山不同。

曾經的太阿門,勵精圖治,是登頂過八大門之首的。

當然,也就只風光了那幾年,就在胭脂舟的事情上,栽了一大跤,而后風光不再了。

但無論怎么說,他都是“闊”過的。

體驗過上位宗門的風光,就更不想遭受下位宗門的冷遇。

因此名次這種東西,他看得就極重。

明日與大羅門論劍,一步之差,干系重大,他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想來找墨畫,探探虛實。

墨畫也體諒他的心情,本想說還行,讓掌門放心。

但話到嘴邊,墨畫心思一動,忽而想到了什么,便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不好打……”

太阿掌門沒懷疑。

因為確實不好打。

大羅門的劍道天才葉之遠,他聽過不止一次。

能在筑基境,將大羅飛天御劍訣,修到“御劍”之境的宗門弟子,當真是鳳毛麟角。

這是強敵,難打是正常的。

太阿掌門便爽快道:“明日論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他這個人,是做實事的,一般不來虛的。

想讓弟子為了宗門奮進,想要八大門之首的位置,那就得拿出“實惠”來。

墨畫眼睛一亮,隨后又面色遲疑,“這……”

太阿掌門道:“不要不好意思,有話就說。”

墨畫故作為難。

太阿掌門就板著臉,嚴肅道:

“三宗合流了,三山同氣連枝,我是太阿山的掌門,也就等同于你自家的掌門,客氣什么?”

“更何況,這是為了論劍,為了我們太虛門,有什么需要,但說無妨!”

太阿掌門,把“你自家的掌門”,和“我們太虛門”這兩行字,咬得很重。

墨畫神情感動,這才吐露出自己的心思:

“掌門,太阿的劍陣,能借我看下么?”

太阿掌門的神情僵在了臉上,心里頓時咯噔一跳。

完了,碰到小狐貍了。

這小子,比我還能演……張口就要劍陣……

現在他總算知道,跟墨畫這小子打交道的難纏了,難怪太虛門的長老們,沒一人小看他。

也不知是不是跟他們老祖學的……

劍陣啊……

太阿掌門犯難了,他問墨畫:“你要太阿劍陣……做什么?”

墨畫理直氣壯道:“為了明天的論劍。”

“論劍?要用到劍陣?”太阿掌門皺眉。

“嗯。”墨畫點頭,而后稱贊道:“聽聞太阿山,歷來以鑄劍聞名,而鑄劍的核心,便是劍陣,太阿劍陣,定然是天下頂級的劍陣之一。”

“有此劍陣,哪怕面對大羅門的劍道天驕,也必將所向披靡,殺伐無雙……”

墨畫不吝贊美之詞。

太阿掌門聽得渾身舒泰。

但他心底也清楚。

劍陣,跟劍法,又不是一回事。

哪有拿鑄劍的劍陣,去對付御劍的劍法的?

墨畫這孩子,鐵定是在哄他。

但自己可是掌門,這孩子是宗門弟子,當著自己的面,應該不會說假話……

太阿掌門便有些遲疑,問墨畫:

“當真?”

“嗯!”墨畫連連點頭,目光清澈。

別的不說,光是這張臉,配上這個目光,就讓人覺得,這孩子不可能撒謊。

太阿掌門一時有些僵住了。

劍陣,可不是一般東西,這是核心傳承,絕不能外泄的。

但眼前的論劍大會,又同樣無比重要。輸這一場,以后就是把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太阿掌門皺眉沉思片刻,心一狠,大手一揮,道:

“行!我給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劍陣再珍貴,也沒八大門之首的位置重要。

更何況,他此行也有“結交”墨畫的意圖。

既然結交墨畫,那就別舍不得劍陣。

墨畫是何等天才,乾學陣道魁首,太虛門老祖的“寶貝圪塔”,沒點真實惠,攀個鬼的交情?

現在這年頭,不給人吃肉,哪有人跟你交心?

空口白牙,虛頭巴腦地,沒點好處,騙鬼去呢?

墨畫也神情一喜。

他沒想到,太阿掌門真的這么大方。

劍陣也能送他。

“謝謝掌門!”墨畫笑道。

“劍陣我可以給你看看,就是……”太阿掌門多少還是有一點猶豫,“這劍陣,真的對明天的論劍有用?”

“嗯!”墨畫點頭,“有了這劍陣,明天的論劍,就‘簡單’點了。”

太阿掌門半信半疑。

“可是,明天就論劍了,你現在看,還來得及么?”

“沒關系,”墨畫保證道,“我學陣法很快的。”

不是,你學陣法再快,也沒這么個快法吧……

太阿掌門心中默默道。

但既然答應了,糾結這些也沒意義。

太阿掌門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當即便道:“你等著,待會我就讓人給你送來。”

墨畫欣喜道:“掌門您真好!”

太阿山掌門在他心里,也迅速被歸類為“大好人”。

而與此同時。

屠墨令中。

一個名為“一劍之遙”的人狂傲道:

“太虛門算什么東西?”

“若非三宗合流,連拿得出手的劍訣都沒有。”

“論劍大會,沒有劍道傳承,他們論什么劍?真是可笑。”

“滿門上下,滿打滿算,也就令狐笑一人還能看看。”

“墨畫?”

“區區陣師,沽名釣譽之徒罷了。劍都拿不起來,還學別人論劍?”

“哪怕是那個令狐笑,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跟我齊名,他也配?”

他這胡亂噴人的口氣,十分熟悉,很快便有人道:

“葉之遠?”

“是又如何?”

有人質疑:“你怎么混進來的?你跟墨畫還沒仇吧?”

“這個你別管……”

一箭之遙:“我只問你們,只要殺了墨畫,就能當盟主,可是真的?”

眾人沉默。

他們看不慣葉之遠狂傲,但也不想食言。

“沒錯。”

“好!”一箭之遙道,“待我明日,一劍取那墨畫的項上人頭,做你們的盟主!”

“區區墨畫都殺不掉,還妄稱什么天驕?”

“一群廢物,都等著看吧。”

“明日,你們的盟主,將加冕為王!”

眾人看著他這些話,心中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陣問長生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大羅飛天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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