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86、異常
話音落下,場中頓時安靜如斯。
眾人目光凝聚在丁邪的身上。
六轉回春丹可是能夠保命的寶物,任你傷勢再重,吃上一顆也就恢復了。
沒想到,眼前這位同門的身上就攜帶著。
這種重寶級別的保命底牌,他們都很眼紅。
現在事情也有些玩味,李圣禮竟然當場喊破了丁邪手中的寶物。
靈舟上的眾修士看熱鬧不嫌事大,反而跟著起哄。
“沒想到丁師弟手中還有這樣的寶物,看樣子東淵之行是志在必得啊。”
“丁師兄已經筑基后期,人家在為結丹準備。”
“那也就是說是結丹機緣嘍。”
“李師兄,你也太直腸子了,丁師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何必多事。”
“說的也是。”
話是這么說,只是聽起來根本不像是為丁邪說話,反倒像是陰陽怪氣他。
丁邪身軀不動,背對眾人。
面皮抽搐,神色更是淡漠,強行將目光中蘊藏的殺意隱去。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圣禮,竟然讓李圣禮直接喊破了他身上的寶物。
就好似對方本就對他很熟悉。
在見到張然拉他來的時候,自覺的迎了上來,很自然的搭話。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突然,而是蓄謀已久。
說不定就連張然提前來找他,都是因為對方的授意。
‘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根本沒有見過他。”丁邪不停的反思。
如果僅僅是看他順眼的話,對方不可能這么自然。
丁邪看向身旁的張然。
張然張大嘴巴,一臉的驚訝以及不安。
他想要說話,但是周圍人都在調侃丁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
如果大聲呵斥打斷的話,又會得罪這么多人。
丁邪看得出來,張然并不知情,那么也就是說李圣禮就是針對他。
幡內的涂山君微微皺眉,這局面可不好挽回。
以李圣禮為首的眾人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圍繞著六轉回春丹說了一大堆。
甚至還覺得是牽扯其他的機緣。
連帶著眾多同門師兄弟的目光都變得不太一樣。
雖然他們大多數都是看戲的,但是也不妨礙他們會尾隨丁邪撿漏。
丁邪轉過身,嘴角勾起,目光掃過,最后定格在李圣禮的身上:“我有什么機緣,與你何干?”
“不知所謂。”
丁邪懶得慣他毛病,正要拂袖離去。
“真的是這樣嗎?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小靈州的任務本來是我的。”李圣禮看著丁邪的背影,緩聲的說道。
小靈州的任務本來應該落到他的頭上,但是他嫌棄太遠沒有去。
他也不覺得討好一個金丹真人有什么用處,還不如在宗門修行的好。
只是沒有能到,東極真人竟然有送人去上宗的玉符。
他本以為丁邪會選玉符,正想著如何從丁邪的手中獲得,正好了解到張然和丁邪是舊相識,所以想通過張然問問。
沒想到不久前聽說丁邪兌換了天青花髓和六轉回春丹。
這讓李圣禮十分惱火,覺得自己到手的機緣丟了。
本來這機緣就該是他的東西,最后付出代價贖回來也就罷了。通過自家長輩,家族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從東極真人的手中獲得玉符。
家族那么多人,也不一定會輪得到他。
聞言,丁邪腳步一頓,神色驚訝,這次的笑容更加燦爛:“那我可要謝謝你,送了我一樁大機緣。”
小靈州之行,最大的機緣不是那個玉符,也不是五萬功勛,而是尊魂幡。
這才是能夠成道的寶貝。
李圣禮神色平靜,依舊帶著笑容:“師弟也能吃的下去才是,希望我們不要再東淵遇到。”
“嘿。”
丁邪冷笑一聲,自己沒有把握住的機緣就不是自己的。
那是命里沒有,強求不得。
萬法宗禁止同門相殘,如果李圣禮想要在東淵對他不利,不說宗門法令會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到時候誰生誰死還未可知。
對于此事,丁邪并沒有放在心上。
宗門內的同門都有摩擦,有時候還會因為任務打起來,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他也沒有太驚訝。
說了這么多,丁邪差不多明白,不就是為了那塊上宗玉符嘛。
李圣禮就算去了小靈州,最后也不一定有丁邪做的周全,稍微有些不滿東極真人就不會賜下玉符。
說到底,這本身就是丁邪個人的機緣和李圣禮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大家都看到了任務,有人覺得不值當所以沒接,有人認真完成獲得了獎勵,總不能去眼紅別人的獎勵吧。
反正丁邪是不知道這位同門是什么想法。
幡內的涂山君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丁邪離開不久,張然趕忙追了上來,道歉道:“對不起師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不怪你。”
那種情況下強出頭會得罪很多人。
張然的修為只有筑基初期,在筑基境界之中屬于墊底的,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行事方式也就不同。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他處在那樣的位置,丁邪會選擇……忍個鳥!
在家族他先忍了,越是忍讓他們越得寸進尺。
在知道了真相那一刻。丁邪紅著眼就要大開殺戒。
若是連那種事情都忍了,他才覺得修行沒意思。
丁邪勸說道:“機緣不好得,李圣禮與我隙,我怕他會連累你。”
“如果不重要的話,師弟你另尋機緣比較好。”
張然低眉道:“師兄,我還是想……”
“罷了。”丁邪擺擺手,瓶頸在即,他也不想待在宗門苦等,更何況是張師弟。
當年他們是同一批入門弟子,如今他已經筑基后期,而張然師弟還停在筑基中期,對方肯定也不好受。
有機緣一定要爭。
相較而言,現在起的些許沖突并不大。
主要是丁邪擔心李圣禮會遷怒張然,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萬一那人睚眥必報,事情就麻煩了。
既然張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丁邪也不好勸說。
幡內的涂山君神色平靜,別人的死活他并不關心,選擇不同就會有不同的路。
最后丁邪拿出一張千里傳音符交給張然:“遇事不對就尋我。”
送走了張然,丁邪察覺到魂幡有動靜,本以為是涂山君要嘲笑他,沒想到幡面上竟然是別的信息:“那人身上的氣息有異。”
“李圣禮?”
“張然。”
丁邪并沒有多想,他還以為是李圣禮的身上氣息有異,沒想到涂山君說有異常的家伙竟然是張師弟。
“他的身上,有一種我沒見過的煞氣。”
丁邪神色凝重,正要起身去尋張然,最后還是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不要戳破比較好。
張然沒有和他明說就說明不好講,就像是他也不好和張然說自己身懷魂幡。
涂山君這是第三次見張然,前兩次還比較淡,就連他都聞不出來。
但是這一次濃郁了不少。
那種煞氣十分精純,不是普通的煞氣洞窟可以比擬。
“要不咱們跟著?可是我沒有追蹤手段啊。”
丁邪有些擔心張然,現在剛和李圣禮鬧掰了,又不好回去。
回去不僅僅遭人恥笑,還得防備著李圣禮使絆子。
“我有。”
涂山君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他給丁邪拿的千里傳音符,里面加入了他的鮮血。
使用元靈宗血咒分出的一個術式剛好能夠讓他使用鮮血追蹤。
只要范圍不是太遠,絕對不可能跟丟。
這么多年涂山君也不是吃白飯的,對于各方術式的應用早已經已經變了模樣,甚至還能拆解分析組合新的術式,筑基期施展更上一層樓。
這也是因為他不需要提高自身的修為,專心的研究術式就行。
“涂山兄,厲害啊。”
“未雨綢繆,決勝千里。”
丁邪眼睛一亮,趕忙拍馬,有魂幡傍身,就連這些細枝末節都給考慮到了,而且還兼顧這么多的手段。
其實涂山君更想找個機會把李圣禮給咔嚓了,留著那人對幡主是個威脅。
詢問了丁邪之后,丁邪覺得先忍了好,沒有必要起大沖突。
默誦了兩邊清心咒,將念頭壓下去。
實力提升,自身境界不夠,就會升起這種橫掃過去的心態。
其實并不是所有的沖突都需要武力來解決,也不是所有的沖突都能上升到生死的高度。
有些小沖突,退一兩步也就避免了。
涂山君并沒有這樣的憂慮,他行事越來越傾向于一個破綻都不留。
因為曾經的血淚教訓告訴他,對待敵人連他家地里的蚯蚓,都要拽出來劈成幾截。
這無疑從一個極端步入另一個極端,幡主能夠自己去化解沖突,對于現在的涂山君而言反而有好處。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大型靈舟抵達東淵荒地。
東淵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陽光被厚厚的云層遮蓋,沒有辦法照射進來。
靈舟不僅僅運送修士,還有東淵駐地所需的物資和器械材料。
東淵駐地的鎮守是一位金丹真人。
這樣的地盤自然需要金丹真人的威懾。
丁邪抻了個懶腰,一個月終于到了。
“涂山兄,我們動身吧?”
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86、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