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夏天的第一筆外快

這個計劃是很燒錢的，雖然圣主基金負擔了一部分，但整個投資仍然高達數百億，這足夠打造一到兩個航母戰斗群了，所以耗子接受上級部門的審查和質詢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天，耗子剛到單位就被幾個穿白襯衫的人請了出來，他們驅車來到了一棟紅房子里頭，里頭有幾個看上去還挺有派頭的人坐在那等著耗子。

“這次請你來接受質詢，一部分是例行公務還有一部分是上頭想要清楚的了解一下關于超能生態防控網絡的整個構建布局，畢竟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而現在看起來仍然是個無底洞。”

面對質詢人的問題，耗子顯得胸有成竹，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準備好的內容，挪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我很榮幸能夠接受這次組織對我的質詢，我也充分的明白上級領導對當前工作的擔憂和對進度的不滿。”耗子笑著看了看在場的人：“有小黑板么？我想用導圖的模式給各位講解一下。”

質詢人員立刻讓人拿了黑板進來，耗子站起身來到黑板前然后開始一邊寫一邊講了起來，而從現在開始他的所有內容都會被錄音錄像。

“在過去的很多年里，國家始終對各種有可能發生的問題進行了系統的防控，比如生物工程防控、核打擊防控，但我們如果仔細去分析就會知道，絕大部分的防控其實還是有滯后性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前瞻性。但這次的超能生態網絡防控是具有絕對前瞻性的系統工程。”耗子在黑板上畫了個圈：“我們在了解防控系統之前，必須要明白什么是超能生態，因為自然結構的改變，它必然會催生出適應當下環境的結構變化，這里頭占比很大的一個部分就是超能力者和秘法者。”

幾位質詢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點了點頭，示意耗子繼續講下去。

“超能力者和秘法者理論上廣泛存在于每個時代，但他們的強度會隨著整個自然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我們這個時代剛好處于一個周期的頂點，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數年時間內，超能力者和秘法者的能力值也會逐漸開始到達頂峰，而根據現在對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統計數據，我們大概了解到超能力者的綜合犯罪率是百分之十七、惡性犯罪率是百分之九。秘法者略低一點，但這兩個數值也達到了百分之十三和百分之六。如果以正常的犯罪率進行衡量的話，這個數值非常可怕，并且當前其實全世界也都沒有一個健全完整的體系來應對這種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耗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而這樣規模的犯罪率顯然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之一，如果沒有一個合理、合適的監管機制，將來可以預見社會會逐漸動蕩化，畢竟當前乃至未來，普通人永遠是整個社會的主角。而超能力者和秘法者因為具備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所以在沒有監管體系的情況下，他們會很快變成特權階層，而這恰好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這些我們都了解，那你現在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所說的系統的造價會如此高昂。”

耗子聽到這個問題，那自然也是不慌的，畢竟他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亂花，所有的錢可都是認認真真落在實處的，相信上頭也知道，不然今天來的可就不會是質詢而得是紀律委員了。

但這前前后后花的錢著實是有些多了，光是建筑費用、監所、器材、武器等等就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之后的全國性計劃更是一個不見底的黑洞，這事要是成了還好說，要是不成，上頭也沒辦法跟全國人民交代啊。

“我們現在是在構建一個完整的體系而不是蓋一棟房子、采購一套物資，一個系統的構建需要最少四百條產業鏈的支持，還需要有相應的供應體系。因為這是我們乃至全世界都沒有遇到過的問題，所以所有的相關產業都是需要反復試錯的，因為我們將要面對的是越來越強大的超能力者和越來越多的秘法者，甚至其中還有妖類和其他我們甚至連想都沒想到過的東西。那就必須把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都解決，畢竟我們和正規的警察系統其實本質上沒有什么差別，甚至于我們將要面對的東西更加兇殘、危險，在任何前提下都不應該用探員的命去填窟窿對吧。”

耗子正說話間，外頭突然敲門走進來了一個人，他湊在中間那個質詢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后那人點了點頭：“今天的質詢先到這里，外頭可能有些事需要你處理。”

耗子有些茫然，畢竟他現在話才說到一半，這時候說結束就結束？那得多憋人啊。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他當然也不會跟人硬杠，所以也就跟著一起走了出去，這出去一看發現陳廳站在那跟一個與他年齡相彷的人正面紅脖子粗，那大嗓門震得整個紅房子嗡嗡的回音。

“你要查就查老子貪污沒貪污、受賄沒受賄，你查我花錢是幾個意思？怎么著？你那邊的人命是命，我這邊的人命就不是命了是吧？你要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我這邊碰著的都是和藹可親的老娭毑？”

對面那人被陳廳說得直樂，拍著他肩膀說道：“這不就是例行公事嘛，你這三天兩頭要批經費，上頭也吃不住啊。錢卡得緊也是好事嘛，對吧……咱們得把錢花在刀刃上。”

陳廳見到耗子之后，然后朝他伸了伸手：“你過來。”

耗子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陳廳把他拽了過去說道：“你等會跟我走，有很重要的事。”

這話把耗子整得迷迷湖湖的，也不知道這是要干什么，畢竟他們這些專業臭算卦的有個規矩就是不給自己批未來，所以耗子能知道別人的事，但跟自己有關的事，他屁都弄不明白。

“人我帶走了，下次再整這些，我腦袋給你擰下來。”陳廳冷哼一聲：“晚上你就等著寫報告邀功吧。”

“好好好，陳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對面那人一臉諂笑：“等你好消息。”

陳廳帶著耗子走出紅房子，然后上了車，在車上的時候陳廳對耗子說：“等會帶你去談個生意，你敞開了要錢就完事，知道不？”

“啊？生意？什么生意？”

“到了你就知道了。”

經過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們停在了一個五星級賓館的門口，門口已經有不少兄弟在等著了，看那陣仗顯得相當華貴，耗子不明所以的跟著陳廳去到了酒店內的會議室。

這一推開門，那好家伙，一股子貴氣撲面而來，坐在一邊的是他們單位秘書處的幾個機要人員，對面則是一水兒的花頭巾，他們見到陳廳和耗子進來之后，他們那邊應該是翻譯似的男人站起身說道：“兩位好，請原諒我們突然冒昧打擾，這位是我國的王子殿下，阿卜杜拉……”

反正光介紹人名就介紹了半個多小時，最后人家這把要求一說，耗子才算是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本來這幫花頭巾是過來參加武器展買東西的，然后他們代表團在買了一圈之后，突然改變行程從zh來到了gz，接著就這么心急火燎的約見了陳廳，然后表達出了他們的意向。

而這個意向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這邊的有關部門能夠協助他們建設一套屬于他們的超能力防控體系，因為現在全世界體系最現代最完整的就是這邊了，他們想要那種不需要太麻煩只要有錢就能干起來的事業。

耗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心里頭多少也有些虛，在知道對方的訴求之后，屋子里的人都在等他給報價，耗子撓了撓頭，談生意他還真沒經驗，于是乎他思考了片刻，然后說道：“你們稍等啊，我讓一個分管這一片的來。”

接著小馬就來了……

他一見這場面，完全沒有像耗子那么無措，反倒是興奮了搓起了手來。

“這幫駱駝還挺聰明。”

“怎么說？”

在準備的時候，小馬私下對耗子說道：“他們玩突然襲擊就是想打咱們個措手不及，好讓咱們一時之間沒辦法好好宰人。”

耗子恍然大悟，難怪這幫土豪來的這么急，甚至都不給他準備的時間。

“這種東西都是小問題。”小馬側過頭對耗子說：“我來的路上已經讓張瑤幫我做ppt了，他那邊生成的吹牛逼文桉再過三十分鐘就來了，你再想辦法拖延一會兒。”

耗子一聽，大腿一拍：“剛好我早上沒說過癮，那你看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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