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憔悴

九十來只兔子皮做六張單人褥子和一張雙人褥子是唐植桐一早計劃好的，自己和小王同學用一張雙人褥子，剩下的六張單人褥子是給張桂芳、葉志娟及兩邊的妹妹、弟弟準備的，一人一張，正正好好。

唐植桐回家后，先將雙人褥子和三條單人褥子抱到廂房放下，又抱著三條三人褥子交給張桂芳：“媽，兔皮褥子做好了，您和鳳珍、鳳芝一人一條。”

“一共做了多少？還有多的嗎？”張桂芳接過褥子，并沒有立即放下，而是開口問道。

“做了一條雙人的，還有六條單人的，我打算給靜文娘家那邊三條。”雖說大部分兔草是自己用空間收回來的，但兔子屬于家庭財產，既然張桂芳開口問，唐植桐也沒瞞著。

“那就行，靜文很好，你一定要珍惜。”張桂芳聽后才滿意的將三條褥子收起來，等冬天的時候再鋪上。

唐植桐看著張桂芳，心中感慨萬千，不僅是個好媽媽，也是個好婆婆。

晚上吃完飯，回到廂房，小王同學看到床上的兔皮褥子，意外的問道：“咱倆用一床就夠了，另外三床怎么不給咱媽？”

“單人褥子一共做了六條，給了你婆婆三條，這三條是明天帶到椿樹胡同的。”唐植桐把自己“吧唧”扔在床上，伸個懶腰，回道。

“你可不能自作主張，咱媽知道嗎？”小王同學將褥子往旁邊挪了挪，給丈夫空出放腳的地方，問道。

“知道，你婆婆讓帶過去的。”唐植桐依舊不居功，婆媳關系處的怎么樣，一方面看婆婆、兒媳的本性，另一方面還要看當兒子的怎么去做。

尋摸物資是假，去找張若箭是真。

唐植桐吃完早飯，囑咐王靜文帶著皮褥子直接去椿樹胡同，而自己則打著出門尋摸豬肉的名義，和張桂芳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雖然小王同學嘴上這么說，但身體很陳實，當了一回工程師，硬件軟化工程師。

“不然呢？感謝咱媽的話，我還用得著你轉達？我明天自個去道謝。”小王同學坐的床的另一側，將發卡和頭繩拆下來，放在床頭柜上，頭一搖，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披散開來。

“去！一天到晚沒個正型。”小王同學伸手將頭發往旁邊一撇，頭發長了就這點不好，睡覺礙事，容易壓著，第二天打理起來也耗時。

“我感受不到你的誠意，用實際行動表達一下。”唐植桐掀開毛巾被，給小王同學蓋上，循循善誘道。

兩人畢竟是新婚燕爾，年輕的小兩口，是四五十的老夫老妻比不了的。

“好，好，謝謝你這個端水大師。”小王同學先將燈拉上，才開始寬衣解帶，敷衍的謝謝唐植桐。

“這就完了？”唐植桐將雙手放在腦袋下面，將腦袋墊高，看著小王同學問道。

其實這是唐植桐有意的，夫妻之間如果一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那將是一件相當無趣的婚姻。

昨天在去皮毛一廠的路上，唐植桐給張若箭掛了個電話，詢問藥酒、膏藥的進展情況。

1959年8月16日，星期天，秋高氣爽，晴空萬里。

“嘿，怎么也要謝謝我這個居中協調的端水大師吧？一碗水端平，絕不偏袒！”唐植桐此時開始了貧嘴，用調侃的語氣說著事實，讓小王同學聽在耳中就像是特意邀功一樣，可信度大打折扣。

“哦，那就帶著。”小王同學聽丈夫這么說，才放下心來，將雙人皮褥子放進衣櫥，另外三床單人褥子放在椅子上，轉身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準備睡覺。

在得知均已弄好的情況下，約定今天去取貨。

骨是好骨，鞭是好鞭。

唐植桐有空間，曾經也想過自己囤著，等奇貨可居時再拿出來售賣或者自用，但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他否定了，這玩意留著就是個麻煩！

空間自帶時空停滯屬性，放進去什么樣，幾十年后拿出來還是什么樣。

到時候拿出來的虎骨、虎鞭都是新鮮的，怎么跟別人解釋呢？憑著古都林業部門的電報？別搞笑了，幾十年前的電報可解釋不了尚且新鮮的虎骨、虎鞭！哪怕不是偷獵，也是個知法犯法的消費者！

再說，唐植桐也不會炮制，哪怕是私底下找人弄，人家也不一定敢接這個活，況且炮制這些酒啊膏的，所需的不僅僅是這一味藥，其他的配藥到時候也不一定有貨。

所以，想來想去，唐植桐還是覺得直接賣給藥廠，自己囤些成品藥更名正言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士去做，不僅能保證藥效，而且自己沒有風險，怎么想都是最佳選擇。

“張哥，麻煩你了，大周末耽誤伱休息了。”唐植桐見到張若箭，直接塞過兩盒大前門。

賣虎骨的錢，唐植桐還有不少，路過供銷社的時候，買了兩條大前門，現在還沒有限制銷售，等明年嘛，就開始有煙票了……

“嗐，都是自己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張若箭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上卻沒有慢半分，將煙收了起來。

庫房依舊是老董，由于打過多次交道，見到唐植桐露出一絲笑容：“來了？這回要多少？”

唐植桐跟老董打聲招呼，在桌子上放了一盒大前門，并沒有急著回復他，而是轉頭看向張若箭：“張哥，那條虎鞭一共泡了多少酒？”

“總共不到二百瓶，我知道你有錢，但你也不能都拿著啊，好貨人人稀罕，好歹給我們留點。”張若箭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苦笑著堵住了唐植桐的嘴。

“那我要四箱可以吧？”唐植桐妥協了，開口要了一半。

“行！”張若箭咬著牙答應下來。

“董師傅，麻煩拿四箱虎鞭酒，兩箱虎骨酒，再來五十貼虎骨膏。要張哥放起來的那一批貨。”在張若箭答應后，唐植桐才跟老董點出了數量。

“好嘞！”老董在看到張若箭點頭后，才走進庫房取藥。

“前陣子顧勇找我買酒，那模樣……唉！你今天如果有空的話，過去瞧瞧他，也勸勸他。”在老董取貨的間隙里，張若箭欲言又止，跟唐植桐提了個要求。

“行，今天上午有點空，我一會就去。”因為顧勇，兩人才認識，張若箭開口，唐植桐沒有拒絕的道理，再說已經有兩個多月時間沒見到顧勇了，讓張若箭這么一說，還挺掛念這哥們。

“他給我留下錢了，你一塊給他帶十瓶虎鞭酒過去。他前陣子出來租房子住了，一會我給你寫個地址。”見唐植桐答應下來，張若箭委婉的提點了一下。

“行，沒問題。”唐植桐爽快的點頭應下，大概猜到了張若箭為啥欲言又止。

老董給搬完貨開票，唐植桐爽快的付了錢，這一波囤貨又造進去小四百塊錢，賣虎骨的錢都快見底了。

也得虧郵政上配發的二八大杠抗造，否則這六箱酒還真不好運。

出了藥廠的門，唐植桐找個犄角旮旯將六箱酒和藥膏全收進空間，只帶著顧勇的十瓶酒，按照張若箭留的地址找過去。

唐植桐敲門，聽到了里面應聲，等了好一會才等到顧勇開門。

一打照面，唐植桐大吃一驚：“勇哥，你這是咋了？”

顧勇的狀態就猶如五天五夜沒合眼、連續通宵的上網青年，又猶如遭受007蹂躪了好幾個月的打工仔，神情憔悴，面目黧黑、鳩形鵠面。

（ps：肯定有書友見過小撒那張被惡搞的照片，更貼切，但又怕版權問題引起糾紛，沒有放。

括號內的未未到下一個收費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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