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你管這叫實習律師 509章 老曹很慌?墨居仁上庭
509章老曹很慌?墨居仁上庭
509章老曹很慌?墨居仁上庭
鄭奮勇和曹法醫的一唱一和,是讓整個法庭的注意力又落在了被告身上。
20多年前,你到底有沒有在尸體上做手腳?
那個時間段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人,整個辦公室里只有你和尸體在一起。
你說你沒做手腳,我們感覺也不靠譜啊。
所以說,這個問題其實不需要回答。
在一幫相信陰謀論的人眼中,答案早已敲定好了。
他們都認為,楊春媛在尸體上做了手腳。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法庭的風向,已經開始改變,并且變得激烈起來。
如果說之前吹得都是拂面微風,那現在就是暴雨疾風了。
這一番暴雨疾風,吹向辯方席,吹向楊春媛,讓后者面露無奈。
“張律師,我真的沒有在尸體上做手腳,請你相信我!”
面對質疑,楊春媛只能對張偉如此保證。
“我明白,楊法醫,我懂你的!”
她的話和表情,讓人看不出絲毫虛假,起碼張偉是相信了。
但光是一個人相信可沒用,還得說服陪審團和聽證席相信,否則意義不大。
法庭上。
鄭奮勇朝曹法醫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
“劉法官,對于這一位證人,我方結束提問!”
見目的達到,鄭奮勇自然是見好就收,返回控方席。
這下子,壓力來到了張偉這一邊。
“張律師,你準備怎么辦?”楊春媛看了過來。
一旁的墨玉珠也同樣目光緊張。
張偉卻微微一笑,指了指證人席上。
“很簡單,我可能解決不了問題,但我能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誰是制造問題的人,那自然是曹法醫啦!
所以,張偉在全場充斥著懷疑的目光注視下,淡定走上法庭。
“你好,老曹!”
“呃……”
曹法醫楞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說的這個老曹,是不是喊我啊?
“那個,小律師,我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我更喜歡你們喊我曹法醫。”
“好的,老曹,知道了,老曹!”
“呃……”
曹法醫內心瘋狂吐槽,你個崽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算了,不過是一個稱呼,別糾結了。
他想了想,還是準備應對張偉的提問吧,糾結一個稱呼沒必要。
“張律師,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好的,老曹。”
曹法醫的嘴角抽了抽,他顯然對于這個“老曹”的稱呼,還有些不適應。
“請問,你剛才作證說,你和我當事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同事?”
“是的。”
“那你和我當事人的關系好嗎?”
“當然好了,我和小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都是一個辦公室出來的,能不好嗎?”
曹法醫說著,還朝辯方席上的楊春媛笑了笑。
“而且啊,小楊剛加入法醫辦公室的時候,還是我帶的她,所以她在我眼中,即是同事,又是徒弟!”
“嗯,你的徒弟啊。”
張偉也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老曹啊,雖然你說了很多,但我卻從你的發言中,并沒有聽到任何一句,你和我當事人關系好的話!”
“啊,這……”
曹法醫郁悶了,我說了這么多,合著你是一句都沒信啊。
我和小楊20多年的交情,又是同事,又是師傅的,這關系能叫不好?
“老曹啊,我問你,你現在是退休了吧?”
“是啊,現在我每天種種草養養花,別提多逍遙自在了。’
“退休了啊,這可真好,每天過著田園生活,拋開一切工作壓力,真讓人羨慕啊!”
“那是,那是……”曹法醫呵呵一笑,表情有些敷衍。
“對了,老曹,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啊,不甘心什么?”
張偉的提問,是讓曹法醫又微微一愣。
“曹法醫,據我所知,你一開始是犯罪鑒證科法醫辦公室的主任,當高層決定開辦東方都第一法醫辦公室的時候,你是負責人的最有利人選吧?”
“這個……”
曹法醫看了一樣楊春媛,也不知道要點頭還是搖頭了。
照理來說,他當初確實是負責第一法醫辦公室的最有利人選。
但誰讓人家小楊破了一個大案呢,這帶動起來的名氣,讓她年紀輕輕就入了高層的法眼。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雖然曹法醫和楊春媛都進入了剛成立的第一法醫辦公室,但最后負責人的位置卻沒有落到更有資歷的曹法醫身上,而是給到了楊春媛。
“所以說,曹法醫,你是否在沒有當選第一法醫辦公室的負責人時,對我當事人心生嫉恨呢?”
“這個,小楊當選負責人,也是對她能力的一種肯定啊!”曹法醫額頭滲汗,趕忙為楊春媛說了一句好話。
“哦,是嗎,可你剛才還說,我當事人的風格有些偏激,態度偏執,甚至讓人害怕呢?”
張偉撓了撓頭,做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如果我當事人當選負責人,讓你心服口服,你怎么還對她有意見呢?”
“這個……”曹法醫頓時不淡定了。
“老曹啊,這兒沒外人,你就老實告訴我吧,你對我當事人是不是心生過怨恨甚至嫉妒等情緒……”
張偉問著,湊到曹法醫近前,悄咪咪問道:“甚至在附近沒有旁人的情況下,說過一些我當事人的壞話啊?”
“啊,這……沒有的事,這真沒有的事……”曹法醫趕忙否認。
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承認呢。
“老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怎么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不承認了呢?”
張偉說著,趕忙走回辯方席,從墨玉珠手中接過一份報告。
“我手中的這一份,是我對第一法醫辦公室的技術人員的問詢報告,他們可都是你還有我當事人的同事,你猜猜他們都說你什么?”
“說我什么了?”
曹法醫也有些好奇。
“他們是這樣說的……”
張偉翻開記錄,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曹法醫啊,他這個人太倚老賣老了,仗著自己在調查科做了三十多年,總喜歡擺出一副前輩的架勢來訓我們。”
“就是,就是,偶爾來了任務,他說自己手頭上有些事,就喜歡把任務給我們做。后來我們才知道,他的那些事都是炒股基金,要不然就是和別人約好了周末去遛鳥,反正都是私事。”
“對了,曹法醫這個人啊,對楊法醫也有些意見,尤其是當初他一直說,自己才是第一法醫辦公室的負責人人選,沒想到被楊法醫被搶先一步了。”
“是啊,我也不止一次聽到他這么抱怨,尤其是他一個人坐在食堂角落吃飯的時候,嘴里就喜歡碎碎念這一句,還以為我們都聽不到呢。”
“我看啊,他在退休前幾年,腦子里已經在安排退休后的生活了,不是種花養鳥,就是炒股買基金,反正就沒有將心思放在工作上。”
聽到張偉這樣一句句的將詢問記錄說出來,曹法醫的臉色是愈發的難看起來。
“老曹啊,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敢做就要敢認,你看看你,還當著法庭的面說謊,這樣是不是不合適呢?”
張偉說著,又走到曹法醫的面前,呵呵一笑。
“咳咳,確實如張律所所說,曹法醫你的行為可是不符合法庭規范的。不過念在你為調查科服務了接近40年的份上,我就警告一下你,下不為例啊!”
劉法官也適時配合一句,對證人席上的曹法醫做出警告。
“啊,這……”這下子,曹法醫不敢回答了,甚至低下了頭,面露羞愧。
這當眾被人揭短,還被人打臉,實在是丟死人了。
我老曹的面子,今天算是丟光了啊。
“老曹啊,我想問一句,你退休的時候是63歲吧?”
“是……是的。”
現在曹法醫已經被張偉徹底拿捏了,自然是不敢不回答。
“我記得,法醫辦公室因為技術人才少的原因,規定的退休年限最高應該是65歲吧?”
“是的。”
“看你的身體還算硬朗,請問你怎么提前2年退休了呢?”
“這……”
曹法醫看著楊春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老曹,問你話呢,請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是因為,小楊覺得我工作上有些疏忽,就讓我提前退休了。”
“哦,是我當事人讓你提前退休的啊,那我想問,你們商談時雙方屬于和和氣氣的嗎?”
曹法醫臉都綠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都差點沒打起來。
反正我曹某人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當法醫,可她楊春媛卻搬出各種理由要開了我。
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想不出,二人還能和和氣氣坐下來談的條件?
“可能,那個時候,大家說話的言辭稍微激烈了一些……”
“所以說,其實你還嫉恨著我當事人吧,你恨她搶走了你的負責人位置,搶走了你的風頭,甚至逼得你提前退休,換言之是她開除了你,把你踢出了第一法醫辦公室?”
“這……”
“老曹啊,我是在問你問題,而你得回答我這個問題才對,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怎么知道你這表情代表著什么意思呢?”
劉法官也用充滿了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過來,死死盯著曹法醫。
這下子,曹法醫沒轍了。
“我……我承認,我確實有一點不服氣,憑什么她小楊就能當選負責人,我明明資歷更高,經驗更豐富,還有當主任的管理經驗在,我……”
“所以咯,你今天上證人席,說了這么多話,其實很多都是在和我當事人帶有私仇的情況下說出來的吧?”
張偉雖然是再問,但他已經清晰的告訴陪審團。
這個老小子的證言不可信,因為他從前就嫉恨我當事人,你們陪審團聽清楚了沒有?
陪審團自然是聽出來了這一層意思。
好你個老家伙,虧得我們還相信了你,沒想到你丫的居然想利用我們!
“老曹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只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當事人楊法醫,她曾經是你的徒弟,可卻后來居上當了你的領導,先你一步當上了辦公室負責人,并且在你心里,你認為她那個位置應該是屬于你的。”
“甚至于在你即將退休的那幾年,她還和你產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談話,現在你卻要在法庭上指證她,我很難相信你的這些證言,沒有一定的私人恩怨啊?”
張偉攤著手,一臉“我打算相信你,但現實不允許”的糾結表情。
當然,他是裝的。
可陪審團都是真的。
我們真打算相信你來著,可人家律師都說了這么多,你讓我們怎么相信?
“我,我……”
曹法醫不說話了,因為說不出來啊。
“老曹,你應該慶幸,我們沒打算追究你的問題。”
張偉頗為大度的對曹法醫說了一聲,然后朝劉法官點了點頭。
“針對這位證人,我方沒有要問的了!”
他的交叉質詢結束了。
效果總體來說很不錯。
曹法醫對楊春媛的指控,在張偉揭開曹法醫的遮羞布之后,全都被駁回了。
不僅如此,他證明了曹法醫今天來上庭作證,是帶有私人恩怨的。
在這種情況下做出的證詞,自然是不可信的。
這一點,陪審團自然看得出來,聽證席也同樣明白。
所以剛才還猛烈吹向辯方席的暴雨疾風,全都消匿無蹤,法庭的風向又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控方?”劉法官見法庭陷入沉寂,連忙點名。
鄭奮勇見此,緩緩起身,宣布道:
“劉法官,接下來我方要傳喚的這一位證人,情況有些特殊。他因為之前行蹤不定,所以沒有被我記錄在證人名單之中!”
“劉法官,我方反對,既然鄭高檢是來自南部地檢總署的高級檢察官,他就應該明白公示名單存在的意義!”
見鄭奮勇提出這種要求,張偉自然是提出反對了。
你要開始了是吧,你想耍盤外招?
鄭奮勇也看向張偉。
不錯,我就是這么打算大的。
而且大家都是法庭老司機,都明白一件事。
公示名單,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劉法官,控方請求庭前商議!”
“本庭批準!”
鄭奮勇和張偉二人,來到審判席前。
“鄭高檢,你要傳喚的證人是誰,為什么說他之前不能傳喚?”
“我方要傳喚的證人,是這位,他名叫……”
“啊,這……”
聽到鄭高檢說出了一個名字,劉法官愕然了,同時眼神不自覺瞟向某個方位。
“劉法官,我方表示強烈反對!”
張偉自然是不會同意的,這要是讓控方傳喚這一位,豈還得了,這不是要翻天了?
“劉法官,正好這位今天也到場了,而且以對方和被告的關系,我認為傳喚他上庭作證也沒有不妥吧?”
“這個……”
劉法官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他朝張偉使了個眼色,隨后朝鄭奮勇點了點頭。
顯然,他同意了。
張偉無奈,只能搖頭嘆氣,然后返回辯方席。
因為他也清楚,有時候有些東西是逃不掉的。
“張偉,你們在上面說什么悄悄話嗯?”
楊春媛憂心忡忡,反倒是墨玉珠第一個忍不住了。
“控方要傳喚一個證人,這個證人的身份有些棘手。”
“有多棘手?”墨玉珠一臉好奇。
“你親爹!”張偉嘴角發苦,但還是說出了證人的身份。
一時間,墨玉珠的嘴巴微張,半天合不攏來。
“控方請求傳喚市議會的議員墨居仁上庭作證!”
就在此時,鄭奮勇也終于起身宣布,將證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全場目光,頓時朝聽證席的中間看去。
墨居仁自己都懵逼了。
什么情況?
我今天就是來到場支持一下我老婆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控方證人?
還有,你們要傳喚我的話,怎么不提前給我發傳票呢?
這樣子,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很尷尬的好不好!
“墨議員,不要磨蹭了,請來這里坐!”
法庭上,鄭奮勇已經在朝著墨居仁招手了。
墨居仁嘴角抽了抽,看了張偉一眼,但后者也只能露出尷尬的笑容。
張偉讓墨居仁來法庭支持妻子,沒想到鄭奮勇更絕,直接將墨居仁傳喚到證人席上了。
“墨議員,請坐!”
就在鄭奮勇的招呼下,墨居仁扭扭捏捏的,終于是坐上了證人席。
“今天能請到東方都的市議員上庭作證,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鄭奮勇說著,還感慨了一句。
但陪審團和聽證席,卻只是好奇的看著墨居仁。
他們都想要在近距離下,看一看這位市議員的風采。
結果一看之下,就發現對方普普通通,完全沒有什么上位者的風采。
“墨議員,請你告訴我們,你和被告楊春媛的關系吧?”
“我和她是合法夫妻,我們已經結婚快25年了!”
“哦,你們居然是夫妻?”
鄭奮勇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可你們的婚戒呢,怎么都沒戴?”
“這……”
墨居仁和楊春媛都下意識的看了眼左手的無名指,二人果然都沒有戴婚戒。
“墨議員,我想請問你,你和被告楊春媛的關系好嗎?”
“呃……”
這又是一個讓人尷尬的問題。
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各自都有職責,二人一年見面的次數甚至都屈指可數。
這種關系,算好嗎?
估計十個人之中,有九個人都會搖頭吧。
“我和她,哪怕是在結婚后,也會適當和彼此保持一點距離感!”
這就是墨居仁的回答。
不得不說,不愧是市議員啊。
這回答實在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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