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朝陽 334天都山的靈物,我要帶走
趙負云不好在有外人的時候,說這小青龍是天都山的小青龍,但是他可以肯定,小青龍是在天都山安家,或者是避難。
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清楚,但是既然見到了,也看出這小青龍就是天都山的那一條,他就不能夠不管。
而且,面前的吳維山當年雖然是無量院的院首,但是也離開天都山多年沒有回山,他若是泄了天都山的秘密,也是不行的。
“吳師兄,這條小青龍我要帶走。”趙負云說道。
吳維山臉色一冷,冷笑一聲說道:“趙負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吳師兄,你可喚我負云師弟,難道是不認我這個師弟了嗎?”趙負云反問道。
吳維山一聽他問話,便知道他的意思,現在離開天都山這么久,心中對于這樣的問話都比較敏感。
他知道,趙負云的意思是問自己還承不承認自己天都山弟子。
“我是你的師兄,早你入門,早你修行,怎么,馮師兄沒有說話,你趙負云便想清理門戶了嗎?”
“師兄言重了,做師弟的只是提醒師兄,有外人在,要不然別人還以伱不認曾經山里的同門了呢。”趙負云說道。
旁邊那位樓船主人聞義伸手摸著下巴,卻一聲不出,任由兩師兄弟在這里爭論著名義。
“呵呵,我吳維山奉風雷師兄之命,來這里釣寶,你卻來這里阻止,這里可不是天都山,即使是馮師兄來恐怕也沒有什么可說的,若是趙師弟有什么疑問,可回山里去問問馮師兄,再讓馮師兄去問風雷師兄,到時風雷師兄自然會知會于我,至于趙師弟你如何,便請自便,我想,聞義道兄也不會計較你擅闖他道場的事。”
吳維山的話看似在情在理,但是趙負云知道他說這么多就是告訴自己,小青龍不可能帶走,有事就去跟風雷真人說,風雷真人是元嬰修士,這本就是他讓吳維山來的,找他又能夠有什么說法呢。
趙負云甚至覺得,這就是風雷真人在捕天都山的小青龍。
風雷真人那邊的事,顯然還需要在天都山的馮師兄去溝通質問。
沒看到倒也罷了,不過,現在他看到了,自然不可能讓這一小青龍就這樣被帶走了。
他站在那里,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凝神靜意,通過戒秘壁溝通馮弘師。
他的意識沉入冥冥之中的那一點感應里,呼喚著‘馮師兄’。
連續三遍之后,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像是處于一處奇妙的狀態之中。
那一邊吳維山看到趙負云不再說話,覺得趙負云是被自己的話給拿住了,不敢再管自己的事了,于是接著再往樓船上面拉網。
于是趙負云放棄了溝通馮弘師,他的法念朝外擴散,張口一吐,一抹火絲從他的嘴里吐出,伸手接住,那火絲落在了手掌上化為一盞燈。
燈身紫黑,上面纏繞著藤蔓一樣的符紋禁制,燈芯是一根青玉樹枝,最頂端的枝節上如開花一樣,開出一團火焰,火焰似神鳥的形態。
燈盞里的燈芯,隱約可見九節金色的枝節,那是含苞待上的金烏神鳥。
他手中的燈一出現,便閃爍著金光,一縷光線落到了吳維山的身上。
這光線竟是沒有四面擴散,沒有驅散黑暗,反而像是凝束成一條線,落在吳維山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搭在他的脖子上面,微微的灼熱感,讓吳維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自成就金丹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這是無聲的威脅,雖然趙負云一聲未出,意味卻明顯。
“吳師兄,這小青龍是山里的靈物,我要帶回山里去。”趙負云不得不再一次開口,并說出這樣本不應該說出來的話。只是他一出口,不僅是吳維山冷笑了一聲。
旁邊的聞義更是笑出聲來,并且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這個世間最大的笑話,他幾乎要笑的直不起腰了,趙負云站在那里沒動,吳維山也沒有動。
吳維山的目光之中,遠處一抹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迎著那光看去,只覺得那光線迷迷蒙蒙,像從遙遠的地平線照下來,像是這光線是來自于地平線,來自于赤炎,而不是來自于一盞燈。
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危險感覺,突然想著,難道這個趙負云也已經罡煞合一的結丹了?
若非無此,怎么竟給我一種法意高妙的感覺?
有時候,修為境界可以一眼看出,有時候別人掩藏了,卻是需要交手之后才能夠看出來。
吳維山的身上浮現法光,將落在身上的燈光排開。
旁邊有的聞義終于笑停了,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人,別人獲得的東西,居然說是他山里的,天都山弟子難道都這么霸道嗎?當年風雷兄與我同游天下之時,可不曾過如此行徑。”
“哈哈哈……你這位師弟啊,可比風雷兄行事霸道多了。”
這個聞義開口風雷兄,閉口風雷兄,趙負云聽得出來他是要拿風雷真人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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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風雷真人是元嬰境界,年輕時都不曾有過這般霸道。
“吳道友,你的師弟維護天都山,說這是天都山的,難道你就不是天都山弟子嗎?”聞義說道。
“我當然是天都山弟子,馮師兄可不曾開革我出山門,趙師弟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免得敗壞了天都山的形象,平白讓人笑話我們。”吳維山說道。
身處于那渺渺金色光線源頭的趙負云,不為所動,緩緩的說道:“可是,這小青龍真的是天都山的,不如吳師兄隨我一起上天都山去,問一問馮師兄如何?”
吳維山的眼神已經冷了,冷中帶著憤怒,說道:“我要回天都山時自會回,可不需要由誰帶我回去,我知道你跟隨荀蘭茵學習,聽說頗具天資,難道這就是你不尊重師兄的原因。”
旁邊的聞義看著吳維山,又看向趙負云,說道:“今日我倒要看看,如果吳道友一定要帶走這小青龍,你又想怎樣?”
“吳師兄,那就得罪了。”
趙負云的話才落,手中燈盞一晃,那金色的光線卻是陡然一縮,耀眼的金光竟是縮成一盞普通的燈焰,但是很快便又大漲。
燈盞上面涌出燦爛的光線,這光線還不是四面八方的散開,而是集中,呈扇形的落在樓船上。
光線之中,一道灰色的環光也同時飛出。
吳維山在趙負云收了燈光的那一剎那,他的目光立即投向趙負云,他要看清楚趙負云做什么,但是趙負云手上的燈光又陡然綻放,那光線居然像是金色的針,竟是一下便已經刺破他的護體法光。
而在他護體法光之中,卻是有一把傘從法光里浮現出來,他亦是警惕之人,聽說荀蘭茵斗法從來都是一下見真章,傾力而為,很多人大意之下,便被一擊而殺。
趙負云又得荀蘭茵的言傳身教,想來也會如此,所以法寶早已經準備好了。
這傘名叫八寶青蘿傘,傘上面有八寶鑲嵌,是一件主護身的法寶。
傘上寶光垂下,擋住了光。
但是很快,他發現那金光將傘上垂下的寶光要刺穿了。
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將傘面往前一頂,金光照在傘面上。
“焚!”
傘身上的寶光瞬間被灼穿,然后傘面附著火焰燃燒。
吳維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后退,他發現自己的傘面已經燃燒了起來。
“聞道兄,助我。”吳維山倉促的喊道。
那聞義本人在打起來的時候,已經閃在樓船里的幽暗之處,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他可是聽到吳維山說他當無量院的院首之時,這什么叫負云的人才入天都山而已。
可是,吳維山這怎么一個照面就敗下陣來。
天都山秘傳弟子就這種本事嗎?那可比風雷差遠了,天都山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于是,從站在陰影之中,側身,朝著那水面一指,水面頓時,掀起巨浪,那巨浪似幻似妄,原本星光迷離的江面,變得無邊浩瀚起來,那掀起的巨浪面前,趙負云一下子變的渺小起來。
手中的燈光更似只有一盞小燈,只能夠照亮自己周圍,更是與那水浪之中的燈光連成一片,被拉入了某種紛雜的燈影之中,不再是那么的突出,不再耀眼。
“敕鎮!”
“鎮、封、定、禁!”
一道法咒聲響起,那要掀起的無邊風浪,突然之間消失了,江面又平靜了下來。
突然,一團耀眼的光沖向了天空,那是一只金烏神鳥,這剎那之間,天地之間一片亮堂,不再有神秘。
而水面上則是都倒映著此時出現在天空里的金色驕陽光輝。
這光輝之中,那樓船上面涌起了一片幽晦的法光,聞義在站在甲板上面,他面色不好。
陽光里,一道灰色光圈落下。
陰陽環擊向樓船。
“好膽。”聞義大喝一聲,手朝著天空一探,憑空生出一只幽晦的大手,他要將那陰陽環擒拿而下。
光環轉動,擊入那一只幽晦大手中,同時有燈光照在大手上,大手被陰陽環沖破,朝著下方的甲板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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