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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人物的血淚史

更新時間:2022-07-24  作者:九色長蟲
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人物的血淚史
武三月行事古怪,每次召見,都將陽九搞得欲仙欲死。

陽九在想要不要再喂她一顆忠心耿耿丹。

既然一顆沒辦法將她完全掌控,再來一顆效果應該會很不錯。

要是將武三月搞死了,正好太子登基,他也解脫了。

“朕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是想服侍朕,還是想繼續當個縫尸人?”武三月眼眸眨動,顯然期待著陽九能選擇前者。

服侍圣人?

要服侍圣人,肯定得先去凈事房,將那三兩肉割掉才行。

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武三月突然來這么一出,斷然不能接受。

陽九抱拳回道:“圣人,除了縫尸,我什么都不會。”

“你不是還會治病?”武三月道。

陽九索性選擇說實話,道:“圣人,我不想當公公。”

“朕何時說要你凈身?”武三月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不凈身的話,那就是當男寵。

歷史上真實的那個武圣人,入幕之賓可是多如牛毛,據說年過六旬,還得年輕力壯的小鮮肉好生伺候。

陽九面露尷尬,低聲道:“陛下,我不行……”

雖說男人不能說不行,但這時候行也得不行。

武三月笑而不語。

陽九只得又說道:“圣人,我還得去縫尸,先告退了。”

“那你去吧。”武三月朝外擺手。

陽九如釋重負,快速退出養心殿。

武三月來到一側的窗戶前,目送陽九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紅燈下。

她的心頭有種難以言說的詭異。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書里寫的居然是真的,此前她都在宮里斗智斗勇,從未對一個男人有過這種感覺。

思念如刀,最是殺人。

武三月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種思念從何而來。

逃離皇宮后,陽九直接進入東廠閻羅殿。

武三月這女人太可怕了,還是閻羅殿里的尸美人比較可愛。

玄字四十九號房。

躺在里面的尸體是先前被陽九放走的四個惡靈之一。

惡靈不在屋中,想來是放下一切,回歸了地府。

他的身上倒是沒有傷口,只有喉嚨被割斷,沒幾針就給縫好。

《生死簿》現。

此人名叫馬國文,是個車夫。

從小他就喜歡玩車,自己也能用木頭做出各種形狀的車子。

其父母以為馬國文長大能夠成為一個木匠。

這年頭木匠還是很吃香的,只要手藝不太差,人不太懶,養家糊口不成問題。

誰能想到長大后的馬國文,居然當了趕車的車夫。

不過他趕車的技術確實好,被一個員外看中,雇傭來專門給員外趕車。

員外的妻妾和子女,但凡要出門,趕車的車夫永遠都是馬國文。

馬國文的相貌也不差,接觸得久了,就跟那員外的閨女互生情愫。

兩人私定終身,經常在馬廄里私會,但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并未作出逾規之事。

都說紙包不住火,就算他們再小心,也有被撞破的一天。

員外得知后,大發雷霆,當即將馬國文趕了出去。

馬國文自此一蹶不振,人變得胡子拉碴,頹廢無比,終日都在借酒澆愁。

而那員外的愛女也沒好到哪兒去,長久見不到情郎,因飽受相思之苦而病倒。

心病還須心藥醫,員外知道治愈愛女的良藥是馬國文,看愛女變成這副模樣,他心軟了。

馬國文就是窮點,其實人很不錯。

但員外很有錢啊,完全能彌補馬國文的窮。

馬國文想通這點后,很是后悔當時的決定。

不過員外同意這門親事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馬國文必須得入贅。

這對馬國文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條件,他的父母也不反對。

唯一的反對者就是員外的兒子。

入贅便意味著家里會多一個人跟他搶家產。

員外兒子表現得很熱心,主動去請馬國文。

得知員外同意,馬國文開心得都將員外兒子抱了起來,一口一個“小舅子”叫著。

員外兒子滿臉厭惡,一個趕車的哪有資格當他的姐夫?

回來的途中,員外兒子故意選擇偏僻的路,說是捷徑。

待到沒人的時候,員外兒子突然亮出一把刀,趁馬國文不注意,一刀便割斷了馬國文的喉嚨。

什么叫樂極生悲?

這就是。

陽九默默蓋好棺蓋。

縫尸一百零八具,獎勵宿主趕車術。

趕車確實是一門技術活。

如今的陽九,已然能算是全才。

但凡會的東西,在改行都是拔尖的存在。

轉而來到隔壁的玄字四十八號房,寒玉棺里躺著的是仍在拘鬼符里待著的那人。

這人的雙腿齊斷,因失血過多而亡。

看縫尸記錄的話,有四個縫尸人被他給硬生生咬死。

在縫尸前,陽九將此人的靈魂從拘鬼符里放出來,輕笑道:“我給你個機會,等會兒我縫尸的時候,你試試看能否將我咬死。”

“九爺別說笑,小的哪敢啊。”那人嬉皮笑臉的模樣,有點像二哈。

陽九點香縫尸。

“九爺,我先走了,您慢慢縫。”那人說著已是消散消失。

陽九想留都是沒有機會,走得這么急,一點賺取功德點的機會都不給。

兩條腿,頃刻間就縫好,《生死簿》隨即出現。

這人叫魏二龍,打小喜歡唱戲,長大了想組建一個戲班子。

結果長大后,戲班子沒能組建成功,倒是跟幾個狐朋狗友干起了掘墳的勾當。

他們組成的哭喪班,在當地小有名氣。

有錢人家家里有喪,基本上都會請人哭喪。

魏二龍很擅長哭喪,將他的隊員都給訓練成了高手。

二龍哭喪團一出馬,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當然他們的要價也是非常高。

請過的人卻都知道,絕對物超所值。

哭得多了,嗓子難免會出問題,畢竟有時候一天要哭七八場,神仙也撐不住啊。

晚上睡覺前,魏二龍就覺得嗓子有點疼,等到次日醒來,壞了,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去看大夫,大夫說是偶感風寒,吃幾副藥就好了。

偏偏在這時候來活了,而且所給的酬勞,比往日的更有優厚。

魏二龍過于貪心,覺得即便沒有他,有他的那些徒弟在,相信也能勝任,便一口答應下來。

這場喪事在三日后,吃了好幾副草藥的魏二龍,嗓子絲毫沒有好轉,只能發出低沉嘶啞的啊啊聲。

魏二龍給那些徒弟仔細叮囑,這場哭喪,絕不能出任何意外。

掙不到錢是小事,砸了招牌絕對是大事。

喪事這天,魏二龍的嗓子稍有好轉,結果一大早就收到了非常糟糕的消息。

那些徒弟全都失聲,沒一個能發得出聲音來。

現在就算是去找新人來救急,也是來不及。

二龍哭喪團還是得出場,結果這戶人家財大氣粗,竟然還請了其余兩個哭喪團。

老爺子駕鶴西去,陣勢要大。

其余兩個哭喪團哭得非常賣力,唯有名氣最大的二龍哭喪團,反而非常安靜,只有魏二龍咿咿呀呀的聲音,跟鬼叫魂似的。

這一次,二龍哭喪團算是徹底完了。

事后,他們非但沒掙到錢,還賠給東家很多銀子。

直到這時,魏二龍才知道,他們是被人給陰了。

魏二龍氣不過,找其余哭喪團去理論。

結果呢,被人給打暈帶到荒野,鍘斷雙腿丟棄。

魏二龍被疼暈,然后醒來,又暈過去,不斷交替中,最終咽了氣。

陽九倒是覺得奇怪,魏二龍都被丟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了,尸體又是怎么被人發現的?

百姓若發現有殘損的尸體,上報官府的話會得到很不錯的賞銀,故而人們在發現這種尸體后,第一時間會選擇報官。

很可能是樵夫,或者是獵人,他們發現魏二龍的尸體后,第一時間跑去官衙領賞。

蓋上棺蓋,陽九便走出屋子。

縫尸一百零九具,獎勵宿主哭喪術。

看到這獎勵,陽九都想抽系統一頓。

哭喪?

縫尸不爽嗎?

玄字四十七號房還在前面。

從旁側的小徑繞過去,并排有三間房,最邊上的正是玄字四十七號房。

進入房間看到寒玉棺中的尸體,乃是主動去往地府的惡靈中的一個。

這人的腦袋被砍掉,當時在費芹芹的帶領下想要撲擊陽九時,單手扶著的腦袋差點掉落。

靈魂離去,但這具尸體本身就不對勁。

陽九將鎮尸符貼到其額頭后,就看到鎮尸符總是在動。

俯低身子一看,就能看到他的嘴巴微張,正對著鎮尸符吹氣,似乎想將鎮尸符吹掉。

陽九微笑道:“那你慢慢吹。”

點上香,快速引線縫尸。

最后一針縫好后,那張嘴總算是閉上了。

陽九揭掉鎮尸符的時候,《生死簿》也已出現。

此人叫包如意,乃是青樓女人所生,自幼最大的愿望就是長大后能夠成為龜公。

許多人都以為青樓的龜公是個男人就行,實則想當龜公,必須得是非常出眾的男人才行。

包如意長大后,卻是如愿以償。

老鴇親自試驗過后,大手一揮,準許包如意成為龜公。

那些新來的不聽話的姑娘,就需要龜公好好調教。

當然如果是黃花閨女,那肯定不能便宜龜公,還是得弄個噱頭出來,好賣個更好的價錢。

包如意非常賣力,但凡別的龜公搞不定的姑娘,他都搞得定。

這樣的日子,簡直比當神仙還要快活。

這天跟往常一樣,有個別的龜公搞不定的姑娘,老鴇將她交給了包如意。

包如意進入那姑娘的房間,看到姑娘真的是比天仙兒還要美。

誰知包如意還沒開口,那姑娘就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包如意趕緊追到窗戶旁,向下一看,那個血啊。

這姑娘是老鴇花大價錢買來的,結果一文錢還沒掙到,就香消玉殞。

這筆損失,老鴇自然要從包如意的工錢里扣。

包如意的工錢是很不錯,可也經不起這種克扣。

他還沒去找老鴇理論,就有官差來到青樓,說是要調查一起兇殺案。

死者正是前幾日跳樓的那姑娘。

包如意自然被當成了兇手。

無論包如意如何喊冤,一直在打瞌睡的縣令,一句都沒聽清。

到最后,縣令站起來,道:“讓他簽字畫押,午后處斬。”

包如意嚇壞了,死活不肯畫押。

但面對經常干這種事的衙差,他是毫無反抗之力。

被押上斷頭臺的時候,他還在想,明明什么都沒做錯,為何要砍掉他的腦袋?

直到腦袋落地,他也沒想明白。

說起來,這幾個家伙居然都是可憐人。

陽九將棺蓋推過去,輕輕搖頭。

縫尸一百一十具,獎勵宿主九一術。

這九一術,懂得都懂。

此術讓陽九都很臉紅。

不過嘛,想到下個月就要成親,故而此術絕非無用。

早過子時,陽九精神飽滿,快步來到隔壁的玄字四十六號房。

不出所料,棺中的尸體,仍是先前的惡靈之一。

看樣子,玄字四十五號房里的尸體,將會是最后一個惡靈。

縫完這兩具尸體,就能歇了。

一夜能臨幸這么多的尸美人,陽九很是滿意。

棺中的尸體胸口插著一支羽箭。

此外,身上再無傷口。

沒有遇到任何挑戰,香只燃了一丁點,尸體已被縫好。

《生死簿》現。

此人叫李從榮,沒有一技之長,只有一身的力氣。

他靠打短工為生,這家要搬家,那家要修房,需要有人出力氣的地方,就是他掙錢的地方。

收入雖不穩定,糊口不在話下。

不過李從榮平時很節省,不為別的,就為攢錢娶個媳婦。

這座小城男多女少,大街上人來人往,丟塊磚頭過去,砸中十個,有九個都是光棍。

想要娶個媳婦,需要很多很多銀子。

每晚入睡前,李從榮都會看一眼存下來的銀子,就能做一夜的美夢。

感覺銀子差不多夠了,但為了保險起見,再多掙一些,有備無患。

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

賺大錢的機會很快到來,有熟人介紹讓他去搬糧食,干一天的活,能得一兩銀子呢。

并非這活有多累,而是主人家出手非常闊綽。

到了約定的日子,李從榮早早起床,來到主人家等候。

同時還有二十多人,也在等待。

最后幾輛馬車拉著他們,離開縣城,前往很遠的一座山。

那座山上正在修廟,工人們吃住都在山頂。

這戶人家每月給山上送一次糧食。

這地方李從榮熟,此前往山上運青磚時,他就狠賺了一筆。

此次運糧,若能掙一兩銀子,可是比上次掙得還要多。

這樣的活多來幾次,就能找個好姑娘踏踏實實過日子了。

一袋糧食將近百斤,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都覺得很輕松,但山路陡峭崎嶇,沒走多久,就有不少人撐不住,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只有李從榮,一口氣都沒歇,直接將糧食扛上了山頂。

主人家一看,當即改變主意,不再是每人一兩銀子,這對那些扛更多糧食的人來說很不公平,故而按照一袋糧食來算銀子。

扛得多,掙得多,最是公平。

得知消息,李從榮更加起勁。

今日就算搭上性命,也得掙夠娶媳婦的銀子。

一袋又一袋,李從榮遠超其余人。

主人家甚至都有點看不下去,勸李從榮休息會兒,這般賣命,真有可能會沒命。

最后一袋糧食,也被李從榮搶到。

李從榮滿心歡喜,衣衫早被汗水浸濕,脫下來恐怕都能擰出二斤水來。

多流汗,才能多掙錢,沒有掌握一門技藝,也就只能靠賣力氣才能掙到錢。

快到山頂時,李從榮突然看到高處有人竟然拿著弓箭在瞄他。

李從榮以為那人是在開玩笑,他剛將糧食扛上去,一支羽箭呼嘯而來,正中他的心口。

倒下去的瞬間,李從榮都覺得不大真實,如在做夢似的。

又是一個可憐人。

都快攢夠娶媳婦的銀子了,卻被一箭了結了性命。

這些小人物越是可憐,說明他們在臨終前心頭的怨念越重。

看那縫尸記錄上,李從榮并未害死縫尸人,又為何能進入閻羅殿的玄字號房?

可見閻羅殿該如何存放尸體,就沒有一個標準。

蓋好棺蓋,陽九走向玄字四十五號房。

縫尸一百一十一具,獎勵宿主大力丸。

大力丸倒是跟李從榮很配。

隔壁房的尸體正是主動投降的四惡靈中的最后一個。

他的尸體也插著一支箭,但位置在喉頭。

拔出箭,陽九快速縫尸。

縫完前面,還得縫后面,被洞穿就是這么麻煩。

縫好后,《生死簿》開始記錄這人的生平。

這人名叫王元本,從小就喜歡花花草草。

別人種不活的花,他一種就活,而且開的花特別多,特別美。

有錢人家就喜歡在家里養花,尤其是那些名貴又難養的花,若能養成,在富人圈子里可是倍有面子。

王元本自然成了搶手貨。

種好一株花,他能得到大量銀子。

今天去這家種,明天到那家種,錢袋子總是鼓鼓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意外來得很快,這天王元本早早出門,像往常那樣去一戶富賈家種稀有的蘭花。

誰知剛到這戶人家,就碰到一伙蒙面強盜,正在滅門。

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都躺有尸體。

王元本嚇得當場尿了褲子,雙腿發軟,無力逃走,只能往臉上抹點鮮血,倒在尸體中間裝死。

活著很重要,無論如何都得活著。

就在這時,有兩個強盜拽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過來,往花園的草地上一摔,雙雙大笑著在解腰帶。

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人物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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