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468章三一事了,辭別若童
“八拜之交,覆滅倭寇,誅殺倭寇將軍這些事,都是小苑為了報復小天師,無中生有,胡編亂造的?”
王耀祖的話,讓三人都大吃了一驚,齊齊呆滯住了,這種石破天驚的大事,竟敢造謠,小苑那家伙,就真的這么不怕死?
但仔細一想,他們又覺得合理,這是小苑能干出來的事,全性縱欲,小苑這家伙,就愛搬弄是非,詆毀他人。
他曾不止一次的說過,雖然他是個煉器師,但他不愛煉器,他一直信奉著一句話,柔軟的舌頭,可以打斷堅硬的骨頭,智慧的腦袋,勝過任何的神兵利器。
若能靠著三寸之舌,搞出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動靜,他就算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而事實上,苑金貴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劇情里,他一家老小都被三一門的人抓住,三一門的人問他無根生的下落,還承諾,只要說出來,就饒他不死,也不傷他家人。
苑金貴其實是知道無根生的下落的,也能聯系上無根生,但他偏不。
為了詆毀三一門,讓三一門背上濫殺無辜的罵名,他不僅不要自己的命,甚至還激怒三一門的人,讓他們去殺自己的妻兒。
而這一切的動機,只是為了找樂子,為了搬弄是非,詆毀他人。
在他看來,江湖紛爭不涉及妻兒,這是各門各派都明面上遵守的底線。
三一門的風氣不是很正嗎?還是正道楷模,若自己能憑一張嘴,就將其詆毀敗壞,突破底線,那即便是身死道消,全家死絕又何妨?
而如今,張之維招惹到了苑金貴,且被他發現了詆毀的機會,他自然沒有善罷甘休的可能。
若能敗壞一下天師府這個高高在上的玄門正宗的名聲,把那如日中天的小天師拉下馬,自己被清算又何妨?
當然,能不被清算,他還是不想被清算的,在通過劉婆子放出消息之后,苑金貴就帶著妻兒躲了起來。
所以,出來找樂子的幾人里,沒有苑金貴。
而作為苑金貴的好友,他們幾人自然了解苑金貴的秉性,很快就想通了事件的緣由。
光頭大漢笑道:“哈哈哈,好玩好玩,小苑那張破嘴,真不愧是長鳴野干啊!”
“嘻嘻嘻,那小天師最近可是聲望高的嚇人,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此事不管真假,想必黑白兩道想踩他一腳的都大有人在,這下有樂子看了!”
尖嘴猴腮的道士捂著嘴尖笑,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偷雞的黃鼠狼。
這時,尖下巴女人開口道:“對了,老王頭,李慕玄呢,該不會還跟著那小天師吧?趕緊把他叫回來,要是正道中人找小天師的麻煩時,發現了李慕玄這個全性妖人的弟子,以那些偽君子的秉性,會做出什么事,就不敢保證了。”
光頭大漢也開口道:“對對對,把我師叔叫回來,咱們看樂子就好,可別陷進去。”
作為王耀祖的好友,他是知道王耀祖的實力的,擊敗他,動動手指就行,但即便如此,卻在那小天師面前撐不過一招,我的乖乖啊,這都什么怪物,他的事摻和進去,還有活路?
“不僅李慕玄,我們最好也別陷進去,從現在開始,要和小苑那家伙劃清界限了!”黃鼠狼道人也說道。
全性只是愛縱欲,可不是愛找死,他們可不想為苑金貴的事買單,也買不起。
“還用你們說?”王耀祖瞥了一眼三人,沒好氣道:“小苑那家伙,只怕早就躲好了,別說我們,就是代掌門都不一定找的到,至于傻小子,走吧,隨我去一趟三一門地界!”
“王老頭,你要去三一門搶人?”光頭大漢道。
“搶人?左若童都突破逆生第三重了,誰敢去搶?”王耀祖說道。
三人震驚:“什么?左若童突破逆生第三重了……”
另一邊,三一門。
左若童和張之維論道出關,都有不菲的收獲,為一盡地主之誼,左若童安排了酒宴款待張之維和他帶來的小兄弟們。
“之維小友,請!”
宴會廳里,左若童指了指自己的旁邊的位置,笑道。
這是上座,一般而言,乃左若童獨坐,現在他讓張之維和他平起平坐,意味著什么自不必多說。
張之維也不扭捏推脫,大步走過去坐下。
至于張懷義等人,則是敬陪末席。
值得一提的是,李慕玄沾了張之維的光,也跟著來了,他時不時地看看張之維,又看看左若童,心里既忐忑又不安,想知道結果,卻有不敢問。
很快,酒菜就擺了上來,雖然說是宴請,不過現在是戰爭年代,三一門又是山上玄門,物資不夠豐富,難有大魚大肉,桌子上的菜都比較清淡。
不過,眾人對這些也并不在意,雖說是些清淡小菜,但三一門的廚子做出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張之維吃的不亦樂乎,正端著一盤花生米往嘴里喝。
左若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張之維,以之維小友的修為,還會在意這些口腹之欲嗎?
他心里雖有疑問,卻并未多言,人活一世,總得有些喜好的,無欲無求,放下一切,那只有圣人才做到的,喜歡吃喝也沒什么不好。
吃到一半,左若童問張之維,要不要安排幾個年輕小輩切磋比試一番?
言語間,他已經把張之維從小輩行列給摘除了。
張之維沒有越俎代庖的直接答應,而是去問了眾人的意見。
其中,陸瑾一聽要比試,當即躍躍欲試,他已經逆生第二重了,且因為之前基礎打的牢,性命修為抓得緊,即便是剛入二重,也比很多在二重境浸淫多年的師兄更厲害。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在呂慈那里找回場子。
但呂慈就不樂意了,陸瑾突破二重,實力大進,但他可還沒領悟虎豹雷音啊,之前的左若童那么厲害,不也才二重嗎?
這段時間,陸瑾可被他欺負的很慘,要上了,不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呂慈雖莽,但絕不傻,才不上去找虐呢。
見呂慈不上,張之維又去問張懷義,結果張懷義也不上。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雖然陸瑾突破到了逆生二重,但張懷義還是覺得,自己穩勝之。
必贏的局,上了又有什么意思?打贏陸瑾又不是打贏師兄,不去。
張懷義不上,田晉中自然也不上,不能給龍虎山丟臉不是。
剩下最后一人呂仁,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勇斗狠的莽夫,就算真切磋了,他也不一定上,更別說大家都不上了。
見大家都沒有動手的想法,張之維也絕了看好戲的心情,繼續吃喝。
期間,他叫來了一直心里忐忑的李慕玄,告知了左若童的想法。
“收我作三年的記名弟子,三年之后,再無關系……”
李慕玄呢喃著重復左若童的話。
其實,在告知張之維自己想拜師左若童的想法之后,李慕玄心里一直非常的糾結,非常的難受。
因為,他雖然咬牙做出了決定,但心里其實還掛念著王耀祖。
他雖然犟,但不傻,朝夕相處這么多年,他自然看得出來王耀祖是真心對他。
所以,他心里一直在糾結,若左門長真的如了他的愿,收了他為徒,王老頭那里怎么交代?
但若左門長不收自己為徒,自己心里難過啊!
這就是他的矛盾之處。
不過還好,左若童給了他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收他做記名弟子。
但這時候,他心里又隱隱有些矛盾了,一方面慶幸,一方面又在想,三年是不是太短了。
如此反反復復,真如孩童。
見李慕玄這爛慫樣,張之維瞪了他一眼。
李慕玄心里陡然一慌,不再猶豫糾結,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做出了符合自己內心的選擇。
李慕玄跪在左若童面前,以頭觸地:“徒兒李慕玄,拜見師父!”
在王耀祖那里,好多年都沒喊出的師父,這時候卻格外的順口。
雖說只是記名弟子,但也是弟子,該有的師徒規矩還是得有,只不過不用舉行正式的收徒禮儀。
左若童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道:“兜兜轉轉了一大圈,你我終究算是有師徒緣分,接下來,你就待在三一門吧,明天我會像待親傳弟子一樣待你,親自傳你逆生,但我只教你三年。”
“這三年,你能學會多少,就看伱自己的了,三年之后,你下山,該干什么干什么,為師對你只有兩個要求,一是好好做人,二是不得外傳逆生!”
“謹遵師父命令!”李慕玄連忙說道。
這一刻,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他已經想明白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要他好好的在三一門待滿三年,是不是親傳弟子,有沒有名分,又有什么區別?
張之維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心里不由得想,王耀祖不求師徒名分,只為收李慕玄為徒,李慕玄不求師徒名分,只為拜左若童為師,莫名有些像后世一些狗血劇里三角戀的關系。
“陸瑾,帶李慕玄去領兩套咱們三一門的衣服!”左若童安排道。
“是師父!”陸瑾連忙應道,旋即帶著李慕玄離開。
“李兄,恭喜啊!”陸瑾是個好心腸,和李慕玄在下院待過幾個月,他是真為李慕玄感到高興。
“陸師兄,該叫李師弟了!”
李慕玄笑道,這一刻,惡童身上的戾氣褪去,似乎又變成了當初剛來三一門時那好好先生的樣子。
“對對對,李師弟,接下來我們就是師兄弟關系了!”陸瑾笑道。
會客廳里,李慕玄離開后,似沖眼眸低垂,忍不住開口:“師兄,李慕玄那小子,已經跟著全性妖人學藝多年,眾口悠悠,您即便是惜才,也沒必要如此啊!”
似沖算是師兄的小迷弟,所以即便對左若童的決定有所不滿,卻也沒當著李慕玄去駁左若童的面子,而是私下抱怨了幾句。
左若童端起一杯酒,放在眼前,他凝視著酒面,沉聲道:
“我們面對真正的全性門人都會給予機會,怎么到了全性門人的弟子這里,卻變更嚴苛了呢,他師出全性,卻沒入全性,實在難得,我愿意給他一次入正道的機會,至于外人的看法,不足道哉,都是虛名而已,似沖,咱們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師兄說的是!”似沖點了點頭,即便心里對李慕玄的身份依舊有所芥蒂,卻也沒再說什么。
沒多久,陸瑾帶著李慕玄回到會客廳,李慕玄已經換上了三一門的白色長袍,看起來頗為英姿颯爽,和先前小混混的形象大相徑庭。
隨后,陸瑾帶著李慕玄挨個去其他桌敬酒,算是帶他結識一下三一門的其他師兄弟。
對于李慕玄這個師父欽定的記名弟子,三一門人并未像李慕玄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對他區別對待,都非常的熱情。
這讓李慕玄大受感動,門派認同感大大提高。
見此情形,張之維也不在繼續關注李慕玄這個人,專心吃喝,時不時和左門長交談一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之維站起身,抱手笑道:
“這段時日,與左門長論道,十分痛快,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們也是時候告辭了!”
他一起身,張懷義,田晉中,呂慈,呂仁也同時站了起來,作為小輩,他們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抱拳辭別。
左若童也站了起來,對著張之維抱手微笑道:“說起來,能與之維小友切磋論道,若童幸莫大焉,與有榮焉啊!”
張之維笑道:“左門長客氣了,與左門長論道,我同樣受益匪淺,至于論道的內容,那就辛苦左門長了!”
“放心,若童若有所獲,并將親自上龍虎山告知之維小友!”左若童說道。
這番對話,讓三一門的人齊齊一驚,這口氣,怎么跟師父占了小天師多大的便宜一樣呢?
他們雖心有不解,但師父當面,卻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只是偷偷打量著張之維。
陽光透過會客廳的窗戶,照在張之維的身上,他那高大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中,仰頭看去,恍若神人。
不僅是他們,即便是習慣了張師兄神威無敵的呂慈等人,也是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張師兄在他們心里的含金量還在提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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