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三十五章貪婪(2)
一般人沒人能明白守財奴的心思,除非自己也成為守財奴。
云崢的金錢觀很健康,認為錢就是拿來用的,如果用藥水泡了之后裝在壇子里埋地下,那些錢就和沒有一樣
所以說遼國看似有一大筆錢,但是因為被埋在喬巴山,那些錢不過是一些廢銅爛鐵一樣,誰都知道金子不能當飯吃,也鑄造不成武器,只有把他們的價值挖掘出來之后,才能有通神的能力。
沒藏訛龐垂涎遼國嘛嘛寶藏已經很多年了,他對遼國的土地并不感興趣,對他來說,西域還有無限廣闊的土地可以讓他去征服,他現在缺少的就是金錢。
西夏人是天生的武士,只要有錢就能給這些強大的武士配備這世上最犀利的武器,只要強大的武士有了犀利的武器,無論是子女玉帛,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都不是問題,在強大的武力威嚇之下,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就是那個無上的權威者。
云崢是在得知沒藏訛龐偷偷的向遼國倒塌嶺節度使司進軍之后才曉得這家伙最近為什么會這樣安靜了。
為什么會把委哥寧令弄出來擾亂自己視線,為什么會放著云內州這樣一塊肥肉而無動于衷了。
所有的謎團都有了答案,甚至連李清去蘭州消耗掉自己駭胡兒本部這樣詭異的事情也有了最終的答案。
潑喜軍的成立就是為了對付遼國八部族精銳用的,喬巴山易守難攻這是一定的,如果沒有一支遠程攻擊力量,想要拿下喬巴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那里是契丹人心中的神山。是祖先的買骨之地,每一塊土地都神圣不可侵犯,一旦西夏人入侵,死戰絕對不足以訴說那些遼人的心志。
盡管有這樣那樣多的困難,看樣子沒藏訛龐還是將自己的魔爪伸向了嘛嘛寶藏。
和宋人作戰會死傷慘重付出的代價會非常的慘重。這一點在西夏人中已經形成了共識。在過去的五年中,他們在北面西面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大勝,而在南邊,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之后卻毫無收獲,甚至將自己的國運幾乎都輸掉了。
欺軟怕硬這是人的共性,對國家來說也是如此。南邊占不到便宜,對西夏這種侵略成性的國家來說找軟柿子捏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沒藏訛龐就知道關于嘛嘛寶藏的傳說,在他幼兒時期他對嘛嘛寶藏的感覺是數不盡的糧食和牛羊,說不定里面的乳酪就能裝滿一整間屋子。
到了少年的時候。他認為嘛嘛寶藏里面一定有數不盡的刀劍鎧甲,那里的裝備足夠讓整個西夏人都穿上甲胄,握上刀劍。
直到他成年之后才徹底的明白,嘛嘛寶藏絕對是一個由糧食,裝備以及財貨組成的真正寶庫。
無論是誰只要擁有了這個寶藏就一定能成為最偉大的王,沒藏訛龐對此堅信不疑,當然,契丹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契丹當年那個著名的睡王耶律璟就因為進入了一次嘛嘛寶藏。就獲得了那些財寶或者諸神的祝福,這件事甚至被寫進了遼國的國史,世上的皇帝沒有誰比他更加幸運的了。
耶律璟一生活得很快樂。他接了叔伯兄弟耶律兀欲的班當上了皇帝,一共當了十八年,這期間他只做了三件事――喝酒打獵睡覺。人稱“三絕睡王”。
任事不管,但他的運氣好得離譜,契丹國內隨便他折騰,哪怕他脾氣也糙了點都沒人介意。因為他至少比兄長李胡和述律老太后差點;至于國外,只有后周的柴榮曾經嚇了他一跳。但沒等他上戰場,柴榮居然就突然病死了。
這還有什么話說?繼續享受生活吧。直到他全面返祖,向他奶奶述律平靠攏,被忍無可忍的手下干掉,即便是他死去的時候,也是在睡夢里,當時周邊圍攏著一百零八個美麗的姬妾陪著他一起奔赴黃泉。
幸運王死了之后,在漢人那邊,趙匡正親征北漢,在太原城下刨開汾河水給劉繼元洗澡。
良機錯過了,契丹的下一任皇帝叫耶律賢,他是“睡王”的侄子,大上一位的皇帝耶律兀欲的兒子。從他開始,契丹國的皇帝完全由最早的那位逃亡耶律倍的子孫來接替。也就是他開始,契丹中興了。
漢人得到了從所未有的禮遇和重用。首先,擁立他即位的漢官高勛被封為南院樞密使,加封秦王;原漢官領袖韓知古的兒子韓匡嗣被任命為上京留守,后改任南京留守,加封燕王。要強調的是,在這之前南京留守的職位都是純種契丹人的,沒有哪個遼國皇帝敢用漢人去看管南大門。
歷史證明,契丹人當東家,讓漢人當掌柜,這個買賣是相當的紅火。簡單地說,東家敢放權,掌柜的賣力氣,中原漢地里那些流傳了兩千多年的污七八糟,令人作嘔的官場規矩君臣禮儀在這片原始土地上還沒怎么生根發芽。
一切很清新,契丹的典章制度和軍隊體系,在這時真正地完善成熟了。
契丹人把這一切都歸功于幸運的睡王,正是因為他在嘛嘛寶藏受到了祝福,才能福及契丹子孫,讓散漫的契丹神奇的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一個國度。
遼國人這樣看云崢絲毫不感到奇怪,但是沒藏訛龐這樣看讓云崢大為吃驚,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認為這又是沒藏訛龐的一個計謀。
可是派往西夏的數百名密探,以及那些頂著一張西夏皮實際上是宋人的商賈把最新的情報一一的送到他的桌案上的時候,他終于動搖了,就在昨晚,沒藏訛龐最新的動向傳到他耳中的時候,才知道,真正發生改變的是沒藏訛龐,而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和幻視。
原本河清軍和金肅軍正準備開來西京,從外圍鉗制一下云崢,結果就因為沒藏訛龐去了倒塌領節度使司,導致這兩支遼隊改道去了西南招討司,據說行軍之匆忙,連占據了寧邊州的委哥寧令殘軍都沒有順手消滅掉。
云崢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他認為即便是掉了,也會被狗叼走和自己無關,現在,自己真的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了,還正好掉進嘴里,味道好極了。
河清軍和金肅軍的離去,云崢并不是很在乎,即便是在野戰中,有三門大炮的自己,哪怕是嚇唬,也會把這兩支軍隊嚇唬走,更不要說自己的副將姜哲最近一直盼著打仗來體現自己存在價值。
真正讓云崢欣喜若狂的是沒藏訛龐掉頭北上了,不論沒藏訛龐能不能攻下喬巴山,在事實上,他都有力的支援了云崢北進,自己需要的是直搗南京,而沒藏訛龐要做的是直搗喬巴山,兩個地域都是耶律洪基的命門,兩處都需要固守,這對缺兵少將的契丹人來說是要命的一擊。
云崢現在要做的就是再一次拖慢戰爭的進程,一旦沒藏訛龐徹底的進入了倒塌領節度使司,自己就能徹底的放開手腳向遼人進攻。
這件事作為最高機密只被云崢,陳琳,蘇洵掌握,陳琳在云崢的要求下發誓在白登山之戰結束之前不向東京稟報。
朔云低垂,天地間沒了寒風,只要看看頭頂鉛灰色的陰云,每一個人都曉得,一場大雪迫在眉睫。
云崢在美美的喝了一碗小米粥之后,渾身暖洋洋的來到一座很小的帳篷里,在那里,崔達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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