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2066 機會
聽到李成軍的話,王胡子并沒有意外。
這西北狼特戰隊跟他們雪豹可不一樣。
雪豹那是從數十萬駐屯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算是他們體系內的隊伍。
可這西北狼特戰隊,他們從組建到訓練,都是由從機械廠的內部人員中挑選出來的。
而且人選并不是從保衛科中挑選,反而用的都是年輕小伙子,還都是干部子弟。
對比雪豹來說,這些狼崽子有很多劣勢。
像什么戰場經驗啊,戰斗素養啊,個人意志力啊,都落入下風。
但他們也有個明顯的優勢,那就是成長環境好,每個人都能識文斷字,文化水平高不說,學習能力很快。
如果能夠擺脫稚嫩成長起來,這種模式培養出來的人,更加契合特戰模式。
等兩人找到赫總的時候,赫總正在訓練場上,整個人包裹的嚴實,頭上帶著面巾,只有眼睛露出來。
而在他前方,一排穿著土黃色衣服的士兵正在打靶。
天色昏暗,風沙漫天,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認不出這人。
砰砰砰
槍聲響起,遠處被風吹的亂擺的靶子被子彈命中,瞬間倒在地上。
一排人射擊完成,隨后起身收槍離開射擊位。
旁邊立馬有人來到射擊處,然后等待著指示。
“赫總。”
身后傳來呼喊聲,赫總輕輕皺眉。
這訓練的時候,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
回頭,就看到王胡子跟李成軍走過來。
赫總見到兩人,松開眉頭,然后走上前。
“你倆咋一塊來了?”
赫總問著,李成軍卻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身影,確定之后迅速收回,這才說道,“老王過來有緊要任務。”
“去帳篷說。”
赫總一聽立馬走進旁邊的帳篷。
“赫總,事情很緊急,所以我過來說下。”
李成軍將電報遞給赫總,王胡子在旁邊簡單說了下,便將目的說出來。
赫總沉思片刻,隨后問道,“你說的對,兵貴精而不貴多,將在謀而不在勇。咱們不能等著對方找上門,得先出招。”
“這樣,我安排一隊人跟你回去,聽從你們的安排。”
赫總說完,便同意王胡子的要求。
“那太好了,有了這群西北狼,我這做計劃的時候,可選的余地就多了。”
王胡子高興說著。
隨后赫總讓隊伍集合,當天夜里就有一隊人乘坐裝甲車,趕往關塞。
阿卡城!
寬敞屋子里,燈火通明。
垂吊下來的水晶燈將下方的兩人照亮,背影落在身后,在身前留下一捆捆綠油油的熒光。
兩人坐在毛毯上,李勝利將面親的‘見面禮’往前推了下。
“我親愛的默罕默德,冒昧拜訪,這點心意還請收下。”
默罕默德看著面前三疊鈔票,這可不是聯盟幣,而是合眾國的美刀。
看一眼就知道,這些得有三十萬了吧。
這可是跟面前這個家伙打交道以來,收到最多的見面禮啊。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這是華夏說的話,他卻是信服的很。
尤其是重禮,更說明這背后的牽扯了。
可讓他放棄這么多錢,他又覺得肉疼。
于是斟酌再三,開口問道,“李,你這么晚過來,到底想做什么?”
李勝利聽了臉色誠懇,心里卻是鄙視這個死胖子,以他對其了解,對方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就說明這件事有戲。
“確實有點事。”
“我們從波斯那里買了一批物資,想要通過貴國運回去,可時間有點急,就想讓您幫幫忙,直接特批下,省的耽誤了國內使用。
“當然,這三十萬只是見面禮,等事情完成,還有五十萬作為您的‘潤筆費’。”
默罕默德聽到李勝利這般說,卻是捻著唇邊細長的胡子,良久才開口說道,“不是違禁品吧。”
“你知道的,聯盟對這些東西,管得很嚴啊。”
李勝利立馬正色道,“絕對沒有違禁品,就是一些糧食物資。”
默罕默德聽后默默點頭。
雙方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即便真的發生什么事情,他也可以用‘不知道’‘沒了解’來糊弄過去。
“嗯,只要沒有違禁品就好!”
默罕默德還是不太放心,繼續開口提醒著。
李勝利卻是低下頭摸著成捆的美刀,“你放心,咱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怎么會害你?”
“即便是有,只要不被發現就行,甚至不被傳出去就行。”
聞言,默罕默德內心一顫,隨即伸手將桌上的見面禮往身邊移動,“那,你們可得快點啊。”
李勝利笑著,“放心,我們很快的。”
離開府邸。
李勝利來到車上,往辦事處行去。
司機單隊回頭問道,“事情辦好了?”
“嗯,這家伙貪婪的很,三十萬都打不動了,后面還得給五十萬。”
單隊聽了眼中閃過一抹殺機,這些錢可都是人民的心血啊。
“該死的混蛋。”
“要不是這次任務緊急,老子非要捅了他。”
單隊發完牢騷,隨即又說道,“到時候我上車親自押送,你坐鎮就行。”
李勝利點頭,他現在是別科京的重點關照對象,如果他出現在火車上,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我是去不了,但國內會支援我們兩個小隊,到時候他們聽你指揮.”
“只要順利進了阿拉山口,咱們就算是完成了。”
李勝利說完,單隊立馬點頭,殺氣一閃而逝。
四九城,聯盟辦事處。
戈岑夫斯基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對著酒瓶又喝了一口。
“這該死的天氣,要么快點下,要么就出個太陽!”
“整天陰乎乎的,看著難受。”
又喝了一口,這才走回屋子里。
看著周圍冷清的擺設,戈岑夫斯基放下酒瓶,面色陰郁。
剛才透過窗戶,他便發現了外面守衛的人。
自從上次代表團離開后,這里就成了對方重點關照的地方。
尤其是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周圍,就是要告訴他,自己處在監視當中。
甚至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呢。
所以,從卡農離開后,他便呆在這里,從未離開過。
“該死的卡農!”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處境,就像一頭憤怒的北極熊被關進屋子里,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厲害。
伸手摸了下腦袋,沒有理發師打理,頭上已經長出來了細小的毛發,摸起來很是難受。
“真想出去找個理發師啊!”
戈岑夫斯基嘴里嘟囔著,可他又不得不留在這里。
因為他不敢保證離開這里還能回來。
上級需要他在這里堅守,以方便未來可能的友好交流。
卻不是他的護身符。
實際上,在上次發生的事情,雙方在暗地里已經撕破臉了。
而隨著紅烏事件的持續發酵,越來越多的人被挖出來,這讓他們這些年發展的網絡遭到了嚴重破壞,他們只能偃旗息鼓。
同時,也對這里的情報
對方正想著出氣呢,他要是出去,就是出氣筒。
而卡農將他就在這里的目的,未嘗不是如此。
犧牲他一個,換取雙方的和平。
他就是個犧牲品。
“狗屁的卡農!混蛋!垃圾!”
戈岑夫斯基再次罵了一句,卻沒有太多的憤怒。
事已至此,憤怒只會成為自己前進的絆腳石。
想要死中求活,就得冷靜下來。
何況,他的后手還有很多,只要能夠離開這里…
可在這里,這么多眼睛看著,又談何容易?
“該死的卡農,該死的燕子…”
咕嚕嚕…
拿起酒瓶將里面的酒喝光,卻沒有任何醉意。
這種華夏的白酒,喝起來有些辣嗓子,但味道卻是不錯。
就是不知道采買的家伙是不是糊弄他,總感覺摻了水,要不然喝下去,會覺得更加清醒?
心里罵了兩句,戈岑夫斯基坐回椅子上,隨后想起那個曾經在他身邊的燕子。
他不明白,自己是那么信任她,甚至將自己秘密研究托付給她。
為什么要背叛他?
權力?地位?還是…
戈岑夫斯基皺眉,看了下雙腿之間。
臉色瞬間變得陰鷙。
可自從上次受驚后,自己空有強大的體魄,卻無法展現男性的雄姿。
尤其是在離別前兩人的溫存時,是那么的,不愉快!
想到這里,他心頭又是堵得慌。
突然間,他意識到一種可能。
燕子的背叛,就是因為自己滿足不了她。
畢竟那個女人在這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般的強。
“聽說華夏的藥酒很厲害,得托人搞一瓶試試!”
戈岑夫斯基突然想起最近傳出的事情。
華夏搞出了一種保健品,據說能夠調理身體,但副作用就是
男性的福音啊。
不知道這四九城,有沒有這種東西。
如果有用的話,那不管如何,都得將這東西弄到手。
想到這里,戈岑夫斯基就想著如何將東西搞到手。
砰砰砰
敲門聲突然響起,戈岑夫斯基坐直身體,然后感覺有點上頭。
他要收回剛才的話,這里的酒,還是很有勁的!
屋外才傳來女仆怯懦的聲音,“先,先生,今天的報紙!”
戈岑夫斯基拍拍腦袋,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收拾好心情,“進來!”
女仆乖巧的將一疊報紙拿進來,放到戈岑夫斯基身前。
一身簡單裝束將女性壯碩的地方勾勒的分外明顯,這種取悅于舊貴族時代的裝束,并沒有因為文明的推動而廢除。
相反,這種解放的天性被越來越多的當權者所推崇。
此刻,女仆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
可戈岑夫斯基卻是咬著牙,移開目光。
因為,他真的沒有感覺。
女仆放下東西,隨后立馬低頭出門,順手將門關上。
戈岑夫斯基這才拿起桌上的報紙。
一份一份的看著。
終于,在一份人民日報上稍稍停留。
隨后打開,目光一凝。
手指頭在桌上敲打著,規律的節奏如同一段音符,左手拿起筆來在旁邊報紙上記下一個個數字。
等手指頭停下,戈岑夫斯基閉上眼睛開始回憶。
腦海中,仿佛有一本書在快速翻動。
隨后,一段文字被他找了出來。
又過了片刻,戈岑夫斯基睜開眼睛,神情變得嚴肅。
這是從哪里找來這么多東西?
不過他毫不懷疑信息的正確性,因為傳遞消息的人,正是他最后的王牌,也是他的直屬下線。
腦海中思緒不斷,片刻后卻突然咧嘴笑起來。
“這件事,可是機遇啊!”
戈岑夫斯基起身在屋子里走著,來到窗前,看著下方明目張膽的守衛,突然間有了主意。
“我記得,那邊的負責人好像是別科京啊。”
“呵呵,希望華夏的同志們,不要讓我失望啊!”
話音落下,原本想要立馬傳出消息的心思變得暗淡。
“就,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吧。”
“可不要,辜負我的好意啊。”
說這,從廚子里拿出最后一瓶伏特加,拔開塞子后,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這是為自己,提前慶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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