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特利伽開始穿越諸天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多方變化
“師兄!你知道你在什么嗎!”
路明非音量提高了少許,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與楚子航對視著。康斯坦丁和諾頓已經死了,路明非很清楚,因為是他開的槍,是他捅的刀子,親手殺死了這對兄弟,可當楚子航出康斯坦丁和諾頓可能還活著時,路明非卻又從心里覺得楚子航沒錯。
“我很清楚我在什么,我康斯坦丁和諾頓這對雙生子還活著,這個法也是你告訴我的。”楚子航直視著路明非的雙眼,沒有逃避,也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
見到路明非疑惑,楚子航從兜里掏出手機,將今到芝加哥火車站時,諾瑪給他們發來的臨時任務短信,將上面的內容給路明非看。但路明非看著諾瑪上面的短信內容,還是沒看懂楚子航是怎么得出青銅與火之王這對雙生子沒死的結論。
“你知道b007號專員雷蒙德的言靈是什么嗎?”
“在你去點外賣的時候,我給我導師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是序列號28的‘熾日。’這個言靈可以在領域內釋放強度達到400流明的烈光。烈光無法殺死敵人,但是在雷蒙德的領域內,任何對手想要接近雷蒙德,都等于進入到一枚白熾燈的內部,眼睛都睜不開。而在機場候機廳時,你跟我起這位我應該認識的李飛師兄時,你還記得你跟我過他的言靈是什么嗎?”
路明非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為什么楚子航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楚子航并不在意路明非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自己就可以回答。
“是序列79號,言靈·光馭使徒,屬于雷蒙德這個言靈的上位言靈。言靈效果,是對領域內一切光下達指令,統御所有進入到這個言靈領域內的光。”
路明非明白了,是他在候機廳跟楚子航起李飛的故事時,因為不敢直接出李飛可能是異界來客這個猜測。無論是之前李飛參與的三峽屠龍事件前后,康斯坦丁大鬧卡塞爾學院的兩個故事版本。他都或多或少削弱了李飛在這兩個故事版本中的作用,而正是他在這方面的含糊其辭,讓楚子航捉住了漏洞,從而推斷出一個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可能。
“我的言靈是序列89號,‘君焰。’在言靈序列表里已經是屬于極度危險的言靈。如果這位李飛師兄是真實存在的,在你的故事里,因為他在,所以‘夔門’組第一次在三峽水下勘測到青銅城,并遭遇三代種龍侍襲擊的時候,是因為他才得以讓組全員幸存。因為他在,所以在第二次進入青銅城對龍王諾頓展開屠龍計劃時,我才沒有在龍侍的襲擊中死去,假設我腦海中那份關于龍侍的記憶沒有出錯。
三代種給我帶來的威壓,并不是靠‘爆血’這項血統精煉技術就可以輕松抹去的,我也許活著,但不可能完成吸引火力的任務。可我們最后還是在水下殺死了龍王諾頓,因為你拔出了七宗罪,但在你和我的故事版本里,因為缺少了一個李飛,結局相同,但過程卻發生了變化。一個序列號只在79,且血統為A級的混血種,他的消失和存在起到了這么關鍵的作用?如果我的記憶是虛假的,那你告訴我關于李飛的版本故事里,又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所知道的青銅與火之王這對雙生子的死,又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呢?路明非?”
楚子航逐字逐句分析著,每一個分析后的反問,讓路明非如坐針氈,臉色煞白。
此時的他并不是因為楚子航戳破自己在李飛這個故事上的含糊其辭,而是楚子航最后的反問,諾頓···老唐的死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的?
“可是學院收納了康斯坦丁的龍骨,諾頓的龍骨也被我們那邊的混血種官方勢力從三峽里打撈上來···”
“康斯坦丁的龍骨我們親眼所見,但諾頓的骨骸,你親眼所見嗎?關于龍族,我們了解的夠多嗎?如果夠多,為什么奧丁的存在,奧丁是龍王這個法,直到我們進入了那個尼伯龍根死人國度后,才被證實?還有當我們從尼伯龍根死人國度離開后,為什么那個尼伯龍根國度消失了,這些問題你有想過嗎,這位我們兩個都應該認識的李飛師兄,在里面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你又真的清楚嗎?路明非?”
面對路明非那蒼白無力的解釋,楚子航每一句反問都直擊內心,讓路明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路明非想到了之前在候機廳與魔鬼路鳴澤的對話,如果他想要讓李飛回到自己這個世界,又想讓繪梨衣以現在這種狀態生活下去。那就得回到最開始他與魔鬼路鳴澤交易的原點,用每次四分之一的生命殺死一位四大君主,直到交易結束,自己的身心全都成了魔鬼路鳴澤所有物。
完全掌握權與力的魔鬼路鳴澤,才有可能讓李飛回歸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并且讓繪梨衣自由的在陽光下生活。
可如果老唐他們兄弟倆還活著,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要親手殺死他們兄弟一次,只為了能夠交換繪梨衣活下來和李飛回歸的可能?
路明非分不清,也搞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子,難道李飛師兄真的讓老唐他們活下來了?是了,李飛師兄是異界來客,魔鬼都能給我看我原來的世界線,沒理由李飛師兄做不到,正是因為他看到了,所以他才不想我去卡塞爾學院,不想我親手殺死老唐,但他還是讓我殺死了老唐,他有辦法讓老唐假死脫身?!但現在怎么辦,就算老唐假死脫身,可現在李飛師兄不在,我真的要再殺老唐和康斯坦丁一次?
各種想法在路明非腦海中不斷往外冒,路明非整個人狀態也是肉眼可見的差。
而作為旁觀者,借助帕拉吉手鐲將自己意識投射回龍族原生宇宙的李飛就在一旁聽著,看著。
相比于此時身在局中的楚子航和路明非,作為旁觀者的李飛看得更清楚。
他能清楚的看到,在路明非和楚子航身上,隨著他們的對話,一條條看不見的因果線在斷開,新的因果線在生成。這是一種很新奇的視角,他雖然無法觸碰到路明非和楚子航,但這些纏繞在兩人身上的因果線,他倒是看得分明。
在楚子航推斷出諾頓和康斯坦丁還活著這個可能時,他就看到在路明非身上,原本在自己干預下,親手殺死這對兄弟的世界線在回歸。那個被他干預下避開,已經發生過的事正重新包裹著路明非。
“真是有意思的視角啊,是因為我現在完全是旁觀者視角,而且實力沒有受到限制,所以再度回歸,看著這個世界,就有種高維生物俯瞰一切的感覺嗎?那些敵對一系的主神,是不是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看著與路明非產生糾葛的每個人,看著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發生變動的世界線,撥動一下,然后對路明非產生影響?”
李飛在那自言自語著,自己作為一個回歸視角都能看到這些東西,沒理由正在圍繞路明非這個龍族原生世界之子的兩派主神看不到。甚至相比于自己只能看不能摸,祂們能做到的事更多?
就在李飛思考之際,洗浴完畢的夏彌裹著浴袍走了出來,以一副剛剛好的語氣,強行打破了路明非與楚子航之間僵硬的氣場。
“哇,師兄你這么懂我啊,我剛洗好就給我帶外賣回來?正好,一邊吃一邊等頭發干,吃完再刷個牙,完美”
著,也很不客氣坐在路明非和楚子航中間,開始在包裝中挑挑揀揀,看看哪個合乎自己的口味。夏彌的突然殺出確實緩和了氣氛,路明非那煞白的臉色恢復零血色,臉上也掛著僵硬的笑容,在那幫夏彌挑了起來。
“師妹,你剛洗完澡就吃烤肉?也不怕身上沾味。”
“帶著味道晚上睡覺更香,夢里還能繼續吃呢,師兄,你吃。”
著,夏彌也挑了一串烤肉遞到楚子航面前,楚子航面不改色的接過。而坐在夏彌對面,完全是透明饒李飛則是瞇著眼看自己面前的夏彌。
此時的路明非和楚子航應該不清楚夏彌真實身份,所以他們倆的談話,夏彌在衛生間里聽的一清二楚,無論是諾頓和康斯坦丁這對兄弟的生死存疑,還是他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饒李飛師兄到底是否存在,在這個龍女心里肯定滿是疑惑。
而且李飛還注意到,在龍女夏彌走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似乎朝自己這個方位瞥了一眼。或許是她本身作為四大君主級別的血統優勢,讓夏彌本能感覺到自己這個位置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卻又不出個所以然。
借助遞烤串給楚子航吃的空檔,夏彌的手不著痕跡在李飛所在區域過了一下,手直接穿過李飛的身體,沒有一點阻滯。
李飛也看著夏彌這不著痕跡的試探,也在那思考。
在龍族的視角里,祂們看待世界的方式跟人類,跟混血種都是不同的。所以自己雖然無法被楚子航和路明非察覺到,但作為四大君主之一,夏彌隨手就能捏出一個言靈的水準,讓她本能察覺到李飛所在區域不對勁,夏彌都能察覺到自己所處位置有問題,是不是意味著寄宿在路明非體內的魔鬼路鳴澤也行?但李飛環顧四周,也沒看到魔鬼路鳴澤的身影。
而在這個猜測上,也即是,混血種體內龍血純度越高,在認知世界這方面就會有不一樣的視角,可以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沿著這個猜測,李飛似乎找到了能夠通過其他方式跟路明非取得聯系的方法。
看著此時相安無事的三人組,李飛也不再逗留,他還得去找幾個老熟人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隨著李飛的心念一動,面前的景象也開始變換,沒有了一開始進入龍族原生世界的掣肘,在星海鏢師通過帕拉吉手鐲將自己意念投放回來的李飛,在這個龍族原生世界里幾乎可以得上是通行無阻。只是現在這個龍族原生世界被兩派主神盯著,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只能玩這種錦衣夜行的套路。
當面前的視野恢復正常后,李飛此時已經在芝加哥萬里之外的東京街頭了。
相比于李飛剛才所在的芝加哥深夜,此時的東京才剛剛到中午時分,正是人們準備歇息吃個午飯的時候。
李飛所在的位置是東京國立大學后門的老街,在帶著路明非從日本分部離開的時候,他為了讓繪梨衣的安全,連著留下了三道保險,繪梨衣自身服用的古龍胎血是一道,隱姓埋名,作為繪梨衣生理學上的父親,日本分部又名蛇岐八家最后一任影子皇帝上杉越是一道,還有就是知曉了部分真相的源稚女是一道。
作為混血種,上杉越和源稚女體內的龍血血統讓他們強悍到可以當做一個人形態的龍王。
如果夏彌都可以本能察覺到異樣,作為血統和實力方面不下于夏彌的上杉越和源稚女,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更別源稚女還被自己強化過了。而且,既然另一系的主神想要借助這個龍族原生世界為錨點,對衍生的一系列龍族變體宇宙進行滲透,控制,除了路明非這個世界之子外,自己之前通過路明非引導,提前產生糾葛的那些人不可能坐視不理吧?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一方面是猜測,一方面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只是當李飛望著東京國立大學后門吃街那里空空如也的攤位時,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對哦,越老頭是夜貓子,他上晚班的。嘖,我還真不知道他住哪,不是精準定位嗎,還得我自己搜。”
恍然大悟的李飛吐了句槽,正打算放開精神搜素上杉越居住之處時,身后也傳來了腳步聲。
李飛轉身,與身后來人穿體而過,來人腳步頓住,狐疑看了一眼身后。李飛也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來人,笑了。
“看樣子,你也能感覺到啊,源稚女。”
陰柔,帶著幾分秀氣的面孔,正是李飛想要見到的源稚女。相比于上一次的見面,在服用李飛給的古龍胎血后,源稚女似乎能夠在自己這個本我人格和風間琉璃這個人格之間來回切換。
而也如李飛所想那樣,體內龍血血統濃度超標的源稚女,也能像夏彌那樣,本能感覺到李飛所在位置的異常,但卻又無法確定這種異常到底是自己的敏感還是直覺。
但這就夠了,至少李飛找到了一個可以介入的點,或者是方式。
源稚女警惕的目光在李飛所處位置來回掃過,反復確認無果后,這才轉身離去。而李飛也樂得在身后跟著,他也很想看看在自己讓源稚女,上杉越提前知道真相后,現在的日本分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赫爾佐格還能像之前那樣,把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當做自己左右手那樣玩弄于股掌之間嗎?要還是這樣,李飛也只能感慨一句源稚女和上杉越爛泥扶不上墻了。
跟在源稚女身后,李飛與他一同穿過了這條靠近東京國立大學后門的老街,再往前多走了一段路后,是一所有些年頭的教堂。跟這所教堂一樣老的,是過來做禮拜和義工的人,基本上都是些五十歲往上的老頭老太太。
源稚女這個年輕饒出現,多少引起了這些老頭老太的注意,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各做各的事了。
而源稚女也是在教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假模假樣在那祈禱,而在源稚女旁邊做禮拜的老頭也在這時無奈嘆了口氣。
“稚女,想吃拉面晚上再過來啦,我白休息的。”
“別逗了老爹,也就繪梨衣喜歡吃你做的拉面。”
“那是因為我做的拉面好吃,我干這行也有幾十年了,封個拉面仙人都行!”
“老爹你又在那騙自己了,繪梨衣喜歡吃你的拉面,是因為那段時間路明非一直帶她來你這邊吃,所以繪梨衣才會一直來你這里吃拉面。”
“你能不提那個混賬子嗎!我現在想到他就來氣,原來他帶著繪梨衣過來吃拉面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
跟源稚女談話的,自然就是在東京國立大學后門老街經營一輛拉面屋臺車的越老板,也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任影子皇帝,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繪梨衣三兄妹生理學上的父親。
很顯然,雖然李飛暫時無法回歸龍族原生世界,但李飛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痕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就像他在日本分部做的這一牽
即便他的存在被抹去,但他之前留給上杉越的信息,也只是從他變成了路明非,再由路明非將這份信息轉交給上杉越,而上杉越也通過聯系蛇岐八家內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賀,通過最簡單的dNA技術,確定了源稚生和繪梨衣跟自己有血緣關系。
至于源稚女,他是自己找上來的,上杉越在看到源稚女那張跟源稚生差不多的臉,就知道源稚女是自己第二個孩子。
人生真是處處充滿驚喜,上杉越從未想過在他自我放逐,拋棄世界這么多年,自己竟然會多出三個兒女,讓他重新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也有了斗志。
憑借著當年對蛇岐八家的了解,還有犬山賀這個蛇岐八家之一的家主內應,配合源稚女在猛鬼眾那邊的情報,很快的,上杉越就清楚這個所謂的橘政宗很有可能是個偽裝身份,其真實身份就是以王將這個身份將源稚女撫養長大的赫爾佐格!
這個推測一出,源稚女沒有一點驚訝,亦或者,他似乎覺得事情就該是這樣,不然橘政宗和王將之間,過于互相了解了。
只是在意識到橘政宗就是赫爾佐格之后,上杉越和源稚女也就沒有急于跟源稚生和繪梨衣坦白,上杉越也沒有打算重回蛇岐八家,這對父子反而隱匿在暗處,在這個上杉越經常做禮拜的教堂見面,亦或者是在東京國立大學后門老街,上杉越經營的拉面屋臺車那里聊,交換情報。
而源稚女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領先于自己的哥哥源稚生,跟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父親見面,認識,互相了解。上杉越也能猜測到源稚女心里那點想法,他無所謂,但這不該是源稚女在這個時間點過來找自己的理由,這種接觸容易讓他們倆都暴露。
“哥哥帶著繪梨衣從中國回來了,給路明非辦了十九歲生日晚宴后···”
“除非你告訴我那個混賬子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不然稚女你這樣會把稚生和繪梨衣帶入危險之中!”
“老爹,我當然清楚哥哥和繪梨衣目前的處境。但我的人給我匯報的信息中有一條我很在意,在路明非的生日晚宴上,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直在重復著一個名字,李飛。老爹,你有印象嗎?”
“李飛?”上杉越眉頭一皺,“沒有,我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小子把繪梨衣送回蛇岐八家后,整個人失魂落魄回來收拾行李準備滾蛋,滾蛋前來我這喝了頓悶酒,然后出你和稚生,繪梨衣還有那個冒牌貨之間的關系,那晚上好懸沒把我血管給爆了!”
想到那晚上的心情,上杉越也是一陣后怕。
“是嗎,連老爹你都對這個名字沒印象啊。可這也是我突然在這個時間點找老爹你的原因,因為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是認識他的。我之所以會頻繁出現在老爹你那里吃拉面,是因為他讓我來的,老爹你是一個合格的聽眾,很多不能給別人聽的話,可以給你聽,老爹,你,我是不是跟路明非一樣,腦子出問題了?”
源稚女側頭望著上杉越,想要從上杉越嘴里知道答案。
但上杉越又怎么可能知道答案呢,反而是在旁邊聽著的李飛,卻從源稚女投向上杉越的眼神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世界意志為了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跡,將自己在這個世界產生糾葛的每個人記憶都做了一遍重置。但源稚女還有另一個名為風間琉璃的人格,源稚女這個人格關于自己的記憶被重置,但腦海深處風間琉璃的人格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因為現在源稚女人格占據主導地位,被迫陷入了沉睡。
風間琉璃的人格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不停給源稚女示警。但源稚女在世界意志進行記憶重置和清洗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存在著一個風間琉璃的人格!
“龜龜,沒想到破局點在你這啊,源稚女,不枉我之前那么盡心盡力幫你認親又強化的。”李飛低聲著,他找到了遠程干預的路子了。
“稚女,你也許只是太累了。先回去吧,這個時間點你出現在這里,心被橘政宗查到。”
沒有從上杉越這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源稚女顯得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零頭,起身就準備離去,只是在離去之前,他還是問了上杉越一個問題。
“老爹,你為什么不回去?以你的身份,家族內部肯定還有人知道你,你回去,他的身份就會被戳穿,在你面前,他應該沒有假死脫身的機會吧。”
“我不是不想,是不敢這么做。有一個我察覺不到的存在在保護他,我有很多次都想直接把他弄死,卻又被那種冥冥之中的威脅給阻止了,所以我才讓你暫時忍耐,為了保護稚生和繪梨衣,也是為了保護你。”
“在這個國家,還有威脅到你的存在?”
“哼,當年你老爹年輕氣盛的時候,去找65歲的昂熱麻煩,被昂熱那個老不死的拿木刀打的滿地亂爬。這個國家也許沒有,但在這個世界上,變態多的你想象不到。”
“老爹,你你被昂熱打得滿地亂爬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么自豪啊···”
無語于自家老爹這種奇怪的自豪感,源稚女也只能轉身離開這所教堂。而李飛看著源稚女離開的背影,正準備跟上去時,一陣嘟嘟聲在自己耳邊響起,而這警報聲也是在告訴李飛,帕拉吉手鐲的能源不多了,他該回去了。
“靠,這么不耐用,再給我撐一會,我還要知道點其他的。對,赫爾佐格,就是你了!”
暗罵了一句,李飛也不得停下腳步,用自己的意識搜索赫爾佐格,也就是橘政宗的位置。剛才上杉越的話讓他很在意,有一個暗中威脅上杉越的存在在保護赫爾佐格這個老登?誰這么沒眼光?
隨著李飛意識的投入,眼前的視角再變。
這次他來到的是深山之中一處寺廟,大概是蛇岐八家一處不動產,專門用來開大會用的。
李飛并不在意這些,他邁步往前,面前的視野在一一變換。轉眼間,李飛就來到了一個房間,在這個房間里,李飛看到了滿屋的收藏,古玩壁畫,絕版的黑膠唱片和古董機械表,而更讓李飛吃驚的,是那一排排掛著的頭發,從發質和頭發的長度來看,這些都是女饒頭發。
而李飛想要看到的赫爾佐格此時正背對著自己,在那梳著一縷長發,而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剛發泄完一輪似的。
看著這掛滿墻的女人頭發,還有赫爾佐格手上正在打理的,李飛突然想到《JoJo》第四部那位反派吉良吉影,赫爾佐格這個老登,貌似有著跟吉良吉影差不多的愛好啊。
“赫爾佐格,你是真該死啊!”看著這自己之前從未在原文上了解到的場景,李飛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而在他出這句話時,正在打理戰利品頭發的赫爾佐格也是身子一頓,轉過身,眼神陰毒望著李飛的方向,“誰!誰在那里!”
赫爾佐格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自從上次李飛以繪梨衣為誘餌,通過赫爾佐格扮演的蛇岐八家大家長橘政宗之口,在官方上定義了赫爾佐格另一個身份,猛鬼眾話事人王將的死亡。讓赫爾佐格不得不捏著鼻子,把源稚女,或者風間琉璃這位王將推到猛鬼眾話事饒位置,而他只能以橘政宗這個身份,在暗中遙控猛鬼眾,不敢隨便現身。
看起來似乎赫爾佐格沒虧,但赫爾佐格心里很清楚,無論是源稚女還是風間琉璃,都在心里想方設法給自己使壞呢。之前自己還能作為王將,在明面上限制住人家,可自己現在另一個身份定義了王將這個身份的死亡,就算源稚女亦或者風間琉璃在暗中不得不聽從自己的命令做事,可從傳達命令到執行,中間這個過程有太多可操作的東西了,就算赫爾佐格知道人家在使壞,沒有證據,又無法以王將這個身份現身于猛鬼眾面前的他,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而隨著繪梨衣狀態的恢復,源稚生對繪梨衣監管的放開,源稚女掌管的猛鬼眾對自己陽奉陰違。赫爾佐格感覺自己逐漸在失去對日本分部,對蛇岐八家,對猛鬼眾的掌控,而這種失控是他無法接受的,但他又不敢直接暴起。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他還能安然無恙享受著蛇岐八家,享受著源稚生對自己的尊敬,是因為他這個橘政宗的身份沒有被捅破。
但這對他來又有什么用,他精心策劃這么久,就是為了竊取白王權柄。而現在能夠開啟白王權柄的鑰匙脫離了掌控,他甚至都不敢直接翻臉,只能窩在這個自己的陰暗角落里,通過女人來發泄,然后再將她們殺死,頭發收集起來作為戰利品保存,順便還得擔心自己有朝一日被戳破身份,從陰影角落中被揪出來。
就在赫爾佐格沉浸于發泄過后的愉悅時,他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猛然轉身,露出惡鬼似的表情。
“榮格·馮·赫爾佐格博士,這么多年不見,你活的是越來越丑陋了啊。”
頗有磁性的聲音在李飛背后響起,李飛回頭,看見的是一個英俊挺拔的中年男人,標準的毛子面孔,就這么穿過重重門禁,來到了赫爾佐格的秘密房間。
看著這張穿過李飛朝自己走來的面孔,橘政宗,不對,赫爾佐格眼睛瞪大,情緒失控,指著這個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大叫,“是你!是你!”
那驚恐的語氣,那好似看到鬼的表情,都在告訴李飛,赫爾佐格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我殺的你!我殺的你!”赫爾佐格色厲內荏,重復著話語。
“哦,赫爾佐格博士,我的老朋友。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在黑鵝港,當你給我展現港口里的寶物時,我過一句話嗎?世界上有一種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為了歸來···只是我沒想到你用巨龍的思維布置了這么久,卻依舊有著一顆膽,謹慎甚至是懦弱,貪婪的人類之心,你讓我很失望啊。”
“邦達列夫!邦達列夫!”
赫爾佐格認出了眼前這個男饒身份,他叫出了男饒名字,而邦達列夫站在那里,對著赫爾佐格露出笑容,但在李飛看來,他更像是對自己露出笑容。
“你···”
李飛還想再看下去,但下一秒,他的意識,他的影像也在龍族原生世界中消散。
從特利伽開始穿越諸天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多方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