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第一百一十五章 記住我的名字,扎蘭·扎伊德
刀疤倒是沒有懷疑這18萬8天價彩禮的真實性。
畢竟他讀書那會兒,就聽說過的,燕趙之地以高彩禮而著稱。
九零年華國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到1000元時,燕趙之地的彩禮便是八千起步,甚至不少地方還是一萬八起步。
過了這么多年,華國的經濟發展突飛猛進,這彩禮金額倒也說得過去。
而在非洲,彩禮是傳統習俗。
至于金額,顯然孔子騫是肯定給多了一百倍,被敲了竹杠。
但是在非洲也有按照男方當地的市價來談的情況,也是為了多要彩禮。
誰會嫌錢多的。
何況,坦桑尼亞,婚姻制度包括一夫一妻制、多妻制以及潛在多妻制多種情況。
這更符合華國人的習俗。
很多華國人來非洲,也就是這么在當地找了個老婆,回國時直接離婚了事。
本質上就是養了個情婦,彩禮便是青春損失費。
所以,彩禮,刀疤完全不質疑,他質疑的,是孔子騫的眼光!
到底眼睛要有多瞎,才會看上旁邊這個混血兒的!
不過話音剛落,他皺起的眉頭卻松了開來。
“嘿,小伙子,你別急啊。”
刀疤突然攬著孔子騫的肩頭,笑瞇瞇地說道,眼神中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你看,我有三個妹妹,長得可都比你這未婚妻漂亮多了。
你要是不嫌棄,干脆把我三個妹妹一起娶了,我們這里是允許多妻制的。
你放心,我家人也不貪心,三個加起來,只要你給18萬8就行。”
不是他見錢眼開要賣妹子。
雖然賣妹子這種事,在非洲并不少見。
但在華國讀了幾年書的他,再也接受不了這種事了。
是孔子騫的護照上面坦桑尼亞給出來的商務簽證和留學簽證,讓他不得不多想。
好吧,就算只是留學簽證,他也得多想一想。
畢竟,是到底有多腦殘才會做出自費來坦桑尼亞留學決定的?
所以,一般來說,這種留學簽證都是公費留學,派來東非學習語言的。
這些人都是華國未來的干部。
別說刀疤是在華國學習過幾年的,他清楚華國人不僅記仇而且報仇從來都是玩陰的脾氣。
就算他沒去過華國,也知道在非洲,特別是東非、中非這兩個地區,華國那恐怖的影響力。
殺華國的公派留學生?
自己還沒活膩呢。
何況,這個簽證頁上面,除了留學簽證外,還有商務簽證。
這就更奇葩了。
18歲在華國本土來說算是毛都沒長齊的少年,手握商務簽證?
讓刀疤覺得太扯淡的同時,也深深忌憚著孔子騫的背景。
留學簽證好是好,但是很多活動是無法進行的。
比如投資、貿易,留學簽證是明確不允許進行這種行為的。
所以,這個18歲少年需要投資、貿易?
刀疤,接到護照的時候就已經倒吸過一口涼氣了。
這小屁孩必定便是那些華國同窗們常說的趙家人或者天龍人了。
在他看來,孔子騫來非洲,不僅是鍍金,估計也是做家族的一些生意。
刀疤認為,如果能把自己妹子給嫁過去……
好吧,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的話。
和華國人做過同學的他很清楚,華國人骨子里對血脈是多排外的。
特別是越往上走,那種根深蒂固的大華國血脈純正性就越注重。
不過既然這個叫做孔子騫的瞎眼少年趙家人敢娶……
或者說這小胖子就沒對自己說老實話,是敢養旁邊那個混血兒做情婦的話,自己妹子們也不是不行啊。
華國趙家人很看重血統的傳承,但也更喜歡那種征服萬族的感覺。
做幾年華國趙家人的情婦,不吃虧的。
摟草打兔子,如果孔子騫敢答應下來,刀疤就敢立刻把他押上岸和自己妹子們圓房!
關小黑屋直到給自己添上幾個外甥的再放出來,到時候抱著孩子去大使館哭!
華國人最在意面子這種事了。
到時候,自己那三個妹子肯定還是上不了臺面,但給出來的補償也肯定足夠一輩子富貴了。
而且,只要生下來是兒子,不敢說要什么金山銀山的,暗中支援舅子家一點兒56式自動步槍、手榴彈、107火箭炮啥的,是正常的人情往來吧。
孔子騫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他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連連搖頭:“不不不,這可不行。我只要伊曼妲一個,其他的我可不要。”
刀疤見孔子騫拒絕,聳了聳肩膀,一臉遺憾地看著他:“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給你個大優惠呢。
你看看你,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我這是在幫你,你還不領情。”
孔子騫聽了,心中一陣苦澀。
他知道刀疤是在戲弄他,但他不能放棄伊曼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叔叔,我真的只要伊曼妲一個。
求求你,放過她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換她的命。”
伊曼妲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孔子騫和刀疤的對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
聽到孔子騫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己沒有看錯人,當初不顧矜持主動走出的那半步,沒有走錯。
孔子騫對她的深情,讓她感到無比欣慰。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
因為孔子騫的華國護照,她的清白是肯定保住了的。
海盜們不可能在孔子騫面前做太過分的事,那是挑釁華國大國尊嚴的行為。
但是……
既然這群海盜是要把船開走,她也不可能活下來。
她害怕死亡,也有很多的遺憾,這輩子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她也還沒有來得及和孔子騫一起度過更多的美好時光,還沒有實現他們共同的夢想。
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卻莫名地多了一絲欣慰和坦然。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但也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
伊曼妲那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決然,緊了緊自己右手里緊握的小刀,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刀疤聽了,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孔子騫:“你這小子,沒看出來啊,還是個癡情種啊。
不過很遺憾,我告訴你,今天她是肯定活不了的。
你要是再不走,連你也活不了,不管你是誰。
小伙子,我勸你還是聽我的話,否則后果自負。”
孔子騫聽了,心中一陣痛苦。
他知道,刀疤是在威脅他,但他不能放棄伊曼妲。
他嘆了口氣,眼神中卻滿是堅定,“我和她是一起來的,所以我要帶她一起走。
有種,你殺了我,否則,誰也阻止不了我帶走她。”
一個男孩,要成長為一個男人,有太多的因素了。
但是,肩頭上能不能扛起責任,才是根本。
面對女人,男人要扛在肩頭的,也不僅僅是責任。
孔子騫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后悔,但在此刻,伊曼妲那雙腿,他是想扛一輩子的。
伊曼妲聽了,柔柔的笑了笑。
她知道,孔子騫對她的愛是真摯的,這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華國人確實是在非洲享受著超然的地位,不過,海盜殺一個華國人,也不是太大的事。
無非是多殺一點兒人而已。
她輕輕推開孔子騫的手,“孔子騫,你快走,不要管我。”
說罷,她退了兩步,動作飛快的用手里的小刀抵在自己脖頸上,沖著看呆了的孔子騫吼道,
“走啊!快走啊!”
伊曼妲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愛戀。
她的聲音中滿是哭腔,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快走吧,求你了。”
孔子騫見狀,心如刀絞,他大聲喊道:“伊曼妲,不要!我不能沒有你!”
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不舍。他試圖沖過去,卻被海盜們給抱住,無法靠近。
伊曼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那是對孔子騫深情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奈接受。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然:“走啊!快走啊!不要讓我死不瞑目!”
她的淚水終于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甲板上,仿佛在訴說著她心中的痛苦和不舍。
她的手微微顫抖,但小刀依然緊緊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脖頸都被刀子壓出了紅印。
睚眥目裂的孔小胖瘋了,淚水奪目而出,咆哮了起來,“不要啊……伊曼妲!”
此時,旁邊卻響起了很是不和諧的干嘔聲。
“嘔!嘔!”
是刀疤。
就在所有人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刀疤卻不適宜地干嘔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包括海盜們在內的周圍人都是一臉怒容地瞪著他。
他們覺得這貨太沒人性了,多凄美的場景啊,他竟然會想著嘔吐。
緩過勁兒的刀疤一邊搓著自己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一臉鄙夷地回瞪了一眼這群人,罵了一句,
“你們就是華國電視劇看少了!這么狗血的劇情你們都看得下去!”
轉過頭來,他對著孔子騫和伊曼妲冷笑了一聲,“擱我這里演戲啊!
我看瓊瑤劇的時候,你們還特么的是三好學生呢!”
吐槽完一句后,刀疤對著伊曼妲嘖嘖出聲,“是你腦子有屎還是怎么的?
一把用來抹黃油的刀,你要是能把喉嚨割破才有鬼了!”
刀疤在華國留學的日子,最初他最愛看的其實就是瓊瑤劇。
那時候,他被劇中的愛情故事深深吸引,常常看得如癡如醉。
然而,看多了之后,他便覺得膩味了。
尤其是那些劇中人物的哭哭啼啼和夸張的表演,讓他感到有些厭煩。
在他看來,瓊瑤劇還是得馬景濤來演才有那味道,一個小胖子這么做,只能讓人心里不適。
更何況,在他眼里,伊曼妲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觀念。
兩個在他看來并不出眾的人演這種殉情的戲碼,讓他覺得格外別扭,甚至有些惡心。
因此,當孔子騫和伊曼妲上演這出戲時,他忍不住干嘔了起來,腳趾都抓緊了。
孔子騫想要怒目而視,不過被刀疤這么一說,氣勢頓時弱了三分,被‘國際友人’這么一吐槽,他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而伊曼妲卻被氣得全身發抖。
自己原本心里那種殉情的模樣,竟被人這么褻瀆,原本畏懼的眼神也沒有了,怒火中燒地瞪著刀疤,想要和他拼命了。
好吧,是她疏忽了,這種餐刀,用來自殺好像真不行。
旁邊的海盜趁勢搶走了她的刀。
見她垂下的小刀被手下給奪了過去,刀疤對著伊曼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畫著圈,而后又看向了孔子騫,開口說道,
“你們華國人說過,娶老婆要娶聰明的。她這樣子貌似不太聰明啊,換一個吧,我那三個妹子都挺聰明的。”
這話說的,讓孔子騫都想問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特么的,非洲遍地都是華國通是吧?!
這一通胡攪蠻纏的讓孔子騫也覺得無可奈何,只能苦笑著開口說道,
“刀疤大哥,咱也別繞圈子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劃下道來,給個痛快話吧。”
他也看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刀疤是絕對沒有想他死的想法的,反而在千方百計的保他的命。
一個普通華國人的身份,是說不通的。
來非洲時間不算短了,他心里也清楚,在這片土地上華國人確實享受了兄弟一般的友誼,但是,親兄弟打生打死的都不少。
但他也懶得去想為什么了,直截了當的捅破窗戶紙。
而那邊的刀疤聞言則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
“刀疤你祖宗!記住我的名字,扎蘭·扎伊德·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卜杜拉·賽義德·伊本·阿勒馬克圖姆·胡賽因。”
孔子騫聽罷,愣了愣,一臉無語的望著他,張嘴吐著槽,“你要不聽聽你說的是人話不?這么長的名字,誰特么的記得住?!
能簡單點不?干脆點,我怎么稱呼你?”
嘴上說著不著調話,孔子騫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來非洲,白樂就告誡過他,在這里,沒事不要隨便問別人的名字。
因為非洲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在當地,他們覺得名字就要反映人生的經歷:
你出生的時間、地點,你愛過的人的名字,你喜歡吃的食物,你最得意的技能,你的職務……
你所能想到的東西,都可以往名字里面加!
比如炎黃集團在非洲的第一個本土員工叫做‘普拉多·自豪·吉他·薯條·牧場·上尉·巴布魯’。
其中,‘普拉多’是出生地,‘自豪’是個性,‘吉他’是特長,‘薯條’是最愛的事物,‘牧場’代表家里擁有的財富,‘上尉’則是其獲得的最高職銜。
就是這么的隨意。
而且,這個名字還隨主人的成長和經歷不斷變化,有的可以長達幾十個詞。
但是,這個刀疤的名字顯然并不是非洲當地人名字。
而是正宗的阿拉伯人姓名。
這不奇怪,非洲的阿拉伯裔不少。
只是,這個一連串名字里面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音節。
不是穆罕穆德,而是賽義德。
穆罕穆德,誰都可以加這個名,但是賽義德不同。
唯有真正先知默罕默德的后代才能加這個名。
這讓孔子騫頓時肅然起敬了起來,也更加的無所謂了起來。
這本不是他能對話的層級。
而這種人出現他面前,和他進行對話,他反而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因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本質上說起來,他爛命一條的。
“……叫我扎……扎伊德!記住了!是扎伊德!不是扎蘭!”
扎伊德看著孔子騫,心里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并不是純粹的非洲人,而是阿拉伯與非洲的混血兒。
“賽義德”,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在他們的文化中,“賽義德”意味著首領、先知、圣裔,這讓他在部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然而,這也給他帶來了沉重的責任。
他的祖國正陷入內戰之中,部族之間的紛爭不斷,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扎伊德深知,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帶領部族走向和平,結束這場無休止的戰亂。
而孔子騫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個希望。
面前這個小胖子的護照上顯示他同時擁有商務簽證和學生簽證,這讓扎伊德確信他是華國某個大家族的后代,而且很可能是掌權家族的成員。
在華國呆了兩年的他很清楚這些大家族培養后代仕途的法子。
到艱苦、危險、偏遠的地方,是升官最快的法子。
他甚至猜測孔子騫應該就是公派來這里讀書,而后順勢進入華國央企海外公司,混高了級別再橫向轉公務員序列。
如果能夠與這樣的家族建立友好關系,或許能夠為他的部族帶來一些幫助,甚至可能在國際上獲得一些支持。
因此,扎伊德在與孔子騫的交鋒中,雖然表面上顯得強硬,但實際上并不想真的傷害他。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試探孔子騫的底線,同時也表達自己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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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燃2003 第一百一十五章 記住我的名字,扎蘭·扎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