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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特輯仲夏之夢(1)(6K)

更新時間:2025-02-23  作者:大賢至圣先師
黑帆 情人節特輯仲夏之夢(1)(6K)
圣靈歷2685年,夏。

天國港。

黑帆雖不至于窘迫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但在上一次劫船行動中,近二十米長輕體量的快船,已經被商船的艦炮轟至半報廢狀態,龍骨破裂,無法再起航了,擱置在野岸。

急需新一輪的啟動資金,購買一艘火力強大,最好置辦三十六門加農炮,能和海軍對轟的復仇女神。

而李思特相中了一艘天國港本地船塢生產的雙桅帆船,一見鐘情,古稀之年的老船匠要價六百九十九百金龍,表示是他此生所監制的最得意杰作,開這艘船的人,得他媽制霸四海。

老船匠上面是東海一哥罩的,李思特也不敢把船塢這些人殺了,觸那個男人的霉頭。

李思特用他化自在軟磨硬泡表示一次結清,且今年劫到的貨,都給他勻個一成,老船匠看黑帆這幫子人還是有點搞頭,一次結清七分之五,加長期利潤,總收益可能還更好些,把價格砍到了四百九十九金龍,總之先給爺訂上,三天之內來付錢。

然而六個人根本湊不出那么多錢。

被李思特拐帶來東海的雷恩表示要散伙,雖然來東海的伙計都是身上背著大案子,不敢回內陸的,但雷恩也不想越陷越深,就在島上隨便找個差事湊合著過也行。尤其是和眼鏡兒不對付,這個人挺裝逼的。

從一家亞蘭餐廳里,被李思特騙出來沒兩月的新人沃爾曼也不看好前景,和雷恩一個想法。

于是今晚的行動,只有四個人參與。

在內城東部的郊外森林里,有一個莊園,據說是曾經帝皇遠征時,遠征大將隨軍妻女所住的地方。

最近被東海一哥賣給了一個來避難的政客,本事沒有,卻攜帶著巨款。

何不殺人越貨呢?

反而賣給東海一哥一個人情,把他殺了,一哥又可以再次轉賣出去。

一拍即合。

計劃很簡單,邁卡在外面的街上放風,其余人搶完了就出來。

風很平靜,月光皎潔,仲夏夜天幕上的光點天體星漢燦爛。

這座略顯陰森的漆黑城堡,濃厚的陰郁也被花木掩映的月光所化開。

夏迪穿著皮褲,皮靴,上半身只穿皮夾克敞開著,沒有任何內襯看到清晰的肌肉輪廓,一頭白發往后梳攏著,戴著銀色的防風護目鏡。

“我身手不好,恐怕翻不上去。”

芬有些猶豫,他從來沒干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城堡大門緊閉,為了不讓政客跑,卷走他所有的錢,最好是別打草驚蛇,進去了再把他給控制住,問出所有藏錢的地方。

而李思特已經沿著城堡石柱壁刻上的凹痕借力點,哥特金屬私生子一樣快速翻了上去。

身為帶哥,要送也是送第一個。

“操。”

夏迪點燃一支煙叼著,對他來說翻上去根本不叫事,來到了李思特攀爬路線的起點,手已經搭在了借力點上。

邁卡風風火火的跑回來,雙手撐著膝蓋還沒來得及大喘氣。

“怎么了?”

芬認為有情況。

“叫李思特快回來,那是過時的消息了,有個怪物還是不死族什么的,剝了原主和他的保鏢,自己住進去了。”

邁卡一口氣說完,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而此時此刻李思特已經從書房的窗戶翻了進去,剛進去沒兩秒,整個房間猩紅血光暴漲,仿佛地獄之門里的怪物即將噴涌而出。

“操。”

夏迪手從壁雕凹痕處放下來,掐滅煙頭,旋即往林子出口的方向拔腿就跑,速度很快,奧運百米飛人沒他厲害,幾秒就沒了影子,消失在月光下。

“我去,平時看著挺狠,純純精神小伙。”

邁卡被整懵了,當初在南大陸跟他買武器的時候,這人挺能繃挺能耍帥的,聽到不死族直接嚇衰了,“你不是會魔法么?快用你無敵的死靈術想想辦法啊!”

芬思索了一會兒。

“的確是這樣,普通吸血鬼我倒是處理過一些,但這樣恐怖的能量波動超出我的能力范疇,不排除是日行者的可能。”

芬松開抵著下巴的指頭。

“日行者……什么意思?

“最強大的那類血族,和普通吸血鬼是兩種生物,連太陽也不畏懼,會使用法術。我是沒見過,相傳站在血族之巔那些人,甚至可以驅役來自其它維度的強大使魔,總之……快跑吧。”

芬解說后,也追隨起夏迪的腳步,法師袍不是很適合運動,小跑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一會兒也沒了影。

見最繃得住的人都繃不住了,邁卡肯定也繃不住,下定決心每年今天會給李思特上墳,一遍潤走,一邊感傷,你在內城“天國夢桑拿”的卡里還有一百八十二銀幣,你只洗普足太可惜了,剩下的交給我吧,你的夢想就由我邁卡來繼承,帶著你的那份活下去!

桑拿蒸騰之處,黑帆生生不息。

達成成就。

單人入室搶劫。

李思特翻進窗戶,進入柜架琳瑯滿目的書房,沒個十幾二十年看不完,這里的主人挺文藝范愛裝逼的啊,環視了一圈。

最后目光鎖定在了一張貴妃椅上。

他的視線完全被吸引住。

那頭鮮艷盛烈的紅發,每一絲都囚禁著窗外灑下的月光。睫羽不經意的撲動,絞殺了所有瀕死的黃昏,迎來寂寥的黑夜。

而那眼眸,所有鏡面都通向那個翠色瞳孔的迷宮,撈起溺水的群星,這一刻,任何寶石都成為了贗品。

她一手枕著頭側躺在燭火邊看書。

黑蛾殘羽般若隱若現的絲綢睡袍,裹住高聳或是盈盈一握的禁斷曲線,月光在那修長高挑的腿,還有腳踝上,完成了它被創生的目的,這鮮活生長的廊柱,托起所有關于美的暴動和神諭。

李思特甚至都沒有任何邪念,一時都忘記了劫掠,真他媽是藝術品啊。

早就察覺到不速之客。

合上書本,站起身來,指間凝練著洶涌的能量潮汐,整個房間內血光大漲。

紅發女人仔細打量著這個笨賊,身材挺結實的,長得也挺不錯,只可惜是張刀疤臉。

李思特這才回過神,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白毛,瓢蟲,眼鏡兒,都給老子上來!”

李思特向窗外看去。

開什么玩笑!

衛宮切嗣臉!

城堡下鬼影子沒有,操了!該怎么辦!

“英明的決斷,逃離是唯一能活下去的選擇。想想遺言吧,我一個弱女子,初來乍到,不拿走些性命,無法立足。”

面對手持刀刃兇器的亡命徒,這個年輕女人表現出了遠超年齡的淡然與冷靜,嫵媚成熟的磁性聲線,口吻卻呈反比的肅殺。

李思特喉嚨滾動,盡管是暴殄天物,也要一刀捅死這女人,手腕疾翻,但在那鮮紅能量體的壓迫下,整個房間映得都像是煉獄,空氣也像是水泥一樣,手腳無法動彈絲毫。

紅發女人手指一勾,能量涌動,輕松奪過他手上刀刃,架在了李思特脖子上。

書房內的血紅也散去,只剩下燭火搖曳。

李思特只有一個念頭。

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只好用那個了!

但用那個能行么?

在這一刻,李思特在生死危機之時,他化自在運轉到極限,截止目前生命中唯一一次ZONE超算模式啟動。

在超算空間內,相同情景被模擬無數次。

無人不喜歡恭維話,但對這種極中極美女來說早已耳朵起繭,說什么此時都必被梟首。

初次約會看電影是最弱智的方式,因為枯燥的兩個小時很難產生互動,感情根本無法增長,哪怕是在咖啡廳坐著純聊天都更強。

因為物自體的客觀存在,人永遠都會受制于自身的感官邏輯,兩個人永遠無法了解和感受對方,哪怕是設身處地也不行,只能創造不斷交叉纏繞的螺旋,在對方心中留下印記。

互動體驗后成為記憶基石的一部分是最重要的,而記憶基石并不是說長久就足夠強力,無法在大廈上添磚加瓦,哪怕是每天送早餐重復億萬次也沒用,只是悲慘可憐的水泥匠,而是要強烈!哪怕是創傷性質的!才能托起高樓!

而此時此刻只有留下最暴力,最瘋狂的記憶,才能存活。

這是無疑是巨大的挑戰。

這種關頭,創傷式記憶,肯定會被直接梟首,不能是消極性質的,必須是積極性質的!

到底有什么!

快想啊!

完全沒有辦法!

慌亂之際,李思特瞄到了書房內防塵用布蒙起的鋼琴,只從輪廓就能辨認而出。

心靈控制,此刻完美演繹,極盡升華,成為蓋世帝術!

眼看紅發女人就要動刀子,將他割喉。

“我有遺言,你要認真聽,因為這非常重要,可能事關整個東海藝術界的興亡。”

李思特鎮定心神,佯裝鎮靜的說著。

“說來聽聽。”

可紅發女人架著的刀并未松開,并不認為有多重要,但也有些懵,興亡之類的詞兒都整上了,這人……該不會是個什么行為藝術家吧,挺惡臭那種。

李思特無比慶幸,在北美李尋歡時期,狠是玩了一些樂器,搖滾殺御姐,民謠殺蚊青,藍調殺玉女,嗨趴殺仙女,古典殺洋馬。

地球有自己的獵巫機密處總長,亂殺,暴殺,粉碎,玉碎,大喝彩!

“你懂曲譜么,在海上航行了幾年,我無聊時,創作了很多曲子,但我是文盲,只記得旋律,不知道怎么寫曲譜。如果你會的話,我想把這些曲子留下來。我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展示過,具體也不知道怎么樣。”

李思特很正經的說著,來自異次元,數千年的功力,你能擋得住么?

鑒于西大陸這些吟游樂師作曲家,他媽的水平相當高,個中高手不比十八世紀中葉那些大拿遜色,自己這點水平玩不出名堂。

可用來拿下你,完全夠了。

不過大概率是你不懂,也可以拖點時間,先彈一下,把你整爽了,權宜之計有了后,再微操一下。

但結果是……

直接把紅發女人給整笑了,但并沒出聲,只是有些玩味。因為這刀疤臉穿著的皮甲嚴重磨損,還一股海腥味兒和汗酸味兒,胡子拉碴的刀疤臉,一本正經的討論著作曲,但基本常識都沒有的人,曲譜都不認識,何談創作?而且事關藝術界興亡,你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紅發女人扔下了刀,這人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隨時都可以取他的命,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這個笨賊。

“剛好我會,你只要演示一遍,我就能記下全部。我會滿足你的心愿后,再沒有任何痛苦的解決你,很抱歉,這是無法地帶的生存守則。”

紅發女人手指勾了勾,空白的書冊和炭筆,直接從書架騰空然后落在了她手上,看看此人要表演什么節目。

操!你還真懂啊!

李思特深知,只在記憶基石里添磚加瓦,也無法引起質變,生物始終是荷爾蒙,動物性的,信息素才能將磚瓦轉化成……他媽能管幾十年一輩子的終極春藥啊。

他卸下了皮甲護肩,胸甲,還有腿甲。

操了!

他媽的十多天沒換衣服,白襯衫上全是油漬和煙漬,他媽的夏迪雷恩沃爾曼全是煙槍,尤其是沃爾曼抽他那個大濕地葉子煙,一起打牌的時候煙沖上來真的遭不住,這下玩個幾把!

觀察了一下女人的神情,沒被自己帥到,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沒有關系!

李思特深吸一口氣,他媽的這么多年全在砍人,碰都沒碰過,希望別掉鏈子吧。

紅發女人本以為這笨賊是要哼一段,或是從那臟不拉幾的褲袋里取個口風琴或是笛子什么的玩意兒。

但李思特扯下鋼琴上蒙著的布,他是不懂西大陸上這些雜七雜八品牌的,但考慮到是亞蘭大將隨軍妻女住的地方,能被放在這里,那也是施坦威那一掛的。

這下真的讓紅發女人嚴陣以待了,坐在貴妃椅上,拿起炭筆和記錄本,死死盯著李思特。

李思特頭皮發炸,真尼瑪嚇人啊這眼神,要是自己沒兩把刷子,真的要被這瘋女人給剁了。

手有些抖,緊張是正常的,當成現在是在砍人吧,很快恢復了鎮靜。

先是試了一下音,看看和老家那邊的有什么區別,有些細節上的差異,但籠統上也是那個音階排列,問題不大。

李思特坐了下來,節目是有很多的,但彈點什么好呢,瞟了一眼瘋女人只是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單純是在完成遺言任務。

整點憂郁點的吧,先讓這個瘋女人冷靜下來再說,也顯得自己是弱勢群體,自己都這么幾把慘了,你還要殺我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李思特也不是什么高手級別,只能說常春藤天賦在,比業余稍強一些。

管他媽的,開始了。

肖邦遺作,A小調圓舞曲,剛好自己也要他媽死了。

李思特的手相當粗糙,滿布劃痕,在死一般的靜謐中,指間觸碰上了琴鍵。

由于是屬于生死殺機,李思特就沒想過怎么搞得文藝,只是他媽彈出來就完事,完全遵從以前學習的課程。

主部A段,左手懸浮節奏,刻意模糊強拍的重音,低音延留至第二拍,營造搖曳的憂郁感。第一二小節下行兩度與附點節奏構成悲歌式語匯,大量使用屬七和弦的未解決進行,暗示情感的不安定性。

中段B段,從A小調經E大調轉向C大調,最終通過降六級和弦迂回至主調,右手出現三度疊置的華彩音群,左手則發展出分解和弦,形成立體化的聲部對話。

再現部制造情感斷層,尾奏以消散式的琶音收束,留下未完成的悵惘。

三分多鐘一曲彈完下來。

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但李思特已經背后全是冷汗,成了!他媽的成了!

雖說只是炫技般的展示,但鋼琴曲本身像是一場裝在珠寶盒里的暴風雨,憂郁和憂郁他媽做肺部護理,他媽的憂郁到窒息,這都拿不下你?

側頭瞄了一眼瘋女人。

開什么玩笑!

徹底寄了!瘋女人面無表情的用炭筆記錄完了曲譜,仍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沒有任何變化。

“你叫什么名字?”

紅發女人平靜問道。

李思特心里松了一口氣,什么嘛,我的琴法還是蠻準的,如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

團長!車已經準備好了。

“你死后我會以你的名字發表,不會淪落到佚名作者的地步,這首曲子,你要怎么命名?”

紅發女人冰冷問著。

當頭棒喝!

“就……就叫圓舞曲吧。”

李思特理解了一切。

紅發女人支了支手,讓李思特繼續。

李思特怔了一會兒。

沒想到事情真的演變成了這樣,穿過異度門扉的天外來客,盜用著無數光年外的曲目,在東海世界邊緣之地的城堡內,留下遺作。

意識到了自己即死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而早該在三年前那場大火中死去的自己,活到現在,也已經足夠幸運了。

他雙手搭在琴鍵上。

“我從未向人展示過,從你的反應來看,這些曲子不怎么樣。美女寫的手稿,或許遠比本身有價值得多,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吧。”

李思特只是腹誹這瘋女人根本沒有他媽的審美,流亡東海的殺人犯在海上劫船過程中天人感應悟出的曲子,這種人設劇本應該賣爆才對,你人長得這么好看,但你確實一點都不懂啊。

他也完全放松下來,再也沒有任何壓力,不再彈奏所謂大師權威的曲子裝逼。

一首曲子,傳唱度過高,并非是因為什么固步自封圈子所謂的低級藝術,正是引起了廣泛的,普遍存在的,整個時代的悲鳴。

無論是俗氣,流行,曲高和寡。

他只是隨意的彈奏,純粹的空曠悠寂之物。

被囚禁在回憶中,縱有掠天之翼也無法飛翔的,鳥之詩。

壓抑的躁動演變到憤恨,甚至是近乎暴怒的,開往春天的地鐵。

李思特也不知道自己要再彈多少首,只是到這涌上的心潮完全平息到了無生趣為止。

愛樂之城,午夜巡航,Lullaby搖籃曲,Thebestofme

歡快的,陰郁的。

告訴紅發女人所有曲子的命名,也是李思特隨口胡掐。

月光從菱形窗格里傾瀉而下,在琴蓋上蜿蜒成銀色的星河,懸在黑白鍵躍動的手指,像結霜的冰面等待著破曉的瞬間。

整座琴架像是蘇醒的活物,琴箱深處震顫的銅弦是它滾燙的血液,飄擺的燭火縫合了夜色,記錄著所有從指縫中逃逸的透明的時光。

紅發女人捏著炭筆的手有些滯澀。

直到李思特意識到自己是個外星人,此時手指已經彈到有些僵直,自己砍了這么多人,在這破地方整了一次又一次的活兒,都是因為他媽的星際穿越。

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后。

李思特輕輕喘著氣,真特么累啊

“差不多就是這些,其余還有很多,但我認為不夠好,還是別拿出來招笑了。我能看看么?”

他站起身來,走到紅發女人身前,抽過一張曲譜來看,看看這個女人真懂還是假懂。

的確如她所說的一樣,音感和記憶力很強,彈奏一遍就能寫出曲譜。

只不過西大陸的音樂符號,和老家的根本不是一種表示,李思特撓著后腦勺,也確實看不懂。

就想抽過第二張再研究研究。

“滾。”

她冷聲呵斥著。

李思特:“???”

他也不敢再去抽第二張曲譜了。

“讓你滾沒聽到么,趁我反悔之前趕緊滾出去。”

紅發女人手上開始凝練血色的能量潮汐。

李思特如蒙大赦,一個字都沒有迸出來,真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女人,說點什么可能又會激怒她,連正門都不敢走,依然是從窗戶翻了出去,從二樓矯捷的落在地下,然后開始玩命狂奔,這邪門的瘋女人太嚇人了我擦。

光速逃向團伙常常匯聚的旅店,要去找那幾個崽種算賬。

而書房內。

紅發女人輕舒一口氣。

發愣的看著手上的紙張。

時隔兩百多年,竟然會這樣,天啊,德蕾雅,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為你還是十多二十歲的小姑娘么?

在抽走第二張曲譜之后。

德蕾雅根本就沒有進行記錄了,只是用炭筆畫著人像和情景的素描。

她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刻冷靜下來,強行按捺住某種不可阻擋的躁熱。

應該是自己很多天沒睡覺的原因,身體上能受得住,精神上受不住,情緒不穩定,一定是因為這個。

服下助眠的藥劑,但根本沒有用,只好用更強效一點的,才緩緩入睡。

在幻夢中……

鐘擺嚼碎時間的軟骨,情欲的刻度卡在舌尖,所有的親吻都變成暴動的火種。

永恒的孿生,每一朵花蕊都發出顫音,用彼此的身體為對方掘墓,共赴潰爛的良宵。

但任何事物都會先一步離開自己……

終究無法觸及。

黑帆 情人節特輯仲夏之夢(1)(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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