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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我趙昊,忠貞不二,真香

更新時間:2022-07-24  作者:不如放牛去
大荒扶妻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趙昊,忠貞不二,真香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許靈韻用的傳統的詩詞唱法,畢竟皇帝和不少文武大臣都出場了,再用前世記憶中的唱法太不合適。

可即便如此,有強大的功底在,許靈韻的唱腔也輕而易舉地將這句詞戳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一開口,便是千古絕句!

姜崢眼神大亮,后有“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前有“明月即使有,把酒問青天。”

不管別的句子怎么樣,千古名篇已經成了!

這首詞,甚至能夠成為荒國文壇的脊梁,只要安穩立著,其他骨骼和血肉就能按部就班地生長起來。

另一邊,方義孺聽到了這一句,當即就變得臉色煞白。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這闕詞,實在有些太逆天。

贏不了趙昊,那他的小命……

一想到方忠云那陰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旁邊的別國文人看了,不由有些贊嘆。

果然,藝術是凌駕于國籍之上的。

方義孺明明是最不希望這闕詞好的,聽到這句詞,還是激動得直打哆嗦。

如此絕句,誰聽了不哆嗦?

黑臉漢則是一首攥著空酒瓶,一首攥著衣襟,神色有些緊張。

這一句……好像能聽懂啊!

莫非昊兒今天失了水準?

不對!

他看了看空酒瓶,覺得這一句肯定是為了給自己的酒打。

不愧是吾兒,竟然能把作進詩詞里,這一句聽懂沒關系,后面肯定能拉起來。

臺上。

許靈韻氣息平穩,韻味綿長。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詞的上闕一出,所有人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如果只用一個字來形容,他們能想到的只有“仙”。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儼然一副謫落凡塵仙人的形象,想要回到月宮,又憂心那里樓宇太高,經不起寒冷。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更是營造出一卷仙境畫圖,可即便是這仙境,也比不上人間。

只是聽聲音,便能夠沉浸在這絕美的意境之中。

上闕詞,字字珠璣。

隨便哪一句拎出來,都是千古名句。

啊這……

眾人看了看臺上輕撫琵琶,一系白裙的許靈韻。

又忍不住看了看臺下靜靜聆聽的趙昊,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謫仙。

荒國,真的要出文曲星了?

而此時,許靈韻已經唱響了下闕。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意境陡然一轉。

何事長向別時圓!

為何老是在人們離別的時候才圓呢?

一席話,直接戳到了人的心窩子里面。

在場有不少都是別國駐荒的商人,長年累月不能與家人見面,即便這中秋佳節,也是遠在異國他鄉。

何止別時圓?

他們連相聚都沒有,連離別都不配有,更是悲從中來。

還有一些鰥寡孤獨的武將,雖然不少兒孫輩特意用軍功換了幾天假,但連年戰火下來,又有幾個家庭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團圓呢?

何況他們還是子孫有軍功,若是子孫沒軍功呢?

世上又有多少因為戰火而不能團聚的家庭?

一時間,不少人都有些眼眶發熱。

臺上的許靈韻聲音只是短暫哀婉了片刻,旋即就有另一種情緒悄悄蔓延。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眾人本來已經進入道凄涼悲戚的情緒中去了,聽到這一句卻有了一絲開脫的感覺。

的確,哪有人一輩子都是美滿如意的?

既已如此,何不寄予希望?

月亮,也終會有圓的時候,人為何不可以?

而臺上的許靈韻,也終于唱出了最后一句。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畫龍點睛。

跨越時間空間,都能共賞這同一輪明月。

最后一句,將本就絕美的意境,再次升華了。

一曲作罷,戲臺上下卻依舊久久無言,所有人都沒有緩過神來。

只有黑臉漢在那暗暗焦急。

這些句子,他都隱隱有些不懂,但也沒有完全不懂。

總之,就感覺自己兒子發揮有些失常。

何況,第一句打,最后一句還提起了那個叫“嬋娟”的青樓女子。

這首詞,有點危險啊!

以前昊兒作詩作詞之后,別人都是瘋狂贊嘆,這次怎么一句話都沒有。

一句“吾兒大才”如鯁在喉,一時間竟然有些喊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排的皇帝姜崢拍案而起。

“昊兒大才!”

“清越班大才!”

他心中激動不已,這一闕詞何止成為了荒國文壇的脊梁?

這完全是根千鈞萬鈞的擎天柱啊!

再多幾首這樣的,能直接把中原五國的文壇干碎!

趙昊這小子……

針不戳!

黑臉漢愣了一下,啊這,這也能大才?

但既然皇帝這么說了,那就是大才!

他也跟著站起了身:“吾兒大才!”

四個字喊出來,他全身都舒服了。

而此時,在場的荒國人也紛紛喊道。

“趙公子大才!”

“清越班大才!”

這一闕詞,不管有沒有文化的人,都被撩動了心弦。

一開始,不少人都在想這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到底是不是風月詩,因為但拎出來,說愛情說親情都能解釋得通。

若按照趙昊的性格,風月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是風月詩,不免落了下成。

但現在聽來,格調遠遠高了幾層不止。

以前別國文人攻訐荒國文壇的時候,用的理由不就是你們荒國竟然“以嫖立文”?

現在好了,趙昊寫出了真正的千古名篇,我看你們還怎么攻擊荒國!

四國文人這會是真的懵了。

剛才他們完全進入了這闕詞的情緒當中,從“何事長向別時圓”的悲戚愁緒,到“月有陰晴圓缺”的些許開脫。

可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何等絕艷的千古名篇。

這闕詞一出,普天之下還有文人敢寫中秋么?

有這闕詞在,誰還敢視荒國文壇為無物?

一時間,他們有些茫然。

就像在一個鐵匠世家,那個不學無術的養子,忽然有一天超過五個親生兒子,一躍成為兄弟六人中最適合繼承鐵匠鋪的人。

盡管只靠這闕詞,荒國文壇還遠遠達不到超越五國文壇的地步。

但若真有“繼承鐵匠鋪”那天的到來,因為“養子”身份對荒國指指點點的人也會變少。

至于方義孺,更是面如死灰。

文無第一?

文無個屁的第一!

完了!

全完了!

盡管那四十多首詩全都歸了自己,盡管“暗香浮動月黃昏”也能署上自己的名字。

但這東西有用么?

五千多金白給了,蛇女訂單也白給了!

自己這條命……恐怕也白給了!

方義孺怎么都沒有想到,為什么當初就想著去鎮國府耍耍威風,提高一下自己的威望,事情怎么就到今天這個地步。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感覺這一切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局。

甚至包括那冊詩集,仿佛都是故意引自己上鉤的存在,不然誰愿意將“暗香浮動月黃昏”這種級別的詩句署上別人的名字?

他的雙眼已經被憤恨填滿。

怨毒的眼神投向了第二排的兩個座位。

反正我這條老命已經沒了,但你們也別想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趙昊!

姜樂清!

可仔細一想,一個鎮國公的孫子,一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之一。

啊這……

冷靜!

冷靜!

我要智取!

沒有人在乎方義孺究竟在想什么,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水調歌頭》的余韻中。

向來看不慣趙昊行徑的文臣,這次看向趙昊的眼神都變了。

甚至連很少夸贊晚輩的趙定邊,也投過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倒是姜崢,不知道為什么,驚喜過后心情又有些陰郁。

他早就篤定趙昊手里就一首足夠把場面撐起來的名篇,現在看來比他預想中的都要驚艷好幾倍。

一開始他還覺得好玩,心想這小子果然心思奇怪,有這等詩篇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怎么利用它多賺一些錢,也不知道該夸他勤儉持家還是滿身銅臭。

可一回想起昨天姜淮對趙昊的忽然改觀,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會不會真的看錯這個小子了?

他的小心機,或許不止存在于商業領域,不然為什么皇姐都會對他改觀?

一縷陰郁,壓在心頭。

姜崢搖了搖頭,隨即笑著看向趙昊:“還有呢?”

“這就來!這就來!”

趙昊連忙起身,沖著臺上許靈韻打了一個手勢,《女駙馬》的場景便開始準備了。

他心中也是奇怪。

代表姜崢的那顆星子,黑氣本來都快消散得忽略不計了,為什么在剛才又忽然凝實了那么多?

他忽然想起了那顆滿是黑氣的星子,感覺這顆星子對應的人一點都不簡單。

姜崢這些天奇怪的變化,很有可能就跟這個人有關。

這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趙昊現在也無暇顧及這個問題。

不是他不想顧及,而是什么跡象都沒有,就在這里胡思亂想也沒有什么用。

他瞅了瞅一旁的姜芷羽,發現她正左手拿著裝酒的小瓷瓶,右手拿著發簪,專注地在瓷瓶上面刻字。

仔細看了看,正是剛才從許靈韻口中唱出來的水調歌頭。

他不由笑了笑:“這闕詞美么?”

姜芷羽并沒有轉過頭來看趙昊,手上動作都沒有停,只是說了一聲“美”,便不再搭理他繼續刻,不過嘴角多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趙昊托腮凝望著她的側臉,笑著說道:“以后,每年中秋我們都會一起過,不用千里共嬋娟。”

“呲……”

姜芷羽拿簪子的手一抖,瓶身上本來娟秀的字體頓時多了一道劃痕。

她轉過頭剜了趙昊一眼,美眸含怒,俏臉上悄然爬上兩抹紅暈。

趙昊也沒躲閃,就這么笑嘻嘻地看著她。

姜芷羽拿他沒有辦法,便把簪子塞到他的手里,氣呼呼道:“你賠我!”

“賠就賠,反正賠的也不少。”

趙昊接過發簪,便拿起自己桌上的酒瓶,慢悠悠地刻起了字,沒過多久便刻好了。

輕輕把磨出來的瓷粉擦拭干凈,便交到了姜芷羽的手中。

“還需要賠什么?”

“簪子還我!”

“哦……”

趙昊點了點頭,便微微側過身,將簪子插在了她的發髻之上。

他動作很慢,因為這個動作能夠擋住姜芷羽的雙眼。

果然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姜芷羽沖他擰了擰眉毛,威脅之意甚是明顯,眼神也變得兇巴巴的。

趙昊,你就是故意的!

可惜由于長了一雙桃花眼,這一瞪威懾力并不是很強。

趙昊飛快撤回雙手,一瞬間那雙奶兇奶兇的眼睛,也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如水的眸子也似乎多出了一絲羞怯之意。

一旁的姜樂清,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嘆息。

趙昊心中也是直呼牛逼,這一秒入戲的演技也是沒誰了。

“《女駙馬》馬上就開始了,你這未來的老板娘卻是第一次看,也實在不稱職!”

“哦……”

姜芷羽悶悶地應了一聲,心想有外人在,自己面對趙昊還是太被動。

等什么時間能夠獨處的時候,一定要讓趙昊把他占的便宜全吐出來。

不過看向戲臺,《女駙馬》的場景也布置得差不多了,還真升起了一絲興趣。

雖然她聽趙昊講過大概的劇情,也聽趙昊用那古怪的腔調唱過幾句,不過第一次看還是不免有些激動。

深宮里獨居這么多年,她對很多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當然,期待《女駙馬》的不僅是她。

戲臺下面乃至河對岸的百姓,也紛紛開始激動了起來。

馮素珍為救李郎離家園!

結果救了這么老些天都沒走出家門!

她到底怎么中的狀元,又是怎么樣當的女駙馬,所有人都是無比好奇。

他們越想就越生氣。

趙昊這么安排,實在太過分了。

趙昊則是心中嗤笑,要是不斷章,你們今天也不過來啊……

而此時,清越班終于把《女駙馬》的場景全都布置好了,一眾伶人入場,一出戲正式開唱。

當然,還是上半場起手,畢竟戲臺下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

不過這么安排也沒有招致人的不滿,幾天的磨練下來,清越班的臺風愈加穩健,在許靈韻的指導下,他們已經抱團朝著藝術家的方向飛奔了,看他們演的戲劇簡直就是享受。

上半場講的是,馮素珍與李兆廷青梅竹馬,訂下婚約。

后李父遭奸臣所害,家道中落,李兆廷回鄉辟禍,馮素珍為護情郎,就把他約到后花園贈送銀兩,卻被后母誣陷李兆廷為盜,送官不說還要馮素珍改嫁。

接著,便是膾炙人口的“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的劇情。

也是讓無數京都百姓急得抓心撓肝的劇情。

馮素珍本是進京尋找哥哥馮少英,遍尋無果,便假冒李兆廷之名考取了狀元,誰知因為才貌出眾被皇上招為了駙馬,洞房之時遲遲不肯就寢,公主發現身份之后勃然大怒,當即準備告發。

好在馮素珍言辭懇切,將個中利害分析了一遍,以保全名節與皇家聲譽為由,說動公主一起請求皇帝赦免。

迫于形勢,皇帝便收素珍為義女,由李兆廷頂替狀元之名。

而馮少英代妹請罪,宰相借此機會做媒,將馮少英招為駙馬。

最后,兩位駙馬同時完婚。

當然最后一段是經過趙昊改編的,畢竟這個世界真有皇帝,一個操作不甚就容易影響皇帝威嚴,便給最后一段劇情打了不少補丁,把皇帝塑造成了一個通情達理,體恤民心的偉光正形象。

至于結果……

他瞅了一眼姜崢,發現這小老頭笑得頗為自得。

入戲了……

這小老頭肯定把自己當成戲劇里面的皇帝了。

不然他得意個什么?

一出戲劇唱完,在場的人都直呼過癮,不論男女都因為戲中人物的遭遇而唏噓不已。

畢竟這世界里,要么是各種關于戰爭的說書,要么是毫無新意的古早戲劇。

忽然出了一個劇情張力極大的《女駙馬》,讓所有人都耳目一新。

尤其是荒國百姓普遍文化程度不高,這女駙馬的詞曲唱腔,哪怕是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孩童都能聽得懂。

眾人皆是贊嘆不已。

只有四國文人那邊頗有微詞。

“這戲劇不錯,但就是把女人捧得太高了。”

“是極!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拋頭露面算什么?”

“古籍之中,上古先賢都曾留下箴言,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而且還女扮男裝中了狀元,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趙昊頗有詩才,戲劇雖然也不錯,但也只能嘩眾取寵了。”

“吾等不必擔憂,此等戲劇不可能在我們中原五國流傳開來的。”

眾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卻不料一個酒瓶砸了過來。

“放屁!”

孟勝男拍案而起,對著這些文人怒目而視。

剛才聽曲兒聽戲劇的時候,她就對這些人說的話不爽了,只不過更想專心聽曲兒,所以才沒搭理他們。

但現在,聽這些人在這里誹謗女人,哪里還忍得住?

“你們國家的女人愿意當花瓶,那是她們的事情!”

“我們荒國以武立國,男人都死在戰場上了,田是女人耕的,布是女人織的,孩子是女人帶的!”

“在我們這兒女子也能頂半邊天,必要的時候上戰場都可以!”

“狗屁的上古先賢,他們說的話把你們忽悠瘸了,但休想束縛我荒國的女子!”

“呸!”

一席話擲地有聲,罵的四國文人一陣心虛。

周圍還有不少荒國百姓叫好,畢竟荒國的國情在這擺著,中原五國的女子是男人的附庸,但荒國卻完全不一樣,至少荒國女子的表現,配得上這些尊重。

見四國文人不敢出聲,孟勝男沖他們豎了一個中指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咂吧咂吧嘴感嘆道:“沒想到趙昊這小子有進步,詞寫得不娘們了,戲也編得不賴!”

一旁的馮千鈞笑道:“確實不賴,我聽我爹說,這些天心悅茶樓對岸天天爆滿,都是奔著這出戲來的。”

孟勝男嘆了一口氣:“就是有一點美中不足!”

“嗯?哪一點?”

馮千鈞愣了一下,因為這《女駙馬》的劇情,他這么一個男人看著都挺爽。

雖然孟勝男的取向有些奇怪,但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啊!

她為什么會感覺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孟勝男頗為遺憾道:“如果我是馮素珍,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肯定把公主征服了!最多就是以后公主生不出孩子,安安心心當駙馬不好么?”

馮千鈞:“好家伙!”

其他武將子弟:“好家伙!”

孟勝男越想越遺憾,下意識摸向靴子里的匕首:“不行!等會我去勸勸趙昊,這小子那么通情達理,肯定會酌情考慮我的意見的!”

馮千鈞:“好家伙!”

其他武將子弟:“好家伙!”

眾人喧鬧之際,戲臺上的東西也都撤干凈了,清越班的人按照趙昊的吩咐,抬著一個蓋著紅綢的牌匾,懸于戲臺之上。

趙昊離開座位,一路小跑跑到姜崢面前,笑嘻嘻道:“父皇!您能不能幫我剪個彩?”

剪彩?

姜崢瞥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會放棄任何占便宜的機會。

整個京都之中,從來都沒有一家由自己親自剪彩的店面。

由皇帝剪彩,是多么有排面的事情,只要清越班繼續開下去不作死,以后的生意就絕對不會差。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趙昊:“朕有說過給你剪彩么?”

“這不氣氛烘托到這兒了么?”

趙昊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補充道:“您要是不想剪,我也不能為難您啊,只好請我爺爺代勞了!”

說著,便看向旁邊的趙定邊,惹得后者瞪他了一眼。

姜崢無奈站起身:“罷了罷了!就讓你這小子占一次便宜!”

說罷,便接過剪刀站起身,在曹公公的攙扶下,緩緩上了戲臺。

這次趙昊給荒國文壇長了大臉,倒不如順水推舟把清越班推成荒國文壇的門面。

管戲曲能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百姓喜聞樂見就行,那些酸文人算老幾?

姜崢已經料想到,今日趙昊的詞與戲劇,必定會受到除齊國以外其他國家的封鎖,想要突破桎梏,還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如果荒國國內的力度都不夠,又談何走出國門讓別國百姓認可呢?

看到姜崢上臺,河兩岸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紛紛下跪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崢微微一笑:“諸位平身!”

“謝皇上!”

等眾人站定,姜崢才朗聲說道:“詩詞崛起,戲劇開山,實乃我荒國之大幸,望諸位多加勉勵,以文道前行者與清越班為范,振興荒國文壇,重現大漢神朝之輝煌!”

說著,便剪斷緞帶,蓋于牌匾上的紅綢也相與滑落,露出了里面一大一小兩行字。

清越班。

心悅茶樓。

姜崢聲音洪亮:

內河兩畔,一陣山呼海嘯。

見荒國百姓情緒高漲,姜崢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沖曹公公招了招手:“大伴兒,回宮吧!”

“是!”

曹公公連忙上前托住他的胳膊,緩緩走入樓體之中,準備從正門離開。

皇后也站起身,看向兩個公主:“樂清,芷羽。”

“是!”

兩個公主也連忙起身,一左一右攙住皇后離開了。

不同的是,姜芷羽回頭望了一眼趙昊,姜樂清卻頭也不回。

趙昊瞅著秦知禮:“好家伙!你除了剛開始喊了一聲姜樂清的名字,真就一句話都沒說啊?”

秦知禮一副懊惱的樣子:“她,她都不理我,我怎么開口啊!”

趙昊恨鐵不成鋼:“秦兄!”

“啊?”

“你可真是個廢物!”

“我要去找我媳婦說悄悄話了,你看著辦!”

說罷,便站起身朝茶樓里面跑去。

秦知禮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白秀看了看黑臉漢:“走吧!我們也回家!”

黑臉漢有些猶豫:“我聽說最近京都里面有點亂,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這里保護昊兒,跟昊兒一起回家。”

白秀冷笑:“你這不是怕京都亂,是擔心花魁大選亂不到你身上?”

黑臉漢小聲反駁:“沒有……”

白秀捏碎了酒瓶,試了試瓷片的鋒利程度。

黑臉漢連忙改口:“不過我想了想,昊兒有老楊和洛水保護已經夠了,咱們回家吧,剛好我也累了!”

說完,夫婦倆便跟在趙定邊身后離場了。

而戲臺下的客人,除了文臣系和四國人,竟然八成都沒有立場。

河對岸更過分,接近九成的人都沒有動彈。

誰都知道,再有不到半個時辰,花魁大選就開始了。

對于很多人來說,花魁大選才是正戲。

茶樓內。

“父皇且慢!”

皇家四人停住腳步。

姜崢轉過頭,頗為不耐地看向找趙昊:“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戲我聽了,彩我剪了,你還想在我這圖什么便宜?”

趙昊看了一眼姜芷羽,像一個春心萌動的小處男。

“我,我還有話想跟芷羽說,要不您先與皇后娘娘在二樓雅間歇上片刻,我特意為您準備了美酒。”

“放肆!”

姜崢板著臉訓斥:“你與芷羽還尚未成婚,就如此不守規矩,這要是被人看到了,置我皇家威嚴何地?”

趙昊趕緊說道:“父皇放心,其他人我都安排從偏門走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這還差……”

姜崢感覺有些不對:“不被人發現,就不損我皇家威嚴了?”

趙昊當即耍起了無賴:“父皇,咱們這兒也沒外人,要不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您看文壇的門面我幫您撐了,這次賺的錢也是您拿的大頭,還有那印刷術……我聽我爺爺說那玩意兒老值錢了,也被您一千金坑了去。

我這要求也不高,就是想著您能把我媳婦兒提前幾天還給我。您和皇后娘娘最寵我了,這距離成婚還有四十多天,您們忍心看我忍受相思之苦么?我就是想跟芷羽再待一刻鐘,就一刻鐘!”

姜崢:“……”

姜芷羽:“……”

姜樂清:“……”

倒是皇后忍不住笑了:“皇上,這孩子倒是情真意切,倒不如成全了他,反正這婚事也跑不了了,咱們荒國也沒那么多繁文縟節。”

“罷了罷了!”

姜崢無奈地擺了擺手,沖趙昊說道:“你多備幾壇美酒,等下我帶回宮里喝!”

該說不說,這一波月圓大典,他的確吃得飽飽的。

當時訂婚,他也沒指望趙昊多么規矩。

畢竟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守過規矩。

尤其看現在這種情況,趙昊才與芷羽見幾面,便已經如此不能自拔,跟當初自己的情況何其相似!

倒不如任他們。

等趙昊陷進去,即便他曾有過斗志,也會因此消磨殆盡。

到時鎮國公一脈,便不會再有任何威脅。

自己和老伙計,也不會再有任何芥蒂。

何樂而不為呢?

“好嘞!您二位對我真好,我這就帶你們上去!”

趙昊喜出望外,十分狗腿地把人帶上了樓。

隨后便扯住姜芷羽的手腕到了相隔好幾間的辦公室里面。

“嘭!”

門一關上。

趙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姜芷羽還稍顯戒備的樣子,便笑著說道:“放心,隔音很好,也沒有人盯著咱們。”

姜芷羽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果然沒有發現那道危險到極致的感知,這才放松了下來,再也不復剛才的小鵪鶉模樣。

只見她腳步輕快,三步兩步就坐到了趙昊的專屬辦公椅上,輕輕地晃著修長的小腿。

她看著趙昊,輕笑道:“趙公子,我該不該恭喜你花魁大典馬上圓滿舉行啊?”

趙昊坐在桌子上:“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小兩口能活下去么?”

“哦?”

姜芷羽揚了揚眉,她心中倒是猜到了幾分趙昊的用意。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用青樓做什么,不過這么大費周章,一定有深意。

可想了想剛才趙昊對自己做的那些放肆之舉,還是想把場子找回來。

便問道:“那寧婉梨呢?你與寧婉梨親近,也是為了我們小……”

話說到一半,她意識到有些不對。

這個問題,好像顯得自己有些白給。

抬起頭,果然看到趙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便直接改口:“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兒吧,那道感知你發現了么?”

想起那顆黑氣繚繞的星子,趙昊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這次花言巧語也要把姜芷羽留下來,就是為了弄清這個人的底細。

通體黑氣的星子,他真是第一次見,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危險了。

他沉聲問道:“這人到底什么身份?”

姜芷羽頗為心悸道:“我也不知道,從我小的時候,這道感知就一直盯著我,一刻不停地盯了我四年頻次才慢慢降低。

三年前,這道感知消失了,我本來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沒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又出現了。”

聽到這么形容,趙昊也是心中一沉。

能在宮里呆這么長時間,還特意監視了剛剛喪母不久的姜芷羽這么多年。

不消多說,肯定是皇帝的人。

但即便是皇帝的人,最多也只是為皇帝辦事,星子不應該那么黑氣繚繞才對。

這完蛋玩意兒,絕對跟自己有私仇!

可他仔細回想,自己從小到大也沒得罪過這號高手啊!

究竟是誰?

趙昊有些頭大。

姜芷羽輕輕嘆了口氣:“總之,最近你一定要小心!”

“嗯!”

趙昊鄭重地點了點頭,敵在暗我在明,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他看著姜芷羽因為擔憂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鬼使神差的覆上手指,輕輕將眉頭撫平。

“我說話算話,以后總不能讓你繼續一個人過中秋……”

兩人都愣了一下。

“你!”

姜芷羽連忙向后仰了仰,逃離他的“磨爪”,狠狠剜他了一眼,不過也沒說什么抨擊他的話。

她想了想,從懷里取出了一張牛皮紙。

“對了!這是方義孺買詩冊抵押的東西,現在他應該贖不走了。你拿著,可能對你有用!”

趙昊接過牛皮紙,打開一看,不由微微有些錯愕。

“蛇女訂單?”

“麟羽閣準入令牌?”

接近四萬字了!

打完收工。

大荒扶妻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趙昊,忠貞不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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