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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在罪惡中浸泡久了,會變得習以為常

更新時間:2023-09-17  作者:天下小黑
催淚系導演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在罪惡中浸泡久了,會變得習以為常
大衛·莫里森的解讀,當然是比較另類的,但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里,因為,他好像也能自圓其說。

其實對于李易而言,這種解讀,甚至他自己也是有些愕然,但是這根本無關緊要,因為本身這也是電影的一部分。

而《七宗罪》無疑又是一部不怕劇透的電影,因為如同早前的《看不見的客人》一般,當大家知道劇情之后,他們的觀影的目的,可能就開始轉變了,或者說爽點就不同了。

當然,大衛·莫里森這樣的觀點始終只是少部分。

更多的還是順著電影的劇情來解讀的影評。

而電影的細節也是被分析的最為透徹,或者是說最多的。

著名網絡影評人卡勒在個人社交平臺賬號上分享了自己的觀影發現。

“《七宗罪》無疑是一部細節控的電影,仔細回顧這些細節,你會發現這真的是一部很棒的電影!

電影這樣看,別有一番味道——首先我們提出一個問題,為什么每次兇殺案都發生在下雨天?

我們帶著這樣的疑問去看這部電影,會發現,《七宗罪》每次案發的時候,都在下雨,不僅僅兇殺案發生在雨天,電影整個畫風都是充滿了陰郁灰暗。陰雨天本身給人帶來壓抑不快的感受,也隱喻了這個城市被黑暗與罪惡充斥著。電影中的雨雪天氣多半是為了拍攝目的人造出來的,所以在觀影中對這些情節調度提起注意。

而要知道,一部電影往往不會去隨便地制造某種帶有特別的特征的天氣,所以注意電影中花大成本人為制造出的一些效果,因為這些效果往往蘊含著獨特的意味。

第二個問題,為什么唯一一次晴天發生在最后一個案發現場?

最后一場戲兇手不再背地作案,而是在公眾矚目下開始他的帶有宗教意味的殺人實驗,以此來完整自己最后的兩件“作品”——嫉妒與憤怒。

那么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觀影技巧了,注意一些細節的前后對比,往往會發現導演要表現的重點。

細節往往就隱藏在不經意之間,說完天氣的問題,我們再轉向比較特別的道具。

同樣的道理,導演如果在電影里面,讓某個道具多次出鏡,那么這個道具必然有著導演想要表達或者想要象征的東西。導演往往會在電影總安插一些道具,充當線索,或表達特定的含義,這一點在觀影中要培養自己敏銳的洞察力。

第一個道具,老警探威廉的節拍器有什么寓意?

我們不難發現,老警探的床頭有一個節拍器,這個節拍器出現了好幾次,每次老警探要入睡之前,都會撥動節拍器。

而最后一次,節拍器被他摔了!

這幾次節拍器的出現,到底有什么寓意?

不同的人或許會有不同的猜想,在此我個人認為,是老警探厭倦這個城市,作為警察他深知這個城市每個角落潛藏的罪惡,但是長期浸泡在這樣的環境中,人難免麻木,警探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改變這個城市,所以期盼著自己順利退休,離開這里。

老警探靠著節拍器的規則聲音入睡,以此來遮蓋夜晚也不能熄滅的城市嘈雜。

事實上,每次節拍器出現的時候,或者說老警探躺在床鋪上的時候,總會有嘈雜的聲音響起,這些聲音,個人認為并不是真實的聲音,而是獨獨環繞在老警探耳畔的聲音。

這些聲音,其實同樣的也是老警探無法入眠的原因,也代表著哪怕是深夜也無法熄滅的城市的嘈雜。

在與年輕警探米爾斯經過一番帶有人生哲學意味的爭吵后——面對罪惡應該努力改變還是潔身自好?

老警探毀掉了自己的節拍器。所以節拍器表現了老警探前后態度的變化。

什么樣的變化?

在這之前,他已經麻木了,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每天夜里,聽著那些嘈雜刺耳的聲音,習慣了利用節拍器的聲音來催眠自己,讓自己忽略那些嘈雜的聲音,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節拍器也代表著一種態度,一種循環!

他這么多年一直都在這個循環里面,這個麻木的城市,冷漠的城市,他想改變,但是往往就如同他說:“有孩子看到了!”而同事卻說:“你為什么要說這個?”

所以,他漸漸地也變成了習慣,習慣于他提出的問題,被同事當成了多管閑事,被埋怨,被忽略!

甚至于他已經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可是米爾斯和他的爭吵,卻讓他又一次開始思考。

所以,節拍器被他摔掉了,因為這個時候,節拍器反而成為了阻礙!

鏡頭!

很多時候,一些比較特別的鏡頭,也同樣的蘊含著不同的寓意。

來自華國的奇跡導演李,無疑在鏡頭上有著很深的功力!

他的電影中沒有廢鏡頭,沒有廢話,任何一個景別機位的變化都與劇情的推進有關,鏡頭與鏡頭之間的銜接有著精彩的起承轉合關系,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電影的一開始沒有一句臺詞,卻將一個成熟穩重的老警察形象奠定了起來,他是用一組普通的起床穿衣的鏡頭來展現的,老警察的床收拾的一塵不染,工作用具擺放的整整齊齊,他整理好衣物,打好領帶最后拿起鑰匙走人了,這是為了和后面小警察的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特點形成對比。接下來就進入了犯罪現場,老警察與小警察米爾斯第一次相見,之后兩個人的關系逐漸發展為親密戰友一起破案。

其實這樣的角色設定很好萊塢,好萊塢類型片喜歡讓兩個性格大不相同的人組成搭檔或者對手,這樣比較有戲劇性!

展示完老警探的性格后下面就要展示小警探的性格了。片頭過后展示的是年輕警探米爾斯的起床,衣服邋遢不堪眼里滿是眼屎,還要妻子提醒才會弄掉,而妻子為丈夫清理眼屎的細節也是為了展現小兩口的恩愛,為后來的劇情設下伏筆。米爾斯也打領帶但打領帶的方式就有點兒上不了臺面了。這樣兩個性格鮮明的警察形象就暫時豎立起來了,后面還會逐步通過臺詞鏡頭,人物動作來加強和完善人物。

第一個鏡頭是小警探米爾斯端著咖啡站在雨中,雨也是本片的一個重要意象,前五個犯罪現場的發現都是在雨中。犯罪現場的展示利用了很多視覺元素比如色彩和燈光,以及線條的運用。同時金屬物的出現也給人一種壓抑和破敗感,在最后一場戲中,金屬高壓電線塔也是異曲同工。

還有一點,那就是動態鏡頭和靜態鏡頭。

注意鏡頭的動靜對比,用靜止鏡頭能表達嗎?為什么要用運動鏡頭?

仔細去看,會發現,這些非常有趣,在老警探第一次去圖書館查找資料的一場戲中,我們會發現,只有老警探的鏡頭是運動的,那么為什么只有老警探的鏡頭是運動的?

能用靜止鏡頭解決的畫面為什么要用運動鏡頭?為了和這個段落中其他的靜止鏡頭想形成對比,凸顯運動鏡頭。為什么要正在這里突出老警探呢?老警探去警局圖書館查找有關七宗罪的書籍,管理圖書館(做無關緊要)的黑人保安在游手好閑地打牌,而新警探米爾斯在家中思索案情,沒有進展。影片向后發展,我們得知老警探正是通過圖書找到了兇手的線索,那么在這里突出老警探也是對后面劇情的一種預示。

在這里需要注意的是二人在思考過程中的小動作,小警察是邊思考邊玩筆顯得十分浮躁和老警察的沉穩形成一種對比。在思考的過程中畫面不斷通過硬切和疊化擴大景別,鏡頭逐漸逼近人物其實也是在帶領觀眾不斷走進人物內心,也是在暗示兩位警察在逐步逼近事件的真相。

兩個人的畫面的不斷切換也讓觀眾明白兩個個人逐漸想到一塊兒了,而且我們通過前面的戲知道老警察并不愿意接受這個案子,他是在幫米爾斯查資料,因此這一段戲也是二人友誼遞進的一段戲。

我們接著看,還有什么比較特別的設定?或者說比較有意思的設定?

米爾斯的家!

我認為是一個非常有趣,并且非常特別的,特殊的設定。

為什么導演要安排米爾斯家“過地鐵”?

相信這一點很多人應該都會好奇,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奇怪的環境?

首先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年輕的米爾斯警探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嫉惡如仇的人,同時他年輕有野心,渴望做出成績,荷爾蒙分泌旺盛,這與老警探的麻木逃離不同。也許導演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一次次提醒這個年輕人不要沉睡。

而什么時候表現“地鐵房”這一橋段也更有講究?這一段在米爾斯太太翠西請老警探來做客一場戲中出現,當米爾斯太太翠西詢問起老警探這個城市的話題時,老警探又開始他那一套“每個城市都一樣,時間長了都會令人麻木”的老生常談。正在這時,地鐵轟鳴通過,好似用它發出的巨大聲響否定了老警探的理論,提醒無視與逃避并不能否定罪惡的存在。

當然也許還有什么更深刻的寓意,只是鄙人暫時沒有想到,但是無疑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設定,也是一個很精彩的設定!

可以讓人一下子就記住,米爾斯的家的“特征”!

或許這里面同樣的也有用過地鐵的家,來影射米爾斯的性格!

什么性格?如同過地鐵一般,明明知道,可是卻依然還會發生,米爾斯的一些所作所為,和這個有著很大程度的相似。

比如破門而入,老警探一直在試圖阻止他違規辦案,可是他答應了之后,下一刻就直接踹開了門!

當然,其實電影的細節肯定還有很多,我需要繼續觀看才能夠發現。

不過,《七宗罪》看完之后,同樣的也給我留下了許多疑問,或者說不解!

首先雖然導演沒拍攝翠茜(米爾斯妻子)頭顱的血腥畫面,但是翠茜應該是死了的,導演在前文中做了充分鋪墊,安排了老警探與米爾斯一家的會面,安排了翠西向老警探講述自己懷孕的橋段,包括最后兇手在自首前,警局同事告知米爾斯妻子給單位打來了電話,都是為了最后一場戲作鋪墊。那么翠西死有何辜呢?這是否是兇手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而濫殺的一個無辜呢?

其次,兇手最后悔過自身的罪行時,表達自己由于覬覦米爾斯幸福的婚姻生活而犯了七宗罪之一的“嫉妒”,而不是殺害了在他眼中看來都沒有罪惡的翠西,那么這個龐大的罪與罰的“作品”是否也不再“純粹”了呢?

畢竟,他此前的所有作品,或許都可以自圓其說,有罪的人應該受到懲罰,審判,那么無罪的人?無辜的人,為什么同樣的被害?而且還是被他這個自譽為被上帝選中的使者迫害?這豈不是一個悖論?

很多影評把翠西的死當做一個懸念,我認為不然。如果老警探打開包裹后看到的不是翠西的頭,他為什么不在米爾斯極度憤怒即將失去理智的關鍵時刻向米爾斯明確否定呢?這不合常理。”

事實上,《七宗罪》的確不完美,但是在一些人眼里,這些不完美或者說引人爭議的問題,卻又恰恰是這部電影最精彩的地方。

比如關于翠西到底死了沒有?箱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個話題,就有著巨量的爭議。

“七宗罪里的每個人受到的懲罰(死或者被虐)都是因為受罰者觸犯了七宗罪里的一項罪名,而米爾斯的妻子沒有觸犯,所以沒有理由被罰。而兇手的死是因為嫉妒,嫉妒不是米爾斯妻子死的理由,是兇手死的理由。

那么按照上面的邏輯,如果米爾斯的妻子死了的話,就出現了第八宗罪,顯然不是導演的意圖!

再看看兇手最后在警車里和公路上的言行,警車里他說自己不會亂殺無辜;看見那條死狗的時候,他說這不是他干的,這些都說明兇手不會亂殺無辜,他只是之受上帝之令懲罰該受罰的人.綜上所述米爾斯的妻子翠西沒有死!”

“應該是死了,兇手本意是懲罰罪人,并不想殺無辜的人!

但是他嫉妒,嫉妒米爾斯的幸福,嫉妒讓他必須要破壞米爾斯的幸福才構成嫉妒這一罪名,從而使米爾斯因為憤怒殺了自己而受到懲罰,最終達到傳教的效果!所以翠西如果不死的話,那么他如何保證米爾斯會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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