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就醫指南 342.顯微鏡的另一種用法
在法國醫學界,汝房重建一直都是個只存在于模湖報道中的外科傳說。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朱斯蒂娜伯爵夫人的乳腺癌切除得很順利,而后,她消失了的汝房在同一位年輕人的手里又重新長了回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醫學也是一樣的。他們連乳腺癌都沒切明白,複發率和死亡率都高得離譜,也就沒人會去關心手術后的造型問題了。
而這種連想都沒怎么去想過的術后整形問題,現在被卡維迎刃而解,所帶來的沖擊可想而知。
手術剛一推出就獲得了極高的度和討論度。
不過巴黎的手術劇場基本和娛樂脫鉤,新聞界只吃了第一波熱度就拋棄了卡維,早在一周前就開始尋找新的熱點。
能真正明白并承認其實力的,還是那些追求醫學前沿技術的外科醫生們。從十一月初剛來這里的時候,卡維的話題就沒斷過,且隨著時間推移,他總能拿出點新花樣,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但就像西方帶著先進技術去東方時一樣,卡維為他們帶來了新技術、新手術方案和新藥、新器械的同時,也帶來了醫療水平上的絕對碾壓。
過去的半個多月對那些追求極限和突破現有瓶頸的外科醫生來說,實在算不得多愉快。
學會新技術的喜悅與能力差距所帶來的巨大失落感交織在一起,就像吃一塊摻了糖漿和香料的澹屎味巧克力,很甜,很柔滑,但嚼起來總有股澹澹的屎味。
真正能從手術展示中找到快樂的,除了卡維外也就只有一手促成此事的愛德華了。
尤其是這臺汝房重建,他在得知手術時間后更是興奮異常,因為只要走進劇場,他就成了唯一一個連看了兩臺重建術的人。
雖然外人對這種個人杜撰的虛名沒有興趣,但愛德華還是樂于這么稱呼自己,并且以外交大使的身份,熱情地和身邊醫生們聊起當時的手術場面。
“維也納的劇場還是比不上巴黎啊......”愛德華看著圓形玻璃穹頂,感慨道,“沒想到第二臺重建手術竟然相隔了那么久。”
如此有名的外交大使也算得上小半個外交部長了,今天是特邀進來觀看的嘉賓。醫生們自然不怎么喜歡政z,對愛德華也沒任何交流的欲望,甚至還有人覺得就是這種人惡意霸占了本該屬于其他醫生的位子。
愛德華一連找了好幾位,都沒聊起來,只能自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同時,作為手術開幕演講者,卡維在剛開場的時候肯定要先介紹病人的情況。
“也不知道有沒有手術過程的簡圖,卡維的手術實在太複雜了。”
[歡迎諸位今天能來看我的汝房重建手術,雖然在技術層面還不夠成熟,但我已經有了一位成功接受手術的病人,朱斯蒂娜伯爵夫人......]
“對了,你們有誰做過這種手術么?”
[病人,額也不能算是病人,她叫勞拉·帕蒂,非常漂亮。相比她的臉蛋,剛經歷過乳腺癌切除術的身體就顯得不那么般配了。]
“手術還是挺有意思的,看著那東西突然之間高高聳起,就覺得外科的前景無比美好......”
愛德華壓根沒聽卡維的開場白,但眼睛一直在看著臺下。在激烈的掌聲中,他嗓子里的尾音被卡在了“美好”這個詞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走進劇場的那位姑娘。
也許是第二次進手術劇場的緣故,勞拉·帕蒂要比其他女人更自信更善言語,進門后很大方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叫我勞拉就行了,今天的人可比兩年前手術時多得多啊。”
卡維看著她在手術區域繞了一大圈,有些不耐煩了:“快躺床上吧。”
“來了來了。”勞拉很大方地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之前手術后留下的疤痕,“卡維醫生,你說會幫我把這條疤去掉的。”
“看運氣,畢竟過了最好的修複時間。”卡維讓人給她做消毒,“有點冷,忍一忍吧。”
“沒事沒事。”勞拉不怕反笑,“能看到那么多優秀的男士,也不算太虧。”
“阿莫爾”卡維知道她的職業,但沒有明說,“現在我們進行常規的消毒處理,因為手術分成兩個區域完成,所以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請諸位稍安勿躁。我也正好趁這個時間,簡單說一下肌皮瓣移植的一些關鍵點......”
勞拉確實很漂亮,引來了不少醫生的贊嘆。
有個別人還看過兩年前的左乳切除,對腫瘤毀了一位美人而感覺可惜,同時也給這臺手術增添了些神秘色彩。
卡維到底能把丟失的汝房恢複到什么程度?會不會和原來有不同?會不會失敗?要是真的成功,那對其他失去了汝房的女性而言是不是同樣有效?
要是再發散些思維,許多汝房造型不好又有更高要求的女性是否也可以接受這種手術?
絕大多數醫生都是以醫學眼光來看待勞拉的美貌和身材,但愛德華并不是。他沒有醫學知識,自然就沒有醫學上的思考,滿腦子都是雄性
十九世紀就醫指南 342.顯微鏡的另一種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