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張瑋我的當事人怎么沒了?
如果是公眾性的營業場所……
禁止某人進入,將違反行政治安條例,可以進行投訴。
相關行政部門將會對這種行為進行批評教育,責令改正,甚至處以罰款。
但……
這些藥店老板的行為,都發生在他們自營業的藥店里。
并非是公眾場合。
也沒有違反治安條例,禁止某個人入內,并不會影響社會的正常秩序。
因此。
他們的這個舉動,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三日后。
養老院門口。
大清早。
張清源、李衛國、宋天成等人便興致沖沖,組織人員準備前往中級法院。
這是劉橋的第三次開庭審理。
他們每個人都記掛在心上,整宿睡不好覺。
“熬了這么多天,終于能知道劉橋的下場了,也不知道他被查出了多少事。”
“依我說,他賺的黑心錢,說不定上億了。”
“嘶!!就靠開藥店,就賺了上億?這一個月得賺多少錢?”
“用五年來計算,一年十二個月,他每個月至少要贏利一百六十萬,這得坑多少人?”
站在門口集合的時候。
眾人越想越氣。
和孟磊不同。
孟磊頂多是人品不行,坑朋友的錢。
可劉橋……
卻是在治病救人這一行動手,坑害病人的錢。
沒有一點醫德。
“小秦,你趕緊的,馬上好就開庭了,遲到了多不好。”
張清源回過頭。
瞥了眼還沒收拾好的秦牧,頗有些不悅。
雖說法庭旁聽,遲到了也可以進去……
但終究有些不好。
而且還容易錯過一些精彩情節。
秦牧:“……”
看著眼前這群興致盎然的老頭……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能跟著他們,準備前往中院。
其實。
這次他忙里偷閑,本來打算摸一天魚的,并不想去看庭審。
案件進行到現在。
劉橋和那名律師注定要被判刑。
本次庭審……
主要是根據兩人的所犯罪行,進行量刑。
他事后看一下裁決文書網即可。
可是……
老張等人死乞白賴,非要拉著他一起去。
說是讓他親眼見證劉橋和那名律師的下場。
“走吧。”
在準備好之后。
秦牧帶著張清源等人,浩浩蕩蕩的殺赴了中級法院。
九點二十。
在緊趕慢趕之下。
秦牧帶著老張等人,順利趕到了法院。
剛走進法院。
因為人數太過眾多……
再次引起了法院內工作人員的警惕,十余個法警紛紛走了出來。
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我們是來參加旁聽的。”
秦牧嘴角抽了抽,向法警們解釋了一遍。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帶領一群老頭要來訛詐法院呢。
“劉橋的案子在第一刑事審判庭。”
其中一名法警黑著臉,給眾人指明了道路。
經過了上次庭審……
中院的法警,多少已經習慣了浩浩蕩蕩的老人旁聽隊伍的出現。
雖然難免有些震驚,但比上次已經淡定多了。
這群老頭……
的確是為了參加旁聽而來。
“走吧。”
秦牧點了點頭。
帶著張清源等人,走進了第一刑事審判庭。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張清源一馬當先,坐在了其中一個旁聽席上。
左顧右盼。
發現他們是第一批次進入刑事審判庭的。
至于公訴人、被告人、律師這些,都還沒到場。
“十點開庭,當然沒人。”
秦牧打了個呵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群老頭的精力……
是真的旺盛。
一大早就把他拉到了這里。
這個點,別說公訴人和被告人了,就連審判庭的工作人員都沒進來幾個。
當然。
那群法警……
倒是全程盯著他們,生怕他們引起什么混亂。
畢竟……
這些老頭,都是七八十歲的那種。
顫顫巍巍的。
每個人都拄著拐杖。
身體雖然還算健朗,但萬一有個磕磕絆絆那就麻煩了。
按照無過錯原則……
若是有老人在法院里受傷之類的,他們都需要承擔一定量的責任。
時間緩緩推移。
在九點四十的時候。
審判庭的大門轟然打開,在羈押室的方向……
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劉橋和張狂分別被兩撥法警押解著,帶進了審判庭。
“來了來了,這次看看劉橋能怎么狡辯。”
“不知道他們的辯護律師是哪個,怎么人還沒出現?”
“這個律師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幫別人打官司卻把自己送進去的,也是夠可以的。”
“小秦,這個律師要判多久?”
旁聽席上。
張清源等人迫不及待的交談了起來。
尚未開庭。
所以他們的聲音非常大。
在法庭上引起了一陣騷動。
頓時引來了劉橋和張狂的注意。
兩人的表情……
各不相同。
劉橋眉頭緊鎖,滿臉懵逼。
他沒想到……
在這次庭審的時候,又看到了這群熟悉的拄著拐杖的老人。
到頭來……
這些老人反而成了最關心他的人。
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諷刺。
而張狂則是咽了咽口水,不斷掃視著旁聽席。
終于。
從一個老頭的身邊,找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他的身軀猛地一顫。
額頭上冷汗直冒。
“真的……是他!”
見秦牧也在看自己,他連忙收回了目光。
低下了頭。
這張臉……
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作為晉城的律師。
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秦牧。
那三千個被告……
都被晉城的大小律師瓜分了一遍。
“張瑋說的果然沒錯,這群老頭的背后……沒想到還藏著秦牧!”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越想越害怕。
張瑋的話……
音猶在耳,歷歷在目。
坐在秦牧對面里的下場,都是往上加刑的那種!
現在。
他正以親身行動,應驗這件事!
而在旁聽席。
秦牧還不知道自己給張狂帶來了這么大的恐懼。
他側過身。
看著張清源等人,解釋道:“兩人的律師應該要分開請,這次事件兩人的利益屬于對立,不可聘請同一個律師。”
按照刑事訴訟法。
被告人的律師……
必須要為被告人的權益進行辯護,立場需要堅定。
而張狂和劉橋兩人,存在利益沖突,互相檢舉揭發,推諉罪責。
自然不可能請同一個律師。
“那劉橋有錢請律師嗎?”
李衛國聽到這里,忍不住追問道。
孟磊的先例在前。
再加上檢察機關調查,必然會封凍劉橋的所有賬戶。
他甚至懷疑劉橋沒有錢請律師。
“應該有吧,封禁的只是劉橋的賬戶,他妻子或者朋友的賬戶……應該不會封禁的。”
秦牧想了想,接著解釋了一句。
孟磊這種奇葩……
畢竟還是少數。
他憑借自身的“人格魅力”,將自己整的身無分文。
沒有人愿意給他出錢請律師。
而劉橋應該不至于。
果不其然。
他話剛說完。
審判庭之外,兩名辯護律師陸續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
還是他的老熟人,張瑋。
“秦牧,好久不見。”
見到自己后。
張瑋徑直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
秦牧也頗為意外,忍不住問道:“你是……為哪個人辯護?”
這次的辯護……
有兩個被告,分別是劉橋和張狂。
說實話。
這次張瑋的辯護難度有點大。
兩人都在奔著最高刑期而去。
“我是張狂的辯護律師。”
張瑋指了指被告席的一邊,開口說道:“他是我同學。”
秦牧愣了一下。
不由看向了張狂,發現張狂的身體居然在微微顫抖。
似乎有些害怕。
正在此時。
審判長帶著兩名審判員,以及陪審員走入了法庭。
“咚——”
伴隨著法槌敲響。
莊嚴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今日,晉城中級法院第一刑事審判庭,將再次開庭審理劉橋涉嫌洗錢、行賄一案,本案將繼續上次庭審未完成的審理工作,繼續審理。”
“接下來,宣讀法庭紀律。”
五分鐘后。
法庭紀律宣讀完畢。
審判長掃視著眾人,沉聲道:“現在,請公訴人重新宣讀起訴書,陳述訴訟請求。”
話音剛落。
公訴席上。
一名公訴人站了出來,沉聲道:“被告人劉橋,在以往六年期間,曾借住親戚、朋友的身份信息經營藥店,和醫生相互勾結,非法牟利。”
“經調查,在六年期間,劉橋所經營藥店,累計非法盈利超過了1.6億元。”
“其中有超過了7000萬涉嫌了洗錢……”
公訴人鏗鏘有力,將新發現的犯罪事實一一陳述。
足足十分鐘后。
才將劉橋所犯的那些罪行,全部闡述完畢。
“因此,我院要求法院判處劉橋有期徒刑二十年,并處沒收全部財產。”
最后。
公訴人說出了他們的建議刑期。
經過了不斷發現和搜查,他們終于將劉橋的所有犯罪情況都查了出來。
冰山一角,全部浮現了出來。
而如此驚人的非法所得……
足以讓量刑往上不斷累計疊加。
“此外,被告人張狂,在幫助劉橋辯護期間,試圖幫助劉橋脫罪,曾參與行賄行為,屬于教唆犯罪。”
“要求法院判處其犯行賄罪,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兩萬元。”
話剛說完。
整個法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
就連旁聽席的張清源等人……
都有短暫的錯愕。
公訴人控訴的這個事實,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1.6億元!
這是一個他們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
許多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
也是目前為止……
他們看過的那些被告里,最有錢的一個!
“這個劉橋,想不到隱藏的這么深,居然這么有錢?”
“孟磊要是碰到他,肯定得跟他借錢。”
“這也太猛了,開幾家藥店,有這么賺錢嗎?”
“我活了幾十年,見識果然還是太少了。”
眾人唏噓不已。
對于劉橋的系列犯罪事實,無比驚嘆。
經營六年。
直接賺了個小目標。
這份才能如果用在別的地方……
絕對可以混出一番名堂。
“本以為是只小蝦,沒想到……是條大魚。”
旁聽席的中間。
秦牧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被告席的劉橋,同樣是感慨不已。
原本。
他都以為事情要結束了。
可幾次三番,都卷出了新的事件。
劉橋的刑期,也不斷累計,加到了二十年。
這是他遇到的案子里……
第二個刑期直奔二十年的!
之前那次……
還是那對霸占了張清源兒子房子的中年夫妻。
“接下來,請被告人就公訴人的控訴發言,進行答辯。”
法庭上。
審判長敲響法槌,接著開口。
而被告席上。
此時的劉橋已經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求生欲。
在調查期間。
他扛不住審訊,已經交代了自己的諸多罪行。
現在只求能少判幾年刑了。
想到這里。
他忍不住看向了身側的辯護律師,露出了哀求神色。
這名辯護律師……
是他朋友幫忙找的。
他現在的所有賬戶,全部凍結,根本支付不起律師費。
“我方當事人在調查期間,積極配合,如實交代了犯罪事實,按照相關刑法,應當從輕酌情量刑,我們認為……二十年有期徒刑,并不合理。”
這名律師往前一步,開始試圖做減刑辯護。
案子進行到現在。
該有的證據都有了。
任何律師到現場,能做的都只有減刑辯護。
而緊接著。
張瑋也上前了一步,替張狂辯護道:“我方認為,公訴人對我方當事人提出的控訴量刑過高,有失偏頗。”
“我方當事人雖然存在唆使、教唆、執行行為,但主觀意愿上,只是為了賺取律師費,不能簡單的歸于教唆犯罪,而應當屬于共同犯罪。”
“在共同犯罪中,他起的作用是次要的,并非是核心犯罪人員,屬于從犯。”
“行賄的錢財,也是劉橋所提供的……”
在這個環節。
他提出了共同犯罪的概念,力求把張狂辯護成為從犯。
只有從犯……
才可以酌情減刑。
“既然如此,那本案的爭議焦點,便在于量刑。”
審判長聞言,接著總結道:“下面進入舉證、質證環節。”
庭審繼續進行。
公訴人一一上前,陸續展示了他們掌握的各種犯罪證據。
這些犯罪證據……
都足以指證劉橋和張狂的罪行。
在這個環節里,兩個被告人的辯護律師都沒有進行掙扎。
二十分鐘后。
質證結束。
再就是激烈的自由辯論環節。
在這一環節。
張瑋先發制人,將己方的責任,都辯到了劉橋身上。
而對方的辯護律師……
似乎功課沒做足,有些招架不住。
被張瑋有理有據的辯護全程壓著。
旁聽席。
張清源等人則是聽的一頭霧水。
對于這些法律上的專業名詞……
他們都不是很了解。
完全看不懂目前誰占上風。
無奈之下。
只能看向了秦牧。
“現在應該是張瑋優勢,他把教唆犯罪辯護成共同犯罪,從從犯的角度,試圖給張狂減刑,這個辯護路線很合理。”
看了眼旁邊的法警,秦牧壓低著聲音解釋了一句。
張瑋的實力,毋庸置疑。
在其他方面,或許不如別的律師。
但在減刑這一塊……
卻是絕對的王者。
思路明確,辯護得體。
全程壓著對方。
按照目前發展的趨勢……
張狂的刑期,至少能減個一兩年。
而對劉橋而言……
他的累計刑期只要不超過三十五年,最高刑期也只會是二十年有期徒刑。
所以差別并不大。
然而……
被告席上。
劉橋看著張瑋的精彩操作,突然站了起來。
死死盯著旁邊的張狂。
臉上滿是怨念。
上次庭審的恩怨,似乎延續到了此刻。
“審判長,我有事情要舉報,之前我找張狂辯護的時候,他暗示我可以繼續打點關系。”
他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指證道:“還跟我說他以前打過的好幾起官司,都曾經這么成功過……”
話還沒說完。
張狂面色大變,連忙怒道:“劉橋!你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這種事了?”
劉橋卻冷笑道:“沒有?當時你跟我說要一百萬律師費的時候,還給我擺出了你幫人無罪辯護的案例,有好幾起!”
在審訊期間。
他只顧著交代自己的犯罪情況。
都差點忘記了張狂。
直到上法庭后,才發現張狂的刑期比他低的多。
他要判二十年,而張狂只需要判六年!
這讓他的心理十分不平衡!
要知道。
上次庭審,若非是張狂舉報了他的隱藏賬戶,他其他的犯罪事實也不會被查出來。
現在他的所有財產,全部被凍結。
刑期也加到了二十年滿刑。
看著張狂做減刑辯護,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靈機一動。
索性再次舉報了起來。
“審判長,各位審判員,當時張狂跟我說,他的這幾個案子,就是打點了……”
為了拉張狂下水,他將當時張狂所說的話全部回憶了起來。
當時。
他一審結束,尋找新的律師。
張狂自告奮勇,說是可以幫他爭取無罪,再不濟也可以減到十年以下。
就這樣。
他相信了張狂。
可沒想到……
后面罪行被發現,張狂在庭審上,直接將他的其他賬戶給舉報了。
中級法院。
第一刑事審判庭。
此刻。
偌大一個法庭,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在劉橋發言完畢后。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張狂氣得渾身抽搐,目光恨不得殺人。
而律師席上。
張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張狂一步。
他的這個同學……
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牛逼。
居然還干過這種大事。
旁聽席上。
張清源、李衛國、宋天成、蘇永年等老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大開眼界。
案情……
再一次發生了反轉。
自由辯論環節,所有訴訟參與人都可以發言。
而劉橋的發言,無疑改變了本次庭審的方向。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前還打點過?”
“那豈不是說……這個律師以前成功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打點的?”
“我怎么感覺這水越來越深了呢?”
眾人咽了咽口水。
有些驚懼。
這個案子……
簡直是越查越大,越查越多。
先是因為劉橋,牽扯出了其他幾家醫院的工作人員。
聽說數日后……
將集中庭審這些醫院工作人員的犯罪情況。
而現在……
更是經由張狂,牽扯出了以往一些既定的判刑案例。
“這個案子……怕是審不完了。”
秦牧看著“精彩發揮”的劉橋,輕嘆了一聲。
這一出戲……
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審判長,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之前的幾個案子……是因為我和受害者家屬商量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絕對沒有行賄啊!”
而被告席上。
張狂反應了過來,繼續為自己辯解:“我當時只是吹牛逼啊,絕對沒有……”
可法庭上。
審判長卻皺了皺眉頭,思忖片刻后說道:“本案事關被告人張狂新增的犯罪事實,因事實未明,需待查明后再審,法警先將人帶下去。”
“今日,先審理劉橋一案。”
隨后。
他暫停了張狂的審理量刑,將重點放在了劉橋身上。
有新的犯罪事實,便不能草率審理。
需要查明后才知道。
緊接著。
法警上前,將張狂帶離了法庭。
被告席只留下劉橋一人。
而劉橋的辯護律師繼續上前,為劉橋辯護。
爭取減刑的機會。
只是……
劉橋的非法所得,實在是過于巨大。
極難減低。
而在律師席上。
張瑋則突然閑了下來,坐起了冷板凳。
茫然看著四周庭審的進行。
心情頗為復雜。
他當了那么多年律師,還是第一次遇到庭審期間,當事人突然被帶走的情況。
一時間。
他突然沒了用武之地。
雖然是自由辯論環節,但他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他的當事人……
都不在現場了。
此刻的他,只感覺自己十分多余。
咽了咽口水。
他不由看向了旁聽席,有點想坐到旁聽席的沖動。
可惜……
旁聽席席位已滿,全是老頭。
再者。
庭審期間,法庭上的訴訟參與人禁止隨意走動。
他只能呆呆坐在律師席上。
看著另一名律師不斷發言,和公訴人、合議庭眾人進行辯論。
而他……
只能無聊的玩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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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張瑋我的當事人怎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