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你管這叫實習律師 516章 傳喚章天龍?折中說
516章傳喚章天龍?折中說
516章傳喚章天龍?折中說
周三,上午。
市法院,刑事庭辦公室。
劉法官是萬萬沒想到,張偉又一次召開了動議。
你說你小子是怎么回事?
我周二休庭,并且選擇周四開庭,是讓你們回去休息一天,為禮拜四的聆訊做準備的啊。
結果你小子倒好,不僅沒有準備休息,還拉著我陪你一起干活是吧?
能不能好了?
真以為我周三不要忙活的啊,周三又不是雙休日,我還有其他工作的好不好?
劉法官雖然很想吐槽這些,但此刻他的面前,不僅站著張偉,還喊著控方的鄭奮勇。
不僅如此,張偉這邊還“拖家帶口”呢。
在張偉的身后,站著楊春媛,站著墨玉珠,還站著墨居仁。
雖然墨居仁現在飽受輿論壓力,網絡上幾乎清一色都是罵他的人。
但他畢竟是市議會的議員,這還沒下來呢。
“墨議員,你怎么也來了?”
年輕的劉法官,自然得給市議會的議員面子,客客氣氣的和墨居仁打起招呼。
“我是被張偉喊來的,我就過來看看,露個臉。”
墨居仁倒是實話實說,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
張偉確實告訴他,你只需要來刷個臉就可以了。
劉法官點頭笑了笑,然后立馬看向張偉,眼神滿是詢問。
你小子到底葫蘆里賣得什么藥,趕緊麻溜的說清楚。
同樣的,一旁的控方代表鄭奮勇,也同樣看了過來。
“咳咳,既然劉法官問我,那我就說了啊!”
張偉清了清嗓子,隨后朗聲說道:“我方請求,劉法官再批一張傳票出去!”
“再批一張傳票?”
劉法官驚了,又來?
你丫的還真是找事啊,這次又是誰?
“張偉,你能告訴我,你要傳喚誰嗎?”
“劉法官,你放心,對方倒也不是什么難搞的人。”
張偉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他就是章天龍而已啦。”
“誰?”
劉法官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的那三個字,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呢。
“章天龍,東方都市議會的議長!”
但一旁的鄭奮勇,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并且驚呼臥槽!
“是章議長?!!!”
下一刻,墨居仁,楊春媛和墨玉珠一家三口,也同樣反應了過來。
“臥槽,章議長!!!”
最后。劉法官也終于繃不住了,直接爆了句粗口。
臥槽!
臥槽!
臥了個大槽啊!
劉法官在內心瘋狂吐槽。
你丫的張偉是要我死是吧,你傳喚誰不好,直接傳喚東方都市議會的議長。
“張,張律師,你覺得我劉某人工作順心嗎?”
“劉法官,我感覺你很熱愛法官這份工作啊。”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你應該也明白,我很熱愛這份工作,所以我不想丟了它啊!”
劉法官差點就要坐不住了,在座位上揮著手臂咆哮:“你丫的讓我簽傳票,直接傳喚章議長是吧,你這是不把我整死不罷休?”
“劉法官你誤會了,我相信章議長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小人,他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
張偉說著,還朝墨居仁眨了眨眼。
寬宏大度?
劉法官覺得,就算對方再怎么寬宏大度,也不會原諒沒事就簽傳票的自己吧?
再說了,章天龍到底是不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這件事誰能保證?
小劉法官覺得,自己如果不想丟了這份工作的話,下次就不能接手有張偉的案子。
“張律師,我感覺……”
“劉法官,你不會是怕了吧?”
就在劉法官欲言又止時,張偉卻突然開腔,并且面露揶揄。
我當然怕啦!
你讓我傳喚議長,我現在怕得要死啊!
如果可以說真話,劉法官會直接告訴張偉,我心里頭很慌!
但他是法官,在面對控辯雙方時,可不能表現出畏手畏腳的樣子,否則豈不是給市法院丟臉了。
“我捉摸著吧,這樣貿然就傳喚市議會的議長,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
“劉法官,一旦也不唐突,我傳喚章議長是有理由的!”
張偉看著劉法官,一臉嚴肅道:“據我所知,章議長與我當事人的丈夫墨議員存在一些眾所周知的矛盾,所以不排除章議長利用職務之便,對我當事人進行打壓報復的可能性,我傳喚他上庭作證,也是希望能夠還章議長一個清白!”
好家伙哦!
劉法官暗呼好家伙。
理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
但聽你張偉的意思,不還是說章天龍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小人。
還什么和墨居仁有矛盾,所以打擊報復對方,還利用對方老婆的工作使絆子?
如果章天龍真如你所說,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那我小劉豈不是更要完蛋了?
“張律師,這個傳喚章議長,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得請示領導啊!”
劉法官沒辦法,只能搬出領導來。
但他知道,就算請示了也沒用,領導那邊估計還得把自己一頓罵。
“哦,劉法官,你要打給第一法官是不是,我幫你撥號!”
張偉好似不給劉法官否決的機會,當即走到其辦公室前,直接在座機上撥出了一個內部號碼。
“臥槽,你怎么知道!”
劉法官驚了,你丫的明明不是市法院的人,怎么知道我們的內部撥號。
可電話已經打出去了,劉法官剛想開口,電話已經接通。
“喂,是小劉吧,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第一法官的聲音。
劉法官見此,只能抄起話筒,“是我,小劉!”
隨后,他朝張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趕忙開口解釋。
不出意外,第一法官直接在電話里罵了小劉一頓,并且表示你丫的吃飽了沒事干是不是,還要托我下水?
小劉被訓斥了,自然是連連道歉,點頭哈腰。
但他心里頭確實有這么一個打算,憑什么我要背鍋,這鍋我得分出去,你第一法官也得幫我抗一下。
“這案子你看著辦,我不管!”
可惜,第一法官老謀深算,好似看出了小劉的用意,直接丟下這么一句話。
這下子,分鍋都分不出去了。
劉法官的臉徹底垮了。
他不僅沒有找到幫手,而且還被一頓訓斥,心情能好才怪。
“張律師,傳喚章議長的事情,你要不還是考慮考慮吧?”
雖然是詢問,但小劉幾乎是用眼神“明示”了,這傳喚章天龍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啊。
“劉法官,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張偉看著劉法官,一臉“你咋這么不給力?”的表情。
可劉法官心里苦啊,要不你張偉還是給我挑生路,放過我吧?
“劉法官,既然你說難辦,那要不就別辦了?”
劉法官一聽,感覺心情又好了。
“你早說嘛,那就別辦了吧……”
“劉法官,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妥協?”
就在小劉天真的以為,張偉真的會退讓一步時,后者的調侃是直接讓他無語了。
果然,張偉找準了目標,怎么可能放棄?
“張偉,傳喚章議長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啊,我……”
“劉法官,我張某人也不為難你……”
不為難?
你丫的從進入我辦公室開始,不就一直在刁難我劉某人?
怎么你這說話的態度,還一副為我考慮的樣子呢?
張偉可沒去管劉法官內心的逼逼,他好似做出了一番取舍。
“……這章天龍要是傳喚不了的話,那就你我各退一步,傳喚他的秘書來出庭作證吧!”
“秘書?”
劉法官眼睛一亮,但也一臉奇怪。
傳喚秘書又是為了什么?
“劉法官,章議長公務繁忙,如果沒辦法到場,那就傳喚他秘書吧,我相信劉法官不會連一個秘書都搞不定吧?”
區區一個秘書,我能搞不定?
劉法官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張偉,你不要看不起我們市法院的能量,如果只是章議長辦公室的秘書,那自然是可以的!”
劉法官大手一揮,直接答應了下來。
不就是一個秘書嗎,我劉某人怎么能說不行!
反正只要不是傳喚章天龍,你讓我傳喚誰都可以。
“那就多謝劉法官了,我這邊沒有要求了!”
張偉道謝一聲,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
動議商談結束,控方的鄭奮勇甚至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全程算是看著張偉和劉法官唱雙簧,不過心里頭卻有一絲奇怪。
他琢磨著吧,好像感覺張偉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傳喚章天龍,而是傳喚那個秘書。
就連劉法官答應之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也總感覺,自己怎么好像中了張偉的“圈套”呢?
“那么,劉法官,我們先撤了啊,明天聆訊的時候見!”
張偉則是帶著墨居仁,墨玉珠和楊春媛三人離開了,畢竟目的已經達到,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走出門時,他還露出了一抹詭笑。
果然,某位魯姓先賢曾經說過,龍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需要在這里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但如果你說要拆掉屋頂,他們就愿意開窗了。
同樣的道理。
你說要傳喚章天龍,人家身份是市議會的議長,東方都明面上的第一人!
市法院肯定不愿意得罪這位議長大人,要傳喚他自然不可能。
但如果你主張傳喚議長,隨后退讓一步,說要傳喚他的秘書。
市法院聽到你不要傳喚議長了,自然會輕易答應下來。
只要不傳喚議長,那么傳喚誰都不是問題了吧?
其實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傳喚議長,秘書才是真正目標。
當天下午。
市議長辦公室。
“議長,這是今天的重要信件。”
秘書將一些從重要單位寄過來的信件,放在了章天龍的辦公桌上,供其翻閱。
同時,她也將更多的非重要信件,直接丟到了辦公室外過道角落的一個垃圾桶之中。
章天龍作為市議會的議長,每天辦公室收到的信,得有成百上千封。
而作為議長辦公室的秘書,她的工作就是篩選這些信件,將重要信件取出來交給議長翻閱,而不重要的信件那就是垃圾,直接丟了就行。
“嗯,市法院的信?”
章天龍翻開一封信件,結果發現居然是法院的傳票。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給自己發傳票!
章天龍暗呼一聲好膽,我章某人也敢傳喚!
到底是哪個法官,吃了熊心豹子膽?
姓劉是不是,你丫的完蛋了!
章天龍說罷,就要捏碎傳票,然后計劃給那個姓劉的法官一點教訓。
“咦,不是傳喚我的!”
但他瀏覽信件的眼角余光,很快發現了最后受傳喚的署名。
“是我的秘書?”
章天龍略感意外,這是傳喚我秘書的傳票,也寄到了我們辦公室來。
哦,傳喚秘書啊?
那沒事了。
章天龍把自己秘書喊了過來,并且將傳票丟給了對方。
“議長,這個案子,好像是張偉的案子?”
女秘書翻看了傳票的信息后,連忙出聲。
“張偉的案子,墨居仁老婆那個案子?”章天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是楊春媛的案子,照理說應該牽扯不到他才對。
為什么自己的秘書,要被傳喚。
“是張偉傳喚了你?”
“應該是的吧,不過我做的很干凈,不可能被發現馬腳才對……”
秘書低著頭,自己說話時的語氣都有些不自信了。
如果沒有被發現馬腳,那這個傳票是怎么回事?
章天龍也想到了這一點,雙眼微瞇,“既然如此,我連夜安排你出城,傳票就別管了!”
“這案子必須要將墨居仁拖下水,任何人都不能干擾我的計劃!”
章天龍朝秘書使了個眼色,后者立馬點頭。
不就是出去避避風頭嗎,沒問題!
“你隨便找一個理由,然后我會以我的名義告知市法院一聲,就說你已經在收到傳票前走了!”
“好的,議長!”
秘書說著,趕忙編了一個理由,隨后就準備秘密離開東方都。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市議會大門口,停著一輛車。
車上,正有四個人等候著,盯梢這市議會辦公室的方向。
“珠珠,你家里這么大的案子,怎么現在才告訴我呀?”
“憨憨,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還有你,張偉,你怎么需要幫忙了才想起我,之前珠珠的事情,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和她可是這么要好的閨蜜?”
“我這不是怕你太沖動,萬一你一個不高興,直接殺入市議會綁走章天龍,那不是完蛋了?”
“哪有,我是這么沖動的人嘛?”
車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某個女生,趕忙擺了擺手。
但坐在后座位上的某人,卻內心吐槽。
你丫的戰斗力這么猛,真要一激動做了錯事,挽救都來不及啊。
他們四人,正是張偉,墨玉珠和夏千月,以及張偉的專職司機張心炎。
“喂喂喂,來了!”
就在此時,坐在駕駛位上的張心炎好似看到了什么,趕忙提醒。
張偉三人也連忙看過去。
市議會辦公室的門口,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帶著墨鏡快步走了出來。
她走出市議會后,連忙抬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機場!”
出租車啟動,直奔東方都的機場。
張偉四人見此一幕,頓時明了。
“走,跟上去!”
事實上不用張偉吩咐,張心炎已經發車了。
1小時后。
東方都機場,候機大廳內。
秘書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前面的等候區。
她的飛機票已經準備好了,是去龍國西北區域的機票,而且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只要坐上了飛機,那么秘書就能暫時離開東方都。
至于法院的傳票……不好意思,你傳票給晚了,我收到傳票時已經坐上了飛機。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坐飛機?
外出公干,看望家人,放假去西北旅游。
理由的話,只要隨便編一個就行了,難道你市法院的人,還敢質問我?
我可是議長辦公室的秘書,我背后站著的可是市議長章天龍,料想你市法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和章議長交惡吧?
所以秘書有恃無恐,對于法院的傳票更是嗤之以鼻。
就算你們發現了問題又如何,只要我用“正規理由”推脫,在案件審理結束前不回來,你能拿我怎么樣?
等下一次我回來,就是楊春媛被定罪,這案子已經拍案敲定了。
在楊春媛被定罪之前,我是不可能回來的。
正好,就當給自己放了一段時間的假,還能去西北的大城市散散心呢。
“叮咚,請乘坐xx航線的乘客開始登機……”
聽到廣播的提示音,秘書知道,自己的航班來了。
“走了!”
她立馬起身,就要走向登機通道。
但剛走幾步,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小伙子。
秘書毫無意外,被男人撞了一下,整個人踉蹌著退后了幾步。
“你丫的長沒長眼睛啊,不看路?”秘書語氣尖酸的罵了一句,臉上滿是不爽。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女士,我趕時間,對不起!”
小伙子連忙道歉,低著頭,語氣充滿了謙卑。
“哼,要不是我趕時間,這件事沒完!”
秘書盛氣凌人,也趾高氣昂的罵了一句,就重新挎著包準備登機。
“站住!”
但就在此時,后方響起一聲厲喝,就見機場的安保人員突然殺出,將秘書在登機口團團圍住。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身上攜帶了危險品,存在污染風險!”
安保人員,一個個神色戒備的看著秘書,一臉的慌張。
“你們是不是神經病啊,我要登機了,而且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危險物品!”
秘書不敢相信,但看了眼時間,就想著硬闖關卡。
“攔下她!”安保人員可不是吃素的,直接一擁而上,把秘書直接按倒在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秘書還要掙扎,但一個安保人員直接打開了秘書的隨身包,隨后從中翻出了一瓶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瓶。
玻璃瓶的表面,標記著“骷髏頭”和“!”的印記。
這兩個玩意,無論怎么看都屬于危險品標識!
“這……這什么東西啊,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包里?”
秘書看到這個瓶子,頓時大驚。
這不是她的東西,真的不是她的。
“女士,你涉嫌違反航空安全規定,現在請你和我們去調查科走一趟吧!”
安保人員卻不管秘書如何,直接將其押走了。
而在機場不遠處,剛才撞了秘書的小伙子,其嘴角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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