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三百章 這堂堂的東皇究竟去了哪?
夏色正濃,暖陽迷眼欲眠。
“啾,啾啾”
幾只夏鳥在柳樹的枝頭上伸著脖子亂叫,等待著母鳥的喂食。
李子君揉搓了一下眼睛,默默地起身,盯著墻壁上那漫得斜長的影子不語。
仔細地將衣衫穿戴整齊,眨巴著眼睛坐在窗前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師尊叫自己出發,歪了歪腦袋:
“都這個時間了,師尊還沒有起床嗎?”
叫醒師尊應該是作為他的弟子應盡的責任吧。
想了想,李子君在室內換好了一盆水,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水珠,端起水盆便是朝著蘇北的房間走去。
天色已經大亮,驛站的客人來來往往的,再三確認這是師尊的門口,李子君一手拿著盆,站定,而后輕輕地叩響了門。
咚咚咚——
等了一會兒里面似乎沒有什么動靜,李子君的神色有些疑惑。
難道師尊不在屋子里嗎?這么一大早丟下自己去了哪里?
猶豫了一下,便是推門而入:
“師尊,你怎么不”
“啊——”
尖叫聲瞬間回蕩在了驛站的走廊。
李子君的話說到一半兒,手中的水盆瞬間便是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咣當的聲音,水花四濺,淋濕了她身上的羅裙。
她的臉色瞬間變的通紅,神色慌亂地捂住眼睛,一下子轉過了身去,奪門而逃:
“師尊,子君什么都沒有看到。”
“沒看到。”
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小臉緊緊地貼在了床上,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擠在一張大床上,三道一絲不掛的人影。
回憶著處處細節,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好像受到了沖擊,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啊。”
“有傷風化。”
李子君咬著薄唇,簡直無法正式自己平日里溫柔的師尊。
而后,不知道為何,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拍著胸脯,小口地喘著氣,摸著自己滾燙的小臉:
“以后我不會也那樣吧”
“不可能!!”
蘇北的房間內。
床上并排的躺著,蘇某人左胳膊同右胳膊成了枕頭。
偏過頭,左右看了一眼,繼而便是看到了捂著臉,將水盆掉落在地面,轉身跑出房門的李子君。
“那個”
蘇北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水盆掉落在地上的撞擊聲,以及自己寶貝四徒弟的尖叫聲瞬間讓自己的大腦宕機了兩息。
姬南玨的睫毛顫動著,終于自夢中清醒了過來,聽著耳邊有些躁亂的聲音,隨后睜開了眸子,目光正對上同樣恍惚的單無瀾。
四目相對。
下一瞬,昨夜的晚上的種種飛快地在腦海之中浮動了一遍,兩女的好像是受驚了的貓一般,下意識地便是朝著蘇北的懷中靠了過去。
羞紅爬滿了玉頸,陽光遍灑,暖洋洋的,屋內還留存著未曾完全消散的酒氣輕漫。
“咳咳,該起來了”
“腰怎么有點疼。”
蘇北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彎著,從未曾有過這般的酣暢淋漓,一時間只感覺整個世界如此令人感動。
大手朝著細膩的腰兒摸去,眼看著身邊人依舊沒有什么動作,大手便是越來越過分的朝下滑去。
光滑,帶著些許的冰涼,細膩。
宛若沼澤
“啊——”
瞬間,身邊人便是坐了起來,雙膝緊緊地并攏著跪坐在床上,眸子中滿是霧水朦朧的看著蘇北。
“別”
“你還不累嗎?”
兩女的余光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方,立刻又好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避了過去。
昨晚一開始只是相互挑釁著喝酒,并沒有刻意的去用靈氣化解,以至于最后兩人相互傾述了關于蘇北的種種。
正所謂酒訴衷腸,又或者什么酒后亂,反正最后便宜了身邊這個不要臉的。
記憶尤如泉涌一般,一點不落的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單無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沒有在意身上有沒有穿衣衫,張開嘴便是狠狠地咬在了蘇北的肩膀上。
“嘶——”
蘇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正想要撤身,自己的右手又是被姬南玨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表情有些無奈,畢竟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也就任由著她們發泄心中的情緒吧。
幾息過后,兩個血淋淋的印記便是刻在了某人的身上。
單無瀾撿起地上自己的肚兜,一邊旁若無人地朝著身上套,一邊撇著蘇北,恨恨道:
“暖玉在左,懷香在右,麗人似水,擇澤而流!!”
說到這兒,單無瀾的聲音猛地拔高,走到蘇北的面前,看不清白發下的眸子,一副看垃圾的眼神:
“這就是你昨晚做的詩?”
“這下你可如愿了?你心里怕是樂死了吧?”
“肚兜的帶子,給我系上。”
說完,便是轉過身,指使著蘇北。
姬南玨平靜了一下內心,對于自己來說,雖然事情有些荒唐,但并非不可以接受。
——仔細想一想皇宮的辛秘,這才兩個而已。
什么時候自己這么會為他找借口了?
伸出素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微嗔輕責:
“蘇懟懟,快去給我拿衣服來?”
蘇北一臉苦澀,有些心虛。
自己其實爽在了心上,卻是苦在了身上,就算身體壯的像頭牛,也經不住這么造啊
枸杞,我蘇某人現在急需要桑葚泡枸杞!
心中這么想的,但還是仔仔細細地為瀾寶兒系上了肚兜的帶子,又給姬寶兒遞過去了衣服。
兩女很有默契的一言不發,只是穿著自己的衣衫。
似乎經過了這荒唐但卻有意義的一之后,相互的敵意少了那么一丟丟。
看著眼前少見的和諧模樣,也不知道哪里觸動了蘇北的心弦,他伸出手在兩女的驚呼之中,一把攬了過來,緊緊的摟在了懷中,用盡全力。
就好像是下一刻懷中的兩名女子就要離自己而去一般,想要用這種感覺來確定真實。
單無瀾同姬南玨一愣,而后便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摸了摸蘇北的頭:
“該去找子君了,你自己想辦法去開導她吧。”
“畢竟看了一些不該看的,現在應該還沒有緩過神來吧”
蘇北松開了手,看著兩人的眸子,柔聲道:
“有你們在我身邊,是我三生的幸事。”
三人穿戴好后,姬南玨轉過身便是去整理床鋪。
眼見得凌亂不堪上面還有未曾干涸的水跡,再次想起了種種,臉就更加的發熱了。
最初還可以忍耐,到最后抑制不住,竟不在乎那人是不是蘇北,拿著那個至陽之藕,即便是單無瀾也行
回頭看了一眼,見得單無瀾雖然極力擺出一副清冷的樣子,實則緊緊并攏得小腿也宣誓著她內心中的不平靜。
“去找子君吧。”
“該走了”
單無瀾牽過蘇北的大手,姬南玨攬著他的另一只胳膊,便是走出了這個房間。
來到李子君緊緊關著的房門,蘇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輕柔:
“咚咚咚——”
“子君啊,是為師。”
等待了片刻,門咯吱一聲便是開了。
露出了一張有些惶恐羞澀的小臉,低垂著某子不敢看蘇北,聲音好似蚊蠅一般纖細:
“那個師尊”
“你完事了?”
完事了?
蘇北的表情有些古怪。
什么叫完事了?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的慌,自己白天又沒有干什么
“咳咳,那個為師也沒有做什么壞事。”
“我們準備出發吧,嗯”
李子君終于是鼓起了勇氣面對蘇北,咬著下唇,眸子帶著波光仔仔細細地望著蘇北,而后試探性地伸出了小手在蘇北的眼眶處溫柔的摸了摸:
“可是師尊的眼眶真的很黑。”
“很虛弱。”
蘇北:“”
雖然表面上是無語的,可是內心真的很感動,自己的徒弟不愧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只有她注意到了自己。
伸出手來想要去摸一摸李子君的腦袋。
李子君下意識地顫抖,身體就往后退,而后看著眼前的師尊一臉尷尬的模樣,也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大了,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將蘇北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蘇北嘴角的肌肉笑的很僵硬,拍了一下:
“徒兒,我們該出發了”
李子君看了一眼兩個師娘,又是看了看蘇北,背著小手便是跟在了三人的后面。
“子君,這里距離南都,還有多遠啊?”
李子君眨了眨眸子,隨后笑道:
“應該快了,以師尊的腳力,大概需要三四天吧”
南都,南風古國的國度。
景色秀麗,南國之人世代居于此,崇尚典雅水色,建筑的風格以其移步換境,變化無窮名著各地。
一處十分隱蔽的莊園。
一只烏燕銜著新蟲,巧巧的盤過回廊,沿著朱紅的廊檐一路振翅,猛地一個挑頭,扎向了目的地。
“湫湫!”
燕窩中的幼鳥爭相探頭,鳴叫不休。
“蘭麝香仍在,佩環聲漸遠。東風搖曳垂楊線,游絲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面”
莊園內鑼鼓嗩吶聲,角落處搭著一個戲班子。
這偌大一個戲班子里空空蕩蕩,臺上只有寥寥幾人,均是作戲子裝扮,兩側的鑼鼓班子敲得響。
臺下卻是沒有什么人看戲,只有一名一臉微笑的中年男子,打著節拍,眼角含著笑。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并未曾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后。
一直到戲班子上的那一折落幕后,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旁。
“尊上。”
中年男人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揮了揮手,臺上的戲子向后散去,分立戲臺四周,兩旁的鑼鼓班子則是緩緩退至幕后,他淡淡地開口道:
“何事?”
黑衣男子回稟道:
“少主在斜谷城見到過了那劍宗的蘇北,此人的境界又提升了,而且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實力極其恐怖的女子,查不出她的身份。”
“另外,儒圣之女李子君,似乎已經拜入了蘇北的門下。”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扣著茶盞,嘆了一口氣道:
“這些廢物東西,兩次截殺那李子君,沒有一次做成的。”
“平白地被儒圣那老家伙看了笑話。”
“這些都不重要了,李子君沒有拿下就算了,她的儒門三氣我自有手段得到。”
他的雙手一招,周圍侍立的子便又是走上了臺上,鑼鼓聲咚咚咚的響起。
“問仙山布置的怎么樣了?”
黑衣男子回道:
“已經全部布置完成,只要啟動之后,大陣中心的一個人都跑不掉。”
“即便是渡劫出現,也絕對不可能破開。”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要做的這么絕,在南都的地頭上還能構建出這么一個完善的大陣,難免會讓人懷疑在本尊的頭上,那么多天賦體質,也沒有到一口吃下的時候。”
“到時,賣個破綻酌情的放出一半兒吧。”
“甲一,你跟我最久,你可知道這件事做成之后,你會是什么下場?”
黑衣男人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半跪在地上,聲音低沉道:
“屬下甘愿為尊上赴死,為重鑄大道赴死。”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
“事情做完之后,你便是朝著倒懸天的方向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或許在那里,你還能活下去。”
“嗯,你可查出了東皇的動向?”
聽到中年男人的疑惑,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尊上,東皇此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探子能尋得到她的蛛絲馬跡。”
“這一段時間來,東國的政務全都是林皇后在處理,此次來問仙山觀禮的也是林皇后。”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語,中年男人沉默了許久,繼而悠悠開口道:
“本尊就納悶了,這堂堂的東皇究竟去了哪?”
“倒懸天?他難道在尋什么?”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開口道:
“回尊上,很有可能!”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圣地的那個老女人還未曾出關吧。”
“她倒是有勇氣的很,敢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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