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紅火歲月做俗人 203海獲
第204章
暈船最大的感覺就是暈,最大的癥狀是吐。
嘔吐物的味道很上頭,駕駛室空間狹小,唐植桐非常自覺,開門跑外面吐。
雙手緊緊的抓著船舷,趴在船上,將頭伸出去,吐船外面。
“你這孩子,咋還暈船?”牛繼增看唐植桐開門就跌跌撞撞往外跑,還以為咋了,出來才發現是暈船。
“牛叔,沒事,我吐兩口就好了。”唐植桐歪歪扭扭的靠在船幫上,胃里翻江倒海。
“一時半會可好不了,你攥緊在這等著,俺給你拿點東西。”牛繼增雙腳猶如扎根船上一般,隨著帆船的搖晃往相反的方向傾斜,走起來簡直如履平地,一點要倒下的跡象也沒有。
不一會的工夫,牛繼增回來,左手拿著一捆麻繩,右手抓著一把絲絮狀東西。
“來,這個伱先拿著。”牛繼增生怕唐植桐掉進海里,將右手的東西塞到唐植桐口袋后,將麻繩的一頭捆在唐植桐腰間,另一頭拴在了桅桿上。
“謝謝牛叔。您塞給我的什么?”有了安全繩,唐植桐抓著的雙手松開一只,另一只手掏向口袋。
“給你切了片姜,一會貼肚臍眼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是烏賊絲,你慢慢嚼著吃,這兩樣治暈船。”牛繼增站在船邊搖啊搖,就像一個不倒翁。
“好嘞……嘔……嘔……”唐植桐剛想歪歪身子掏姜片,勁頭卻一下子上來,又趴在船沿上吐了起來。
“俺給你拿個凳子,你就坐在凳子上別動,使勁看遠處,這樣能好一些。”牛繼增看著唐植桐的模樣,不落忍道。
“謝嘔……”唐植桐這會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三連吐。
唐植桐按照牛繼增說的,挪到凳子上坐下,把姜片貼在肚臍上,一邊嚼著烏賊絲,一邊看向遠方。
即便是暈船難受,唐植桐仍未忘記初心,堅持著用空間收割著下方的漁獲,這種機會太難得了,收少了對不住自己這一番哇哇吐。
唐植桐能感知到下方的漁獲,大海母親的慷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正是如此,唐植桐終于理解了昨晚談到船的時候,牛繼增那副驕傲模樣的原因。
漁獲多,由于現在船少,不存在過渡捕撈的問題,隨便下網都能撈到魚,撈不完,根本撈不完。
牛繼增的偏方慢慢起效,唐植桐嘔吐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但他只是聽著船尾的漁民下網的號子聲,不敢回頭,生怕再吐了。
由于帆船的結構及動力原因,肩負不起深入大海的任務,牛繼增明顯知道這一點,行駛到某特定海域就下了帆,起灶做飯。
“唐兄弟,你這是暈船了?”下完網,牛守海才來到唐植桐的身旁,看唐植桐被拴著麻繩坐船舷邊一動不動,哪還有什么不明白?
“好多了,來,五六半給你。”唐植桐能聽出牛守海的笑意,估計這會正憋著笑,伸開胳膊,任由牛守海將五六半拿走。
“哈哈哈,頭一回出海就這樣,多來幾回,吐著吐著也就不吐了。”牛守海拿到五六半,終于憋不住,笑出聲來。
唐植桐沒搭理牛守海,吐了這么多次,身上的勁不多,留著收割漁獲用,任由他在那瞄準海鳥“啪啪”射擊。
降了帆,船是不怎么動了,但海底的魚沒停止游動,前仆后繼的路過這個地方,方圓六十米范圍內的海貨被唐植桐照單全收。
唐植桐看看手表,還不到十點,拒絕了牛繼增吃午飯的邀請,這會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決定就這么坐回岸邊。
“好槍!”牛守海將彈匣清空,才戀戀不舍的將五六半掛回了唐植桐身上。
“牛大哥,快去吃飯吧,好像吃完飯就要返航了。”海上風浪大,通話基本靠吼,唐植桐不用專門轉向,就能聽到。
“成,早上俺跟你嫂子說了,挖點黃蜆子,今兒靠岸給你做些不一樣的吃。”牛守海沒廢話,說完拍拍唐植桐肩膀就回屋吃飯了,暈船的滋味他知道,根本就沒開口勸唐植桐吃飯。
唐植桐樂得清靜,抓緊時間收魚。
來時收了一路,回去的時候也收了一路。
因為動力問題,現在的非機械動力漁船都不是采用的拖網,而是采用來程“廣撒網”,返程起網的流網作業。
唐植桐坐在船側,感受到漁網漁獲多就放手不管,一邊聽著漁民喊號子拉網,一邊收割著漏網的魚蝦,當感受到漁獲不多時就大方的從空間往漁網里塞一些漁獲。
這一趟下來,生產隊的漁船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豐收,漁民喊著號子搖著櫓子往海岸奔,而唐植桐更是收了個盆滿缽滿,收獲比生產隊多得多……
由于漁獲多,今兒帆船到岸時間比往常要晚一些,生產隊里的壯勞力都在碼頭翹首以盼,帆船一靠岸,立馬有人拿著筐跳上船進行漁獲分揀,然后一筐筐抬上岸,再有專人推著小車將漁獲運往漁業公司。
唐植桐比漁獲更早上岸,一屁股坐在岸邊,前所未有的踏實,還是岸上好!
看著眼前忙碌的情形,唐植桐終于知道昨天牛繼增身上的魚腥味從何而來了,這一刻,唐植桐希望這種平淡而充實的日子維持的久些,再久些……
分揀完漁獲后,牛守海上了岸,領著唐植桐回家。
牛守海沒撒謊,他媳婦帶著孩子挖了滿滿一盆黃蜆子,準備給唐植桐做一道安東特色菜。
黃蜆子,學名叫做青柳蛤,是一種只出產于黃海淺海的獨特海產,丹東黃蜆子,個頭最大,肉質最肥厚。
安東人管我們常見的蛤叫“黑蜆子”,相比黑蜆子,黃蜆子的肉更加肥滿、脆嫩,汁水十分濃郁,和蛤完全是兩個段位的口感和鮮度。
黃蜆子烹飪方式很簡單,拿水一煮,鹽都不必加,叫“原汁黃蜆子”,口感中既有脆嫩、又有些韌性,汁水橫流,鮮香四溢,連那帶著微微黃色的湯,都鮮得讓唐植桐忍不住豎大拇指稱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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