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統不正經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元人更會玩
這件明代彷官窯的三聯瓶,高24厘米,口徑7厘米,足徑8.5厘米。
它通體施彷官釉,釉色灰青,口沿及底足皆施醬色釉。
器身由三個相同小筒瓶粘連一體,造型新穎,屬于明代始創器型。
當然,這里說的只是三聯筒瓶。
這種連體的三只瓶子組合,并不是明代就出現的,在宋代就有。
這種器型最出名的應該是收藏于江浙省博物館的一件南宋瓷器。
那是誕生在麗水龍泉窯的青瓷三聯大吉瓶,它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為嚴格來說,它確實是殘次品。
那么,什么是三聯瓶?什么又是大吉瓶?
三聯顧名思義,就是三件連接在一起,組合成一體的瓷器。
而大吉瓶,是宋代最流行的一種瓷瓶樣式
大吉瓶,不僅流行于宋朝,還是江浙的代表作。
而麗水龍泉窯的大吉瓶,更是赫赫有名。
這種瓶子因為從側面看上去像一個“吉”字,所以被叫做“大吉瓶”。
800年前的一天,估計是燒造它的工匠想摸魚,圖方便,就把三件大吉瓶放在了同一個匣缽里燒。
結果燒的時候出了意外,中間的瓷瓶哎呀一滑,就滑出了這件獨一無二的三聯瓶。
一次意外,造就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三聯大吉瓶。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工匠沒有打碎這件殘次品,反而留了下來。
這件800年前的三聯瓶,就因為中間一件大吉瓶的摔倒,形成了一件獨特的瓷器,這也許就是殘缺美?
不在特意彷制琮式瓶,陳文哲開始肆意揮灑他的想象力。
所以他接著彷了一件爐子,這是一件清宮舊藏。
這一件彷官釉雙耳三足爐,高10.5厘米,口徑11.5厘米,足距7.5厘米。
爐呈鬲式,唇口,口上對稱置兩環耳,圓腹。
旗下承三只乳狀足,爐內有六個支燒釘痕,爐底有三個支燒釘痕。
此爐造型古樸,釉色及釉面開片紋頗似宋官窯瓷器。
但宋官窯瓷器無此造型,堪稱明代彷官釉瓷器中的佳品。
目前發現的明代官窯彷宋官窯,集中在成化朝。
器型主要為鼎、尊、爐、瓶、杯、壺、缽、碗、盤、洗、渣斗、盆托、筆山等。
幾乎包括所有的器型,并且多數不署年款。
成化彷官窯的特征十分明顯,一般器物底足涂有醬黃釉,釉色青中泛灰,釉面光澤較強,開片大而且隱而不清。
這種器物包括渣斗、盆托等。
再就是器物口沿和底足都涂有醬黃釉,或者僅僅底足涂有醬黃釉。
釉色青中泛綠,釉質較為肥厚,光澤較強,開片紋除了少數比較密集外,大部分較稀疏。
同時,在明代中晚期的時候,民窯也開始彷宋官窯。
器型主要為尊、瓶、洗、筆山等擺設器。
日常用瓷如碗、盤等幾乎不見,并且多數不署年款。
這可能是因為彷制工藝比較難,彷制者出于經濟利益的目的,傾向于彷制賣價較高的瓷器。
這一點,與明官窯明顯地不同。
民窯彷官窯瓷器,底足涂有醬黃釉,以顯示鐵足。
釉色天青偏藍,紋線顯示淺黃色,以顯示“金絲”的效果。
開片紋或者比較密集,或者比較稀疏,一些紋片呈現不規則的密集細毛狀。
接下來就到了元代,而元代的人好像更會玩,他們把琮式瓶玩出了新花樣!
我們現在買東西的時候,總是希望商家能夠贈送一些小禮品。
比如買電腦會要求送鼠標、電腦包之類的配件。
這樣就會有一種獲得實惠的感覺,不過,這種1n的贈品策略,可不是現代商家的促銷手段。
有一件元代的瓷器,就像我們展示了700多年前的陶瓷產生者,是怎樣實現器物買一贈一的。
這是一件元代龍泉窯青釉琮式瓶,和普通的琮式瓶造型不同,它是琮式瓶主體和下半部分底座共同構成的。
如果只看琮式瓶的主體部分,我們很熟悉了,它是來自遠古的造型“琮”。
琮是上三代的禮器,到了宋代,商周時期的禮器形象,以另一種方式重現的往日的榮光。
現在我們一般稱為,宋代的復古運動。
宋人追慕三代的禮法,并對那個時期的器物有著狂熱的追求。
他們用瓷復活了那些古老神秘,又具有威嚴的禮器。
琮就是其中的一種,以龍泉窯生產的居多。
到了宋代,它已經不像《周禮》中那樣,有嚴格的使用規定,而是發展了新用途,陳設、插花皆可。
不過,到了元代,琮式瓶的造型又有了新的變化,形成了一種琮式瓶放置在底座上的效果。
就像今天賞石,會給它配一個木質底座一樣。
只不過這種琮式瓶,是將底座用泥凋刻好燒成的。
有些是活動的,可隨意取下來的。
有些是與器物直接上釉燒在了一起,成了“連體裝”。
這樣一種器物與底座組合,成為一個新造型的,除了龍泉窯生產,在同時期的影青、元青花上也能找到。
主題器物和底座形式多種多樣,多為梅瓶、香爐一類。
而底座的形式,明顯為家具樣式。
有的像圓形坐凳,通常做成束腰四腿,或六腿外翻馬蹄。
這樣形成壸門式,邊上會裝飾如意云紋。
托泥下有如意頭式四短足或六短足。
束腰、馬蹄、壺門、托泥,都是我國傳統家具中的結構部件。
像是元代的琮式瓶,因是較為特殊的方形器,下接的底座也類似是方形家具的組合。
而這些我們都能在宋至元時期的家具中,找到它們的影子。
很明顯,這類“連體裝”造型,并非臆造。
而是當時現實生活,使用場景的一種體現。
現在可以大膽猜測,這時候一些香爐、梅瓶、琮式瓶,會配合木質的家具底座使用。
比如,齊魯高唐金代虞寅墓壁畫中繪有盆架。
馮道真墓,還出土了盆架的實物,證明當時施釉這樣的使用習慣的,而且造型結構也十分相近。
在這樣的使用習慣下,聰明的瓷器制造者,在制作器物的時候,就將底座與原器皿相結合,以一種聯合體的新面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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