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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們不一樣

更新時間:2023-06-02  作者:永遠十六歲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們不一樣
“連拉洛克都冒頭了?這出好戲還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左思站在高處饒有興致欣賞著下邊正在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半點緊張或是著急的表情,更沒有展現出哪怕一絲一毫想要加入其中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巫師之王拉洛克與其他耐色瑞爾時代的大奧術師都截然不同。

根據奧沃的描述,耐色瑞爾時代公認最強大的奧術師一共有三位。

分別是空前絕后的天才卡爾薩斯(二十歲出頭就達到現如今傳奇等級的大奧術師,費倫歷史上就只有這么一個);

最具有創造力和研究精神的伊奧勒姆(如果沒有這位,就沒有浮空城和一系列耐色瑞爾黃金時代標志性的東西。更不用提他還培養了數以千計的奧術師學徒。其中有不少也都成長到了大奧術師的水準。奧沃的命匣就是用一名伊奧勒姆學徒——戴瑟德的頭骨制作而成。據說這名學徒當年是奧沃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即便是奧沃在將其擊敗殺死后也覺得很有成就感,所以才會用其頭骨來制作自己最重要的命匣。由此可見,在伊奧勒姆眼中奧沃只能算是個小字輩);

而最后的拉洛克則是所有大奧術師中最有耐心、遠見,最勤奮低調且擅長操控別人的大奧術師。

這一點從他與薩扎斯坦的關系中就能略窺一二。

在三人之中,過于傲慢自負的卡爾薩斯綜合實力無疑最弱。

可能是過于年輕的關系,性格也最為急躁。

要知道費林魔葵當初對耐色瑞爾統治范圍造成巨大威脅的時候,其實伊奧勒姆和拉洛克都在暗中準備了不止一套備用方案,就連奧沃也有自己的計劃。

但卻只有卡爾薩斯急不可耐的選擇了施展他那空前絕后的十二環法術,最終導致初代魔法女神死亡和耐色瑞爾的毀滅。

相比之下,伊奧勒姆則更像是那種純粹的學者和頂尖研究人員,只專注于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對于權力、名望、爭斗則并不十分在意。

他在整個耐色瑞爾歷史上除了最初親率大軍圍剿了帝國境內的獸人部落,基本就沒有過什么跟別人戰斗過的記載,所以法術決斗的經驗肯定是嚴重不足。

而拉洛克則恰好相反,光是有記載的法術決斗就超過了不下一百多次,幾乎每一個對手都是大奧術師,并且無一例外贏得了勝利,因此才獲得了巫師之王的稱號。

并且奧沃還聲稱,拉洛克的戰斗方式十分接近于風暴女王欣布,都是一波直接將對方打殘,隨身攜帶至少十六件神器等級的儲法裝置,可以實現比序列器法術更恐怖的飽和法術轟炸。

最重要的是,左思知道拉洛克在成為巫妖之后其實跟奧沃一樣,也有一個非常深的執念,那就是對于初代魔法女神密斯瑞爾的深深迷戀。

他所有的行為背后也只有一個原始動機,即讓自己心愛的女神在現如今的魔法女神體內重新復活。

當然,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距離初代魔法女神隕落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時間,大部分凡人都已經將她遺忘并接受二代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名號。

即便是現如今的三代魔法女神午夜也沿用了這個稱呼,以確保在物質世界的影響力不會因此而衰退。

左思很好奇,拉洛克究竟準備了什么樣的計劃。

在費倫大陸未來的歷史中,這位耐色瑞爾時代最強大的施法者可是差一點就晉升為新的魔法之神。

但在最后關頭被伊爾明斯特和她的老師絲琳希阻止,后者還為此搭上了一條命。

所以拉洛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現如今已知威脅最大、最能搞事情,隱藏地牌最多的“老怪物”了。

至于始終保持沉寂的伊奧勒姆,根本沒人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又私下里準備了哪些“狠活”。

毫無疑問,拉洛克的出現讓原本志在必得的伊爾明斯特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因為巫師之王可不是薩扎斯坦、薩馬斯特這類可以在一對一決斗中穩穩將其拿下對手,如果硬拼肯定會出現傷亡。

看看身后的欣布、風暴·銀手等選民,還有那些豎琴手高層和請來幫忙的朋友,但凡有一個死在這里,都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一時之間,雙方竟然陷入了沉默與對峙。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伊爾明斯特才抬起頭試探道:“為什么要摻和這種事情?難道你也想要借助那只眼睛的力量封神嗎?”

“不!我只是覺得讓這個世界多增加一些傾向于魔法或是跟魔法相關的神是有益的。”

拉洛克不動聲色的給出了答案。

由于他成為巫妖的時間太長,以至于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膚、肌肉和內臟都已經腐爛脫落,因此全身上下就是一副干巴巴的骨頭架子。

說話的時候既沒有高低起伏音調和情感,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讓人能來猜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不是在說謊。

“所以你的目標不是奪取那顆眼睛,而是幫助薩扎斯坦保住它?”

伊爾明斯特撇了一眼不遠處的死靈系首席。

盡管薩扎斯坦在塞爾和紅袍法師內部可以說是權勢滔天,但他除了施法等級稍微比較高之外(總等級LV29),其實相當的年輕,差不多與散塔林會的創立者曼松是同一時代的人。

只不過紅袍法師內部關于魔法的知識和資料比較齊全,背后還有拉洛克的支持,所以他在步入傳奇之后成長速度要比曼松快得多。

但與糾纏符記的二代目首領拉貢,還有死靈皇帝夏恩七世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否則也不會在這么多年的時間里,始終無法完成對于紅袍法師內部的整合,最終甚至演變到爆發長期內戰的程度。

至少在伊爾明斯特的心目中,薩扎斯坦的威脅程度根本無法與曼松相提并論。

起碼曼松有成功擊殺過他的記錄(伊爾明斯特死了不止一次,曾經被眼魔、曼松、黑龍等敵人殺死過好幾次,但隨后很快便被復活。這就是抱緊魔法女神大腿的好處,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反正不管死多少次神最終都會復活他……)。

“我想要做什么無需對你和你身后那些選民做解釋。

因為我是拉洛克,耐色瑞爾時代最強大的巫師之王,就憑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伊爾明斯特。

是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還是選擇離開放棄原本的打算。

我其實很想要知道,被賦予銀火力量的你在法術決斗中的表現究竟如何。

相信那會是一種無比愉悅和令人興奮的體驗。

畢竟我們還從來沒有交過手,不是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拉洛克微微張開雙臂展現出了身為大奧術師的高傲與絕對自信。

他是在居高臨下俯視這個被很多凡人稱之為當今費倫大陸最接近神明的法師。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試試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風暴女王欣布猛然間上前一步,準備打頭陣先試試這位巫師之王的斤兩。

但還沒得她來得及動手,伊爾明斯特就一把將其拉住,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千萬別這么魯莽!你難道沒發現,他一直在試圖激怒我們,然后讓我們先動手嗎?”

“事到如今,莫非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別忘了,如果薩扎斯坦成功晉升成為神會產生多么嚴重的連鎖反應。”欣布眉頭緊鎖的反問道。

“不,我們有其他的選擇,至少還有一個足夠強大的盟友。”

說到這,伊爾明斯特蒼老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緊跟著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擴音魔法,抬起頭沖著屹立在天空之上基本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黑點大喊道:“索斯!作為魔法女神的選民,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下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和觀點呢?”

下一秒……

一道傳送門便憑空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范圍之內。

緊跟著左思的身影緩緩從門的另外一邊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略帶驚訝的表情問:“你是怎么發現我的?要知道我可是給自己加持了很多屏蔽偵測的法術,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不會暴露的才對。”

“因為銀火!”

伊爾明斯特深處右手食指,在指尖上釋放出一團微弱的銀色火焰,輕聲解釋道:“銀火是來自于魔網最深層未經過任何加工的原始魔法能量,甚至就是女神力量的一部分。

每一個擁有銀火的選民,實際上都相當于魔網中的一個節點。

只要找到其中的竅門,我們就能相互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尤其是像你這種已經把銀火轉化為屬于自己的力量,還從深層魔網中獲取了遠比其他選民更加強大的銀火能量,在我的眼中就如同黑暗中的火炬一樣明亮刺眼。”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陰影谷的大賢者。看來你為了應對我們之間的爭斗,著實是準備了不少手段呢。”

左思笑著向眼前這位老人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以示尊敬。

因為在關于銀火的研究方面,對方顯然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

或者說,他跟伊爾明斯特兩人對于銀火的研究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后者的研究方向是以更精密的感知與操作為主,但他卻是以挖掘深層魔網潛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為主。

“索斯!!!!!!”

眼見狠狠坑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現身,薩扎斯坦的怒氣值瞬間爆炸,兩只眼睛里幾乎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啊!我親愛的朋友,你最近過得如何?

為什么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壓力過大休息的不好嗎?

即便是成為巫妖也要注意適當的放松呀。

不然就算身體不會疲憊,精神也會疲憊不堪的。”

左思故意裝出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關心與問候。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那種很要好的朋友呢。

“你為何要這樣做?我可不記得在任何地方的罪過你!也沒有跟你產生利益沖突!”薩扎斯坦沉聲質問道。

聽到這句話,左思忍不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反問:“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莫非阿戈拉隆、萊瑟曼得罪過你?

跟你有什么利益沖突?

可你還不是下令讓手下的紅袍法師對其不止一次的發動入侵,試圖吞并那里的土地,把當地人全部變成奴隸。

所以別說的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對待。

我可是按照你們紅袍法師的行為準則在行動。

更何況,泄露消息的是傅佐爾·錢伯瑞和他控制的散塔林會,跟我有什么關系?

如果你不滿的話完全可以找他抱怨或者發泄。

畢竟我們進行交易的時候,可沒有不準泄露消息這一條。

另外,有這么多人想要搶奪那顆風暴之眼,不是正恰恰證明了它的價值么。

用兩件神器和一枚三愿戒指就換到手,你可是賺大了。”

“噗哈哈哈哈哈!”

欣布顯然是第一次看到死對頭吃這么大虧還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笑得前俯后仰。

“可做這種事情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薩扎斯坦強壓著怒火繼續追問。

他迫切想要搞清楚對方一系列行為背后的動機,以及可能對自己造成的危害。

要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早就已經遠遠超出了最開始預料的范疇,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一路狂飆。

尤其是巫師之王拉洛克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左思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對我來說好處可太多了。

比如說我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博德之門和西哈特蘭德一帶轉移到了塞爾,尤其是你的身上。

你身邊那位叫做艾瑞尼卡斯的法師不就放棄了對于巴爾之子的關注,大老遠跑過來想要從風暴之眼中抽取神力完成封神的壯舉么。

而且伊爾明斯特和豎琴手也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對付你身上,而不是給我的計劃搗亂。

再比如說試探一下在費倫大陸上,究竟隱藏著多少對于封神感興趣的傳奇法師,以及他們的實力和底牌。

在這方面,顯然是超額完成了預期。

畢竟連沉寂了上千年之久的巫師之王拉洛克都現身了。”

說到這,左思故意停頓了幾秒鐘,向不遠處身披華麗魔法長袍的耐色瑞爾時代最強施法者鞠躬致意。

拉洛克眼眶里的兩點寒光不停閃爍,緊跟著也優雅的還了一禮。

很顯然,他雖然隱居在邪術師之墓里,但對于外界的情況并不是一無所知。

剛好相反!

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和受到操控的個人、組織,這位大奧術師已經知曉的左思旅法師的身份,以及后者在來到費倫之后參與的重大事件。

最重要的是,他敏銳的觀察到了那條緊緊跟隨在主人身邊黑白相間的小狗,就是混沌犬魔柯茲夫。

能百分之百控制這種上古邪物的人,即便是神明都會忌憚幾分。

可正在氣頭上的薩扎斯坦并未察覺到這一點,自顧自的威脅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在事后進行報復嗎?”

左思輕蔑的反問:“報復?

你打算怎么報復?

對我統治下的平民進行無差別屠戮?

還是在我的地盤上釋放魔法瘟疫、用他們的尸體大規模轉化亡靈?

又或者直接釋放傳奇法術移平幾座城市和里邊的人口?

相信我,凡是你能想到和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加倍的在塞爾重現,甚至把這個國家連帶紅袍法師組織一起從地圖上抹掉。

我掌握著非常多足以毀滅一個世界的手段,足以讓諸神都為之恐懼的力量。

你自認為很有破壞力的報復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更不明白我的思想和價值觀。

知道嗎?

大多數人之所以會重視親情、友情、愛情,本質上是一種付出帶來的參與感,而參與感會增加價值感。

如果一個人想要讓別人更喜歡自己,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迫使別人為自己付出更多,最終產生一種付出者情節。

這就好在大多數情況下,父母喜歡孩子永遠要比孩子喜歡父母更多。

因為父母為孩子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

同樣的道理還可以延伸到其他方方面面。

即便是兩棵樹、兩盆花,你永遠會更喜歡那顆自己每天澆水、施肥和風雨無阻照料的。

你為它花費了心血、傾注了感情。

哪怕它長得沒有另外一顆樹壯實、另外一盆花開得鮮艷,你也會找無數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這才是最喜歡的,對于自己有著非凡的意義。

究其根源在于,如果你否定了傾注心血和感情的東西,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付出。

這會讓人產生巨大的心理失衡。

但在感情上,沒有任何智慧生物喜歡失衡帶來的感覺。

所以一個人當聽到有人詆毀自己崇拜的偶像和神明,就會竭盡所能的去維護,甚至不惜獻出寶貴的生命。

所謂的自由意志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個偽命題,它實在是太容易被掌握其中技巧和竅門的人操縱了。

像我就利用了你渴望封神的執念,把風暴之眼通過交易的方式送到了你的手上。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你只是覺得自己占了個大便宜,如此輕易就拿到封神最重要的道具,甚至忽略了它所帶來的巨大潛在危險。

可當為了保住手上的風暴之眼不被其他競爭者搶走而付出越來越高的代價與成本、傾注了無數的情感和期望時,你就掉進了自己為自己編織的陷阱中無法自拔。

但我不一樣!

我在學徒時期被自己的導師強迫著做出了許多這方面的割舍,不管是在精神上還是心理上都完成了一種特殊轉變。

你以為我花費心思和精力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就會因為在乎它而屈從于某種威脅?

天真!

我會非常樂意玩一場名為相互報復的游戲,看誰最先撐不住。

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也沒有任何東西或是人可以成為我的弱點。

如果有一天你們覺得抓住了我的弱點,那么請小心,因為那極有可能是一個致命的陷阱。”

伴隨著這番話脫口而出,薩扎斯坦只感覺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寒意所籠罩,低下頭看著那顆風暴之眼透露出強烈的掙扎。

盡管他是個巫妖,早就已經沒有了“冷”的概念。

不光是薩扎斯坦,薩馬斯特、艾瑞尼卡斯和幾位魔法女神的選民也都紛紛露出緊張和凝重的神情。

因為他們突然意識到,洞察人心和人性且沒有弱點的左思實在是太可怕了。

沉默了良久之后,拉洛克最先打破沉默抬起只剩下骨頭的雙手開始鼓掌:“非常精辟的闡述!

你用最冰冷無情的話語明確指出了那些被視作善良、正義和高尚行為背后的邏輯。

凡人所有的行為實際上都是源自于參與感帶來的價值增加,以及對于自身付出的肯定和自我說服,甚至就連神明都不能例外。

所謂的堅持、所謂的虔誠信仰、所謂對于善良事業的追求,許多時候其實不過是付出的太多,以至于一旦放棄就相當于完全否定了自己一生奮斗的目標和存在價值。

唯有像你我這樣的智者,才能看穿表象背后的真理,做出最明智的判斷跟選擇。

假如是生在耐色瑞爾時代,你一定可以成為與我和伊奧勒姆一樣的杰出大奧術師。

你不應該成為魔法女神的選民,至少不應該是現在這位魔法女神的選民。”

“哦?那您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呢?”左思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你應該來同我合作,一起為了某個更崇高的目標而努力,而不是整天沉浸在這些無聊的爭斗上。那太浪費你的天賦和才華了。”

拉洛克主動遞出了橄欖枝。

很顯然,在他看來左思應該跟自己是一類人,都屬于那種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擾,永遠保持理智和強烈自我意識的智者。

可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不,拉洛克閣下,我跟你不是一類人。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必須站在伊爾明斯特這一邊。

因為我可是第三代魔法女神午夜唯一親自授予銀火的選民,并且從她那里獲得了非常多的好處。

而您那個更崇高的目標,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你知道我的目標是什么?”拉洛克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試探道。

“當然!

否則我為什么要強調在這件事情上必須站在伊爾明斯特這邊?

相比起您心目中的那個完美的魔法女神,我還是更喜歡現如今這個有人情味的魔法女神。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看到魔網再一次崩潰、失控,在整個星球上掀起一場可怕的災難。

同時還會對現如今好不容易發展起來一點的魔法知識和技術造成嚴重打擊。

另外,就如同您期待與伊爾明斯特交手一樣,我也十分期待能夠與耐色瑞爾時代最強大的巫師之王較量一下。”

說罷,左思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閃爍著刺眼神光的戰爭鎖鏈。

還沒等其他人來得及做出反應,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啟動了這件神器,當場將自己與拉洛克緊緊的鎖死在一起。

“神器?!”

巫師之王立刻嘗試著使用一些類似短距離傳送、靈體化的法術來擺脫。

但遺憾的是,不管他的形體如何變化,鎖鏈的一端都牢牢地卡死在腳腕上,甚至就連擺脫肉體的星界投射法術都沒有任何用處,分分鐘會被無形的力量強行拉回來。

左思微笑著回應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由戰爭之神坦帕斯制造的高等神器。在我們分出勝負之前,即便是我也無法將它打開。”

“你就那么想要跟我交手?”

一聽到是坦帕斯制造的神器,拉洛克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嘗試。

因為他知道,由強大神力打造的高等神器,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掙脫的。

更何況對方也不會給自己長時間準備一些傳奇法術的機會。

“是的!

我想要見識一下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奧術施法者之一究竟有多厲害。

同時也測試一下自己現如今的水平。

別擔心,我不會使用來自其他世界的力量,并且盡量不使用神器或是過于高級的魔法物品、卷軸、神術,僅憑自己的奧術施法等級來一決勝負。

這場法術決斗無需傾其所有,更不需要分出生死。

您可以將其視作來自后輩的討教。”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遵循耐色瑞爾時代的禮節將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瞬間釋放了一個零環戲法。

毫無疑問,這是當年低級奧術師向高級奧術師發起挑戰的禮節。

作為耐色瑞爾時代發起和接受挑戰最多的大奧術師,拉洛克無疑相當熟悉這一切。

自從耐色瑞爾文明毀滅之后,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畫面了,瞬間勾起很多關于過去的回憶,忍不住笑著感嘆道:“真是令人懷念啊!

年輕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雖然你現在選擇站在了伊爾明斯特和其他選民一邊。

但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也會變得跟我一樣,懷念那位真正的初代魔法女神密斯瑞爾。

只有她、也唯有她,才能做到對于魔法發展無條件的支持,進而催生出另外一個如同耐色瑞爾時代一樣輝煌強大的魔法文明。

至于現如今的三代魔法女神,她甚至都沒辦法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

既然你想要來一場公平的法術決斗,那身為巫師之王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奉陪呢?”

話音未落!

拉洛克也擺出了同樣的姿態,從指尖射出幾顆魔法飛彈作為開戰的信號。

眨眼功夫,兩人都開始不約而同開始往自己身上套防護魔法,同時在間隙中嘗試著反制對方的法術。

由于雙方身上都佩戴了大量神器和高級魔法物品,而且也都閱讀了耐色瑞爾卷軸上的內容,所以施法速度已經快到讓旁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程度。

很多時候當其他人辨識出其中一個法術的剎那,該法術都已經完成并已經產生效果至少一秒鐘以上。

可即便如此,兩人仍舊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夠成功反制掉另外一方施展中的魔法。

光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不管是左思還是拉洛克,在法術辨識這項能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場其他所有傳奇法師。

其中耐色瑞爾卷軸關于魔法理論闡述的那一個大章節,絕對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真是難以置信!索斯竟然能在不使用任何魔法物品和卷軸的情況下跟得上拉洛克的施法速度!而且他還沒有激發銀火的力量!”

欣布瞪大眼睛露出了無比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在風暴女王的眼中,左思雖然達到了傳奇法師的水準,可強悍實力大部分還是來自于其旅法師的特殊能力。

其真實奧術施法水平根本無法與伊爾明斯特和自己相提并論。

“索斯剛才使用了一個十七環法術位,這意味著他的有效施法等級至少在LV32以上。”

伊爾明斯特立刻憑借豐富的法術決斗經驗做出判斷。

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的眼光的確要比其他傳奇法師更敏銳。

刨除掉大魔鬼形態和巨龍形態帶來的類法術能力和高達LV37的天生術士施法等級,左思在法師方面擁有LV33的總施法等級。

不過他并沒有使用術士能力,僅僅是使用法師的力量戰斗,否則這場一對一的法術決斗就沒有意義了。

“該死!這一定又是源自于旅法師的某種不為人知的能力!”

欣布低聲抱怨了一句。

就在她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剛才跟薩扎斯坦站在一起的薩馬斯特和他手下的龍巫妖不知何時消失了。

瞬間!

風暴女王內心之中的警鈴大作,立刻沖著正在享受這種高速魔法攻防轉化樂趣的左思大喊道:“索斯!小心!”

下一秒……

“哈哈哈哈!去死吧!”

薩馬斯特直接帶著六條龍巫妖瞬間出現距離后者不足三五米的地方,狂笑著發動了偷襲。

早已徹底瘋掉的他才不在乎什么公平決斗,只想要找機會一個一個把魔法女神的選民全部殺光,起手就是瞬發的大裂解,想要一口氣粉碎對方身上所有的防護法術和魔法物品。

幾乎與此同時,龍巫妖也張開嘴巴噴出了不同能量屬性的龍息。

轟!!!!!!!!!!

左思的身影瞬間被淹沒,身上至少兩件魔法物品發出了碎裂的聲音,同時還有幾枚儲法戒指遭到壓制,暫時失去了奧術靈光,顯然是沒辦法使用了。

毫無疑問,這突如其來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同樣也在享受決斗樂趣的拉洛克,更是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你怎么敢打斷神圣的法術決斗!”

但很快,他憤怒的情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鄙夷跟憐憫。

因為等龍息噴吐結束之后,站在中心位置的左思非但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而且臉上掛著冷漠的表情、眼睛里閃爍著刺骨的寒光,讓人意識到他好像生氣了。

“抱歉,尊敬的巫師之王,我想我們的決斗恐怕要暫停幾秒鐘。”左思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說道。

“沒問題!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不管是幾秒鐘、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

拉洛克十分大方的揮了揮手。

因為他也很想看看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除了奧術魔法之外,究竟還隱藏了怎樣的力量跟底牌。

“用不了那么久。對付這種沒腦子喜歡找死的白癡,幾秒鐘時間就足夠了。”

說罷,隱藏在左思衣領之下的時之沙漏開始閃爍明亮刺眼的白光,同時左手多出了一個網球大小、銀色半透明的寶珠,而右手則攥著四張散發著白色亮光的卡牌。

只見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殘影閃過,刺眼的白光與濃郁到形成實質的正能量瞬間把包括薩馬斯特和所有龍巫妖籠罩在其中。

他們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一個接一個從中間炸裂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四散飛濺的骨頭在短短不到一秒鐘時間內就被碾壓成漫天的粉末隨風飄散。

所有之前加持的防護法術、觸發魔法在這種程度的恐怖正能量面前,根本連一丁點作用都沒有。

同為巫妖的薩扎斯坦甚至被正能量的余波嚴重灼傷,不得不釋放好幾個負能量法術修復自己的身體,眼神中透露出對于未知力量的恐懼。

以他的法術辨識能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宛如液態太陽般恐怖的正能量,實際上是不知道多少個疊加了大量超魔技巧的陽炎爆構成。

其中肯定有瞬發、極效、強效、升環等可以大幅度提升威力的超魔,搞不好還有法術孿生和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強化能力。

被這種法術命中,別說是遭到正能量克制的不死生物,就是太古巨龍都有可能被活生生的當場爆死。

相比之下,巫師之王拉洛克的法術辨識能力顯然更高,短暫的沉默之后立刻開口問道:“剛才先是使用了不知名的加速能力,借助奧術之王的法力膨脹讓陽炎爆威力翻倍,然后再使用超魔瞬發、極效、強效、升環來進一步進行強化,以不知名的魔法技巧成功釋放了八個陽炎爆,最后再通過手中那顆珠子把八個陽炎爆翻倍變成十六個?”

“您的眼光果然犀利,基本上都猜對了。

除了一點,那就是我沒有使用超魔技巧法術瞬發。

至于這個珠子,它的名字叫做映奇寶珠,可以復制包括傳奇魔法在內的一切法術。”

左思擺弄著手中的寶珠解釋道。

奧術之王的特殊能力法力膨脹無疑是一個非常恐怖的能力,它能讓一個法術打破原有的限制,使其效果直接在最高基礎上翻整整一倍。

法術升環可以進一步令法術威力上升一個臺階。

而法術極效能確保其達到理論上的最大值。

法術強效可以讓該魔法的傷害在暴君手套的效果下再提升百分之五十。

這一套操作下來,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火球術都能打出遠超七環延遲爆裂火球好幾倍的威力。

更不用說左思一扔就是四張魔法卡牌,外加法術孿生翻倍和映奇寶珠再翻倍的瞬間十六連擊。

別說是巫妖和龍巫妖,哪怕是幾個不死生物形態的神孽來了,在這種飽和式攻擊下也得秒跪。

尤其是那形成實質的液態能量,絕對沒有任何不死生物能夠承受得住。

哪怕是耐色瑞爾最強大的巫師之王也不例外。

“這就是旅法師的力量?”

拉洛克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繼續追問。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是的,這就是旅法師的力量。而且這僅僅只是對于能量和法術最基本的運用。我們當中最強大的那些,早已達到了足以媲美乃至超越神明的程度。”

“強大、自由、不受到任何限制與束縛,可以盡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聽起來真是令人感到羨慕呢。”

拉洛克眼眶內的兩點寒光不斷閃爍,彰顯著主人內心之中的不平靜。

確切地說,怎么可能平靜得了。

就如同夏恩七世第一次知曉旅法師所能達到的高度會甘愿放棄現有的一切,甚至愿意交出命匣作為代價,只為換取一個最低級的火花。

此刻的巫師之王雖然還沒有到達這種程度,但無疑已經對火花產生了無法抑制的強烈興趣。

左思無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微笑著回應道:“如果您想要了解更多的話,我們找個時間單獨聊聊。反正您住的地方距離博德之門很近。但在此之前,還是讓我們繼續剛才被中斷的法術決斗吧。”

“既然你都擁有了超出現有魔法規則之外的強大力量,這種規則之內的法術決斗還有意義嗎?”拉洛克十分不解的質疑道。

“當然有意義。它能讓我更加深入的理解和運用已經學會的法術,進而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激發潛在的創造力……”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收起了映奇寶珠再次向對方鞠躬致意,隨后便開始吟唱咒語。

(本章完)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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