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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給師叔講道,你就是這么打磨心猿的?

更新時間:2024-01-01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373章給師叔講道,你就是這么打磨心猿的?
“你自己……搗鼓出來的?”

張之維的話,讓張異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搗鼓,這個詞怎么這么刺耳,你以為是在做什么小玩具呢?!

這可是調和雷法的陰陽沖突啊!

五雷正法作為天師的不傳之秘,天師府近兩千年來,有幾人成功過?

誰要研究出了這個,還不得配享太廟啊!

你竟然說搗鼓?

張異現在心情很復雜,有點不吐不快,想要破口大罵,但又有種如鯁在喉的矛盾感。

“對啊,難道還有假?”

張之維笑道,說起來國師是他心之本相,算他自己也沒毛病。

“那伱再給我看看那團炁!”張異道。

張之維再次攤開手掌,掌心交織出電光,心念一動,電光又消散,只剩一團純粹的炁氤氳發散。

張異把臉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確實是真的,這炁雖看著不起眼,但的確是由純陽的心火之炁,和陽中少陰的肺金之炁生發而成,可兩者相交,為何不生發出絳宮雷呢,你是怎么辦到的?”

張之維笑道:“是因為有師父的指點!”

“那老家伙指點你?這不可能!”

張異根本不相信,作為天師府的老高功,當年他也是天師候選人之一,雖沒能傳度,但對天師度也不是一無所知,這就是一個超級強的禁制,里面的一切消息,哪怕是旁擊側敲,也說不出分毫,怎么可能指點他?

“咱倆什么關系?”張之維道,“我騙誰也不騙師叔您啊!?”

“那你說說,他是怎么指點你的?”

張異問話的同時,也豎起了耳朵,修行陽五雷的,誰不好奇這個?

“嗯哼!”

張之維輕咳了一聲,把手往身后一背,微微蹙眉,學著師父的樣子,沉聲道:

“之維啊,你且記住這段話,水旺得土,方成池沼。金旺得火,方成器皿。土旺得木,方能疏通。火旺得水,方成相濟。木旺得金,方成棟梁……”

張異一臉嚴肅,點評道:“這是對于天地五行的一些運用,五雷正法其實強調是內煉,是將自身看成一個小天地,有相通之處和借鑒的地方的,還有呢?”

“沒了!”張之維道。

“沒了?!!”張異一臉狐疑道:“就這?這幾句屁話,就是師兄給你的指點?”

“是的!”張之維點頭:“我受益匪淺!”

“就這,你還受益匪淺?”

張異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之維,頓了頓,一臉難以置信道:“也就是說,你就根據這幾句話,領悟到了調解陰陽的方法?”

“沒錯!”張之維道。

“來,你且告訴我,是如何調解的?”張異又問。

他實在很難把這些話與五雷正法的陰陽調節之法聯系在一起。

張之維想了想,解釋道:“上面不是說了嗎?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絳宮雷的生發,其實就是陰陽結合,五行相沖所發生的反應。”

“雷法強調內煉是將自身看成一個小天地,在外界可行的五行生克之變,在人體內也是可行的,所以,可以用外界雷電的生成去映照體內。”

“心炁主火是純陽,肺炁主金,雖然也是陽,但它陽中少陰,所以也可算作陰,而絳宮雷的生發之地在絳宮,也就是中丹田,這里存儲著大量的炁,生成雷法的炁,便是從這里出去的。”

“肺炁和心炁進入了絳宮,便可以算作是絳宮的陰陽兩極。”

“而使用雷法的時候,代表著陽的一極,會吸引肺臟生發出來的少陰之炁過來,而代表著陰的一極,會吸引心臟生發出的純陽之炁過來。”

“如此一來,在陽極,心炁失去了陽的特性,生發出了反應,生成了一種氣。”

“而在陰極,肺炁得了陽的特性,又生發了反應,生成了另一種炁。”

“這兩種生發反應結合起來,便生成了絳宮雷!”

“雖然我并未修行水臟雷,但水臟雷其實是根據絳宮雷演化而來,兩者的原理應該是類似的,只不過陰陽兩極從心肺變成了肝腎!”

“但這兩種,從本質上來講,就是模仿天地五行的生成閃電的原理,在人體五行中,以金火相克,陰陽相沖來誕生出雷法!”

“我調節了人體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達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兩者相容,不再相互沖突,無法分陰陽,構建不出兩極,自然無法生發出反應了。”

“師叔,您……懂我的意思了嗎?”

張之維問張異,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深入淺出了,這其實就一個電極反應,心肺是陰陽兩極,絳宮是電解池,陽極吸引陰離子,發生氧化反應,陰極吸引陽離子,發生還原反應……

其實,知道了雷法修行的底層邏輯,又知道陰五雷其實和陽五雷的修行方式其實是差不多的,若給些時間,張之維也有把握照著陽五雷把陰五雷給弄出來。

但陰五雷就在道藏殿,他又不是要不到,所以何必舍近求遠呢?

再說了,天師府的陰五雷和陽五雷,脫胎于完整雷法,歷經幾十代天師的修繕和改良,已然相當完美,他可不認為自己搗鼓出來的,會比天師府幾十代人的心血要好。

既然能站在巨人肩膀上,為何不站?

而張異把張之維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仔細思忖了片刻,眼睛一瞪:

“我懂個錘子,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之維:“…………”

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啊!

“我不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我只問你,你是怎么調節了人體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達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的?”張異說道。

雖然有些不太懂,但他也隱約明白,這應該是對修行理論和行炁軌跡的闡述,這些他已經記住了,以后可以慢慢領悟,但對于如何調節人體五行,他還是毫無頭緒。

“這方面嘛……用‘心’就好了!”張之維想了想說道。

“用心?”張異瞪著他,“小王八蛋,你師叔我未學識字先學練炁,這幾十年的苦工,你說我修行不用心?”

“師叔您不要多想,我沒有代指,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鈴還須系鈴人,心肺之間屬性相克鬧矛盾,那就讓‘心’自己去調節和處理好與肺的關系,不就好了呀!”張之維解釋道。

張異一愣,沒好氣道:“你這什么屁話,你咋不讓肝去調節呢?”

張之維想了想,說道:“讓肝去也行,但肝也不太聽話啊,肝比較智障,它只會叫著心火太旺,把它燒著了,肺金太利,把它割著了,指望它去調解,怕是不太好使啊!”

“什么情況?”張異一臉震驚道:“你是說‘肝’只說會你心火太旺,肺金太利,它很難受?不堪大用,而‘心’不一樣,所以你讓‘心’去調節?是這個意思吧?!”

“是啊!”張之維說:“師叔,難道我沒給您說,我的內丹功修為已經到了內圣外王,可以聆聽體內之聲的地步?”

“你說過,田晉中那個小兔子也說過,這我知道,不僅我知道,說不定就連山下的賣菜大嬸都知道。”

張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很聰明?還可以主動給你調節人心火和肺金之間的平衡?”

國師應該算聰明吧,甚至有些聰明過頭,反被聰明誤了,之前在內景還敢劃水,回頭好好敲打它一下……心里自語了幾句,張之維點頭道:

“是挺聰明的,不僅能調節心火和肺金之間的平衡,還能調節肝木和腎水之間的平衡呢?我就是調節完畢了,沒了后顧之憂,這才來要水臟雷的修行方法啊!”

“你那是什么心,七竅玲瓏心?你那心該不會還可以和你聊天,嘮嘮嗑,擺擺家常吧?!”張異瞠目結舌道。

“確實可以這樣!”張之維點頭道,對此他也沒刻意隱瞞。

張異一臉吃驚:“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真的行?等等……”

旋即,他豁然反應過來,盯著張之維,臉上再無先前的揶揄之色,沉聲道:

“你那別是心魔吧!”

姜還是老的辣啊……張之維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心猿,是我精心打磨的心猿!”

“你唬鬼呢?”

張異一臉嚴肅道,由不得他不重視,心魔可不是小事,乃是修行中人談顏色變的一個大難關,甚至比外魔入侵更可怕,因為他產生于人心,自古以來,栽在心魔上的修行者數不勝數。

張異繼續道:“心猿本質上,是自從心中誕生出來的一股躁動不安的火氣,它在體內竄動,如一只上躥下跳的猴子,所以被稱為心猿。”

“就算你達到內圣外王的境界,可以聆聽體內之聲,也最多感受到它的狂暴,不可能跟你聊天。”

“如果你感覺體內多一股自主意識,除開外魔入侵,以及巫道養鬼之類的外道外,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體內誕生心魔了,你老實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聞言,張之維說道:“師叔不必擔心,所謂心魔,不還是心猿的躁動之氣演化而來的嗎,是心猿就可以盤它,出海捕魚的漁夫有句話,風浪越大魚越貴,打磨好心猿,便可心境圓滿,修為大增,打磨好心魔,那不就更上一層樓了嗎?”

張之維的話讓張異一愣,這話嚴格說來,其實倒也沒毛病,心猿是一股躁動火氣,本質就是一股不受控的負面情緒。

若不好好打磨抑制,讓這股負面情緒再沾染上一些其他的妄念執念,這股負面情緒便可能會放大,變成心魔。

心魔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是人心的妄執,它是人所恐懼,所貪婪之物的具象,若無大毅力,如何能戰勝自己最恐懼,最渴求的東西?

因為心魔太難纏,所以無論哪派,都很少有對付心魔的手段,更多的是預防心魔的誕生。

但正如張之維所講,風浪越大魚越貴,若能干掉心魔,那修行之路將會一馬平川。

道家有三尸的說法,意思是上、中、下丹田里各有一尸駐蹕其內,上尸好華飾,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

它們就和心猿一樣,是一股負面情緒,但心猿是躁動火氣,而它們代表的是癡,貪,嗔,在難纏程度上,要高于心猿,幾乎和心魔相當。

所以,干的翻心魔,理論上來講,那就斗得了三尸。

磨了心猿,干了心魔,要是再把三尸給斬了,你小子不得成圣人?

張異像看怪胎一樣看著張之維。

不過,這種事,已經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他也無法斷定,張之維是真拿捏了心魔,還是只是為了讓他寬心而說的謊話。

“走,跟我去見你師父,讓他來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個事!”

張異一把抓住張之維的手,拖著他就往大上清宮而去。

“慢點慢點,師叔,師父忙活了七天七夜,要不咱們等等再去?”張之維連忙說道。

“混小子,什么話,你師叔我也忙活了七天七夜,又唱又跳的,可比他累多了,我還沒休息,他怎么能修行,就是睡下了,我也得給他拽起來,讓他看看自己教的好徒弟!”

張異說著,腳下加速,手上用力,把張之維拖的一個踉蹌。

“慢點慢點!”張之維只得配合,總不能把師叔這個干瘦老頭扯一個踉蹌吧。

與此同時。

大上清宮,黑色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大殿上,張靜清和葛溫,魏文章正在談話。

“法會結束,我觀御山失魂落魄,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不知他在考核上遭遇了什么?”張靜清說道。

“御山兄被當眾折了些面子,估計是心里有些難受,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葛溫說道,換位思考,要是有人咄咄逼人的挑釁自己,自己還在修行了半輩子引以為傲的雷法上一敗涂地,自己也會失魂落魄。

被當眾折了面子……張靜清心里一跳,該不會是敗于張之維之手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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