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118、幕后黑手是誰
一夜過去,爆炸性的新聞傳遍了整個鄴城。
大將軍,領冀州牧袁紹在次子袁熙的婚禮上,遭到了刺客的刺殺!
對這件事,袁紹當然是不愿張揚的,奈何在場的賓客實在太多,哪怕大家都有意沒有亂說,消息仍舊迅速走漏,在鄴城的高門望族,乃至街道巷陌眾說云云,就算還有人懷疑,接下來的封鎖城門、嚴謹出入,乃至全城搜查,也足以證明此事。
一時間,各種分析、猜測甚囂塵上,甚至已不僅是鄴城范圍,而是迅速向著冀州九郡百邑蔓延。
當然,眾人此時更關注的重點其實并非是區區一個刺客,而是其背后的主謀是誰!
到底是境內的世家望族,文武百官,抑或是境外的天下諸侯。
相比之下,在大多數人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畢竟袁紹年初剛剛擊敗了公孫瓚,成為了北地之主,聲勢一時無兩,有人心生忌憚,因而動了殺機亦是很正常的。
可惜行刺的女刺客提前服了毒藥,在押解回去的途中就毒發身亡,給這案子的案情平添了幾分撲朔迷離。
這也是意料中事,行刺袁紹這種一方諸侯,兼汝南袁氏這等龐然大物的嫡系子孫,無論成功失敗,都絕不能泄露幕后者的身份,否則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派出的刺客,本就應該是一個死士,因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緊的,這樣才能徹底杜絕泄密的可能!
「間軍司」的撫軍校尉逄紀接受這樁案子時,遇到的就是這種線索全斷的情況。
間軍司,便與王政的奔命司一樣,乃是袁紹這邊的情報機關,不過兩者的職能其實頗有差異,因為騎砍系統的緣故,王政麾下無論文武,但凡要職高位,基本上都是入了隊伍,忠心上毫無問題,所以奔命司雖然名義上亦是內外都抓,其實主要還是針對敵國的刺探,如戰孫策,奪壽春,乃至最近的意欲南下,都是由奔命司的糜芳安排人手提前做好了布局。
而袁紹的間軍司便和曹操的校事司,以及其他各路諸侯的情報系統類似,主要職責還是對內監控百官和世家望族,至于對外的敵國情報,大部分都是由軍隊中的護軍都尉安排哨騎前去搜集。
這么重要的崗位,逢紀能成為一把手,可見袁紹對其的信重。
也正常,畢竟八大謀士里他和許攸的資歷一般,都是在中平六年(公元189)便奉袁紹為主的從龍之臣,三人當初為避董卓逃難至冀州時,袁紹仰韓馥資給,處境窮迫,正是因為逢紀的的獻計,袁紹方能反客為主,占領冀
資歷深,功勞大,又有智謀,故袁紹為冀州牧后,便甚為重用逄紀,令其親掌間軍司,作為他的情報頭子,至今已有八年了。
而他也沒有辜負袁紹的信重,即便刺客已然身亡,城內也沒有搜捕到她的同黨,但逄紀依舊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獲得了一些極為重要的情報。
不過半日時間,袁紹就收到了逄紀的匯報,「稟主公,雖然目前還未查到幕后主使是誰,但臣已確定了刺客的身份。」
「哦?」
袁紹臉上現出陰霾,沉聲問道:「是哪家的賊子,韓家的還是公孫家的?」
袁紹和大部分人一樣,對一個刺客,還是一個已成為死人的刺客其實并不關心,但逄紀既然這么說了,或許對方的身份能說明很多東西,故有此問。
「都不是。」
逄紀搖了搖頭:「這刺客應該并非高門出身,不過臣搜查了她之前的起居之所,又詢問了朱、張二位將軍與其交手的過程后,卻是有了判斷,此人應是出身貫日門的弟子!」
「貫日門?」袁紹聞言一怔,「這名字怎地有些耳熟?」
在腦海中回憶了片刻后,有些不確定地道:「本將年少時結交過一些江湖任俠,隱約記得,這門派似乎乃是戰國四大刺客之一的聶政所創立的?」
逄紀微微頷首:「主公博聞強記,正是如此。」
「那也不過是個殺手組織罷了,有何不尋常處?」
「不然。」
逄紀正色說道:「主公有所不知,聶政雖為四大刺客之一,但與其余三人專諸、豫讓、荊軻等不同,從不屑以偷襲詭詐之術殺人,如殺韓相俠累時,便是獨自一人仗劍入韓都陽翟,堂皇而入,先格殺其侍衛數十人后,再以白虹貫日之勢,梟俠累首于階上!」
「聶政更像一個劍客而非刺客,所以貫日門本身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傳授武藝的門派,而非殺手組織,當然,臣也聽過貫日門的弟子偶有行刺之舉,但基本都會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與其他的殺手組織全然不同!」
袁紹將目光投向逄紀,知道重點來了,「什么特點?」
「只受友朋之托...」逄紀一字一頓地道:「從不為利所誘!「
「便如他們的祖師聶政當初一般,刺殺韓相俠累,只是為了替好友嚴仲子報仇。」
「言下之意,便是這賤婢刺殺本將,并非被人所收買...」
袁紹若有所思的凝望窗外,雙眸精光爍閃:「而是受了
相識者的囑托?」
「這也是其中的古怪之處。」
逄紀道:「貫日門傳世雖久,但從不廣收門徒,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且活動范圍更多是集中在荊楚之地,在我北境少現蹤影...」
「意思是內部可以排除了?」袁紹沉聲問道:「荊楚之地,你是說此番本將遇刺,是那劉景升在背后主使的?」
「劉表應不太可能,倒是另一人...」
說到這里,逄紀抬頭看了陛下一眼,欲言又止。
袁紹意識到這件案子很可能另有隱情,一擺手道:「有何猜測,盡管直說。」
「是。」
逄紀拱手說道:「主公可聽說過,前不久徐州王政剛剛完婚?」
「自然知道。」
聽到王政的名字,袁紹先是一怔,旋即啞然失笑:「本將還聽說這豎子一口氣納了六房新婦,這也罷了,關鍵還讓一個婢女和呂布的女兒同為正妻,不分高低,嘿,真是粗鄙無文,毫無規矩!」
「那兩妻暫且拋開不論。」逄紀道:「臣要說的,便是在那王政所納的妾室中,有一人名叫喬綰,出身皖城喬氏...」
「那又如何?」袁紹隨意地擺了擺手:「喬氏又不算什么名門望族。」
「她的出身在主公眼里自是不值一提,然則,臣聽前方哨探回報,這喬綰并非尋常女子可比,可謂巾幗不讓須眉,更有萬夫不當之勇,入宮之前曾在徐州軍中效力多時,斬將奪旗,先登陷陣,竟是不在話下!」
說到這里,逄紀看了眼袁紹,加重了幾分語氣道:「聽說這喬綰刀法精湛,更善弓射,而貫日門不僅是江湖中少有男女皆收的門派,其門派中的女弟子也自是最擅長用刀的,要么雙刀,要么單刀,甚至一些短匕首之類的...」
逄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袁紹哪還能沒聽出其中意味,心神不由一震:「你是說王政的夫人也是貫日門的弟子?」
「不錯,若王政的夫人是貫日門的出身,那他自然便有這份資格去請得對方出手...」
逄紀輕撫著唇下細須,微瞇著眼道:「關鍵是,此子的動機和嫌疑遠勝劉表!」
這話說的不錯,劉表和袁紹兩人目前疆土并未有任何接壤,那便沒有了發生沖突的可能,互相也都談不上直接的威脅,劉表刺殺袁紹
的理由便站不住腳了。
而王政卻是大大不同,因為袁紹長子袁譚所駐扎的臨淄,對他境內的瑯琊和泰山都能起到直接的威脅
「還是不太可能!」
思忖了片刻,袁紹搖了搖頭:「此子之前再三示好,欲與本將結盟,甚至連傳國玉璽都拱手相讓了,若是有行刺本將之心,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主公此言,臣不敢茍同,相比結盟,行刺若是成功,豈不是更能讓我冀州虎賁短時間內難以南下?」
逄紀不以為然道:「且或許他拱手讓出玉璽,便是為了遮掩行動,擺脫嫌疑呢?」
「不管如何,總不好因為王政夫人的出身,便斷定其乃主謀。」
袁紹沉吟片刻,還是沒有同意:「再說他夫人到底是否貫日門的弟子,此時也無法下了定論,尚需調查清楚。「
眼見逄紀還待再說,袁紹直接出言截斷:「除了貫日門之外,還查到了什么?」
「這刺客是如何潛入熙兒的府邸,何時潛入的?」
「稟主公,這刺客是在一個月前進入少公子的府邸。」
「一個月前?」
袁紹皺了皺眉,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不由目光落到逄紀的臉上:「那不是和甄家送親隊伍差不多的時間?」
看到袁紹用嚴厲的眼神催促自己,逄紀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了出來:「主公明見萬里,這刺客正是甄家的奴婢,這次也正是跟在送親隊伍里,方才有機會混入了少將軍的府邸!」
袁紹臉色一變,逄紀這番話等于把袁熙的嫌疑和罪責同時撇去了大半,但其實袁紹原本也未曾懷疑過自家的兒子,可要是兒媳婦,還是一個剛剛過門的兒媳婦的話...
那可就沒多少信任可言了!
袁紹低頭陷入了沉吟不語,一旁的逄紀只是恭敬地站著,亦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時間整個書房陷入了落針可聞的靜默,仿佛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袁紹再次抬頭,淡淡地問道:「那你可去盤問了甄宓,這刺客是何時入了她家的?」
「額...」
逄紀面色一苦,訕訕地道:「主公,新婚之期未過,臣若現在登門叨擾,是否?」
「倒是忘了這一茬了。」袁紹笑了笑,又問道:「那其他人呢?隨親的那些人,還有這次來賀喜的甄家族人呢,可去盤問了?」
「這...」
逄紀張了張嘴,沒能答出來,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甄宓和袁熙成婚了,便算是入了袁家門了,也算是自己人了,哪怕有嫌疑,好面子的袁紹也不會選擇在此時
對她盤問,甚至過了新婚之期都未必會立刻動作,估計要等事情平息了一段時間,眾人不再留意時,再去施展手腳。
可其他什么奴婢,族人什么的,就不可能享受這等待遇了!
放到平時,以逄紀的能力肯定能夠想到這點的,關鍵是這次刺殺案影響太大,他急于調查出一個結果回復袁紹,這才在核實了絕大部分情報后,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臣立刻便去辦理此事。」
「去吧。」
袁紹的神情依舊十分平靜:「注意,動靜不要太大。」
「另外,王政那位夫人的身份,是否貫日門的弟子,以及其他諸侯里,如曹操,馬騰這些人,誰與貫日門有過交集,也盡快調查清楚。」
「諾!」
更詳細的報告,在一天后傳了回來。
就沖這個高得驚人的效率,足以說明逄紀這些年的心血沒有白費。
再度面見了袁紹后,逄紀
把最新的情報報了上來:「據查,這刺客乃是三個月前以賣身為由進入的甄宓,因其辦事伶俐,手腳靈快,沒多久便入了少夫人甄宓的眼,提拔為近身侍女之一。」
「三個月前...」
袁紹微微皺眉,那時他尚在幽州圍堵燕京,意欲剿殺大敵公孫瓚,但袁家與甄家結親的消息,卻正好是公布天下不久,這刺客能提前潛入甄家,選擇防衛不甚森嚴的一方為切入口,倒是頗為聰明啊。
他抬頭問道:「既是賣身入府,負責挑選的管事是誰?可在城中?」
「這管事名叫吳叢,原本也在這次送親隊伍之中,不過便是前日,突然以外出訪友的借口出城,至今未歸。」
逄紀道:「臣帶人去其住所時,發現一些細軟都提前收拾走了。」
既然收拾了東西,便根本不是什么訪友,是畏懼潛逃了吧?
「此獠必然知情!」
袁紹勃然大怒,拍案喝道:「立刻派人出城緝拿!」
「諾!」
逄紀躬身應道,又將一卷書冊呈上:「主公,這是吳叢的一些信息。」
「一個奴才有什么好看的。」
袁紹冷哼一聲,卻還是接過,看不到片刻,神情驟然一變:「什么?」
「他是青州齊郡人?」
(本章完)三五第一_www.35wx.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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