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鑒仙族 第八百七十五章 華陽王鉞(1+1/2)
這端著盤的老頭邁步上來,將華陽王鉞端到李曦明面前,雙手獻上,李曦明輕輕接過,只覺得入手滾燙,上方的紋路忽明忽暗。
天桑林仔細瞧了一眼,繼續道:
“此物懸在東火洞天複北峰之頂閣樓,據寧迢宵所說,洞府主人叫李廣涪,并不奢華富裕,已經落魄,諸家殺入洞天之時,這洞府幾乎空無一物。”
“主人將一切東西收拾干凈,只留下華陽王鉞這一件權力與輝煌的象征,崔家極為尊重他,似乎從來沒有人拿過華陽王鉞。”
李曦明仔細聽著,天桑林將這人揮退,開口道:
“鉞身材質應當是延光賜恩銅,熔煉了紫府靈物離光元萃和天阇石,故而有離火之光。”
“當年寧迢宵將此物取來,考慮到了寧婉的寒炁不適合,而明陽與離火一道,正能助我煉制法軀…”
李曦明微微點頭,開口問道:
“不瞞前輩,我紫府不久,一直沒有趁手兵器,此次拜托太陽道統,與前輩溝通此物,也是抱著換取的意思。”
畢竟李曦明就是為了尋一件好靈器,對方如果不換取,或是覺得沒有換取的需要,那說再多也是白搭。
天桑林聽了這話,頷首道:
“昭景不必多想,既然寧婉問過我這件事,我也允她請你來看,自然是有想法的。”
李曦明含笑點頭,對方則娓娓道來:
“明陽畢竟專橫霸道,此物又是王鉞,這東西我煉完了法軀,自己用起來與巫箓之道不算相合,此物用途中規中矩,在斗法之中略有笨重,本就不好御敵,偏偏不得輕落,一旦落空,反倒損了神通法力。”
李曦明聽到此處,便明白這靈器也能和自家的神通配合,謁天門一鎮壓,正好劈一鉞下去,恐怕沒有身神通都很難躲避:
‘果然是自家的神通和自家的靈器最配合…’
李曦明見了這么多位憐愍,心中的憂慮可以說一天比一天重,眼下見了這么一柄靈器,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撫須道:
“不知前輩有什么需要?”
天桑林從王座上起身,撫掌道:
“第一,本王要九彩玄汞!”
這一聲便讓李曦明沉默,欲言又止。
九彩玄汞是當年圍殺王伏得來,堂堂紫府靈物落到李家手里,也就衡祝要臉面,秉持正道,一直替李家保存著,倘若換一家道統,就算不出手搶奪,恐怕也早就被人強行換取了去。
后來李曦明紫府,這東西就被送到了望月湖,一直是準備給李闕宛突破紫府用的,沒有動的念頭…
可如若此物能夠換取明陽靈器,李曦明還真不會遲疑多少,畢竟當務之急是增強自己的實力,盡量在李周巍突破之前穩住局勢,如果接下來真君之事中起什么變動,一把靈器的作用可比放在倉庫里吃灰的九彩玄汞大得多。
‘至于闕宛…遠遠不到紫府的時候,大可等到周巍出關,再行謀劃。’
可天桑林還未言盡,轉過頭來,繼續道:
“除去此物,我還要取一枚靈丹明真合神丹,這東西從大寧宮流出,不在道友手里,可司家手里有、高家手里也有,乃至于三宗七門手里都有一部分…”
可他說罷這話,竟然依舊不停,繼續道:
“而失去了這靈器,我南順羅阇一道便底蘊減弱,至少要一枚靈胚來補,自然就是以一枚上巫靈胚為代價向我南順羅阇換取。”
李曦明最期盼對方提什么幫助鎮壓摩訶的要求,畢竟自己和釋修已經是死敵,頂多受傷,可靈器是實打實的,可惜的是這南順羅阇在宋洲根基已固,也沒有什么死敵,自然無機可乘。
眼下一條條都是大出血,聽得他皺眉,略有不滿,總而言之,南順羅阇靈丹、靈物要撈滿也就罷了,還要一枚靈胚為補償!
‘真是代價太大了…’
他漸漸坐直,輕聲道:
“前輩,九彩玄汞已經是世間少有的靈物了,更何況是全丹不顯的今日?這一道要就罷了,還要太陽道統的明真合神丹與上巫的靈胚。”“前輩,九彩玄汞已經是世間少有的靈物了,更何況是全丹不顯的今日?這一道要就罷了,還要太陽道統的明真合神丹與上巫的靈胚。”
“晚輩要是有那么大面子,那也不必來南海了,自己尋一尋友人,煉制靈器,豈不美哉!”
李曦明面上還是很和氣,笑道:
“如果這東西是鵂葵的沖陽轄星寶盤,晚輩絕對二話不說,往里頭砸了手上的趕山赴海虎都不會有半分遲疑……可前輩自己也說了,這靈器很是笨重,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玄妙之物。”
天桑林年紀本就大,目光也毒辣,絲毫不退讓,搖頭道:
“這就不對了,九彩玄汞珍貴,離光元萃、延光賜恩銅、天阇石難道就差了?其中差距也不過一枚丹藥,一枚靈胚補足而已!已經很合適了。”
他哈哈一笑,道:
“不知該不該說道友幸運,換了別人…只知道此物笨重,就算你自己拿到手中,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與神通配合,頗有奇效…可我算是有幾分見識,還真見過另一把王鉞!”
“正因為此物是王鉞,強為睥睨天下,弱為取禍之端,一旦落在明陽神通大成修士手中,這靈器便有另一番風姿!”
天桑林看上去真不像好東西,本就一副魔頭模樣,更何況此時他的目光飽含深意,笑起來更有些陰颼颼:
“故而,我算識貨,這東西…在道友一族眼中可是好東西…”
他的態度斬釘截鐵,不容變通,李曦明心里頭其實也知道對方的要求雖然讓自己肉痛,可實際不算太過分,嘴上依舊嘆氣:
“靈胚我也算有些煉制方法,上巫一道我雖然不通…還可以請教鵂葵試試,可這什么明真合神丹…靈丹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又要下不知道多少血本人情…”
天桑林一言不發,只在上首品茶,看得李曦明眼皮直跳,正欲開口,卻見一股灰風從殿外襲卷而來,在大殿前化為一位青年。
這人高高瘦瘦,披著黑衣,足踏黑靴,一副魔修模樣,眉心點赤,兩袖各扎了灰色的布條,腰間配著玉牌,背后背著一大弓,面孔略有些蠟黃,頗有些獵戶模樣。
他到了大殿之中,大步流星地迎面上來,驟然見了李曦明,那雙眼睛瞳孔微微放大,似乎一下就把他認出來了,顯現出輕微的震撼。
這魔修轉瞬之間就收斂了情緒,那雙眸子帶著奇特之色,先向天桑林行禮道:
“見過大王!”
天桑林點頭,青年很快轉過來,很是柔和地開口道:
“在下角中梓,見過昭景道友。”
李曦明見他背著弓,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從殿外進來,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咳嗽了一聲:
“見過道友…”
李曦明略有尷尬,答道:
“曾經之事…多有得罪。”
角中梓擺手在側旁坐下來,笑道:
“我聽著苗家說有修士來南順羅阇換取靈器,原來是昭景道友,這是來換取華陽王鉞的罷!”
他明明修行巫箓,眉心卻隱約有火焰閃動,李曦明暗暗注意了,苦笑道:
“不錯,只是我湖上窮苦,難叫前輩滿意。”
“哦?”
角中梓應了一聲,默默去看上首的天桑林,似乎有了交流,笑道:
“看來是要麻煩道友煉靈胚,這也不是我家大王刁難道友,我巫箓一道不比紫府金丹道,沒有煉制靈胚的手段,你說慢慢溫養罷,也沒有對應的道統,也只有你們紫金修了上巫,我們可以借過來用一用…”
這角中梓明顯比天桑林會說話多了,態度也出乎意料的好,笑道:
“我家大王自己是有的,只是我突破以來還沒有靈胚,便想著道友幫一幫…要哪一道法器也好、要什么材料也罷,都可以提。”
這言下之意便變了,要知道天桑林是要他拿出一道靈胚來,到了角中梓口中便是幫忙煉制,那可就輕松太多了,李曦明眼前一亮,稍稍注意,天桑林依舊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
李曦明立刻心動,一邊點頭,一邊暗自警惕:
‘莫不是這一老一小在這里一唱一和,玩滿天要價的把戲。’
‘莫不是這一老一小在這里一唱一和,玩滿天要價的把戲。’
可角中梓滿意一笑,還要再說,天桑林卻開口了,沙啞地道:
“道友若是同意,這事情就這樣定了,若是不肯,便請回罷…靈器一物,沒有外借的道理。”
李曦明起身行禮,答道:
“謝前輩體諒,只是一來九彩玄汞在湖上,二來晚輩對明真合神丹并不熟悉,還望問一問友人,才好定下。”
天桑林微微皺眉,角中梓卻站起身來,笑道:
“應有之事!”
他轉去看天桑林,恭聲道:
“不必勞煩大王,不如我帶著法器、靈器一同昭景道友走一趟,如若可行,便當即換了靈器,將九彩玄汞給大王帶回來,正好有太陽道統見證,后續之事也好說!”
李曦明聽得心中有數:
‘這南順羅阇王其實也對九彩玄汞頗為心動啊…’
此言正合李曦明心意,也化去了天桑林緊鎖的眉頭,他點了頭,與李曦明稍一示意,便化為黑煙散去。
李曦明則謝了眼前的青年,一同他踏入太虛,心中微微感慨,試探道:
“本想著與道友之間還有誤會,這次倒是要謝過道友成全!”
“成全?”
角中梓笑了一聲,轉過頭去,答道:
“算不上…若是錯過了道友這一次,等下一次王上為我尋找靈胚,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我自然是最著急的,畢竟鵂葵那頭一直不和,別家還真不好尋。”
“而這靈胚要落到我袋里,什么功效、神妙與否、哪種用得趁手,也是我才關心!”
他這般大大方方地一說,李曦明頓時點頭,將信將疑,同他往海內而去,笑道:
“寶罄如何?”
“它?”
這山越顯現出一些幸災樂禍來,答道:
“大倥海寺寺主紋絲不動,他自然乖乖丟了法軀,往釋土去了,石塘如今被諸家分了,可謂是皆大歡喜。”
他與拓渡在海中談了一陣,簡直是李曦明紫府以來打得最潦草的一戰了,一時深以為然,對大倥海寺的布局有了疑慮,便試探道:
“寶罄奪取石塘,雖然打了青池一個措手不及,可沒有太陽道統的威望,終究不能長久。”
角中梓負手而笑,搖頭道:
“非也,昭景可要知道,那位寺主凈海已經百年沒有轉世了,不但沒有轉世,連釋土都出不去!”
“大倥海寺的寺主為何這么多年了不轉世?是他不想嗎?是這家頂上沒有法相,位次不穩罷了!這一片釋土是一定要有人端坐天雨曼陀羅華,主持釋土的。”
“所以這么多年來,凈海都尷尬至極,拆了東墻補西墻,好不容易熬出了一個位置,思來想去,誰都不給,給了與青池有血海深仇的寶罄…也只不過是忌憚而已…”
“畢竟他一走,一定是要把主持釋土的位置讓出來,他可忌憚今后被人搶了位置,那就要找一個不得不倚仗他的摩訶。”
角中梓冷笑:
“如今好了,寶罄不但重傷回去,動彈不得,勉強維持釋土,還幾乎與周圍的所有勢力結下了死仇,他敢做什么?唯有給凈海一直當狗而已!”
李曦明頓時明白了,關于石塘之事在心頭的疑惑瞬間消失,話止于此,很快有了別的推斷:
“既然凈海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其實還是青池吃虧最多,轉來轉去,是諸家把青池的石塘給瓜分了。”
兩人在太虛穿梭了一陣,很快到了咸湖,角中梓忌憚地停了步伐,眉心隱隱約約的火焰閃爍,輕聲道:
“道友且去取九彩玄汞。”
李曦明點頭,駕光而起,稍稍移了距離,心頭略有忐忑,用腰間的玉箓尋了寧婉,稍稍等待,在太虛喚起光來。
才過了片刻,風雪匯聚,寧婉駕雪而來,見了李曦明便笑,婉聲道:
“恭喜昭景,諸事平安!大人還送了把劍過來,已經把費清雅接走了,她往后的事交給鵂葵。”“恭喜昭景,諸事平安!大人還送了把劍過來,已經把費清雅接走了,她往后的事交給鵂葵。”
李曦明輕輕松了口氣,道謝起來,寧婉禮貌一笑,問道:
“南順羅阇那處…可還談得妥?”
李曦明答道:
“左右是談得差不多了,只是要一枚明真合神丹,說是太陽道統分有…不知是何物?可還算珍貴?”
寧婉稍作思量,道:
“這東西應該是大寧宮里的,真炁一道的靈丹,已經失傳多年,那時留有三枚存大鼎之中,共有四鼎十二枚,司家得過一鼎,還是玄鋒奪回來的。”
“這明真合神丹在古代時可是炙手可熱的東西,也是寧國團結諸家的重寶,號稱扶持九氣,均平并古,凝練丹符,添彩神通,那些旁門左道怎么用不曉得,至少我們紫金之道是可以稍稍輔助紫府修士將仙基催化為神通的!”
李曦明點頭,寧婉便道:
“司家的三枚,元修前輩肯定是用過一枚了,余下兩枚在司元禮手里,可他正在閉關…他如若成功,可以從他那處換取,再不濟…高家也好,鵂葵也罷,以道友的丹術,得來一枚不是太難的事。”
李曦明心中便有數了,其實只要他李曦明不要臉一點,司元禮還在閉關,他大可先拖著,畢竟到時候靈器在手上了,說是等著從司家那換,也是過得去的理由:
‘畢竟自家名聲在外,拿了別人的東西,盡力為南順羅阇換取為好,交好人家總比得罪人家好。’
“多謝仙子!”
他行禮告辭,往湖上去,穿過重重的陣法,開啟隱秘的機關,從陣中取了那枚銀白色小匣子,往咸湖而去。
角中梓耐心地在咸湖等著,見著李曦明駕光而來,很是期待地道:
“昭景道友?”
李曦明將銀白小匣一掀,露出其中那一寸亮白色的流光,他用神通封閉了,不使這東西變化而去,同樣期待地道:
“道友且看?”
角中梓稍頓了一息,笑道:
“正是九彩玄汞!品相甚好!多謝道友了!”
到了如今,角中梓可謂是放松下來,輕松了很多,嘆道:
“我南順羅阇差這一味全丹…找得很辛苦,偏偏秋水真人神通越來越圓滿,前幾十年的全丹紫府靈物大多被金羽高價收購了去…四處尋不得!也就衡祝與金羽不和,談不成生意,衡祝也替貴族保存,并未使用,遺留了這一份下來…”
李曦明其實也看出來了,其他的靈丹、幫助煉制靈胚其實都是添頭,對方是眼饞九彩玄汞很久了,否則哪里有先把靈器給過來的道理?只是價值不對等,怕他坐地起價,又急著把這份靈物換走而已,遂失笑道:
“機緣變化而已,既是道友的機緣,也是我的機緣。”
“好!”
角中梓撫掌而嘆,在衣袖里摸索一番,取出一枚象牙刃、玉石柄的短刀來,笑道:
“這是縭刃,是我偶然得來的古法器,品質極為不錯,就交給道友了,到時候有了消息,送一枚玉簡來南順羅阇即可。”
李曦明鄭重收下,對方這才從袖中取出玉盒,神通隨意掀開,亮出其中那一把華陽王鉞來,沉厚的金黃色光芒射出,李曦明雙手接過,只覺得掌心一沉,看得眼熱不已,那股東奔西跑的疲憊感總算是散去了:
“真是不容易!”
這是真心一嘆,李曦明對靈器的執念深得很,與鄴檜斗法也好、與長霄斗法也罷,都被對方的靈器壓過,受盡了委屈,后來沖陽轄星寶盤執在手中,簡直不舍得松開。
從那時起,李曦明對靈器的執念更重,去南海轉了一圈,東奔西跑,連壓箱底的靈物都給出去了,如今沉甸甸的華陽王鉞執在手中,雖然只有一臂長短,厚重的金色幻彩混合著淡淡的銀色沙光卻讓人心安。
隨著角中梓放開靈識,抹去印記,靈器的主人轉移,濃烈的明陽神通順著長且圓的鉞柄攀爬而上,迅速將上面的麟紋染為金色,藏在底下的符文一一亮起,這一柄靈器仿佛活了過來,照下片片光芒。
這一柄華陽王鉞隔了幾百年,終于受了明陽神通浸染,充滿靈地搖晃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金鐵聲。這一柄華陽王鉞隔了幾百年,終于受了明陽神通浸染,充滿靈地搖晃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金鐵聲。
“鏘鏘鏘……”
“轟隆!”
天光璀璨,李曦明微微松手,這一柄華陽王鉞立刻懸起,顯現出上曜正持的姿態,靜靜地懸浮在他身前,一股沉重之感霎時彌漫開來,使得太虛渾濁,靈機起伏。
這靈器受了謁天門神通浸染,放出濃濃的威壓,使得身前的角中梓身軀一沉,竟然隱隱能聽見太虛之中有蟬鳴。
李曦明忍不住微微閉目,與靈器溝通。
這山越紫府退出一步,平靜地看著,等到李曦明吐出口淡紫色的火焰,天上的華陽王鉞如流星一般落下,竟然被他收到眉心的天光里去了。
李曦明身后淡金色的鉞形紋路一閃而過,角中梓受了他神通刺激,眉心亮起兩點火光,很快被壓制下去,他本人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靈器如此神妙,深深地吐了口氣,嘆道:
“恭喜昭景,華陽王鉞也算是生得其用了。”
李曦明頗有些迫不及待要停下來試一試靈器的沖動,心情大好,看誰都順眼了,向著面前的山越笑了笑。
“多謝道友!”
方才角中梓眉心的火焰雖然只是微微一閃,可李曦明對火焰很敏銳,立刻察覺出對方眉心的火焰相當了得,贊道:
“沒想到道友也是玩火的圣手。”
“哦?”
角中梓挑眉一笑,腳底下涌出重重疊疊的紅棕色火焰,順著他的道袍攀爬而上,青年笑道:
“我聽聞過道友的三候戍玄火,在下這是少陽的少商相火,今后有機會,大可切磋切磋!”
他拱手行禮,化為火焰騰起,向南而去,留下淡淡的流光:
“昭景道友,來日方長,今后大有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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