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之主 第二一九章 意外收獲,大忠臣老宋
余子清捏碎一個玉簡,給新十號傳了個訊,有些事想要問他。
等了一天多,新十號悄然出現。
“有點事想要問問你,詳細一點的。”
“很重要的事么?”
“很重要。
我想問問,那邊篩選人是怎么篩選的,而且最近是有在篩選么?”
“新人會時不時的出現,沒有固定的時間,現在還有一些沒有資格出門的。
但這些日子,的確也有新人來了。
新人隕落的量也不少,不時的會有新人消失。
而且出任務的人損失不小,必須增加人手了。
新的任務,也需要更多的人手,現在的人手肯定不夠用。”
“我明白了。”
想的再多,推測的再多,還是得在新十號這確認一下,余子清才放心。
而且也大概能確定,接下來他要不要也出點力。
老宋要搞事情,但這事又不是只跟老宋有關。
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老宋倆孩子的關系,其實已經算是非常緊密了。
余子清沒道理只吃瓜看戲,一點力都不出。
起碼也得找個機會,看看是不是在關鍵時候給加點保險。
思來想去之后,余子清便悄悄前往大離南部邊境。
從老宋給的信息來看,八成是錯不了的。
大乾太子愿意硬著頭皮去求情,就證明這人還是挺重要的。
太子妃娘家,也是很有實力的,沒實力的,也不會搞出來這些事。
這種人,白水蛋是肯定不會放棄的。
而且還有不小的可能,就是白水蛋故意去影響,做的局。
老宋這家伙也夠謹慎的,不想翻舊賬,就想搞的像是意外發現,被迫抓現行。
余子清就想親自去看一看。
一路來到了大離南部邊境。
戰場的西面是夔侯國,東面是另外一個小國。
倆小國中間,夾著綿延六七千里寬的戰場,這也是大離和大乾直接接壤范圍最廣的一片區域。
其實東邊沿海地帶,按理說,接壤的范圍更大,兩神朝卻都默契的沒有去那邊交手。
去那邊特別容易把海族卷進來,弄不好就變成了三方大混戰。
海族那邊可沒有神朝的凝聚力,海族的強者也沒法對下面掌控的很好,觀念也不一樣,所以很多事最好不要去賭。
大離和大乾開戰這些年,一年一大戰,一月數小戰,兩邊打的你來我往。
大震吃瓜看戲看爽了,趁機種田,積攢力量,不亦樂乎。
而離火院和瑯琊院,這些年也是你來我往,整體來說,瑯琊院損失慘重。
被離火院挖走人,截胡的人,從修道者到某一方面成就很高的大佬,數量可不少。
余子清從夔侯國借道,尚未走出邊界,便已經能感覺到戰爭的影響了。
夔侯國東部,靠近邊境的區域,人少了很多,很多田地都荒廢了。
余子清揉了揉臉,捏臉變成另外一個樣貌,沒有像以前丑的過分,嘴眼歪斜。
但也好不到哪去,像是遭遇過火災,受創嚴重,還沒錢吃好的靈藥,恢復的不好。
穿著普通的衣衫,余子清收斂了所有氣息,氣血力量都納入到竅穴之中,緩緩的進入最靠近邊境的城池。
其內人來人往,數量不多,蕭條之中卻透著一股末日狂歡的意味。
城門處連收錢的守衛都沒有了,那一定是麻煩不小,不然,以夔侯國主的性子,搞事情他不管,少了錢,他就真會下死手。
打眼一掃,余子清便看到了至少十幾個,絕對是逃兵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是大離的還是大乾的,在這里沒人會問他們。
倆神朝交鋒,也都默契的沒有將旁邊的倆小國卷進來,再怎么打,都不會邁入倆小國的疆域范圍。
開了這種頭,便再也無法收場。
城中最火的地方,依然還是各種檔次的青樓、窯子,販賣符箓、丹藥、法寶的店鋪。
而且看起來,后者的人流量比前者還要高。
除此之外,大量的店鋪都關門了,普通常住的居民也明顯變少了。
這還是戰場沒有直接波及到這里的情況,要是直接卷入其中,只會更差。
余子清本來還覺得,他來這邊會不會有問題,這才先來夔侯國,如今看來,他想多了。
走出夔侯國,尚未看到人,便察覺到軍煞肅殺之氣在空氣里流蕩。
大乾之前一口氣丟掉的六座城池,全部都是貼著夔侯國的,從北到南,如同一根尖刺直直的插入下來。
二皇子如今已經反攻回去,奪回了五座城池,第六座估計也快了。
大離不會死守的,沒有太大意義。
余子清一路來到第六座城池附近,睜開陰神的眼睛,遠遠的看了一眼,便徹底確定。
兵煞之氣看起來覆蓋范圍挺大,實際上外濃內薄,可能已經沒多少人了,大離已經準備后撤,連打可能都不想打了。
城池大門洞開,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而且是進的多,出的少。
這種反常的跡象,也很說明問題了。
余子清混在人群里,找到幾個身上帶著血煞兵煞氣息的人,跟在旁邊。
幾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張像是被火燒過,又像是遭遇秘法重創的臉,便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問,任由他跟著。
混進來極為順利,守城的人,也只是掃了一眼,連盤問都沒有。
余子清入城之后,隨便找了個沒有人的小宅子住了下來,不過數日,便聽外面喊殺聲震天。
大離這邊留下的將士,也只是稍稍反抗,便直接從北城門退走,直接把城池讓了出去。
第二天,大乾繼續接管城池,第三天,就有人來挨家挨戶的盤查。
來人看到余子清那張遭受重創,面目全非的臉,走路跛著腳,還有被盤問的時候,眼神也是麻木等死的樣子。
來人進入房中搜查,只看到了冷灶,看到了鍋內長毛的殘粥,米缸里的米連底部都蓋不住。
窮的叮當響,什么有價值的都沒有了,他們也就沒多問。
這種人,他們最近見的太多了,他們也一樣麻木了。
戰亂之下,只有鮮血會顯得特別鮮活。
余子清暗嘆一聲,離得遠的時候,聽的再多,也沒有親自來一趟感受的真切。
又等了幾天,腳下這座城池初步穩定下來之后,終于聽到了消息。
外面有人在喊,明日午時,要當眾殺了當初不戰而逃,棄城逃走的那位中郎將,大家沒事的都去看殺頭。
看殺頭,算得上是這些邊民難得的娛樂活動。
第二天,余子清沒敢來太早,他到地方的時候,這里已經是比肩接踵,乍一看跟趕集似的。
目之所及,大部分的人,似乎也沒在乎什么看殺頭,都忙著趕集。
這把余子清看的一愣一愣的。
一邊在趕集,一邊在忙著布置刑臺,到了快到午時了,二皇子被人簇擁著出現,老宋也出現之后,人群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余子清覺得,這些人恐怕只是趁著這個時間,中場休息一會兒,完事了就會繼續趕大集。
刑臺之上,跪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但是表面上看起來,也沒有受什么傷,沒有遭到什么酷刑,頭發似乎都重新打理過了。
他只是麻木的跪在那里,面無表情,一副引頸就戮等死的架勢。
又臭又長的宣判,羅列罪名,念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邊時間也快到了。
軍中之人上前,驗明正身,若是尋常軍法處置,到此就足夠了。
二皇子看了看一旁看戲的宋承越,道。
“宋大人,驗明正身一直都是錦衣衛來做的,此賊子也非單純的軍法處置,有勞宋大人了。”
宋承越眉頭微微一蹙,而后立刻看了看身旁跟著的錦衣衛,拿出一個法寶遞給對方。
“你去吧。”
宋承越看起來似乎略有些不太高興,心里卻清楚的很。
他只要在場,二皇子要殺太子的人,為了不被人挑出刺,就必須讓他來摻和一下。
他不想插手,二皇子也一定會親自開口讓他插手。
原本這里的錦衣衛,有三個可能會被派驗證神魂的任務。
但宋承越今天來,都沒帶他們,只帶了一個自己的親信。
就是為了表明,這事跟我沒毛關系,我就是個看熱鬧的,要不是為了保護二皇子,我壓根就不會來。
那驗證神魂的法寶,都是他隨身帶著的這件頂尖高級貨,整個錦衣衛衙門,也僅此一件,乃是正兒八經的頂尖神朝法寶。
驗明正身,驗臉,驗身,都沒有問題,錦衣衛的人手持法寶,驗證神魂,步驟一樣,可是效果卻截然不同。
法寶的威能極強,竟然直接將其神魂的虛影投射出來。
打眼一看,也跟其本人一模一樣。
宋承越心里一跳,暗暗納悶,難道錯了么?
而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余子清,在那神魂投影出現的一瞬間,也是有點懵。
那些白水蛋難道真的會放棄這么個頂尖耗材?
絕對不可能。
那個眼神麻木,沒有一點波動的家伙,十成十是一個替死鬼。
而且八成就是一個沒資格去外出做任務,沒法獨當一面的白水蛋。
他悄悄結印,抬起頭,向著刑臺的方向望去。
霎時之間,便見那跪在刑臺上的人,麻木的眼神里,驟然浮現出一絲波動。
他張開嘴巴的瞬間,便見三道符箓幻影驟然浮現,封在他的嘴巴上,六條鎖鏈的虛影,從虛空之中浮現,勾連在符箓兩端。
當這種波動出現的瞬間,那人麻木的眼神,驟然變得空洞。
那顯化出來的神魂虛影,也在這一刻,慢慢的變化了一下,神魂投影的五官,變得模糊,消失不見。
驟然出現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有些震驚。
神魂投影不符,還出現了緘言神咒。
任何有腦子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出大事了,有人換走了死囚。
二皇子神情震驚,震驚之余,便是大喜。
太子瘋了,太子妃的娘家人也瘋了,竟然敢換死囚。
換的還是乾皇親口賜死的死囚!
然而,二皇子心中的大喜還沒完全升起呢,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內侍,面色微微一變。
同樣的三張交錯的符箓,帶著鎖鏈虛影,幻化而出,直接封在其嘴巴上。
余子清散去了印訣,跟所有人一樣,又是懵逼,又是震驚。
任誰此刻來看,都是毫無破綻,他是真的在震驚。
他只是覺得不對勁,想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激發緘言神咒,攪局搞事情。
他哪想得到,非但死囚被激發了緘言神咒,二皇子身邊也有一個人,被強行激發了緘言神咒。
宋承越雖然震驚,心里卻早有了預期,看到這一幕的第一時間,便震聲大喝。
“拿下!”
宋承越沒有理會那個死囚,而是謹守職責,第一時間出現在二皇子身側,一巴掌抽在那內侍的臉上。
霎時之間,便見那內侍的脖子扭了半圈,臉皮都被抽爛。
轉著圈倒飛出去,落在不遠處的時候,內侍半邊臉上的臉皮,都已經脫落了下來,露出了半顆白水蛋。
“來人,有刺客,保護殿下。”
宋承越守在二皇子身側,一副盡忠職守,一切以保護二皇子優先的狗樣子。
場面一下子亂成了一團。
那裝成內侍的白水蛋,眼看暴露,一只眼睛沒有顧得上其他,而是飛速的環視四周,想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印入腦海之中。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忽然出現這種變化。
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浮現,他便跟著那死囚一起,激發了緘言神咒。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中過緘言神咒。
也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他要搞明白,為什么會激發,因為他根本什么都沒想,這絕對不是他自己激發的。
他扶著自己的腦袋,將其扭回來,飛速的后退。
宋承越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真以為老子不出手,你就能逃得掉?
只是兩息,那個白水蛋的身形爆退,緩緩消失的時候,他的周圍數百丈之地,六道光柱浮現。
上下左右前后,各有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凌空而立,每個人都手持一件法寶。
“天羅地網。”
一聲大喝,天上地下,各個方向都被光暈匯聚成的大網堵死。
還有一個白頭發的錦衣衛,腳踩一頭陸龜,凌空而立,手捏印訣,雙手合攏到一起,厲喝一聲。
“鎮!”
霎時之間,天羅地網控制范圍內,空氣流動都微微一頓。
白發錦衣衛腳下的陸龜,抬起一只腳,緩緩的落下。
頓時,一道道波動逸散開來。
天羅地網內,白水蛋的身形驟然浮現,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畫皮也龜裂崩碎。
周圍光芒匯聚成的大網,不斷收縮,將其死死的束縛住。
而另外那個死囚,也早就被人粗暴的打斷了四肢,死死的按在地上。
將倆一起拿下之后,宋承越這才回頭看向二皇子。
“宋某排查不嚴,以至于讓刺客潛入到殿下身側,還請殿下恕罪。
宋某會立即向陛下請罪,絕不推卸責任。
宋某一定會嚴加拷問刺客,給二殿下一個交代。”
說完之后,宋承越對著錦衣衛的人一揮手。
“帶走。”
二皇子有些麻了。
他怎么說,說這個人其實是我安排的,我跟這些人有些小小的合作。
可刑場死囚被人替換,他身邊這人,被揭穿了身份,遇到事還直接跑。
宋承越一口一個刺客,上來就把罪名坐實。
二皇子壓根不可能再承認知道這些事。
“此事不怪宋大人,本王會親自上書父皇,宋大人不必多慮。
這次還是多虧了宋大人,反應及時。
才能如此無驚無險。”
被抓住的白水蛋,也有些麻了,他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一言不發,肯定是不能現在就攀咬二皇子的。
落到錦衣衛手里,他后面會遭遇什么,心里已經非常清楚。
能死的痛快就算是走大運了。
宋承越行動迅速,有條不紊的處理后續。
接下來的活,便是錦衣衛名正言順接手了。
死囚被重新帶回去拷問,被抓到的白水蛋,也帶回去拷問。
而且第一時間,將為了保護二皇子才準備的留影石和留聲石,連同一份奏章,送去了宮城。
他知道,之前那變故,肯定是有人插手的,而且八成是錦嵐山的人。
那留影石里的范圍,也僅僅只是在二皇子周圍和刑場,壓根沒留遠處的景象,就怕一不小心把誰囊括進去了。
就算說出去,那也是有說法,他是為了保護二皇子,又不是為了別的。
這次的事,他宋承越不粘鍋,而且反應及時迅速,處理妥當,誰也挑不出刺。
余子清眼看事情塵埃落定,沒什么懸念了,他便悄然離去。
當天,一連幾個折子,出現在乾皇的案頭。
乾皇先看了二皇子的,把事情說了一下,順便還為宋承越說了兩句好話。
乾皇笑了笑沒在意,等其他人都看完了,每個人的細節都有不同。
他最后才看的宋承越的奏折,甚至還附帶了一枚留影石和一枚留聲石。
宋承越的折子,用詞嚴謹,一板一眼,完全復述事實。
催動留影石,直接投影出當時的場景,甚至連二皇子和宋承越之間的對話,都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明顯能看得出來,宋承越很謹慎,壓根不想摻和這件事,那一閃而逝的眉頭微蹙,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連法寶,都是用的隨身帶的那件,一切都很說明問題。
后續處理,迅速快捷,有條不紊,干的非常好。
還有那自稱宋某,分寸都把握的很好。
乾皇看完之后,又看了看宋承越的折子,對宋承越愈發滿意。
死囚被替換也好,其他事也好,的確跟宋承越沒有任何關系,跟錦衣衛也沒關系。
再看其他人的,趁機攻訐太子的折子。
趁機賣好替宋承越說話的。
亂七八糟,群魔亂舞。
唯有宋承越的折子,就是原原本本的說這件事本身,以及后續要怎么辦。
這一對比,就顯得宋承越成了一股清流。
本來就看宋承越順眼了,現在更顯得能力強,做事本分,敬忠職守。
乾皇瞥了一眼再次送來的一堆折子。
“要是趁機攻訐的帖子,全部都扔了吧。
傳令下去,讓宋承越做主,徹查這件事。
但有違抗者,先斬后奏,包括,所有人。”
旁邊的老內侍眼神一凝,立刻著手起草圣旨。
陛下親口賜死的死囚,被人替換,這是滔天大案,誰攔著誰死。
當日,便有鯤游送來圣旨,宋承越拿著圣旨,暗暗一笑。
一路來到了錦衣衛的死牢里。
白水蛋已經被蒙上了臉,氣海被廢,肉身被釘死在刑架上。
“我知道你這種人不怕死,但巧了,我這很少會讓人死。
大乾都城里,技藝最高的救命醫師,你知道在哪么?
就在我這錦衣衛死牢里。
說不讓你死,你想死都難。
你要是老實說,誰派去去刺殺二殿下的,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宋承越坐在那,拿著口供翻看。
這家伙,從開始咬太子,到后面咬二皇子,倆輪著咬。
“那先說說吧,你這法門是在哪學的?”
宋承越問完,就見緘言神咒具象成型。
“哈……”
宋承越笑了笑,起身離去。
“你們繼續審,調兩個醫師過來,告訴他們,這有個特別的家伙,可以任由他們施為。
只要不死,隨便整,要是死了,他們接下來一百年,都別想再來了。
所有情況,全部記錄下來,一絲一毫都不能差。”
宋承越轉身離開,去看另外那個死囚。
死囚也是一顆白水蛋,被蒙著腦袋,旁邊還擺著一張完整的畫皮,經過驗證,就是那位中郎將的。
“嘖,為了活命,也是遭了大罪了,被活剝了。”
“去,沒事的,多整理出來一些牢房,這里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會住不少人。
實在不行了,找人來繼續拓展一下。”
看了一眼口供,這個白水蛋跟另外那個一樣。
扛不住拷問,就開始胡言亂語,胡亂攀咬。
可關鍵的信息,卻一個都沒有,只要他想說,就會激發緘言神咒。
問題也不大,問題本身就是一部分答案。
正看著呢,忽然感應到七樓戒指的呼喚。
宋承越找了個地方,聽著死牢里的慘叫聲,閉目養神。
周圍的獄卒一看,他們家大人難得有雅興,更是賣力的拷問,好好表現一下。
上了七樓,余子清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不太好搞吧?”
“之前是你來幫忙了?”
“你難得要做點什么,那我肯定能幫就幫一把,一點小手段。”
“的確不太好盤查,這些人都身負緘言神咒,有價值的東西,都問不出來的。”宋承越嘆氣。
“我敢說,那人潛伏在二皇子身邊,肯定不是為了殺他。”
“我也知道,但我只能把他當做刺客。”
“送你點情報,當初大震的齊王,就是被這些人坑了,有一個白水蛋被齊王在深淵裂縫殺了,尸體落在了餓鬼手里。
后面齊王的消息到處泄露,就是這些人在報復。
引得三神朝之間交鋒,也有這些人在推波助瀾。
我在那邊得到了一點線索,給你倆關鍵詞。
母江,地祇。
順便,你還可以去二皇子那聊聊,他肯定是跟這些人有合作的地方。
太子那邊肯定也有,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換死囚的事。
一個不受朝廷控制的勢力,卻同時勾連了太子和二皇子,這倆最有希望繼位的人。
這一下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我回頭好好想一想。”宋承越知道,想要報復,現在容易多了。
但他得考慮下,乾皇怎么想的,乾皇想要看到什么局面。
誰想,余子清接下來就道。
“我知道,若是鬧的太大,乾皇肯定會叫停。
他需要穩定度過接下來的幾百年。
所以,關鍵時刻,你覺得你背個鍋怎么樣?
比如,讓那個裝成死囚的家伙逃走?”
“這種囚犯,我哪敢放啊。”
“你放了,事情便順理成章的查不下去了,但是若是乾皇全部都知道,也知道為什么呢?”
“咦……”宋承越神色一動。
他要真敢朝死里挖,其他皇子肯定推波助瀾,再加上稍稍再查出點蛛絲馬跡,把三神朝亂戰等一系列事,都給套進去。
再順著母江查一查,大乾境內出這種事,乾皇必定不可能忍。
太子妃娘家人,毋庸置疑,肯定是完蛋。
接下來,太子也有很大可能會被廢了。
那不就成二皇子一家獨大了。
真要鬧翻天,接下來幾百年都別想安穩了。
所以,他這個大忠臣,查到關鍵地方,讓人跑了,把鍋背起來,找個由頭,到此為止。
的確有點可操作性。
但不夠,還得翻舊賬,把舊賬都翻出來,讓乾皇知道。
“你想要這個人?”
“不錯,他都被放棄了,去替死,我想試試,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你是肯定問不出來的,他自知必死,何必多言。
我就不一樣,在我這,他不會死。”
“我回去想想,先看情況。”宋承越沒立刻答應,他得根據情況來判斷,不然玩不好,他就不是替皇帝分憂,主動背鍋,而是自己搞砸了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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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寫的詳細了有人說水,寫的不詳細,更多的人說串不起來,我也是為了照顧絕大多數都能理得清。
早點更了,寫到七點左右,能寫多少就多少吧,還能早點給我媳婦做飯。
詭道之主 第二一九章 意外收獲,大忠臣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