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戶官開始 第四百七十九章 生擒
李桓將一眾人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不過神色隨之一正道:「如今說這些尚且為時過早,要知道寧王以及其手下一干心腹尚且沒有落網,如果說讓寧王等人逃出生天的話,未必不會再掀起什么風浪。」
聽得李桓這么說,徐等人也是神色一凜,他們自然知道李桓所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寧王叛軍最大的威脅就是寧王這個人,可以說在一些別有用心,心懷叵測之人的眼中,寧王就是一面大旗,只要寧王還在,那么便可以利用寧王來打擊針對朝廷。
所以說只要此番沒有將寧王以及其一干手下生擒活捉,那么寧王叛亂便不算徹底平定。徐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不久之前本公已經派了人前去捉拿寧王,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吧。」
沒有捉拿到寧王之前,便是徐俌也不敢說一定能夠將寧王生擒活捉,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在這過程當中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且說寧王在楊代以及一干心腹的簇擁之下,帶著一部分精銳趁著大亂出了大營,選了一個方向便是一路狂奔。
馬車吱呀吱呀,馬車之上,寧王此刻正面色陰沉,口中不停的咒罵。
「天殺的李桓,若非是這狗賊的話,本王或許已經打破了南京城,同那昏君劃江而治了!」
顯然在寧王看來,他之所以落到如今這般的田地,完全是因為李桓的原故。
畢竟從他起兵至今,可以說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要兵有兵,要糧有糧,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內便得到了大量人的支持,拉起了一支二三十萬人之多的隊伍來。
甚至一路殺到了南京城下,眼看著南京城在望,結果原本的好運就像是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一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接連的不順。可以說隨著李桓的出現,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順起來,先是夜襲南京城結果卻是被錦衣衛識破,緊接著就是二三十萬大軍不堪一擊,盡數敗于李桓之手。
本來看到了希望的宏圖霸業就這么的遠去,寧王可以說恨不得將李桓給生吞活剝了。坐在馬車之中的王鏊、劉養正、李士實幾人則是一個個的閉口不言。
這個時候傻子都能夠夠看得出寧王正在氣頭上,不管是誰開口勸說,恐怕都會被寧王當做撒氣的對象。
終于等到寧王痛罵李桓有些累了,馬車之中這才算是稍稍安靜了下來。
捋著胡須的王鏊看了寧王一眼,眼中帶著幾分鄭重之色道:「王爺,接下來何去何從,不知王爺可有什么打算嗎?」
經此一敗,寧王可以說是聲勢大減,甚至可以說用狼狽來形容。
原本數十萬大軍在手,聲威震動偌大的江南之地,甚至整個大明都為之側目,然而這么多的兵馬卻是一戰而沒,可以想象,若是消息傳出的話,不知道會讓多少人驚掉了下巴。
這個時候寧王必須要考慮接下來究竟該去往何方東山再起了,若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的話,只怕就是如今尚且還跟隨寧王的那些人都要一個個的散去了。
所以說這個時候寧王要做的便是穩定人心,雖然說一戰喪失數十萬大軍讓寧王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但是只要跟在寧王身邊的那些代表了各方勢力的人還愿意追隨寧王,那么寧王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么王鏊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詢問寧王對于未來打算的原因所在。
明顯寧王尚且還沒有從大敗的陰影當中反應過來,這會兒聽了王鏊的話,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之色,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單單是寧王,便是一直以來被寧王視作做辦過弊端額李士實、劉養正二人真正在大局觀方面還是上不得臺面,比之王鏊來差了太多。
畢竟如果二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大局觀的話,也不可能
會委身于寧王一介地方藩王。
可以說放眼大明,但凡是真正有才學的文人士子,有幾個愿意去投奔那些地方上的藩王啊。
李士實、劉養正頗為不解的看向王鏊。
王鏊將幾人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不禁暗暗輕嘆一聲,當即便給寧王解釋了一番。
而寧王聽了王鏊的話不由的面色大變,關系到他未來是否還有希望東山再起,或者說是直接關系到他的生死存亡,寧王自然是不敢輕忽。
就見寧王一把拉住王鏊的手,一臉祈求的看著王鏊道:「還請王閣老教孤啊!希望閣老能夠為孤指點一條明路,他日若得天下,孤王定不負閣老。」
直到這個時候,寧王尚且還惦記著爭奪天下,只能說是賊人不死。
王鏊聞言反倒是露出幾分欣慰之色,若是寧王就此心灰意懶的話,那問題才大了呢。畢竟他們這些人等同于上了寧王的賊船,不管怎么樣,他們自上了寧王賊船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同寧王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或許那些地方上的豪強因為自身不夠起眼的緣故,還有機會悄悄下船同寧王劃清關系,但是對于王鏊等一部分地方上的大豪強、鄉紳乃至官員而言,他們卻是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機會,只能同寧王一條道走到黑。
這些人也可以說是這個時候對寧王最為忠誠的,或者說是他們別無選擇,除了繼續擁護寧王一途可走。
王鏊一點點的為寧王分析著他所面臨的局勢,寧王眼中漸漸的泛起幾分亮光來。
不得不說王鏊的一番話讓寧王多了幾分信心,要知道自從大敗之后,寧王之所以那么的瘋狂咒罵李桓,何嘗不是在借此壓抑內心之中的惶恐。
他很清楚自己此番大敗,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入朝廷之手,到時候等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寧王對于如今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的想法更是不了解,他不知道如今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是不是可信。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突然之間跳出來,選擇將他給拿下然后交給朝廷,以換取朝廷的赦免,寧王覺得一點都不奇怪。
現在聽王鏊這么一分析,寧王發現原來自己的境況雖然說非常不好,但是還沒有如自己所擔心的那般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寧王一臉感激的看向王鏊道:「先生一番話讓本王茅塞頓開,本王得先生,如魚得水……」
王鏊輕咳一聲看向寧王道:「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爺只要此番能夠逃出生天,那么他日必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只是當下必須要拿定主意,確定我們下一步要去往何方。」
若是這般沒有目的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跑的話,只怕最后難逃朝廷的緝拿。況且若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么要不了一日,跟隨寧王一起的潰兵只怕會散去大半。
寧王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看了劉養正、李士實二人一眼。
只可惜劉養正、李士實兩人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的建議,最后寧王看向王鏊道:「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說著寧王下意識的道:「要不然我們回返南昌府吧……」
「不可!」
王鏊幾乎是本能一般開口道。
寧王帶著幾分不解看向王鏊,似乎是不大明白王鏊為何會阻止他回返南昌府。
畢竟在寧王看來,南昌府就是他的老巢所在,此番大敗只有回到南昌府,他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元氣東山再起。
王鏊卻是苦笑搖頭道:「王爺都知道南昌府對王爺的重要性,難道說朝廷就不知道嗎,那李桓女干詐無比,若是老夫所料不差的話,他必然已經在前往南昌府的
路上布下了伏兵,只等我們自投羅網。」
寧王面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幾分惶恐之色道:「啊,那該如何是好?」
忽然之間外間傳來一陣喧嘩聲,隱約之間聽到還有人大聲呼喊:「不好了,朝廷追兵追上來了,大家快逃啊!」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哪怕是如此,聽到外間的動靜,寧王還是忍不住露出惶恐之色向著外間道:「楊將軍,朝廷的追兵如何了?」
每一次朝廷的追兵追上來,楊代都會調撥一部分叛軍阻擊為他們逃跑爭取時間,可以說一次次下來,寧王已經是將希望寄托在楊代身上,對于楊代那叫一個信任倚重。
外間傳來楊代略顯嘶啞的聲音道:「王爺盡管放心便是,有末將在,定然保王爺安然無恙。」
聽了楊代的話,寧王稍稍松了一口氣道:「孤幸有將軍護駕!」
外間楊代卻是沒他所表現的那么輕松,看著身后那煙塵滾滾追殺而來的騎兵隊伍,楊代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本來隨同他們一起逃出大營的精銳差不多有數千人,這數千人要說精銳的話還真的不夸張,畢竟這數千人當中,除了一部分是精挑細選出來護衛寧王的親衛之外,其余之人都是各家的心腹手下。
只是這一路逃竄,一部分心懷僥幸之人半路之上已經是悄悄離去,也有一部分人則是因為留下來阻擊追兵而生死不知。
到了現在,尚且還跟在他們身邊的兵馬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不到兩千人。
不到兩千的人馬,雖然說乍一看人數不少,但是卻統屬不一,至少一半人馬都對楊代的命令陽奉陰違,這種情況下,楊代真正能夠調動的人馬多少也就可想而知了。
楊代看著那黑壓壓一片追擊上來的騎兵,面色之間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先前幾波追兵楊代只是留下一部分人馬斷后便將之阻攔了下來,可是這一次楊代卻是沒了先前的那份信心。
實在是這些騎兵一看便不是那幾波追兵可比。
先前那幾波追兵其實是南京城的那些勛貴帶著各家的家將親兵以及一部分兵馬,這些人為的是捉拿寧王搏一份功勞,可是要讓他們拼命,顯然是不現實的。
況且南京城中的兵馬守城倒是沒有問題,但是也算不得精銳,一旦遇到叛軍拼命,便是原形畢露。
這一次追上來的卻是陳昂所率的千余騎兵。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李桓自然明白,當李桓率領大軍襲擊寧王叛軍大營的時候,李桓便已經安排了陳昂、徐英各自率領一部分人馬在亂軍之中尋找寧王的蹤跡,以求將寧王生擒活捉。
只不過寧王逃的很是果決,所以說等到陳昂尋到蛛絲馬跡追上來的時候,寧王一行人早已經趁亂逃脫了。
不過陳昂一路追擊,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追上了寧王一行人。
看著前方一片混亂的景象,陳昂眼中閃過精芒,回首看著追擊了大半黑夜,已經顯露出幾分疲憊之相的一眾手下,當即大聲喝道:「眾將士,前面便是寧王等一伙反賊,諸位可愿隨本將軍將之生擒活捉獻于朝廷嗎?」一眾士卒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傻子都知道若是能夠將寧王生擒活捉,那功勞可以說是大了去了,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不敢說一個個官升三級,也必將因此而受到獎賞。
可以說這一戰最大的功勞便是生擒寧王,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們不動心才怪。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一眾人士氣狂飆,口中高呼著,同時緊隨陳昂向著前方的叛軍猛沖而去。
此時的楊代正沖著略顯慌亂的手下大吼著,楊代一如既往的分割出數百人馬留下來阻擊。
然而這一次卻
是讓楊代失望了,被他留下來阻擊的人馬完全不是陳昂所率領的精銳騎兵的對手,連一個沖鋒都沒有擋住便直接被騎兵洪流所淹沒。
正準備護著寧王繼續趕路的楊代只聽得身后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隨即便看到了被騎兵所淹沒的那些斷后的士卒。
楊代顯然是被這一幕給鎮住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陳昂所部騎兵竟然如此之恐怖,只是一個沖擊,數百抱著必死決心斷后的士卒連一絲浪花都沒有泛起便這么沒了動靜。
「嘶,這……這莫不是朝廷的精銳之師?難道說是冠軍侯親自率軍追上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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