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101、你喚我什么
若消息存偽,本無此事,街頭巷語卻風傳至此,貴州官署乃失職也。」
想到這里,那荊州使者諫言道:「以在下之見,現下當務之急,王州牧當著令有司,嚴查傳言來源,務必要將散布傳言之人緝拿歸案,并明正典刑,以示此為謠言。」
「理當如此。」對于荊州使者一副「教你做事」的態度,王政卻是毫不著惱,笑瞇瞇地連連點頭。
一番絮叨,好容易應付走了對方,王政心牽戰事,又在殿內踱步了會,不知不覺再次想起了喬綰,心中一動,便往王宮東邊的一處華殿走去。
循回廊穿園過殿,人還未至,華殿外已烏壓壓地跪伏一片,隱約可見人人面露喜色,這是人之常情,所謂奴以主貴,妾室之間也同樣會有高低之分,而這全憑王政心意喜好,如今他第一個來見的乃是喬綰,那豈不是說明自家所跟的女主形勢大好么?
他們這些人心中想什么王政毫不關心,不過顧盼左右,從眾人中發現一個身影很是眼熟,略一思忖,便回憶起來,正是當初和喬綰相遇時的那個少女阿花,也是其的貼身婢女,始終形影不離,如今也隨著喬綰從軍營入了王宮。
「都起來吧。」王政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身上,旋即眼神落到阿花身上,問道:「阿花,喬綰在做甚么呢」
聽見王政詢問,那侍女微微欠身先行了個禮,旋即答道:「稟將軍,小姐...哦不,是夫人,正在房內清點送來的禮物呢。」
喬綰出身的皖城喬氏雖然式微,也不像糜貞那樣有個大權在握的重臣哥哥,可問題是她自家能力夠強,在王政與孫策一戰中大顯身手不說,更是屢立功勛,已是在天軍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和威信不說,連巷陌之間都有「今之婦好」的贊譽。
故此雖是為妾,卻沒有任何人敢小覷于她,不僅并肩作戰過的黃忠、魏延等人紛紛送來賀禮,連徐方、吳勝亦是十分敬重,有此可見其得人心...或者更準確說,是軍隊方面的擁護。
這一點王政也十分清楚,故此毫不詫異,點了點頭道:「且引我去見她。」
那阿花應了一聲,卻不立刻就走,反正遲疑了片刻,小聲說道:「將軍,好叫您得知,奴婢不叫阿花,那不過是當初為了扮做百姓打探,隨意取的名字罷了。」
王政微微一怔,說起來他和喬綰相識已久,但凡稍有留意,自然會知道「阿花」的真名,可問題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哪里會有閑暇關心區區一個婢女,不過對方這般說了,他當即微微頷首,笑了笑
道:「是呢,我說婠婠原也不該給你這樣清麗姑娘取個這般俗名。」
「那我以后該如何稱呼你呢?」
聽到王政稱贊,那「阿花」俏臉一紅,瞧瞧瞥了王政一眼,喜孜孜道:「奴婢名叫錦兒。」
「好名字。」
王政隨口夸贊了句,聊到這里,聽出錦兒雖也有些軟儂口音,但仔細聆聽,依舊能分辨出一些北方音調,不由問道:「錦兒你不是廬江人吧?」
錦兒答道:「奴婢家本齊郡廣饒。」
廣饒?
那不是自家當初起事后所攻打的第二座縣城嗎?
王政腳步微微一頓,訝然望去:「你是廣饒人,怎地去了皖城?」似是想到什么,不由老臉一紅,干咳一聲:「額...不會是因為躲避戰亂吧?」
兩漢人極重鄉土,輕易不愿離開家鄉,若是搬遷,大半也不會有其他原因,不外乎躲避天災人禍罷了,而廣饒這些年來說,說起來遭受過最大的人禍,自然便是王政一手造就的。
「不是不是。」
錦兒很是聰明,立刻也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奴婢孩提全
家便已遷來廬江,本是為投靠一位發跡的叔父,誰料后面皖城發生戰亂,長輩們皆沒于軍中,無奈之下,只得賣身為奴,也是奴婢有福,老爺見奴婢年紀幼小,便安排奴婢做了小姐的貼身丫頭,如今更有幸跟著伺候將軍。」
「原來如此。」
王政放下心來,不是自家的鍋就行,至于對方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其他信息,卻難以在其心中產生半點的漣漪了,因為自來到這個亂世以來,他眼見的、聽到的、甚至親手造就的悲歡離合實在太多了。
一個本可能會是中產富戶出身的女子淪落到了奴婢之流,又算的了什么?
兵荒馬亂的年月,本就是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
不過對方最后一句卻是提醒了王政,讓他稍一思忖,便反應過來,這個錦兒今日為什么表現的這般主動,甚至近乎大膽了...
對方是喬綰的貼身丫頭,所以按照時下慣例,現在也一同成了他的房中人了...
而這想必也是此時錦兒的內心想法。
想到這里,王政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前方。
今日少女穿了條窄腰長裙,越發顯得蠻腰一握,不說婀娜多姿,起碼也是楚楚動人,更因其出身的關系,別有一番溫麗端莊的味道,而這個溫麗端莊,卻又與她的奴婢打扮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
「說起來咱們初相遇時,本將便覺得你內外皆秀,不似一般女子,若非發生戰亂,你原也應是大家閨秀啊。」
這個名詞其實出自后世南朝,錦兒雖沒聽過,卻也能懂其中的褒美之意,不由既喜又羞,只是小聲說道:「不敢當將軍這般稱贊,能不辱尊目,已是奴婢天大的福分。」
王政哈哈一笑,兩人攀談之間,又走過挺長的一條游廊,方才抵至正室,錦兒先入內通傳,稍頃即出,又屈膝跪拜,恭順非常地行了一禮,請王政登堂入室。
王政大步入內,拿眼一看,室內不止喬綰一人,還有幾個侍女正圍在案前,似是方才幫著喬綰一同清點諸將送來的賀禮。
眼見王政來到,其他人皆紛紛拜倒行禮,喬綰則從案上盈盈起身,看上去好整以暇,不慌不忙,不過迎向王政的明眸中卻是隱隱泛出笑意,顯然十分開心。
略瞥了幾案一眼,王政對著喬綰笑道:「今日心情似乎不錯,莫不是收了一份大禮?」
「夫人,且告訴為夫是誰人所為,必要給他升官犒賞。」
明明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驟然間聽到「夫人」這個略顯陌生的稱呼,喬綰依舊不由一怔,旋即騰地燒紅了臉,羞得直接低下了頭,難得露出了姑娘家的顏色。
好一會方才再次抬起頭來,嗔怪地白了王政一眼,「你這人就愛胡說八道,哪有因為給我送禮便要封賞別人的道理?」
「能討夫人歡心,在我眼里,便是天大的功勞。」
王政哈哈一笑,踱步案前,隨手拎起一匹織錦,立刻便「咦」了一聲,「怎地這般輕盈?」
迎著窗外的日光瞧了一瞧,更是嘖嘖稱奇。
原來這織錦不僅輕若煙霧,更是薄如蟬翼,他對這東西也不是太懂,用手揉了一揉,側目望向喬綰:「這綢緞不錯,不僅輕柔,更是光滑,是哪里來的?」
他如今地位雖高,權柄更重,但在見識這塊其實一般,對這等享樂奢侈之物更全然是門外漢,喬綰也十分清楚這點,聞言回道:「這是十旦的素紗,由三眠蠶所吐之絲所制,只有廬江和江夏等幾個縣特產,一黍便要萬錢。」
旦,是蠶絲纖度專用的計量單位,數值越小越是輕薄,那么十旦代表了什么呢?
舉個例子,在科技高速發達的后世,奢侈品行業最為成功的高盧雞國,其真
絲的巔峰產物喬其紗,纖度也才十四旦...
可想而知,在兩漢時便有十旦的素紗,價值何其珍貴
且不僅是本身的價值,素紗還有一個附加值,便是三眠蠶。
三眠蠶,顧名思義,一生休眠三次,蛻皮三次,大約經歷二十一天就可以結繭繅絲。
而大部分蠶一生休眠四次,所以被稱為四眠蠶,而少了一個眠期的三眠蠶體重更輕,四五條加在一起才約等于一條四眠蠶的重量,身體輕,口腔和吐絲孔自然更小,所吐的蠶絲便纖細無比,但是因為容易生病,根本無法大規模飼養,更在北宋時徹底絕跡。
當然,這些事情王政自然不知,所以喬綰前面說的那些話全都成了廢話,唯有最后的一黍萬錢才是簡單明了,不由劍眉一挑,「一黍便要萬錢?」
「是誰出手這般闊綽,黃忠還是魏延?」
「是魏延。」
眼見王政眸中閃過厲芒,喬綰連忙解釋道:「你不要多想,這等稀罕物件,莫說魏延未必能買得起,便是想買,恐怕也沒有門路,這是他征戰之時,從豪族手中所得。」
「這樣啊。」
王政面色稍緩,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如此,若是從商賈手中買的,不應該只送你一人了。」
他方才想了起來,在新房中并未看見此物,魏延不可能這般怠慢步練師和呂綺玲,賀禮肯定是送了,卻并不是這素紗。
喬綰反應過來,美眸登時一亮:「你是說那步...她們沒有收到?」一對細長鳳眉斜向兩鬢,連連點頭:「文長果是義氣人。」
「什么義氣,是被你打服了吧?」
王政哈哈一笑,上前挽住喬綰的手,拎起把玩,「喬將軍一雙粉拳,連本將都險些不能抵擋,如此雌威,天下誰人不懼?」
一邊感應著對方手心傳來的溫熱,一邊回憶兩人當日初遇情景,喬綰只覺一陣甜蜜,情動之下不由低下頭去,連耳根都紅透了,后頸處那一瞥白哲愈發動人。
聞著似蘭似麝的清香,從她頸根發間飄散游逸,王政心中一片火熱,手不自覺便搭上佳人香肩,俯著身子,虎虎地對佳人噴著鼻息,全落在她仰著的面龐上。
四目相對,此時喬綰臉上的神情亦是無法形容,氣息吁吁,眼波流轉,盡顯風情無限。
兩人緊繃繃地對視著,呼吸噴觸,也不知過了多久,喬綰輕「嗯」一聲,身子倏地滑掠后退,雙頰酩紅,眼媚吁喘:「王政,你別...這樣。」
垂首懨懨,低聲細吟,再不見往日英姿。
「你喚我什么?」
眼見到嘴的肥肉又跑了
,王政心中一陣空蕩,見喬綰一副情難自禁的模樣,愈發心癢癢地,當即舉步踏前,一把從后將她溫軟的身兒摟進懷中,一邊笑道:「什么別這樣,咱們如今已是夫妻了,還有什么顧及?」
「嗯...」
喬綰鼻息輕喘,嬌楚動人的仰望著他,紅撲撲的臉上盡是矜羞:「...夫君,還有人在。」
王政一怔,抬頭顧盼,又自轉身,卻見錦兒俏生生地站在后面,咬唇不語,一雙眼兒水盈盈的。
這等動人之態若在其他時候王政或許會食指大動,可在此時卻是不同。
錦兒固然也是美女一枚,卻如何能與大喬這樣的頂級尤物相提并論?
而王政又十分清楚,以喬綰的驕傲性子,是絕無可能會在有第三人在場時交出寶貴的第一次...
既然不能一龍二鳳,那她還留在這里作甚?
畢竟是看過甄嬛傳的男人,對方又什么心思,王政也能猜出一二。
原本倒是無妨,畢竟美女主
動投懷送抱,正常男人都不會排斥,王政亦不免俗,他也喜歡美女,也不介意接近自家的美女有野心,有目的...
但不能自作聰明,胸大無腦,更不能不知進退,沒有眼力!
他今日來見喬綰,其他侍女都很是識趣的退下了,為什么就你單單留下?
難道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我便會另眼相看?
想到這里,王政愈發覺得對方礙眼,淡淡瞥了錦兒一眼,沉聲問道:「你怎地還在這里?」
錦兒聞言一驚,抬頭一看,更是花容變色,遍體生寒。
要知王政久掌權柄,加上魅力驚人,心意但有變化,便能讓所有人深刻體會何為不怒自威,稍一挑眉,就連黃忠、魏延這樣的悍將,吳勝、徐方這樣的總角也都悚然一驚,大氣不敢出一聲,何況錦兒這一介婢女?
錦兒萬萬沒有想到,前不久還對自家溫言柔語的王政,翻臉竟這般之塊,心慌之下,雙膝一軟,只聽「撲通」一聲,已是一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將軍,奴婢...奴婢...」
「嗯?」
王政愈發不耐,面色轉冷,剛要說話,突覺臂間一緊,回頭望去,卻見喬綰正在扯他,「夫君,妹妹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何必與她計較呢?」
「妹妹?」
「是呢,錦兒與我名為主仆,情同姐妹。」
喬綰拿眼兒羞怨地瞥著王政,輕輕地道:「咱們
騎砍三國之御寇 101、你喚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