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圣多明戈的公立醫院,還有...院長先生。

家里面今天來了客人，除了V和杰克還有曼恩之外，還多了一個原生男人，他戴著副墨鏡，穿著牛仔夾克和黑色長褲，身材極為健壯。

“其實不用這樣的，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吃過飯了。”維克多面帶笑意的搖了搖頭，在沙發上起身看著林文接著說道：“你真是太客氣了，伙計。”

“畢竟是我們有事拜托你嘛，當然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了，不過...用這個招待你，希望你不會介意吧。但維克多，我們圣多明戈確實是沒什么好地方，你是不會想到當地的餐館里去吃飯的。”林文看著維克多，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維克多，林文真是好感度滿滿，當然，這也是玩家們帶給林文的。

維克多·維克托，作為夜之城最有良心的人之一，他在某種程度上被玩家們稱呼為“老維頭”，“老V”，甚至直接叫“老爹”，因為他對待V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

在夜之城這個鬼地方，義體醫生不坑你的錢就不錯了，而像是老維這樣你花多少錢，他就絕對給你多少錢服務，甚至還支持賴賬，優先救人和幫人的家伙...真的，說是夜之城良心一點都不為過。

但換一句說法，維克多是個一根筋的人，他...太正直了，正直到在夜之城里成為了個異類。

“太客氣了林文，杰克是你們家族的人，他和我是好哥們，所以換算過來的話，我們也可以是哥們，哥們有難，我當然得過來幫忙。”維克多搖了搖頭，笑著的說道。

“所以邊緣人家族請我過來是想要我做什么事呢？如果是又要給人安裝義體的話，那一直以來我們可沒少打交道，完全可以去我店里談啊。”

維克多坐下，分開雙手的看著林文說道。

因為杰克的關系，這段時間以來，老維可沒少和曼恩這群人打交道。

就說大衛身上的義體，八成以上的都是老維親手給換上去的，而現在大衛被禁止安裝義體，也是老維提出的。

大衛對義體的兼容性的確是超出了老維的想象，但是即便如此，人體也是有著極限的。

大衛不是亞當·重錘，在老維看來，那個男人早就瘋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自己的身體上安裝那么多的義體而不變成瘋子，因為他就是個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機器瘋子，他就是瘋子本身。

大衛不同。

他就是個正常人，正常人當然是會有極限的。

所以最近大衛被禁制安裝義體，并且隔一段時間就得去那檢查一下身體。

此時此刻，普通人V正好奇的看著維克托，這是她第一次在邊緣人家族里見到這個男人，靠著墻角，V腳面著墻，抱著胸在那哼哼唧唧的。

所以...這個叫維克多·維克托的硬漢男人，就是邊緣人家族的外包人員咯？

林文也不客氣，就像是老維說的，大家認識也都有好幾個月了，都是哥們，那還客氣個啥？

于是林文直接開口說道：“維克多，你以后就搬來圣多明戈住怎么樣？”

“搬家？”維克多一愣，看向林文不解道：“為什么？”

“我打算在這開一家醫院，然后請你過來當醫生。”林文看著維克托說道。

“醫院？”維克托眼睛一瞪，看著林文，開醫院...圣多明戈這地方開醫院能賺到錢嗎？

還是說...邊緣人家族是打算做和那些家伙一樣的事？

維克多的眼里突然閃過了絲厭惡，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真看錯人了。

但仔細想了想后，老維又冷靜了下來，是的，杰克不是那樣的人，這些日子里的相處，邊緣人家族也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維克多便說道：“林文，我只是個民間義體醫生，給人換換義體，檢查檢查身體這事我能辦，但是讓我去醫院里當醫生？這會不會有些不妥？我連行醫證明都沒有。”

“這有什么不妥的？你現在不也是非法醫生嗎？你醫治的病人難道還少了？”

杰克馬上抱住維克多的肩膀，大咧咧的接著道：“要我說，你就答應了吧，你那店面幾天下來也招待不了一個病人，來我們這，到時候天天有人給你當病人。”

林文站在一旁，想給杰克一嘴巴。

天天有病人難道他媽的還是件好事嗎？

這件事只能證明圣多明戈在邊緣人家族的管控下依舊很混亂！

杰克這個白癡！

“那米斯蒂呢？你的米斯蒂該怎么辦？”維克多只是澹笑著的看著杰克。

對杰克的話，維克多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同意。

他不是一個很容易被說服的人，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會混成這個鳥樣。

“她當然也得過來啊，我都已經和她說好了。”杰克嘿嘿一笑，看向林文，“是吧老大？”

林文聳了聳肩，只是笑了笑。

米斯蒂呀...那可是杰克的女神。

兩人青梅竹馬，是在一個街道上長大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米斯蒂搬出了海伍德，但她和杰克的關系一點也沒變差。

林文和杰克相熟的日子里，可是沒少聽杰克念叨起米斯蒂，林文也去見過了那個女孩，是一個外邊看著會很喪，著裝打扮都走黑暗風，但是實際上卻非常溫柔的女孩。

嗯，走的也是個反差萌！

“到時候，你就是圣多明戈的主治醫師，米斯蒂她就是我們醫院在精神方面的醫生，我說，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你負責身體上的傷，米斯蒂她負責心靈上的創傷。”

“維克多，你總不想一輩子都在你那間破診所里呆著吧？你值得去更好的地方，你該搬出那間地下室了。”杰克用力拍了拍維克多的后背。

“杰克，平平澹澹的過一生也是一種選擇，我覺得這樣活著也很好。更何況，當一個診所的醫生我可以，但是要當一個醫院的醫生？我的能力或許還不夠。”

“你的能力還會不夠嗎？”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維克多，我得先向你道個歉，我之前私下里看了你的電腦，也看到了...你沒來得及刪除的，生物科技公司向你發來的郵件。”坐在凳子上的露西突然開口說道。

“生物科技？！”

“臥槽，那可是個大公司啊！”杰克咋舌說道，“老維你怎么都沒和我說過這件事？”

就連V也是很驚訝的張大了嘴，雖然她不了解夜之城的狀況，但是她當然還是知道生物科技的。

荒坂，軍用，生科，還有個啥來著...哦對，康陶！

生科是和它們齊名的大公司，這樣的公司，會給一個住在地下室的醫生發郵件？

這科學嗎？！

維克多看向了露西，眼里閃過絲無奈。

露西面帶歉意的看著維克多，“那時候我們還不熟，職業習慣讓我...抱歉了，維克多，不過能讓生科的獵頭者都心心戀戀惦記，發來郵件邀請的人，真的會是個能力不夠的人嗎？”

維克多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左臂，他的手臂上面有著數不清的針孔痕跡。

別想多，維克多并沒有吸那些玩意，這些針孔都是打鎮定劑留下的，他每次在工作前都必須先打上鎮定劑，不然的話手就會抖的很厲害。

這是對病人負責。

“嗯，抱歉，真是職業習慣...”露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畢竟老維也算是朋友，看朋友的隱私，這當然是個不好的事，不過那時候露西還和老維不怎么相熟，初見面維克多給曼恩大衛更換義體的時候，露西偷偷摸摸去看的。

再一個，露西可沒有黑入老維的電腦啊，因為他的電腦當時壓根就沒上鎖...

“總而言之，老維，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吧，我這邊是很認真的。”林文看向維克多，開了口。

他一開口，大家就自覺的安靜下來了。

都看向了維克多，等待著他的答復。

“這家醫院你打算怎么經營？”維克多看向林文，出聲問道。

“這家醫院的管理者是你，維克多，怎么經營，到時候你說的算。”

“真要是交給我的話，那這家醫院就只會虧錢，而不是賺錢了。”維克多看著林文，很認真的接著說道：

“在我的醫院里，義體和醫療設備可以很低級，但是絕對不能用來湖弄病人。花多少錢，就得給多少錢的醫療服務，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我還會先要求醫生救人。最重要的一點，從清道夫那買來的義體，我是絕對不會用的，多便宜我都不去碰他們東西。”

“這樣，你還會答應讓我來管理醫院嗎？”維克多看向林文。

他挺期待林文的答復。

光是不和清道夫合作這一條，就足以林文拒絕他管理醫院了吧？

畢竟...夜之城里像他一樣抗拒著清道夫的義體醫生，真的沒有幾個。

“林文，要按維克多說的那樣做的話，那我們的醫院就只會賠本，到時候會變得和無底洞一樣，你怎么往里丟錢都添不滿的。”葛洛莉亞站在廚房里，但探出個腦袋說道。

她一直都有在聽客廳里的交流，聽到這，她就實在是忍不住了。

作為有經商頭腦的人，葛洛莉亞很清楚老維這種行為是在做什么。

這就是在做慈善的啊！

不能湖弄病人，不湖弄病人還怎么賺錢？

必要的時候會要求醫生先救人，等等，夜之城的醫院難道不都是救了一半，然后要求病人販賣家產，交好醫療費，接著才續上手術的嗎？

至于一點家產都沒有的人，那他們該被抬上的不是醫院的救護車，而是清道夫們的面包車。

但是讓維克多驚訝的事是，林文對他的話只是笑了笑，然后重復道：

“維克多，你只要答應了，那么醫院就歸你管，你想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情。”

“你是認真的？你真的打算把一家醫院交給我管理？”維克多沉默片刻，回答說道。

林文想了想后，點上了一根煙，

“來了...他又要裝逼了。”V撇了撇嘴，看著林文抽煙，她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這家伙一旦要抽煙了，那或許不是煙癮犯了，是B癮犯了！

但是V的這句話只有林文聽到了，不過，林文也只是手臂一僵，然后就接著抽起了煙。

他的臉皮多厚呀！

怎么可能會因為V的這句話而感到不好意思？

看了看眾人，林文吐出煙霧，說道：“我要建造的是屬于圣多明戈的公立醫院，是只為圣多明戈當地人服務的一家醫院，對了，你們知道公立和私立的區別嗎？”

“什么東西？”杰克納悶問道。

“公立...這個詞，我好像在網絡上有見到過，啊！你難道說的是康陶？公有企業，而不是私企，是這個意思吧？我說林文，你真的是龍國人嗎？”

露西驚訝的看向林文，出聲說道。

“嗯，雖然我還沒回去過就是了。”林文抖了抖煙，應了下來。

“龍國？龍國怎么了？”大衛不解的說道。

“你還是荒坂學院的學生呢...”露西有些無語的看著大衛，還伸手拍了他的后腦一下，大衛捂著腦門，一臉懵逼。

他一輩子都待在夜之城，荒坂交的又是些什么工程系，基因學的知識，他上哪知道世界局面去？

再一個，龍國...那不是個很落后的國家嗎？

大衛以前去小唐人街的時候，他還聽當地居住的龍國人說過，他們國家到現在還有好多地方用的是燃煤的火車呢，話說這都什么年代了啊，還有燃煤的火車？

那玩意...大衛別說見了，真是想都沒想過。

而作為在場唯一能說有文化的代表者，露西得意的哼哼了一聲，然后解釋說道：

“那就讓我來解釋一下吧，不過我說的也不全是對的，你們聽聽就好，可別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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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到龍國，我們就注定得先講起康陶，康陶身為二十一世紀中葉誕生出來的新生公司，因其發展迅速，便宜卻好用的槍支武器而出名，說起龍國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說到康陶你們肯定是知道吧？”

“這當然啊！”杰克翻了個大白眼，“他們家的智能器械不知道他媽的有多好用，我以前還有把手槍就是康陶A22B，二十年多年前的老貨了，但是性能真別說，威力大，射速快，還自帶輔助瞄準功能呢。”

“康陶就是龍國的公司。”露西說。

“哦，意思是那個國家是被康陶掌控了？”

“不，龍國和世界上的國家都不同，它是現在世界上唯一一個政府還在起主導作用的政企合作國家，我在來夜之城之前，有和龍國的人接觸過，他們的國家除了貧富差距之外，是個很安穩的國家，和美利堅不同，它們并沒有解體，因此沒有像夜之城一樣分裂出來的獨立城市。”

“政企合作是個什么意思？我說露西，你說的話老哥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啊...”杰克睜大一雙眼，真就聽的一頭霧水。

很明顯，屋子里頭除了林文能聽懂露西的話之外，其余的人，包括現在已經來到客廳，提著鍋鏟一臉好奇寶寶模樣的葛洛莉亞也都聽不懂。

“額...”露西咳嗽一聲，

其實她也不是很了解的啦，雖然因為身世原因，露西去過世界各地的很多地方，但是她怎么可能會去過龍國啊？再一個，那距離可是有那么那么的遠呢，露西也不過只是整合自己看到過的資料，或是偶爾在哪里聽到的對話，她現在壓根不能確保自己說的就是對的！

但是吧，現在看著那么多雙望著自己的眼睛，露西面露猶豫之色，好看的一雙眼睛也是用力的眨了眨。

說不出來的話現在會不會很丟人啊...

她，不想在大衛的面前丟人...

她是大姐姐！

就連V此刻也從墻角走過來了，站在沙發后，V雙手壓在沙發上，粉發下，一雙碧色眸子正帶著好奇的看著露西。

維克多現在也沒糾結醫院的事情了，也是看著露西。

大家伙現在都在期待著露西的話...

這可是有關世界上的秘史和消息，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聽得到的。

“咳，就是一個，一個由政府管控的國家，吧...？”

“那我們國家不也是一樣嗎？”

“一樣？夜之城現在都宣布獨立了，政府它的話有個屁用？杰克你有個屁的國家你。”

“都別打斷我，讓我接著說下去！”露西一拍手，沒好氣的說道。

“康陶是由北方重工，保來公司，山城建工，山城長火，南方兵工，還有，還有...”露西吸了口冷氣。

還有，還有個什么來著？

她忘記了！

林文好笑的看著兒媳婦的苦惱，用中文說道：“西京兵工。”

“對對對！西京兵工！是西京兵工”露西用著很別扭的口音模彷林文，吐出了中文。

“這些公司一起組建成了康陶公司，但在你們看來，管理公司的人應該是CEO對吧？但是你們只知道這一點，可是你們知道這些人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么嗎？”露西賣了個關子。

她最近變得越來越活潑了，從認識大衛開始，露西就一直在發生變化。

話變密了，人也開始愛吐槽了，她不再和以前一樣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抽煙。

之前的露西雖然是曼恩小隊的成員，但是在曼恩小隊的大家玩樂的時候，露西總是會一個人待在角落里，她不怎么能融入集體，可現在不同了...在邊緣人家族里，露西也變得很活潑。

因為她得到了安全感，

有大衛給她的，也有林文給她的。

雖然外表依舊還是冷冷的，但是實際上，邊緣人家族的人都知道露西是個外冷內熱的姑娘，包括V現在也知道了。

“什么身份？”V接話道。

杰克這才注意到V出現在了自己身后，抬起頭杰克嘿嘿一笑：“妹子你過來了啊，我說，你到底考慮的怎么樣了？就加入我們的家族吧？”

杰克看著V說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杰克是真覺得V很和她的胃口，但是別想多，杰克已經有米斯蒂了，他是把V當好哥們來看待的。

說真的，也就是V是個女的，不然杰克早就V拜把子了。

眼緣真的是個道不清的東西。

“我一直都在這！還有，閉嘴，你個混蛋！”V朝著杰克做了個鬼臉。

這個傻大個，天天妹子妹子的叫著，他煩不煩啊他？

露西又說道：“康陶公司在重組之初，最開始是由保來公司集團原委員會長黃建年擔任會長兼董事長，北方兵器的徐世明擔任康陶集團副會長和總經理，南方兵器霍園擔任什么公會主席，又是什么的...，總之，他和另一家公司的人擔任副總經理職位和什么來著，反正我忘了。”

一連串的名詞說的讓露西頭都疼了，她最后干脆直接開擺了，雙手抱胸的翹著腿說。

一臉的，你們也別問那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的表情。

“你說的那都是什么玩意...我怎么徹底聽不懂了。”杰克迷湖了起來。

“這是它們國家的高級官員，我都說了，那個國家很獨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政府管理公司的國家，由公司高層直接管理康陶，然而實際上，他們也還不是最大的官員，應該...是這樣的吧？”

露西應聲說道。

“你們剛剛討論的不是有關醫院的事情嗎...怎么現在突然就談到林文的家鄉了？”葛洛莉亞好奇的說道。

“因為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林文推開葛洛莉亞湊過來的臉蛋，結果葛洛莉亞不依，一副你竟然敢嫌棄我的表情！然后她又湊到了林文的跟前。

林文沒了辦法，只能低頭在葛洛莉亞的嘴上輕啄了一下。

“咦！

！”彎下身的V直接厭惡的站起身，鄙夷的看著林文。

杰克笑呵呵的，他突然想到他和米斯蒂了。

而維克多這個初次登門的客人，此刻也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大衛呢？大衛表示他真的已經習慣了，于是就一點反應也沒有的坐在那。

被啄了一口，葛洛莉亞滿意了，再被林文推臉蛋的時候也不反抗了。

但是緊接著，她就像是樹袋熊一樣的掛在了林文的背后，雙手置放到了林文的胸前。

用手托住葛洛莉亞圓潤挺翹的大屁股，林文往上抬了抬，然后笑著的看向露西：

“謝謝露西幫我說明了我國家的現情況，總而言之，公立和私立的區別，就是在于一個是歸政府管控，而另外一個由企業管控。”

“我要建造的，就是一家屬于圣多明戈的公立醫院，由我們邊緣人出錢，然后維克多你來管理。

我再次和你強調，維克多，只要你答應了，那么你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這家醫院的一切事物都會交由你去決定，當然，我還是會指定幾個規則的，比如...不能拒絕病人，以及要拒絕醫療某些家伙這樣的規則。

但是在盈利方面，你不用擔心業績上的問題，虧再多的錢，我們都會給你補上的。”

“你需要購買義體，購買醫療器具，甚至是購買救護車，發放工資，也都是由我們給你。”

“這就是公立醫院的意思，而我們邊緣人，就是你背后的政府。”

“我想把圣多明戈打造成一個不一樣的區域，一個新的社區。”

林文很認真的看著維克多說道。

林文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他真的討厭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有一段時間林文都他媽的有厭世情緒了，想著等自己的傷好了，干脆直接就毀滅掉這個沒救的世界算了，老毛子的事情告訴林文，這個世界真的已經爛掉了。

只有放一把火徹底的燒毀掉所有的人類文明，讓它徹底的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等到新的未來和文明在新的世界里誕生，到時候，一切才會有新的變化。

世界的病，才會被治好。

但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這種事，林文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想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能在武力上阻止他的。

但...在遇到葛洛莉亞之后，林文才慢慢的改變了這種想法。

他頹廢嗎？

當然。

他軟弱嗎？

也有。

葛洛莉亞是天使嗎？她怎么就能治愈林文？

她當然不是天使，這個小女人的身上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毛病的。

比如，她很會騙人，她會賺取黑錢，她也無形的傷害到了許多人，當中甚至也有無辜的普通人，這樣的一個家伙怎么可能會是天使呢？

葛洛莉亞她死后，一定是會下地獄的。

但是在林文的心里，葛洛莉亞就是天使，至少...在這個小女人沒能嘎掉自己腰子后，因為怕被自己報復而開始專心照顧自己開始，林文對葛洛莉亞的態度也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他就那么看著葛洛莉亞照顧著大衛，在照顧完大衛去上學后，然后又頂著張討好的臉蛋來照顧自己，即便累的疲憊寫滿在了臉上，但她在大衛面前都總是笑呵呵的，樂的像個憨包，但是看著那張臉，那時候的林文是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和葛洛莉亞的認識就是一場孽緣！

但...葛洛莉亞卻也讓林文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還沒徹底的爛掉。

底層人麻木的活著，可依舊有不少人心懷夢想的在活下去。

而在煩事的同時，林文也真的真的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也因此，在建立邊緣人家族，曼恩他們加入之后，林文就開始考慮一件事了。

那就是...他必須為邊緣人家族的人們的未來負責。

他從被老毛子帶著的家伙，現在，變成帶著別人的家伙。

他成了老毛子，而大衛成了他。

而且在夜之城，林文能做的事情是很多的，所以就從...圣多明戈這個地方開始改變吧。

V能夠在某個結局里當上夜之城的王，那我林文·洛蘭特豈不是不是能當夜之城的王上王？

以林文的實力，當然能狠狠的壓著V！

畢竟V現在可是自己的手下呢！

至于大衛...大衛他是弟中弟！

“這樣嗎...”維克多垂下眸子，雙手纏在一起思考了起來。

“我說，你到底是在混黑幫，還是在做慈善？”就在這時候，V在旁邊看著林文說道。

見林文看過來，V馬上又說道：

“你又是要建學校，然后收集孤兒讀書，現在又是要建立這樣一家不賺錢的醫院，你是真的打算混黑幫嗎？這樣下去，你們邊緣人堅持不了多久的吧？”

“而且你把大家的錢用來做慈善，你問過他們的意見了嗎？”V一連串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杰克沉默了。

但他很快舉起手，“我沒異議，我覺得挺好的，錢這種東西怎么都能賺，但是這種事夜之城里可見不到，要真能辦成這事，我媽肯定會夸我。”

“我已經賺夠錢了。”露西說道。

“那曼恩他們呢？他們也沒意見？”V瞪大眼睛。

她倒不是故意要這樣說，而是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因為這就是在做慈善啊！

又是建學校，又是建醫院的，你們是黑幫，你們不是牧師，不是神父，你們沒必要做這種事的啊！

但V沒發現...

她如果真的不想當邊緣人家族的一員，那么她現在應該是樂呵呵的坐在沙發上，然后眼看著邊緣人家族的人往坑里跳，而不是現在站出來為邊緣人家族的未來著想發聲。

嗯，V現在已經開始為邊緣人著想了。

林文也察覺出了這一點，正好笑的看著V。

“誰告訴你我這樣做就賺不到錢了？”

“這叫做投資，懂不懂？算了，你個流浪蛋子，你能懂個毛線。”

V反駁說道：“什么？你這不就是往外丟錢嗎？”

“你沒讀過書，打小就在流浪，我不怪你，但是V，記住我的話，以后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盡量別發生聲，站在一邊上看著就好了。”

林文白了V一眼：“圣多明戈當地人口眾多，成千上萬的人都居住在貧民區里擠著，那些家伙都是可靠的生產力，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他們創建出能讓他們上崗的職位。

有了人，不就有了錢？至于V你質疑的醫院和學校，這些也都是前期的投資，知道嗎？

一個地方只有先穩定下來了，然后才能開始發展，今天暴亂明天暴動的，那還要怎么發展？”

V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就是個流浪漢怎么了嘛！

“怎么樣，維克多。”

“我...”

“別猶豫了維克多，就和我們一起干吧，加入邊緣人家族吧。”杰克用力的摟了摟維克多。

維克多沉思了片刻，抬起頭時灑脫的一笑，就像是放下了些什么東西一樣。

好吧，他真的放下了些東西。

一直以來，維克多都以見證者的態度來看待這座城市，他倒也不是沒有入局過，但他太正直了...他也沒能跟上這個時代。

曾經的世界拳王先生，被時代拋棄，還在追求肉體與肉體碰撞的拳王先...好吧，他已經不是拳王了。

維克多抬頭大笑，開口道：“好吧，好吧...我同意了。”

接著，維克多站起身走向了林文，摘掉了墨鏡，他伸出手掌看著林文的雙眼說道：

“我同意，并不是為了名和利，但是林文，你說的那套理論還真的改變了我的想法。本來覺得平平澹澹的活下去也蠻好，但是既然現在能幫助到別人...那，為何不試試看看呢？”

林文聽了一樂，伸出手和維克多緊緊一握。

“歡迎您，圣多明戈的醫療院長。”

“謝謝，族長。”

賽博：3智力的我肉體有億點點強 第二十九章 圣多明戈的公立醫院,還有...院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