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769、驚悚
大器宗,裴氏。
追丟的第一時間,元嬰真君的靈符就已經燃燒。
這也使得遠在大器宗執掌靈符的修士得知了許三娘出城的消息。
在知道三位元嬰都未曾追回之后,頓時勃然大怒。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訓人的時候。
那時候紅裳娘定下九年之約眾人也都沒有意見。
當然最主要的是老祖宗沒有意見。
他們也都以為通過此懷柔之策,三娘終會慢慢的想通,可惜現在看來不僅沒有相通,反而發生了毀約逃走的事情。
這豈不是在打所有人的臉。
只怕原來的約定也不過是緩兵之計。
“好好好!”
“也不必請示老祖,更不需召開家族議會,商議決策之事。老夫親前去。”
金袍修士豁然起身,恐怖的靈機氣息像是大江闊海,似乎只要他一個念頭,整個天地山海都會波動倒轉。
捻決施法,化作遁光消失在遠天云間。
緊接著沒有遲疑的撕開眼前的漣漪。
無窮黑暗在眼前浮現。
這便是東荒大境的域壘。
也是尊者能縮地成寸的最大依仗。
身著金袍的修士飛身其中,伴隨漣漪消失,此方天地就像是從來都未出現波瀾。
另一邊。
天機城內。
鐘嵩棠心情忐忑,他已經差人回家去請吳竹。
不差人也不行。
若是沒有人陪在這里,總是心中忐忑的。
而且,他做為此間衙門的主人,怎么能將武相單獨撇下。
所以就留了下來。
誰想到,留下更加的煎熬。
鐘嵩棠眉頭緊鎖的思索著整個事件。
熊家的勢力確實龐大,卻不該讓武相出馬,尤其還是親自出面,這實在太過反常了。
而且那案子說起來真沒有特別之處。
其中人情往來和齷齪時有發生,根本不該引起軒然大波。
相較于鐘嵩棠的緊張不安,光河尊者神色坦然,還點評著衙門的茶水。
說是喝起來分外粗糙,也不知道每年投入那么多的靈石錢財都被用在什么地方。
鐘嵩棠只能應聲等待著。
平日里這回家的路程一直不算遠,今日卻等的心焦。
直到夕陽尾巴掃過,一道人影已經大步的走來,并且轉眼出現在衙門正堂。
“吳兄,這位是……”
鐘嵩棠剛想給吳竹介紹光河尊者,就看到武相擺了擺手。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吳竹,說道:“不錯的天機傀儡,雖然修為戰力差了一點,勝在扎實穩固。”
吳竹同樣驚訝不已,不過他的心中有譜。
他這把兄弟提前說過暗語,也就讓他知道是一位強大的修士來臨。
“晚輩吳竹,見過前輩。”
吳竹拱手行禮。
“城主,吳兄對‘公孫晚’出手是卑職指使。”
吳竹當即大驚,沒想到出現在這里的是天機城的城主。
怪不得把兄弟如此坐立難安,也怪不得一直提醒他。
如果說對方是城主的話,其實力至少也得是后期尊者甚至以上。
光河尊者淡然一笑說道:“不是這件事。”
說著轉頭看向吳竹,翻開桌上的玉簡。
說道:“你認識他嗎?”影響隨之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那是一位赤發頂角,身著暗紅幽袍的高大修士。
吳竹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不由瞪大了眼睛,失聲驚道:“是他!”
“前輩從何處得知此人消息?”
“他在哪兒?”
吳竹不自覺地的動用了屬于大真君的靈機氣息,主座的那位依舊帶著帶著淡淡的笑容,雙眸像是隱藏在陰影下,無法看清楚。
隨著那人揮手,吳竹頓時冷靜下來。
他面對的可是一位疑似后期的強大尊者。
“你認識他。”
這一下子就連鐘嵩棠都好奇起來。
值得武相親自前來問詢也就罷了,這事情好像和他們還有些關聯,至少他的把兄弟吳竹是知道的,就是一直沒有聽吳竹說起過這件事。
吳竹沉吟道。
“認識,也不認識。”
“何解?”
吳竹看了一眼鐘嵩棠。
光河尊者溫和道:“你且說,我絕不怪罪他。今日之話,入我耳,也入你們耳,不會散播出去。”
“吳兄放心,武相說出來的話絕對保真!”
“事關那件案子……”
吳竹將當日闖入公孫晚府邸之后的事情講述了一通,并且描繪了其中與這人的相遇,后來公孫晚含怒一擊,卻被此人施展秘法躲過,然后之后此人就死了。
“原來如此。”
鐘送棠長舒一口氣濁氣,事情好像和他們確實沒有關系。
“不錯。”
光河尊者頷首。
這一下子就全串聯起來了。
公孫晚報復不成,又得知此人還活著的消息,于是暗中出手,之后才有此人出手踏平‘畫舫’,并且在八百里漢河渡劫。
現在孤幼院已人去樓空。
連帶著消失的還有大器宗裴氏的許三娘。
“你為何認識他?”
吳竹說道:“因為,一個秘法。”
“秘法?”
“就是那化身‘妖魔’的術法神通,我的弟子曾經就使用了這個術法神通,鐘兄你知道的,就在那天……”吳竹看向一旁的鐘嵩棠。
眼中閃過傷感和悲痛,不過頃刻間就被收斂起來。
“是那個嗎。”
鐘嵩棠恍然。
他確實知道那個秘法,陸荊死的時候,是他親手送他一程。
那時候其實陸荊也沒有反抗,他只是不會兵解之法,就只能尋求他人之手。
光河尊者低垂的眼簾微動,他好像抓到了那人的跟腳,趕忙再問:“速速講來,為何你憑借秘法就認出,難道說其中還有什么事情嗎?”
吳竹嘆了一口氣:“我和徒弟原先都為組織效力,來到天機城休整……。”
吳竹將來到天機城后的事情講述,以及如何在聚君樓被舵主要挾,之后就是陸荊返回鐘府,并且告訴眾人,舵主已經死了,被人殺死,而陸荊回來的時候也已經藥石無醫,只能等死。
光河尊者打開傳音玉簡:“調取聚君樓卷宗給我,我要查當年的一宗懸案。”
不久,就有修士送來卷宗。
翻看之后,光河尊者目中閃過精光,大喜道:“是他,一定是他!”
“不然沒人能在半炷香不到的功夫殺死一個巔峰大真君。”
就盡管已不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消息了,鐘嵩棠依舊感到震驚。
半炷香,殺死一個巔峰大真君。
還是在大陣籠罩的天機城內。
簡直堪稱恐怖!
“武相,卑職斗膽,那個人難道就如此厲害?!”鐘嵩棠拱手詢問。
當年這一樁事一直懸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這么多年來一直探查,也沒有尋找到那個人或是那種秘法的消息。
光河說道:“八百里漢河起劫云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但是有什么關……’
“渡劫的人,就是此人。”
“尊者劫?”
他們心中都已有了答案。
不是尊者劫還能是什么。
那雷云一凝就是三年,直到一年前才消散。
“那也就是說,在沒有渡劫之前,他的修為是真君。”鐘嵩棠以為自己會釋懷,但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反而更覺恐怖。
打殺同階修士,只用了不到半炷香,并且還走的毫無痕跡,要不是渡劫的話天機城不會注意到他。
光河尊者并未多言,而是看向吳竹,極為嚴肅的說道:“你們一定見過,甚至早于在天機城的時候見過他,不然他為何幫你們掃清障礙。”
“你好好看,好好想。”
“你要想起來,你在哪里見過他!”
“在哪里見過他?”
吳竹仔細認真的盯著留影。
青面獠牙,赤發頂角,周身青白如鐵,身著一襲暗紅幽袍,面容猶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英俊無儔。
哪怕只是遠遠看著,也能感到傲然和冷意。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這樣一個出塵之修,我絕不會忘記。”
吳竹思索了良久。
將自己此生見過的諸多大修士全都回憶了一遍。
然而都沒有和此人有半分相似、
這樣獨特的人,他如果見過的話一定就能回想起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并未見過。
也許是徒弟陸荊機緣巧合的遇到。
那人不知道和陸荊做了什么樣的交易才出手幫忙。
“不對!”
吳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縮小成針尖。
他的口中呢喃著。
“頂角。”
“赤發。”
“青面獠牙。”
“我或許真的見過他。”吳竹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他早先沒有想到。
這面容身形,他確實真切的見過。
只不過他將之忽略了而已。
至于為何忽略……
“他本該是個死人!”
“死人?”
“什么意思?”光河尊者追問。
吳竹沉默不語,思緒不由飛回了那天。
那日他躲在斗篷里協助陸荊完成刺殺的任務。
后來樓船碰到了一個漂流的小舟,舟上有一道殘缺人形,兩枚戒指,一盞銅燈,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黑吃黑之后,他們獲得勝利,自然摘取了所有的勝利果實。
“道兵!”
吳竹大喊著起身。
兩枚戒指。
其中一個是儲物袋,另一個是殘缺道兵。
吳竹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涼意直沖后腦。
只怕,他們在籌劃如何瓜分靈石和寶物的時候,那人正隱藏在道兵之中。
怪不得陸荊心心念念要修復道兵。
他也覺得應該盡快獲得強大的完整道兵。
那時可能不完全是陸荊和自己個人的念頭,而是那隱藏在道兵之中的老怪物在作祟。
是那隱藏的魔君。
想要盡快修復道兵,修復自己的身軀。
“什么道兵?”
光河尊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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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769、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