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冠位之名

“RhoAias（熾天覆七重圓環）！”

浩瀚的魔力從他雙掌噴薄而出，一朵碩大的紫紅色鮮花傲然綻放，瞬間凝聚成七重粉色的光盾層層疊疊橫于身前。

轟──！！

熾熱的金色光炮狠狠轟擊在了光盾上！

宛如一個燃燒的金色鉆頭一般，沸騰的能量粒子流幾乎無堅不摧，咔嚓咔嚓，一，二，三……五重粉色光瓣接連粉碎！

不過光炮的能量也消耗了大半，第六重光瓣仿佛堤壩一般，牢牢擋住了不斷沖擊的金色粒子流，直至對方揠旗息鼓。

盯著浮在空中臉色微變的魔女，雷恩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出所料的笑容：

“嘿嘿……果然如此，外強中干，威力無法媲美真正的圣槍寶具，否則我這投影的RhoAias可不一定能穩穩擋下。”

他的煉鐵水平高于紅A和無銘，投影的菊花盾防御力要更加強大，擋下庫丘林的對軍“死翔”之槍不在話下。

但是畢竟是贗品，不敢說一定能接下圣槍A級對城的光炮。

已知天馬＋熾天覆七重圓環，可以擊敗Saber的A對城級咖喱棒（Hf線中，美杜莎和士郎擊敗黑呆），而圣槍和圣劍威力應該不會相差太遠。

但是，菊花盾是不是能單獨擋下圣槍雷恩也沒底。

不過，他畢竟也經常使用永久遙遠的黃金之劍，敏銳的察覺到摩根手搓的圣槍光炮有點外強中干……

“你到底是誰？”

王姐的臉色有點難看，這一擊的威力縱然比不上原版圣槍，但也不比任何A級對軍光炮差。

殺手锏如此輕易地被人擋下，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

這具身體畢竟不是她的真身，而是擬似從者分身，這已經是她最強的攻擊方式了。

“這不重要，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可以用出那種攻擊？”

雷恩眼中有點疑惑，他可從未聽說有人可以像摩根這樣，沒有寶具都可以解放的真名。

“哈哈哈……真是愚昧。”

仿佛聽到了什么幼稚的蠢話，王姐不禁大笑了起來，胸前那碩大的邪惡一陣顫抖，“小弟弟，這很難理解嗎？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投影出寶具的？”

“當然是解析寶具的材質，構造、原理，投影復制……”

說到一半，雷恩似乎明白了什么，驚訝的看著她。

王姐傲然一笑：

“沒錯，即使是圣劍或者圣槍，解放真名釋放的能量炮本質上也是一種魔術罷了，只是能量級遠遠高過普通魔術。

但不管能級多高，其原理依然是魔力轉換，能量的約束和釋放……圣槍圣劍不過是一種高級的載體，若是有人能洞察其運行原理，自然也可以靈活運用！！”

這番話讓雷恩震撼失聲，仿佛有一道驚雷劃破了混沌的腦海。

圣槍圣劍，魔力轉換，載體，運行原理……

他想起關于Excalibur的一段描述：

將持有者的魔力變換成光，通過收束·加速來增加動量。

再如同激光束一般從往下揮的劍的前端發放出來，藉以破壞萬物，使得行使神靈等級的魔術成為可能的圣劍。

神靈等級的魔術！

說到底，即使是圣劍釋放的光炮本質上也是一種魔術而已。

雷恩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他全解放魔刀也達不到“原初圣劍使”那足以打倒游星尖兵、白色巨神的可怕程度。

想要打倒星球之敵白色巨神，就必須有抑制力支持提供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魔力──那是人類，或者英靈本身無法難以提供的能量，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而所謂的十三道拘束，反而不過是一種必要的能量限制裝置，呵呵呵……

“謝謝你，摩根，今天受益匪淺。”

出乎摩根的預料，雷恩灑然一笑，竟然主動向她鞠躬。

沒有一絲不誠，那謙卑的態度一如向博學長者求教的學生，或給予真理的先行者的敬意。

“你……”摩根神色有點錯愕。

“說實話，我以前很不喜歡你，認為你不過是個嫉妒妹妹到質壁分離，為了毀滅不列顛不擇手段的奸邪之輩，放蕩無比的魔女。

不過現在我承認你的才情，了不起，了不起。

這個世界上，會使用工具的人千千萬萬，能創造工具的人卻寥寥無幾。

也許只是無心之言，但還是謝謝你這次提醒了我，日后若有所成即使不全是你的功勞，但至少你讓我少走了很多彎路。”

雷恩臉上沒有一絲玩世不恭，只有求道者發現真理的喜悅。

一法通萬法通。

第5次圣杯戰爭結束后，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

即使是吉爾伽美什，在這個階段面對他也要被壓一線！

但是，他也有種進了死胡同，陷入瓶頸難以向上蛻變之感，即使和小次郎一戰也無法讓他真正突破，直到此刻……

而且他確實很佩服敢于、能破解圣槍運行原理的王姐。

會玩手機的人千千萬萬，有幾個能制造芯片？

摩根聽了他發自內心的真誠感謝，卻是沉默不語。

很久了。

很久沒有人真正尊重過她了，目光中也不含任何偏見。

自從她開始謀劃毀滅不列顛開始，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帶著畏懼，痛恨、厭惡……

即使是她的兒女也不例外，沒有一個不討厭她。

而不列顛滅亡后，她的名聲就更加臭不可聞了。

差點沒作為罪魁禍首或幕后黑手被釘死在恥辱柱上。

那對冰川般美眸看著他，摩根的目光有點復雜：

“小……騎士，你把劍鞘給我，我也不為難你，實話告訴你，我的真身正在向著這里趕過來，劍鞘我一定要拿到手。”

“這可不行。”

雷恩拒絕了，劍鞘是契約之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交出去。

他注視著變得有點惱怒的王姐：

“而且你未免過于自負了，我的現在的力量并不遜色于你……也罷，這也是一種緣分，就讓你見證這戴冠的時刻吧！”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兩行文字。

「GrandSaber（在任），選擇此項，將獲得使用全解星之圣劍的資格，代價是需要為抑制力守護人理（3次）。」

「GrandCaster（資格），選此項無任何獎勵。」

是的，他其實同時滿足冠位Saber和冠位Caster的條件，這兩個選擇是阿賴耶通過系統告知他的。

區別是，如果選擇了前者，他就是真正的現任冠位Saber，立刻就能獲得抑制力賜予的冠位靈基，使用真正的全解圣劍……代價是要免費打工三次。

若是選擇后者，冠位C階候補，自然是啥獎勵也沒有，當然，也不用打工。

之前，雷恩還有點猶豫……

現在，他閉上了眼睛。

實質化的魔力從他體內奔涌而出，宛如湛藍波濤似的縈繞在體表，他仿佛披上了一件星河凝聚成的光甲，如神祗臨塵，恐怖的氣息席卷四方！

然后，他慢慢睜開眼簾……

純粹白眸中卻倒映著世間萬象。

六千多年前，最古之王美尼斯建立起埃及第一王朝。

烏魯克，“天之楔”吉爾伽美什見證了人神訣別。

阿爾戈號在狂濤駭浪中行駛，眾英雄奪取金羊毛。

特洛伊淪陷于木馬計，奧德修斯歷經磨難終歸故里……

亞歷山大大帝東征，

秦王掃六合，

不列顛滅亡。

第一次工業革命，

美國獨立，

第二次世界大戰，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

神話，傳說、歷史……

短短幾息時間，雷恩走馬觀花，飛躍人類文明幾十個世紀，直到遙遠的彼方。

破妄之眼提升至EX級，這也意味著他用行動做出了選擇。

“你……”

摩根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臉色大變，不等她多說什么。

風停了，

萬物靜止，

這一刻，

時空凝固了。

一股浩大無邊，比天空更高遠，比大海更浩瀚，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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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的偉大意志降臨此地。

星球雖然可以接受文明的終結，

但成為星球靈長的人類卻不斷拒絕著文明的終結。

那是人類群體的無意識集合體所創造出來的“人類世界”的防衛裝置。

為了讓人類史能夠延續下去，祂吸取了無數記錄、無數力量，在人理毀滅之前都會永遠存在的靈魂的儲藏庫。

如果那個人是“為了人類的存活而派的上用場”的人，祂就會無限地給予這個人魔力，給予機會……為了使人類史能夠延續而以道具的形式來役使那個人。

“抑制力……”摩根的聲音有點干澀。

雷恩也充滿了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阿賴耶的力量。

蓋亞和阿賴耶是兩個小蘿莉……才怪。

真接觸了，才能感受到那完全不屬于生物范疇的本質，那種無法形容的浩瀚天威。

不過是一個觸角，就讓雷恩覺得自己像大海中的浪花一樣渺小。

力量未必就強大到無法想象，但祂的體量真是不可思議，除了系統大爺，他還沒見過這樣不可思議的偉大存在。

沒有任何交流，雷恩就感知到了一份契約。

簽下他，他就能獲得冠位Caster的資格，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去破壞人理。

至于雷恩是不是英靈，是不是外來者，系統又是什么存在……抑制力統統不在乎！

只要不危害人理，才懶得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還是神仙大佬，本土還是外來者，保證人理的存續就是最高運行原則。

沒有好奇心。

絕對的冷漠，不，是根本沒有情緒可言。

簽了！

確定契約無誤，雷恩毫不猶豫和抑制力簽定了契約。

自從他放棄吞噬“此世之惡”、一步登天化身Beast開始，和阿賴耶就不存在矛盾和對立了。

「提示：眷顧者成功獲得GrandCaster資格，該身份在月世界的任何平行世界都有效，并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警告：若眷顧者主動破壞人理，將失去此身份付出慘重的代價，并遭受冠位七騎的追殺。」

契約簽定，那股浩大無邊的意志如潮水般退去。

這一刻，雷恩等于獲得月世界綠卡了。

他開心了。

祂也放心了。

相比如何驅使雷恩，抑制力更想先保證他是“無害”的。

所以不僅僅是冠位Caster資格，抑制力還很大方給了一個現任冠位Saber的誘餌。

雖然雷恩拒絕了，但他只要不兩個都拒絕，就算是“朋友”，有事好商量。

要是都拒絕，那阿賴耶估計就沒那么客氣了。

說不定會像第四次圣杯戰爭時那樣，讓紅A老兄從頭監視到尾，一有異動就摔杯為號，然后王哈，所羅門、神祖、超人熊……一擁而上，把雷恩大師砍成八段。

畢竟是外來者，怎么慎重都不為過。

“喂，那邊的女人，愣著干嘛，還不過來拜見冠位Caster！”

雷恩對一臉吃驚的摩根咧嘴一笑，那模樣十分得瑟。

不管怎么說，冠位還是有點逼格的。

而見證這神圣的戴冠之刻的，貌似只有摩根了。

“哼，冠位Caster，很了不起嗎？乖乖把劍鞘交出來，你還能體面的走回去。”王姐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被嚇到。

裝什么？

梅林也有冠位Caster資格，她怕了嗎？

誰見面繞道走還兩說呢。

雷恩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這冠位C階候補實在是太失敗了，別說虎軀一震讓妹子臣服了，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都怪梅林，一直躲著薇薇安，這不摩根完全不慫他們，拉低了大伙的檔次。

“老弟，幫個忙嗎？一起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準備辣手摧花前，雷恩突然看向了另一側。

之前還沒未察覺，破妄之眼晉升到EX級后，他終于發現了一直跟著他的小尾巴。

一名身材修長，肌肉勻稱的男人從樹林邊走了出來。

他的皮膚略顯黝黑，手持弓箭，那張臉龐棱角分明，飽經風霜，白色頭發都豎了起來，還戴著白色圍巾。

“啊，真麻煩，我的任務應該完成了的。”男人抱怨道。

他是無名的英靈，正義的伙伴，職階為Actor，位列“橫走四天王”之一──英靈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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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巨人開始的無限 第二章冠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