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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二、讀書人撿把【寒士】不過分吧(謝書友2017…484老哥盟主

更新時間:2025-02-18  作者:陽小戎
不是吧君子也防 五百一十二、讀書人撿把【寒士】不過分吧(謝書友2017…484老哥盟主
主石窟穹頂,蓮花石刻的下方。

一條弧孤零零高懸。

懸在石窟眾人頭上。

時辰一分一秒過去,在白眼老嫗笑著說完、看向容真時,已經布劍十息了。

歸去來兮的布劍時間還在增加。

一口鼎劍漸漸控場,生殺予奪。

聽完白眼老嫗說媒的話語,全場氣氛有些尷尬寂靜。

高臺上,易千秋有些沉默,心中清楚這位宋副監在臨時抱佛腳,也不得不抱佛腳。

上午她們跟隨衛武一起給潯陽王府設局的賬,還沒被清算,隨時有被穿小鞋的風險。

說不定等會兒歐陽良翰布劍完畢,在收割雪中燭、魏少奇等人人頭的時候,順帶也把她們倆的腦袋給割了,也就是一劍的事情,事后推卸給天南江湖反賊就是了,和林誠、王冷然一樣,就說是為了大佛壯烈犧牲。

剛剛的衛武就是前車之鑒。

宋副監正這算是審時度勢,因為眼下,只有真仙郡主是真安全,剛剛她都失手傷到歐陽良翰了,歐陽良翰都沒有落劍殺人,很明顯是存有私心的,這明晃晃的偏愛,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趁著小兩口還沒有挑明關系,宋嬤嬤這么直接推一手,捅破窗戶紙,同時再證明下自身的后續價值,想必活命也不難。

反正歐陽良翰只要不毀去大佛就行,后面只需收拾了天南江湖反賊,今日潯陽石窟這邊的事,后續都能圓場。

若不是實在拉不下這張臉皮,加上堂兄元懷民在場,易千秋也要加入其中了,和宋嬤嬤一樣“見風使舵”的表態。

易千秋粗中有細的心思一息百轉之際,老樂師和老楊頭的面色都有些怪異。

也都瞅向了容丫頭。

臺下的魏少奇、杜書清等人不禁面面相覷,怎么打著打著,突然有人說起媒來。

吳道子安靜仰頭,一會兒望著儒衫青年與黃金佛首,視線落在黃金佛首上時不時浮現的金色魁星符上,一會兒微微瞇眼,望向千丈處、某口正在瘋狂汲取文氣布劍的弧。

明白今日大致緣由的方家姐妹,臉色欲言又止,姐妹倆忍不住看向大女君的高大背影,似是想問要不要把小主也搬出來救場……

至于元懷民,依舊有些懵逼,左顧右盼。

四周投來的一道道目光像是灼熱的陽光,照的容真渾身滾燙。

她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羞恥的時刻,還不如剛剛被那位大女君一劍了結了呢,倒還痛快些。

察覺到黃金佛首上的歐陽良翰似乎也跟隨著看了過來。

宮裝少女一張清美小臉還保持原先那副呆容,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欸。”

宋嬤嬤的眼神從一動不動、耳根子通紅的容真身上收回,似是拿這丫頭沒辦法,嘆了一聲,準備繼續開口。

容真突然抬臉,小臉薄怒的打斷:

“宋前輩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盡是胡言亂語……”

白眼老嫗笑著搖頭,她嘴角流血,傷勢不輕,從懷中隨手取出一枚療養丹藥般的小丸吞下,含笑反問起來:

“郡主,若是不在乎,上午歐陽小夫子和咱們鬧出誤解離去時,您為何讓咱們別追了,還美其名曰說是小心反賊來襲,其實郡主就是在暗暗維護他。

“還有上面這副蓮花石刻也是,咱們的名字都沒有登上去,只有郡主和他的名字在上面,郡主老早就說,要送他當紀念之禮,此禮剛剛差點被那頭孽畜給撞毀,也是郡主您冒死上去保護的……

“類似之事還有很多,還需要老嫗繼續說嘛,郡主,男女愛慕,人之常情,沒有什么抹不開面子的,反而是您再繼續這么冷傲驕矜,”

容真被駁的百口莫辯。

在周圍眾人的一道道怪異視線中,耳根子紅透。

她猛甩紫袖,咬碎銀牙:

“你……你胡說八道!”

宋嬤嬤卻轉過身,朝臺下幾位司天監白衣女官抬了抬下巴。

此前被雪中燭和白蛟一邊倒屠殺,司天監和兩禁衛死傷慘重,眼下聚攏在高臺周圍最后負隅頑抗的人手,幾乎十不存一,其中既有白衣女官,也有白虎、玄武二衛甲士,還有此前衛武帶來支援的衛氏死士。

宋嬤嬤朝白衣女官示意之際,站在容真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易千秋,也迅速抬了下手,朝臺下殘存的白虎、玄武二衛示意。

白衣女官與心腹甲士默契拔刀,互相搭把手,將身邊的衛氏死士一一割喉。

十來道鮮血濺射在高臺的階梯上。

宋嬤嬤佝僂身子裹著白袍,瞧也沒瞧臺下的熱乎尸體,她仰起脖子,朝上頭的儒衫青年誠懇說道:

“小夫子,今日之事,老身和易指揮使有不對的地方,多有得罪,怪衛武這條走狗,妖言惑眾,差點受其迷惑,被拉下水,現在衛氏走狗已被梟首,大快人心……老身與易指揮使也已認清衛氏面目,棄暗投明。

“也是多虧了郡主約束有方,老身與易指揮使未作糊涂事,期間未傷過潯陽王府分毫,這一點郡主也可作證……此前種種誤會,還望小夫子海涵。”

容真余光發現歐陽良翰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他高站佛首,仰頭抿酒,沒有立馬言語。

容真緊緊咬唇,欲要開口解釋幾句,突然感到袖口被人拉著。

回頭一瞧,是站在身后的易千秋。

這位往日性格暴躁、很少朝人露出好臉色的巾幗女將,此刻對她露出些認真懇求的眼神。

易千秋微微偏頭,示意東林大佛。

宋嬤嬤也回過頭,有些緊急的朝容真使了個眼色。

宮裝少女微微低眸,抿了下唇。

她當然明白宋副監正和易指揮使是何意思。

宋嬤嬤瞥了眼高懸主石窟上空的弧,指了指臺下方向:

“小夫子,這些反賊決不能留,有什么需要郡主和老身、還有易指揮使做的,盡管道來……對了,您腳下的佛首可否先放回去,大佛無首這預兆不太好,哈哈,小夫子或許不信沙門,不過圣人還是挺信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白眼老嫗試著咧嘴笑了下,不過一張皺臉,又是白眼無睛,笑容顯得有些瘆人。

可能是也察覺到這個,她收斂了下笑,微微瞇眼,語音有些咬字暗示的說:

“處理完她們,圣人的大佛也無損,后續的潯陽局勢,小夫子是刺史,您說的算,怎么上報也聽您吩咐,首功是跑不掉的,如此可好?”

聽到這幾乎綏靖的妥協討好,臺下不遠處,某位藍衣捕頭緊抱腰刀,冷笑一聲。

歐陽戎放下酒葫蘆,看著言辭誠懇的白眼老嫗。

他踩在黃金佛首上,嘴角噙著淡笑,沒有馬上開口。

腳底下方,是一尊端坐的東林大佛,失去了寶相莊嚴的佛頭,孤零零掐著蘭花指,有些詭異氣質。

宋嬤嬤仰著脖子,等待了老半天,蒼老皺臉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歐陽戎還是沒有表示,只是看著她。

被這儒衫青年盯著盯著,白眼老嫗不知為何,漸漸有一股寒意從頸椎骨一路竄升,天靈蓋都隱隱有點發涼。

她總覺得這微笑的儒衫青年好像是看透了她一樣吧,嘴角那一抹笑容像是嘲諷。

高臺另一邊,容真蹲下揮袖,收起了破碎的隨身佛后。

只見絕色宮裝少女似是有氣般,甩袖離去,往臺下方向走了幾步,又悄悄駐足,暗窺上方的儒衫青年。

也等待起來。

宋嬤嬤有些等不及,準備開口之際,

上方傳來歐陽戎的好奇嗓音:

“你們這什么司天監,是說媒的?”

宋嬤嬤憋住惱火,干笑了下:

“哈,歐陽小夫子說笑了。”

歐陽戎突然轉頭,朝另一個方向開口:

“再不跑,劍落下了,可就來不及了。”

眾人下意識的循著歐陽戎目光看去,發現他不是對雪中燭、吳道子或魏少奇開口,好像是對……杜書清說的。

木訥青年不知何時已經閉目,面前插著一口青銅長劍,幾乎就在歐陽戎開口的同時,杜書清臉色蒼白了下,旁邊原本萎縮原地的白蛟陡然抬頭,身上再次綻放各色靈氣光芒,像是有新的靈氣潮汐涌來。

此刻,來自天南江湖各個隱蔽之地各個豪杰的各色靈氣,通過一枚枚各異云夢令,注入它血青銅的身軀內。

白蛟像是酒醉之人清醒,豎瞳銳利,蛟尾原地一掃,“砰——!”一聲,激起一片灰塵。

灰塵彌漫,在高臺眾人怔神間,遮擋了原地視野,只能隱約見到白蛟青銅身軀在其中快速蠕動的動向。

黃金佛首上,儒衫青年微笑看著這一幕。

頭上一輪藍月般的弧將落不落。

地面那團灰塵中陡然沖出一顆蛟首,白蛟宛若一根離弦之箭,射了出去。

不過此箭并不是騰空飛行,而是曳地游行,白蛟沖鋒的方向,赫然是不遠處的潯陽江水。

白蛟頭上,還有四道身影,分別是雪中燭、吳道子、魏少奇還有杜書清。

杜書清席地而坐,緊緊閉目,眉頭皺著,似是在努力操控著什么。

雪中燭的身影隱約有些不情不愿,像是被白蛟強行架走的一樣,可能是杜書清等人的擅作主張。

這位云夢大女君不屈回首,怒瞪大佛那邊的歐陽戎,在雪白吳服襯托下,一張混血臉蛋通紅無比,似是受到了某種恥辱。

主動跑路的恥辱。

可一口神話鼎劍,高懸布劍,壓根無法阻攔,再這樣下去,只有一條死路。

此刻此地,無法御空,也無法瞬移。

白蛟攜帶數人,奮不顧身,奔向江畔,泅水而去。

歐陽戎放下酒壺,微微瞇眼,黃金佛首中傳出一道屬于他的好奇嗓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全場:

“知霜小娘剛剛說什么來著?”

全場所有人都愣了下,有記性好之人反應過來,雪中燭最近一句話,好像是讓他從佛首上下來單挑……

腳踏佛首高高在上的儒衫青年,左掌盤著十八籽,一步邁出,走進面前一副畫卷。

下一霎那,他出現在白蛟頭頂,站在雪中燭面前。

儒衫青年身影似是帶有萬鈞之力,如同一根釘子,將昂首的白蛟腦袋狠狠釘在原地,白蛟下巴重重砸地,凹進泥土。

灰塵遍布,遮蔽視野。

突然到來,魏少奇等人大吃一驚,控制身形,堪堪沒被顛簸甩出。

“中計了,別讓他走!”

吳道子最先反應過來,陡然開口。

魏少奇控制身形,腳步站穩,立即取出畫軸。

杜書清努力閉目,借助青銅長劍,控制白蛟脫身。

瞇瞇眼老人朱筆一揮,遮蔽視野的灰塵像是被一只大手抹去了一樣,消失干凈。

歐陽戎身影出現,站在雪中燭身旁。

不像敵人捉對廝殺,更像是不敲門的走進老朋友家,一起并肩欣賞遠處山景。

他右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貫錢,正往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

左手把玩一串十八籽,這十八籽像是鍍上了一層暗金粉末,上面有暗金色的魁星符游走環繞,神秘奇異。

歐陽戎與雪中燭并肩而立,沒理其他人,像是沒意識到被包圍一樣。

本來就羞怒的雪中燭,先是怔了下,直到身旁的平靜青年反手把一貫銅錢丟盡她懷中,砸在氣鼓鼓胸脯上并彈飛,她火爆脾氣如同火藥瞬間被點爆。

“小子,找死!”

一道破空聲響起。

金發高大胡姬反手抽劍,劍鋒割開歐陽戎面門。

卻撲了個空。

儒衫青年渾身被鑲嵌一層金邊。

仔細一看,有凝如流水的暗金光芒,正從十八籽中流淌出來,籠罩著他。

儒衫青年完好無損,不過金光虛化狀態,他從腳下地板“漏”了下去。

與白蛟龐大身軀相比,他修長身軀如同一根細針,穿過它青銅腦袋,蜻蜓點水般,落至地面。

雪中燭一擊落空。

吳道子豎起劍指抹眼,認認真真端詳了下儒衫青年的飄渺身影,嚴肅開口:

“他沒法一直維持文皇帝神通!他其實丹田只有七品靈氣,除了那口鼎劍古怪劍氣無窮無盡外,他施展儒術,一直調動的都是桃源劍陣和文皇帝的力量,和剛剛容真她們一般無二,只是比容真她們更擅長贗鼎劍,也不知為何如此精湛熟練,竟能集中這座桃源大陣全部力量,無一絲浪費,暫時定于一尊。”

瞇瞇眼小老頭語速極快,快語安排:

“不管如何,大佛之陣總有力竭,何況剛剛還頒了一道奇怪禁飛赦令,雖不知損耗幾成,但消耗絕對不少,趁他托大,別讓他跑!老夫封住畫卷,你們耗盡他金光再殺!”

吳道子在杜書清旁邊盤膝而坐,手持畫筆,閉目在面前空氣中寫寫畫畫。

大佛上方,某一副被竊的畫卷顫栗起來,似是在發生某種爭奪拉扯。

白蛟一記神龍擺尾,掃過歐陽戎所謂位置,依舊是穿虛影而過。

然而這一次,白蛟……或說杜書清學聰明了,聽從吳道子安排,白蛟青銅身軀卷縮,將儒衫青年圍在最中央,儒衫青年身上的金光虛影只能保持不變,否則虛化結束,就是血肉鑲嵌進青銅之中!

雪中燭拔劍而行,封鎖歐陽戎四周位置。

魏少奇也一聲嘆息,手持青銅畫卷,默念劍訣。

下一剎那,有天青色劍氣從畫紙上桃樹、舟船、田屋、稚童等水墨中溢出。

一道縹緲虛無的劍影從紙上冉冉升起。

看不清此劍何樣,只依稀瞧見它無柄。

天青色劍影高懸歐陽戎頭頂。

舉頭三尺有鼎劍。

還有白蛟絞殺纏繞,再加上雪中燭的霸道劍氣封鎖四周,歐陽戎身上的金光被飛速消耗著。

只見遠處黃金佛首上的魁星符也不斷浮現又消失。

看似源源不斷,其實隱隱減少。

觀察到這一幕,魏少奇等人面露喜色,吳道子也微微松口氣,有些氣定神閑起來,看向歐陽戎的眼神愈發篤定。

雪中燭渾身劍氣更盛,眼睛直勾勾盯著青銅蛟軀最中心位置,等待歐陽戎忍不住結束化虛的脫逃。

滿是青銅碾壓的視野下,儒衫青年嘴角勾起,握有十八籽的左掌抬起,輕輕打了個響指。

“轟隆——!”

下一瞬間,主石窟方向,傳來異動,與響指一齊出聲。

高臺上眼底滿是關心的容真,還有易千秋等人,突然發現身后山石脫落,灰塵彌漫。

滾滾灰塵只淹沒了祂的赤腳。

主石窟最深處的崖壁前,一尊端坐許久的無首大佛,緩緩站起,他豎掌的蘭花指放下,抱住空中的黃金佛首,安裝在自身斷首處。

身首合并。

東林大佛走下蓮臺,從渺小若蟻的容真等人頭上邁過,在高臺眾人目瞪口呆之中,離開主石窟,朝大江走去。

下午暖黃的陽光下,大佛高達百丈,慈眉善目,寶相莊嚴。

祂走到白蛟身邊,將它七寸,高高提起,揮出一拳,將白蛟砸進地面。

佛祖毆蛟……此刻若是有僧人在此,看見這大逆不道的一幕,定然大駭。

吳道子等人來不及驚詫,抓住時機,默契的都不給歐陽戎休息機會,接二連三出手,消耗文皇帝金光。

雪中燭雪白劍氣如一場鵝毛大雪源源不斷拂過歐陽戎所在位置,令后者體表金光無法停歇。

她氣竭間隙,有魏少奇接手,桃花源圖卷軸已經布劍完畢。

有天青色劍影懸在儒衫青年頭頂,將落不落。

歐陽戎突然做了一個奇怪舉措:

收起十八籽,魁星符隱去,通體金光退散。

天青色劍影落向他的發冠。

歐陽戎沒有抬頭,目視前方,有些寂然的摘下酒葫蘆,仰頭飲了口,含酒嘴中似是嘟囔了一句什么: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一粒天青色劍尖,在仰頭飲酒的儒衫青年漆黑瞳孔前一厘處停頓。

操控這口寒士唯一贗鼎劍的魏少奇驀然睜眼,面色先是有些疑惑,下一霎那,他像是感受到什么,滿臉駭然。

眾目睽睽下,魏少奇手捧的那副青銅卷軸,突然射出,飛落到儒衫青年的手中,后者飲酒緣故沒接,落在腳邊。

這一整幕看上去就像是魏少奇主動把桃花源圖拋出去的一樣,眾人驚疑不定的看向魏少奇,吳道子臉上亦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儒衫青年放下酒壺,彎腰撿起青銅卷軸,把它放在掌心掂量了下,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他回過頭,拍了拍青銅卷軸上的灰,一臉認真的朝眾人說:

“讀書人,撿把寒士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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