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決戰紫禁之巔

陸言一襲青衣，手持逍遙江湖，自客棧大堂踱步而出，朝著鎮子外面走去。

今天陸言要啟程前往京城。

同福客棧也在今日暫停營業，佟掌柜一眾人也要啟程前往京城，觀看這一場巔峰之戰。

其他人都是騎馬而行，但是陸言并不騎馬，他要一步一步走到京城。

雖然是步行，但是陸言一步之間便可跨越數丈距離，如風一般，甚至比一些騎馬的人走的更快。

而隨著陸言每邁出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就會變強一分。

等他走到京城，登上紫禁之巔時，他的氣勢也將積累到巔峰！

此時同樣還在步行前往京城的，還有西門吹雪。

他和陸言一樣，都是在慢慢地積累氣勢。

一旦抵達京城，登上紫禁之巔，必然就是最為巔峰的狀態！

兩人沒有聯系，卻不約而同的選擇步行前往京城，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江湖。

眾人對于這一戰，也是愈發的期待了。

八月十五。

在這個本該闔家團圓的日子里，眾多江湖人士便并沒有回家，而是從四面八方不遠千里來到京城。

此時京城的客棧酒樓早已經住滿了人，就連單獨的院落也都被租了出去。

倘若是靠近皇城的地方，那更是價值千金。

此時在皇城附近，就有數以千計的江湖人士在徘徊。

若是換做往常時候，皇室早就派出軍隊去驅逐這些江湖人士了。

但是今日情況特殊，皇室對此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年不過九歲的朱厚熜站在城墻上，看著皇城外那黑壓壓一片的江湖人士，稚嫩的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他們都是來觀戰的嗎？”

站在朱厚熜身側的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輕輕點頭，說道：“沒錯，他們都是被陸言和西門吹雪紫禁之巔一戰吸引過來的。”

朱厚熜聞言小聲的說道：“決戰紫禁之巔，這是在觸犯皇家威嚴。”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你要記得，皇室只有強大起來，才有尊嚴可言。”

當初的朱厚照，坐擁葵衫、黃九陰兩大強者，東西南北四位長老以及公孫烏龍，底蘊雄厚。

可是在接連的變故之中，這些強者死的死，走的走。

等到后來，皇室底蘊也就全沒了。

試問，這樣一個皇室，要如何拒絕陸言和西門吹雪約戰紫禁之巔？

況且，這一場約戰是陸言用擊敗鐵膽神侯撥亂反正換來的。

倘若沒有陸言那一刀，也就不會有朱厚熜的現在。

所以他們是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去反悔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敢！

朱厚熜雖然年幼，但是生在帝王之家，聰穎早慧，所以對很多事情都是一聽便通。

他輕輕點頭，說道：“我一定會振興皇室，振興王朝的！”

黃昏時分，那擠滿了人的大道中央，忽然分出了一條路來。

一襲青衣的陸言和白衣勝雪的西門吹雪，幾乎是不分先后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緩步朝著皇城的方向走去。

陸言目視前方，笑著說道：“西門兄，可還記得一年之前的事情？”

西門吹雪輕輕點頭，說道：“一年多前，你不過是宗師境，連打敗左冷禪都要用計。”

當時西門吹雪和陸言約戰，根本沒有想到陸言會有今天的成就。

陸言感嘆一聲，說道：“我同樣也沒有想到，今日一戰，會成為如此盛事。”

當初的他，不過宗師境，實戰經驗少得可憐。

與西門吹雪在江湖之中的地位完全是天壤之別。

如今的他，行者境，身經百戰，逢戰必勝！

這一切轉變，皆是發生在一年之中，不得不說，這等變化是翻天覆地的，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西門吹雪抿了抿唇，說道：“你變得越強，我便越是高興。”

說話間，西門吹雪腳下一點，便朝著皇城之上飛去。

此時他的氣勢已經攀升至頂峰，只等出劍！

陸言見狀，忽然輕笑一聲，腳下一點，同樣飛身登上皇城。

下方眾人看到這一幕，心情都是跟著激動起來！

即便是對陸言充滿信心的謝卓顏，此時也是緊張的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燕南天也來了，這樣一場劍與劍的巔峰對決，他是說什么也不能錯過的。

移花宮邀月憐星同樣也來了，她們想要看看，陸言如今的實力究竟在什么水平。

佟掌柜一眾人作為陸言的親友團，自然占據了最佳的觀戰位置。

陸小鳳、成是非、林平之、孫秀青……

這些曾經和陸言打過交道，又或者是西門吹雪的親朋，都來到了皇城下，想要親眼目睹這一戰！

紫禁之巔。

西門吹雪望著陸言，問道：“伱的劍呢？”

陸言看了一眼手中逍遙江湖，笑笑，然后隨手將逍遙江湖丟向站在不遠處的謝卓顏。

而后他轉頭將目光看向皇城外的江湖人士，朗聲道：“今日與西門劍神一戰，還請諸君助我，借劍一用！”

“劍來！”

隨著陸言一聲大喝，一股驚人的意沖霄而起！

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凡是佩劍者，立刻便感覺到自己的佩劍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

鏗鏗鏗鏗鏗！

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拔劍聲響起，數以千計的長劍出鞘，直奔皇城而去！

浩浩蕩蕩的長劍大軍在陸言的周身盤旋，化作一條鋼鐵巨龍！

聲勢驚人，蔚為壯觀！

四面八方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們不由得想起來《雪中》老劍神和王老怪的東海之戰！

那一戰，老劍神借了滿城劍。

如今，陸言同樣借來了滿城劍！

書中故事，竟是照進了現實！

此時此刻，決戰尚未開始，但是眾人只是看到這一幕，便覺得不枉此行！

西門吹雪看著陸言身后那鋼鐵巨龍，卻是波瀾不驚。

他緩緩將自己的佩劍從劍鞘之中拔出，遙遙指向陸言。

“去！”

陸言以劍指指向西門吹雪，鋼鐵巨龍便咆哮著，朝著西門吹雪沖殺而去！

西門吹雪舉劍，由上而下，直直的劈出樸實無華的一劍！

并不見劍氣如何耀眼奪目。

鋼鐵巨龍便被從中劈開，一分為二！

陸言隨機應變，鋼鐵巨龍立刻化作兩條長蛇，自左右攻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橫劍旋轉，長蛇頭顱當即崩潰！

無數長劍折斷，化作廢鐵，灑落在城墻之下！

“再來！”

陸言低喝一聲，萬千斷劍受到召喚，再次騰空而起，紛紛貼在一起，緊密的構成了一柄足有數十丈長的巨劍！

“斬！”

陸言操縱巨劍斬向西門吹雪！

昏黃的天空之上，天門也在此刻顯現，灑下萬丈金光！

一劍開天門！

很多江湖人士只是曾經聽說過這一劍，從未親眼見過。

如今親眼目睹天門顯現，大道光芒灑落人間，心中皆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而讓那些曾經多次見過天門顯現異象之人感到吃驚的是，這一次的天門，竟是隱約打開了一道縫隙！

雖然縫隙極小，但是卻是千真萬確的存在的！

面對陸言這一劍，西門吹雪不退反進，他竟是以手中長劍刺向那巨劍！

劍尖與劍尖的碰撞在剎那間爆發！

西門吹雪仿佛化作無堅不摧的天神，將迎面斬來的巨劍寸寸擊潰，化作漫天鐵屑！

眾人看著皇城之上那驚天動地的碰撞，激動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一樣！

這才不過是決戰剛剛開始而已，就已經比他們想象之中要精彩萬分了！

邀月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唇，說道：“不管是他們誰手中的劍，我都很難抵擋！”

即便邀月再怎么自負，此時也必須要承認，她很難擋下這兩人之中的任意一劍。

若是強行硬剛，最終下場至少也是重創！

憐星美眸閃過一抹異色，說道：“他們兩人，應該是張真人之下最強者吧。”

邀月點頭，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燕南天看著這一戰，心情激動，連眨眼都不敢，生怕錯過了任何精彩畫面。

他手中的純陽無極劍先前遭到他的壓制，并未出鞘，但是此時卻在不停嗡鳴，似乎也在渴望加入這一戰！

“可惜可惜，實在可惜！”

“倘若我能夠早些遇到陸兄，又或者西門吹雪，來一場三人大戰，豈不快哉！”

謝卓顏同樣是劍術通神之人。

她可以看得出來，陸言在劍道方面的造詣，比起專心于劍道的西門吹雪而言，本應該是差一些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西門吹雪始終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不由得，她轉頭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道婀娜身影，峨眉派孫秀青，如今的西門夫人。

終是劍神動了情，劍心再無往日鋒！

另一邊，佟掌柜也是極為激動，她拍著老白，問道：“老白，你說陸先生能贏嗎？”

老白摸著下巴，說道：“不好說，真不好說。”

他雖然只是先天境界，但是見多識廣，些許眼力還是有的。

他可以看得出來，陸言和西門吹雪都還未動用全力。

一旦動用全力，勝負便在頃刻之間。

佟掌柜聞言說道：“額覺得陸先生能贏。”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西門吹雪已經將巨劍完全擊潰！

他去勢不減，直奔陸言而去，一劍刺向陸言心窩！

陸言腳下一點，直入云霄，身形旋轉，無數道劍氣激射而出！

萬劍歸宗！

西門吹雪揮動手中長劍，將激射而來的劍氣盡數抵擋！

當劍氣用盡時，陸言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柄模樣古怪的漆黑長劍，正是絕世好劍！

陸言飛身而下，一劍刺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提劍格擋。

兩人在紫禁之巔騰挪轉移，瞬息之間便揮出數十劍。

劍與劍碰撞所爆發的叮叮當當的聲響，幾乎連綿不絕，沒有絲毫空隙可言！

這時兩人的身影仿佛化作兩團旋風，在相互絞殺，都想要將對方撕裂！

雖然此時的戰斗并沒有先前恢弘大氣，但是兇險程度卻更勝三分！

遠方觀戰的眾人此時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兩人的身影，只能看到兩團旋風在來回拉扯。

一陣劇烈的聲響傳來，在強大的劍氣沖擊之下，以皇城為中心的方圓百丈范圍之內，掀起一陣狂風！

陸言和西門吹雪的身影，也在此刻驟然分開！

瓦片盡數碎裂，一片狼藉的紫禁之巔，陸言和西門吹雪相對而立。

陸言面色平靜，西門吹雪卻是面露掙扎之色。

陸言看到西門吹雪臉上的掙扎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復雜之色。

面對這種情況，他所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等西門吹雪做出抉擇。

遠方，觀戰的眾人看到陸言和西門吹雪忽然停下，都是覺得十分奇怪。

這打得正激烈呢，為什么突然停了？

難道是英雄惜英雄，要停手了？

若真是這樣，未免有些虎頭蛇尾。

人群之中，孫秀青面露痛苦之色，淚水已經從眼角流淌下來。

陸小鳳看著孫秀青，不禁嘆息一聲。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勸一勸西門吹雪。

感情和劍道，難道真的不能并存？

“西門吹雪！”

這時，孫秀青忽然大喊一聲！

“今日在天下群雄面前，我孫秀青與你……和離！”

孫秀青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這一句話，她閉上雙眼，淚水滾滾而落！

此時此刻，她所能為心愛之人做的，唯有成全！

正在天人交戰的西門吹雪聽到孫秀青這一聲吶喊，眼角竟是也流淌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并不轉頭去看孫秀青，因為他不想猶猶豫豫，又去后悔！

此時他要心中只有劍道。

他的眼中，也只有陸言！

晚風吹過。

西門吹雪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要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的冷酷，更加的無情！

也唯有真正的體會過愛情的滋味，再斬斷情緣，才能真正進入絕情無情的狀態！

而在這種狀態之下，西門吹雪的劍，也更鋒利了！

看到這一幕，陸言便知道，西門吹雪最終還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劍道境界，而選擇了斷情！

他不知道西門吹雪的選擇究竟對不對。

但是從西門吹雪如今的狀態來看，至少在劍道上，他是對的。

西門吹雪動了。

他的腳步看似遲緩，可是身形卻如同鬼魅，眨眼間欺近了陸言！

手中長劍刺向陸言，幾乎是在瞬間便抵在陸言的胸口之上！

千鈞一發之際，陸言抽身暴退！

西門吹雪一往無前！

這一刻，斷情絕情的西門吹雪，在劍道方面，成功壓制住了陸言！

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

雖然說眾人并不清楚先前的暫停究竟發生什么。

但是從孫秀青的吶喊，以及西門吹雪此時表現來看，似乎是感情問題影響了西門吹雪的劍。

而在沒有了感情上的羈絆之后，西門吹雪的劍變得更強了！

至少以陸言此時的表現，已經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

這讓很多支持陸言，關心陸言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以西門吹雪此時的態度，一旦陸言落敗，絕對會死！

“陸言！”

謝卓顏看著已經徹底落入下風的陸言，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已經深深嵌入掌心而不知。

“要輸了嗎？”

燕南天看著眼前的局勢，并不覺得陸言還有翻身的機會。

邀月也在此刻搖頭。

她覺得陸言先前就不該給西門吹雪斬斷情緣的時間。

倘若陸言一路猛攻，即便不能贏西門吹雪，至少也可以保持不敗。

這算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西門兄啊，要贏了。”

陸小鳳感嘆一聲，如果可以，他很想讓西門吹雪劍下留情。

但是他同樣清楚知道，正是因為無情，西門吹雪才能壓制陸言，才有取勝的機會！

孫秀青看了一眼西門吹雪，有些落寞的轉身，逆著人流而去。

紫禁之巔。

陸言被西門吹雪的劍逼迫，一退再退，已然來到邊緣！

西門吹雪腳步不停，完全不給陸言任何躲避的空間。

倘若再退，陸言便要跌落下去，不敗也是敗了！

咔嚓！

陸言一腳踩在邊緣，停止后退之勢！

西門吹雪猛地踏前一步，劍尖直指陸言咽喉！

這一刻，西門吹雪出劍的速度忽然變得無比遲緩，仿佛受到重重阻礙！

直到劍尖抵在陸言的咽喉前時，便徹底停了下來！

這并非是西門吹雪想要停下，而是空間的阻礙，強迫他停了下來！

而這時停下的不止是西門吹雪！

方圓千丈之內，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靜止宛如雕塑。

所有人都在嘗試著活動自己的身體，卻根本動彈不得！

眾人心中驚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接下來看到的這一幕，卻令眾人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

紫禁之巔，陸言的身上，一道模糊幾近于透明的身影，正在分離，緩緩向前！

這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凝實了一些，模樣幾乎與陸言分毫不差！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種可能！

元神出竅！

毀天滅地劍二十三！

此刻，萬眾矚目之下，陸言的元神一點一點欺近了西門吹雪！

在西門吹雪那震驚又復雜的目光注視下，以劍指輕輕點在了西門吹雪的眉心！

啪嗒。

西門吹雪身形暴退！

方圓千丈的空間也在此刻恢復正常！

陸言望著暴退的西門吹雪，長舒了一口氣。

這倒不是他想要在關鍵時刻裝X，故意在最后才使出劍二十三。

而是因為西門吹雪逼迫太急，他是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之下，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嘗試！

倘若失敗，他便只有墜落紫禁之巔，敗下陣去！

所幸，他成功了！

這一戰的勝負，也在此刻揭曉！

西門吹雪望著陸言，任由眉心的血跡流淌。

他斷絕了所有感情的一劍，終究是還是沒能成功擊敗陸言。

對于此，有遺憾，更多的卻還是酣暢淋漓之感。

至少在勇猛精進的劍道一途，他并非一騎絕塵。

還有繼續向前的可能，還有更進一步的動力！

陸言望著西門吹雪，忽然說道：“她還未走遠。”

聽到陸言的話，正在細細回憶這一戰的西門吹雪愣了一下。

而后他猛然轉身，將目光望向遠方黑暗之中的人群。

幾乎是在瞬間，他便找到了正在逆流而去的孫秀青。

也是在這剎那，孫秀青心有所感，轉過身來，將朦朧的淚眼望向了西門吹雪。

這一刻，過去數月的纏綿恩愛，又一一浮現在西門吹雪的腦海之中。

情之一字，又豈是輕易可以斬斷的！

當啷。

西門吹雪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

他自紫禁之巔飛撲而下，將孫秀青擁入懷中！

不久之前，他選擇握緊手中劍，放下心中情愛。

而現在，他選擇放下劍，擁抱一生摯愛！

紫禁之巔，陸言孤身一人立在這里，遠望緊緊相擁的二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謝卓顏。

他伸出手，邀請謝卓顏登上紫禁之巔，和他一起接受萬眾矚目，分享這一刻的人生高光！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

大戰落下帷幕。

最終的獲勝者，七俠鎮說書人陸言！

對于前來觀戰的眾人而言，這一戰精彩。

戰后劍神與心愛之人的相擁，更難能可貴！

也是這一戰，徹底奠定陸言張真人之下第一人的身份！

這一場精彩的對決之中，有太多的精彩畫面值得傳頌。

一聲劍來借滿城之劍！

劍開天門！

劍神斷情！

元神出竅，劍二十三！

以及那最后的，有情人月下相擁！

這一切，都將烙印在眾人的腦海之中，這一生都很難忘記。

不過更讓人覺得精彩的，還是陸言最后的舉動。

月色之下，謝卓顏飛身登上紫禁之巔，來到陸言的身邊。

她心情激動，滿面潮紅，來不及說些什么便被陸言擁入懷中，俯身親吻。

高處不勝寒。

但是如果身邊有佳人相伴，那就不一樣。

這一戰之后，江湖中人都認為陸言才是真正的劍神。

然而對于江湖中人的稱贊，陸言卻是搖頭。

在他看來，劍神依然是西門吹雪。

倘若一定要給他定下一個頭銜的話，他倒是覺得武神更加合適一些！

武道稱神！

才是所有江湖俠士心中的終極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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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七俠鎮說書，開局結拜喬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決戰紫禁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