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急,徒兒先把衣衫穿上......
或許是長久以來深居宮中,獨自堅強了百年,以至于姬南玨在蘇北的身旁睡得很死。
——當然,也許同昨日通宵作戰也有一定關系。
在睡夢之中突然便是失去了那個舒適的肩膀,她的眉兒蹙著,又正逢敲門聲,整個人暈乎乎地游離著。
當察覺到蘇北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錦被時,鳳眉才逐漸地疏解開來,自顧自尋找著她熟悉的味道。
蘇北滿臉的焦急之色,此情此景要是被鑰煙看到怎么辦!?
可是讓自己就這么推開懷中的女子,讓她倉皇地逃走......
捫心自問,蘇北做不到。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姬南玨不耐煩伸了一個攔腰,檀口半張著,伸出素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
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
抬眼便是望見了蘇北那不知所措的眼神,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紅暈,繼而整個人醒轉了過來,向著門外看去。
咚咚咚——
“誰?”
“懟懟,怎么不去開門?”
未施粉黛地絕美容顏之上帶著一絲疑惑,隨后輕輕地舒展開來,是鑰煙,只是師尊怎么來了?
略帶著一絲狐疑地看著蘇北的那張臉,腦海中立刻便是回憶起了昨夜的不盡羞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幾百年養成的上位者高貴氣質,都被他糟蹋完了!
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剛開始倒還中規中矩。
但后來越來越離譜,已經不僅僅滿足只是在床榻之上了。
明明說好了,只是好好清洗擦拭一下身子,就睡覺。
結果——
在那個浴池中,就著玲瓏仙氣,過程無法詳細描述,更加離譜!
由于至陰之氣同至陽之氣的相互交融,雙方不能吸收天地靈氣,體質以及承受能力同尋常人無二。
以至于好幾次,姬南玨都近乎暈厥過去。
這也就算了,最后蘇懟懟竟然還拿出來了一個什么至陽之寶!?
說是在洞庭澗之下獲得的至陽之藕!?
好在自己還殘留著最后一絲理智,并沒有讓他得逞......更何況......哪有人那樣子啊?
那不是胡鬧!?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便是在蘇北震驚地目光中,走下床榻。
陽光透過竹窗,在地面之上撒著塊塊兒金黃色的斑駁。
蘇北就這么看著南姬邁動著玉足,趾甲晶瑩剔透,閃著自然的光澤。
足弓微微向上彎起,翹得很高,足踝纖細,近乎不見踝骨,若玉如翠,未著寸縷走至門前。
蘇北的眸子從震驚之中緩過神,瞬間閃過慌亂,慌不擇亂,連滾帶爬地便是從床榻上滾了下來。
情急之下,踩到了錦被的一腳。
嗖——
“噗通——”
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但他早已經顧不得這些,伸出手朝著門口抓握著,著急道:
“南姬......別開......”
蘇北的話音未落。
咯吱——
門已經打開。
而后——
鑰煙的表情不斷變換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瞅了瞅摔倒在床下的蘇北,又是看了一眼面前很是坦蕩地姬南玨。
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兩人,望著屋內一片混亂的場面,面色仿若紅玉透染。
一片寂靜。
許久,又或者只是一息的時間。
“師尊,回圣地忘記同你說了......”
姬南玨面色之上略帶著一絲尷尬,只是發現鑰煙的眸子低垂著,而后輕輕地轉過身背對著她。
微風透過竹窗飄出門外,空氣流通著。
姬南玨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只感覺身下一涼,雙腿緊緊地并攏,低下頭。
雖不見玉足,但也終于知曉鑰煙為何不曾言語了。
“弟......弟子。”
鑰煙咬了一下薄唇,壓下心中的那一絲莫名涌起的不適,輕輕道:
“嗯,不急,徒兒先把衣衫穿上......”
“雖知曉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但也別縱欲過度了,不太好。”
姬南玨臉色一紅,雙臂相互環繞著,匆匆后退幾步,想要隨便的尋找一件自己的衣衫。
拿起一件。
被從中間撕裂了。
再拿起一件。
破碎的布片......
——這無疑不宣誓著蘇北的戰果。
“咳咳——”
只覺得從未曾有過這般尷尬,姬南玨的雙頰緋紅宛若朝霞,抬起玉足狠狠地踩了一下蘇北,似乎覺得不解氣,又是補了一腳。
而后匆匆地搶過蘇北的長衫,披在身上。
“師尊......是找懟......蘇北有什么事嗎?”
紅著臉捶了一下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蘇北,自己還從未曾在鑰煙面前這般丟臉過。
鑰煙平靜了一下心中復雜地情緒,盡管在此之前她在腦海中無數次的想象著撞見兩人的場面,她也為此不斷地安慰自己,早已經有所準備去面對。
只是,當這一幕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面前。
她承認,她吃醋了。
吃了自己弟子的醋。
自己同蘇北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的曖昧,以及近乎要發生實質關系的復雜感情,姬南玨并不曾知曉。
這也是她能堂而皇之地去面對自己的原因。
在這個復雜的關系面前,自己所處的是一個什么位置?
第三者?
可是蘇北對自己的那種感情也不似作假,那一晚,在那個琉璃般的月色之下,自己曾擁抱著他,傾聽過他有力的心跳。
兩人也僅僅只剩下了最后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自己在心中呢喃了不知道多少遍。
“若是自己不是姬南玨的師尊該有多好?”
在這一段復雜地情感中,兩人之間,注定會有一人放下,而她也知曉。
——那個人只能是自己。
他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即便是真的做到了,可自己又能做到真正的釋懷嗎?
世俗倫理的那道坎終究是不能逾越。
她微微鎮了鎮神,身子緩緩的直起來,眼睛平視前方,嘴角淺笑……
讓自己的嘴唇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面色看上去很輕松,轉過身來,看著坐的很端正,宛若兩個等待著被訓斥的小孩子一般。
而后走上前,在兩人面前盤腿,坐下,望著蘇北,朱唇輕啟:
“要好好對待姬......南姬啊......”
蘇北抬起頭,只覺得心中泛起了無言的愧疚。
就這么看著眼前的女子,能察覺到她眉宇之間的那一絲落寞。
屋內寂靜。
而披著蘇北長衫的姬南玨則是低著頭,耳畔回蕩著鑰煙的這一番話,不知為何,就好似面見了家長一般。
一雙柔荑無處安放,心中好像小鹿亂撞帶著一絲竊喜,無論她是一個怎樣強勢的女子,在東風古國有著怎么樣的地位,又裝了多少年的男子,可是心中終究還是藏著那一絲女子的嬌怯。
抬起頭,正向要說些什么,而后便是望見了蘇北同鑰煙對視的那雙眸子。
兩人相互對視著,雖未曾說什么,只是那眸子中卻又夾帶著千言萬語。
自己也是女人。
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那一種復雜地,宛若一潭靜水,卻又夾雜著數不盡千絲百控地渦流。
她面色之上的那一分喜色,逐漸地變淡,而后化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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