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綜武摸魚的日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來今天玩點新花樣
在楚清河坐下后,東方不敗緩聲道:“不過幾味藥材而已,竟然值得讓你去找百曉生幫忙?”
楚清河的為人東方不敗清楚,若是沒有特殊的必要,絕不會假手于外人。
更別說現在找的還是百曉生。
楚清河緩聲道:“藥材的確是少見,而且特殊,想要短時間內收集和打探出一些這幾味藥物的話,百曉閣更為合適一些。”
任何東西在楚清河看來只有發揮用處了才算是有價值。
人情這東西,用得上就行,不分什么重要不重要。
東方不敗開口道:“需不需要我讓日月神教的弟子去搜尋?”
楚清河搖頭道:“這些藥物習性特殊,單單從大明國搜尋的話,或許難度會比較大,百曉生在幾國之中都設有百曉閣分堂,搜尋起來會更加容易一些。”
聞言,東方不敗點頭示意后便沒有繼續說。
少許時間后,東方不敗目光放在楚清河的身上,語氣帶著幾分驚嘆道:“沒想到,之前你說的“以備不時之需”竟然是這一個意思。”
此前東方不敗生辰時,楚清河便去了一趟日月神教。
對于楚清河針對青龍會針對南少林和朝廷的事情,東方不敗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只是當時楚清河說的模糊,東方不敗也只當楚清河是想要了解清楚青龍會的勢力和情況從而做些防備。
可方才在水母陰姬和曲非煙幾女的描述之下,東方不敗才明白楚清河這所謂的“不時之需”指的是什么。
一直到現在,此時的東方不敗心中依舊是驚訝猶存。
對此,楚清河輕笑道:“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事情也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雖然楚清河說的輕巧,但漁翁從來不是這么好當的。
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前提便是事先便已經預料到了鷸蚌相爭,以及如何相爭。
單單就楚清河這一次透露出來的心智,當真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同時,楚清河本身的思維格局,也絕非常人敢想。
即便是東方不敗自己代入一下,也可以肯定自己在洞悉了青龍會全盤計劃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如何明哲保身或是從這一次青龍會的籌謀中讓日月神教壯大。
而非是像楚清河現在這樣,幾乎是在了解青龍會計劃的瞬間,便開始有所準備想出這種以借雞下蛋的方式去謀奪著大明的天下。
并非是想不到,而是思維和格局所限,想不到那一層。
畢竟江湖人,所思所想的,到底是江湖。
而非是天下。
因此,就這一次事情里面,楚清河透露出來的眼界以及格局,同樣非常人能比。
若是換了他人,此時東方不敗心中不免發出一聲感嘆。
可當這人是楚清河的時候,哪里還會有什么感嘆。
有的只是對朱無視的感謝。
想到這里,東方不敗忽然輕笑一聲。
看著東方不敗臉上忽然浮現的笑容,旁邊的水母陰姬好奇道:“大姐你這是在笑什么?”
聞言,東方不敗緩聲道:“只是忽然發現,這大明的天下,算是朱無視親手讓給我們的。”
“嗯?”
聽著東方不敗這話,水母陰姬眼中疑惑漸濃。
倒是旁邊的曲非煙反應過來了。
“對哦!若非是當初朱無視針對移花宮轉而嫁禍給日月神教的話,東方不敗也不會跑到這渝水城來遇見,也就不會遇見公子了,自然也沒有了后面這些事情。”
“這樣算起來,的確算得上是朱無視親手將這大明的江山送給東方姐姐和月姐姐的。”
說著,曲非煙不禁嘆了口氣。
“若是讓朱無視理清這一切后,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感覺朱無視這邊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若是正常玩的話,現在的朱無視已經是邁入了天人境。
再加上皇宮里面那三位天人境的高手以及朱無視本身的城府心智,和青龍會的博弈尚且還未有明確的結果。
誰能夠笑到最后也是未知的事情。
可偏偏從一開始朱無視就打錯了算盤。
推波助瀾間將東方不敗和邀月先后送到了楚清河身邊,然后中途又將主意打到了楚清河身上多吃了一點毒。
結果弄的現在天人境上不去,這大明的江山也保不住。
一旁的小昭以及林詩音還有水母陰姬明白了東方不敗的意思后,忽然間感覺朱無視有些可憐。
良久,在心情緩和片刻后,東方不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清河道:“既然這大明江山接下來已經是囊中之物,這女帝,伱準備先讓誰去當?”
楚清河:“.”
這略帶戲謔的語調進入耳中,楚清河嘴角不禁咧了咧。
“好一個死亡問答。”
對此,楚清河視線輕挪,將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神情收入眼中后,楚清河沒好氣道:“別問我,反正又不是我去當。”
楚清河又不傻,這女帝的位置,若是楚清河主動開口讓兩女中其中一人先坐,另外一個必然會有一些不滿。
這種引火燒身的事情,楚清河怎么可能會做?
反正這位置,楚清河已經擺出來了,東方不敗和邀月誰先去坐,兩女自己商量去。
將楚清河這回應收入眼中,東方不敗心中輕笑,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在沉吟了少許時間后,東方不敗卻是忽然開口道:“若為帝,當如何治國?”
東方不敗雖然自傲,但并非是自負。
對于東方不敗而言,直面自己的問題從來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
這話入耳,一旁的曲非煙嘴角咧了咧。
水母陰姬更是眼帶佩服。
“不愧是大姐,已經是將自己代入到女帝的身份上了。”
心中雖是感嘆,但水母陰姬視線同樣看向楚清河,仿佛也好奇楚清河會如何講述這一些。
楚清河思索了少許時間后說道:“想要治國的話,首先需要先了解,先知,再明,后求解。”
東方不敗皺眉道:“何意?”
見東方不敗不明白,楚清河也不在意,徐徐道:“就拿大明而言,一個國家主體為人,而人的話,分為民,商,官以及武者。”
“先說民,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或許是最容易的,但也是最難的,治理這一類的核心最為簡單,秉承“富民則易治,民貧則難治”這一句話便可。”
東方不敗側目道:“只是富民便可以了?”
曲非煙想了想道:“可不是那些富庶之家才更為刁蠻難管,那些窮苦人家則是好管理一些嗎?”
聽著曲非煙所言,楚清河淡聲道:“那是因為你看見的便是好管理的。”
說著,楚清河徐徐道:“常言道“光腳不怕穿鞋的”。人擁有的越多,顧忌的才會越多,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怕失去。但對于本身擁有的就少,沒什么值得留念的人而言,行事才是最為瘋狂無羈。”
林詩音想了想后說道:“便如同朱無視一樣,本身并沒有太大的弱點,但因為的公子幫助她將心上人救治好了后,從此就有了一個可以被脅迫的人是一個道理嗎?”
楚清河輕輕“嗯”了一聲道:“不錯。”
“人心所向,均是渴望得到許多東西,財富,權勢,地位甚至于實力,而這也是大多數人一生所努力追求的東西,而當得到這一些后,反而又需要費盡心思去保住這些東西。”
“對于天下百姓而言,若是能夠自身富裕,就能安心地生活在家鄉并且重視自己的產業,這樣就能服從上司,害怕犯法,如果百姓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就容易統治。”
“若本身就一無所有,或是日子過得越來越苦,一旦遭受到逼迫,就敢于冒犯官吏違犯法令,如果百姓敢冒犯官吏違犯法令就難以統治,甚至于犯上作亂聚集造反。”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長滿了反骨。
若是能安居樂業吃飽穿暖,誰還吃飽了撐的非得去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找死?
隨后,楚清河話語一轉道:“其次為商,商本為民,卻非為民,若有為良商,則帶富一方,若為惡商,則民窮怨積,對待商人,也需有特殊的手段,既要能夠讓其斂財,卻也又不能讓其糜爛魚肉百姓,否則惡積怨累。”
“面對這商人,方法一也簡單,其一公價,其二勤督,其三德教,其四掌控。””
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每一句,都屬于后世那些學者根據五千年文化積累總結而出的東西。
對于東方不敗甚至水母陰姬幾女而言,屢屢都能夠有發人深省的感覺。
尤其是東方不敗,在這問答之間都是不自覺的入了迷,甚至于會將自己一些問題問出。
對此,楚清河也會根據自己的一些理解將這為君之道和治國之道講述給東方不敗幾女。
只是,不管是帝王心術還是所謂的治國之道,涉及的內容太多了。
哪里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通的。
更別說像東方不敗現在這樣,忽然要從一個江湖勢力的掌權人轉變成為君王。
所欠缺的東西太多了,許多的事情也同樣需要大量時間積累和總結。
并且一國之中,百姓,商人,官員以及武者雖然單獨拆分開來想要治理都極為的容易,但聯合起來,復雜程度就不一樣了。
即便是楚清河現在說一天,都將這些也說不完。
因此,在簡單的談及了一些后,楚清河話語一轉道:“許多東西你現在了解了也沒有用,而且許多事情也無需你們親力親為。”
原本根據楚清河講述這些為君之道和治國之道陷入沉思之中的東方不敗幾女聽著楚清河這話,不禁面含疑惑。
見此,楚清河開口道:“你們是君,并非是臣,作為君王,要做的便是統管大局,其余的,則是將事情層層分發下去交給精明能干的臣子,否則的話,單憑一人,如何能夠將一國的事情處理好,大不了將權力下放一些。”
聽著楚清河所言,東方不敗看向楚清河道:“若是權力過于下放,豈不是也容易出現問題?”
面對東方不敗所問,楚清河不疾不徐道:“出問題又能威脅到你們嗎?”
旁邊,在聽到楚清河這話時,東方不敗以及水母陰姬幾女頓時明白了楚清河話中所指。
不同于其他君王。
對于東方不敗和邀月乃至于水母陰姬而言,只要實力足夠能夠壓得住場子掌握絕對的主導權,即便是放權又能如何?
如果說道理講不通,就用武力。
很多時候,當自身的實力達到了某種程度后,任何的算計以及陰謀都是變得無足輕重。
因此,東方不敗幾女為帝的話,比起自身精通治國之道和為君之道,更為重要的還是手底下辦事的人。
片刻后在,隨著小昭返回到院中,曲非煙和林詩音也和小昭一起進入到廚房里面。
在這做飯的過程之中,廚房里面也時而會傳來幾女的談論聲。
談論的內容,自然是此前楚清河講述的那些東西。
楚清河則是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了一邊的吊床上曬著太陽。
腦子一不小心動得多了,神乏。
不得不說,換了其他一個陌生人在這院子里面,絕對難以想象吊床上這么一個懶散的人,方才竟然是在這院子里面講述著治國之道。
一旁的水母陰姬和東方不敗看著吊床上那仿佛骨子里面都透著懶意的楚清河,心中均是帶著幾分莞爾。
飯后。
隨著酒足飯飽,隨著整個人都躺在這吊床上,感受著身體輕輕晃動間那隱隱的幾分失重感,再加上這面前灑滿了全身的和煦陽光,楚清河忍不住吁出一口氣。
而在楚清河的身旁,右手指尖輕抬,真氣流轉下旁邊酒壺之中一道水流瞬間被拉扯而出然后落于東方不敗的嘴中。
感受著美酒入喉后,嘴中殘留的芳香,再感受著身體之中那酒水之中藥效引起的徐徐涼爽之意,在這陽光映照之下的東方不敗不由自主的學著楚清河一樣發出一聲輕輕的呢喃。
時隔數月的時間,再一次置身于楚清河這院子里面曬著太陽午憩,此時的東方不敗不免有了幾分食髓知味的感覺。
“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輕輕的偏過頭,在旁邊那閉眼間滿是恬靜和慵懶感覺的俊美面容上停留了下來。
有的人,就如同蒲公英一樣,明明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卻忽然散開,自此以后,整個世界都會充滿這個人的身影。
東方不敗是如此,邀月以及水母陰姬幾女,同樣也是如此。
在遇見楚清河開始,對于幾女而言,幾人的人生甚至于一些習慣,都開始在悄然無息的發生著變化。
略顯癡迷的視線在身旁楚清河身上停留了少許后,東方不敗才是重新收回視線。
待到眼睛輕閉,身心完全放松下來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不敗的神情以及感覺都快速的和楚清河這邊統一,變得同樣的懶散了下來。
江湖,日月神教甚至之前談論的那些所謂的治國之道,都是在這一瞬間被全部拋諸于腦后。
在這午后時分,陽光正好之時,幾人的呼吸均是逐漸變得綿長了起來。
申時。
待到陽光的暖意稍減,吊床上躺著的楚清河幾人才是先后的睜開眼睛。
略顯費力的從這吊床上起來的瞬間,因為這起身的力道,楚清河身下的吊床再一次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然后在這搖搖,晃晃之間,被晃動的懶意再濃的楚清河又是重新躺了回去。
如果說,這吊床有什么壞處的話,就是每次午憩后這晃動間總是能夠讓人再次躺回去。
原本睡眼惺忪睜開眼睛的幾女看著楚清河重新躺下來后,幾個人也同樣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半刻鐘后,楚清河才是掙扎著再次從這吊床上坐起來然后狠狠的伸了個懶腰,然后才慢悠悠的向著一旁的石桌走去。
聽到動靜,其他幾女這才是相繼起身。
少頃,待到幾杯微涼的酒水下肚,等到身體之中的懶意相繼被驅散后,曲非煙三女這才是取出長劍然后開始練劍。
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拔劍三千次。
此時的曲非煙三女在這長劍出鞘以及回鞘時都已經是變得無比的熟練。
旁邊,視線在依舊拔劍出鞘和回鞘的三女身上掃了一眼后,東方不敗開口道:“你準備讓她們練劍?”
聞言,楚清河輕聲道:“她們遇見武學障了,加上都已經掌握了劍意,所以倒是可以讓她們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踏入劍道吧!”
“既然想要讓她們習劍,為何只是練習簡單的拔劍?”
“越是簡單的東西,有時候越能夠達到自悟的作用,練的多了反而雜了,有害無益。”
這話入耳,東方不敗不禁重新將目光轉向曲非煙三女。
等到觀看了一會兒后,東方不敗詫異的發現三女這拔劍出鞘以及長劍回鞘間,動作雖然看起來簡單,可偏偏有著一種特殊的韻味流轉于內。
見此,東方不敗這才是收回目光沒有多說。
反觀楚清河,在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之后,轉而起身向著房間之中走去,等到出來時,手中已經是多出了棋盤。
幾息后,隨著棋盤放置在桌上,將裝有黑子的棋盒放在東方不敗面前后,楚清河輕笑道:“來!今天玩點新花樣。”
(本章完)
我在綜武摸魚的日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來今天玩點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