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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賈珩這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更新時間:2024-11-24  作者:林悅南兮
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賈珩這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乾德四年,春

這一日,春光明媚,楊柳成蔭,隨風搖曳不停,一只只花蝴蝶在草叢之間往來蹁躚,追逐花蜜,一派春光旖旎爛漫之景。

大明宮,含元殿——

殿外,一眾內監和宮女在朱紅廊檐之間來來往往,而殿中擺放著大量菜肴和碗碟筷箸。

大漢乾德皇帝陳洛落座在明堂屏風之前的一張梨花木制的椅子上,那張英氣、俊朗的面容,在日光照耀下,白皙如玉,清亮透徹。

賈珩則是就近落座在一側的梨花木椅子上,說道:“諸位,本王要先敬此次率兵出征藏地,歿于王事的兵將一杯,英烈在天有靈,保佑我大漢武功昌隆,揚威于四夷。”

說著,賈珩舉起一只青花瓷制的酒盅,朝著地板輕輕澆注著,但見酒水“嘩啦啦”地響起,而后地板上一層酒水,可見明澈動人。

在場的京營將校同樣舉起一只酒盅,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氛,就莊嚴、肅穆了起來。

待賈珩敬過陣亡將士之后,賈珩目光逡巡過在場一眾軍將,朗聲說道:“這次出征,戶部和兵部將相關有功將校記載備案,按功敘賞,不得有誤。”

這會兒,內閣首輔齊昆和兵部尚書施杰起得身來,向著賈珩拱手應是。

而后,賈珩與在場一眾京營將校舉杯暢飲,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是役,征藏大軍隨軍將校百余人,皆有不同程度的擢升,酬封以爵位。

待眾人三三兩兩地散席,而山海侯曹變蛟隨著賈珩沿著青磚黛瓦的抄手回廊快速行進著。

賈珩面色詫異了下,問道:“曹侯,額哲可汗最近在做什么?”

曹變蛟道:“回衛王,額哲可汗將兵馬駐扎在拉薩,收攏了大約兩萬和碩特兵馬,不知意圖為何?”

賈珩那張沉靜、剛毅的面容上不由現出思索之色,說道:“額哲可汗應無自立之心,只是為本族生存繁衍的私心也有一些。”

今年雅若也懷了他的孩子,一晃眼間,孩子也一歲左右了,有了孩子之后,與和碩特人的羈絆也就深了。

曹變蛟點了點頭,然后,亦步亦趨隨著賈珩向前而去。

賈珩道:“曹侯,這一路鞍馬勞頓,先回去歇著吧,也和家眷好生團聚團聚。”

曹變蛟拱了拱手,說道:“是,王爺。”

待目送曹變蛟離去,賈珩也不多說其他,轉身離了殿宇去尋找甄晴。

宮苑,殿宇之中——

甄晴一襲朱紅色宮裳,蔥郁青青的秀發梳成的云髻秀麗、端美,明媚日光透過窗欞瀉落在甄晴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白膩如雪的肌膚瑩瑩如玉。

不遠之處,茵茵正在與芊芊,落座在一張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兩姐妹正在玩著翻花繩,有說有笑。

甄晴那張帶著幾許冷艷之意的白膩玉顏酡紅如醺,轉過青絲如瀑的螓首之時,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宋皇后的女兒,心頭不由涌起一股也不知是怨恨還是煩躁的情緒。

那個混蛋,什么時候了,還不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窈窕、姿容明麗的宮女,快步進入殿中,凝眸看向甄晴,聲音中難掩欣喜和嬌俏:“娘娘,衛王來了。”

甄晴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明媚如霞,那顆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不由涌起一股沒來由的喜悅。

而就在這時,卻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快步而來,眉眼疏朗,英氣逼人。

“你來了。”甄晴美眸凝睇而望,語氣中帶著意外之余,又有幾許驚喜。

賈珩面上笑意和煦,說道:“就是過來看看你。”

這會兒,茵茵這邊廂,倒也輕輕喚了一聲,聲音軟軟糯糯,喚了一聲說道:“干爹。”

賈珩笑了笑,溫聲說道:“茵茵,今天怎么沒有練琴呢?”

茵茵聲音糯軟和嬌俏,低聲道:“干爹,我這幾天在家里練書法呢。”

賈珩笑了笑,一下子抱起茵茵,而臉上響起“啪嘰”一聲,就被茵茵親了一下。香軟和濕熱撲打在臉上。

賈珩笑了笑,說道:“茵茵這是又長高了一些,也重了。”

茵茵聲音酥糯和柔媚,嬌俏道:“干爹,我大了啊。”

賈珩笑了笑,將茵茵放在一旁,轉眸看向一旁的甄晴。

甄晴道:“你和女兒好生玩著吧。”

賈珩凝眸看向一旁的甄晴,笑著打趣道:“自己女兒的醋,你都吃。”

甄晴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微微一變,嗔怪說道:“你這當著女兒的面,又在胡說什么呢。”

女兒聰敏過人,就這種對話,說不定就捕捉到了一些疑點。

賈珩轉眸看向自家女兒茵茵那張粉膩酡紅的臉蛋兒,心情也有幾許歡喜之意。

茵茵聲音糯軟和嬌俏,黑葡萄一樣的眸子晶瑩剔透,喚了一聲,低聲道:“干爹。”

賈珩笑了笑,說道:“茵茵你先去偏殿練字,我和你母妃說幾句話。”

茵茵揚起一顆秀美螓首,輕輕“嗯”了一聲,然后隨著一個女官,轉身前往軒峻、壯麗的偏殿之中。

甄晴嬌嗔說道:“女兒年齡愈發大了,你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賈珩自失一笑,打趣說道:“怎么收斂?那我走?”

甄晴冷哼一聲,輕輕拽住賈珩的胳膊,嬌斥道:“你敢!”

說著,甄晴拉過賈珩的胳膊,詫異了下,問道:“藏地那邊兒已經收復,你在京中又準備做什么?你什么時候再進一步?”

賈珩道:“待西域之地收復,應該就差不多了。”

甄晴檀口微張,那秀美、挺直的瓊鼻之下,細氣微微,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酡紅如醺,雙手輕輕摟過賈珩的脖子,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剔透的美眸嫵媚流波。

賈珩而后又與甄晴癡纏了一會兒,沒有在殿中多做盤桓,出了宮殿,返回寧國府。

待賈珩返回府中,快步進入書房之中,看向陳瀟與顧若清兩人正在照顧著襁褓中的嬰兒。

陳瀟迎上前去,說道:“科學院那邊兒,對蒸汽火車的改進已經到了可以放在鐵軌上試運行的地步,你什么時候去看看?”

賈珩道:“我等會兒去國子監看看,這幾年鋪設鐵軌,到時候就能通達東西南北。”

陳瀟道:“那你想要登基踐祚,還需要時間。”

賈珩放下手里的一只青花瓷茶盅,凝眸看向陳瀟,詫異了下,問道:“最近八皇子陳澤在做什么?”

陳瀟面上古怪了下,道:“現在在京城之中,四下結交文士,聽說也有心研讀新學,準備拜入徐祭酒門下。”

賈珩饒有興致問道:“這倒是真的奇了。”

這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賈珩想了想,說道:“讓錦衣府的人繼續監視著,另外再給陳澤一些機會,讓他和朝中的反對勢力再湊在一起,再行一網打盡。”

陳瀟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低聲說道:“你釣魚了多次,他們也有了警惕性,如此故技重施,未必可行了。”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倒也是,這次得下一點兒重餌了。”

陳瀟這邊廂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的小幾上,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柔潤如水。

賈珩伸出手來,輕輕攬過陳瀟的一側肩頭,說道:“是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瀟柔聲道:“那你打算如何?”

賈珩默然片刻,柔聲道:“諸省督撫當中,湖廣方面將會換人,我決議讓英國公前往湖廣擔任總督,督撫一方。”

在篡位之前,讓親信經略地方,無疑是一個好主意。

大概需要五年,地方上就可以遍地是他的親信,然后制御一方。

“湖廣總督?”陳瀟那張清冷如霜的容顏之上,面色詫異了下,問道。

賈珩道:“湖廣為長江南北樞紐,當南北之要沖,乃是兩省通衢要道,如今遼東、兩江、河南、四川皆在我之手,而湖廣自要派遣親信之人鎮守才是。”

兩江總督李守中,四川總督忠靖侯史鼎,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幫他鎮守一方。

而湖廣也是一塊兒戰略要地,自是要他的親信鎮守。

陳瀟道:“不僅是地方的封疆大吏,還有地方府縣,你門生故舊愈多,對地方府縣的掌控力度也要更強一些。”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也不能一味任人唯親,否則反而容易在地方上滋釀禍端。”

他這些年,手下倒也籠絡了不少文士,開始分派地方府縣為官,逐漸掌控地方的勢力。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倒也好。”

賈珩說道:“這兩年,我想去江南視察一番。”

陳瀟詫異了下,問道:“下江南?”

賈珩道:“當初答應過你們,如果天下太平了,就去江南看看。”

陳瀟默然片刻,道:“京中的局勢平穩下來之后,現在不是下江南游山玩水的時候。”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道:“倒也是,我要再看看。”

說著,凝眸看向陳瀟,問道:“叡兒怎么樣?”

原本賈珩是想起草字頭的字,卻被陳瀟否了,認為再按賈家之制,實為于理不合。

提及自家兒子,陳瀟那張清麗、柔婉的臉蛋兒上同樣現出一抹甜蜜笑意,說道:“他這幾天挺好的,吃好睡好。”

賈珩說道:“這兩天,我多陪陪他。”

陳瀟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清冽如虹的明眸之中,眸光瑩瑩如水,低聲道:“京中方面已經在傳揚你的身世了。”

這段時間,京中已經開始傳揚賈珩的身世,即賈珩實則并非賈氏子,乃是前廢太子家將蘇明的兒子。

賈珩道:“如今京中局勢漸定,如果能夠恢復本姓,倒也無妨。”

陳瀟默然片刻,說道:“也該恢復本姓了,你府上迎春、探春、惜春她們年歲也不小了,后續再有個孩子什么,也能隨著你的姓。”

不管是為了將來篡位登基尋求合法性支撐,也該將自身的身世大白于天下了。

賈珩默然片刻,溫聲道:“是啊。”

這幾年,迎春、探春、惜春在府中也不出閣,西府的賈母都讓鴛鴦問過他的意圖。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賈母顯然是了然的,那就是四春留在府中陪著他也就是了。

他一個賈族族長,“霸占”這么多賈族女孩兒,只怕在賈母眼中,幾與淫魔無異。

只是他權勢煊赫,又帶領賈家向前邁進了一大步,賈母這才“敢怒不敢言”,給予了最大的寬容。

如果他能恢復本姓,那么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之后也能給元春、探春她們一個名分。

而篡奪大漢社稷的布局,也可從改回本姓開始了。

賈珩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似是現出思索之色,道:“那就讓錦衣府在神京城中放出風聲,試探一下京中的風向。”

陳瀟輕輕“嗯”地應了一聲,那張香肌玉膚的白膩臉蛋兒上,似是現出一抹思索之色。

而就在這時,卻聽得一陣環佩叮當之聲響起,而后,顧若清抱著一個嬰兒,喚道:“王爺。”

賈珩起得身來,近得顧若清近前,從顧若清手里抱過那粉雕玉琢的女嬰,問道:“蘋兒今天喂奶了沒有?”

顧若清翠麗柳眉秀麗如黛,晶瑩剔透的美眸柔潤微微,柔聲說道:“王爺,先前已經喂過了。”

賈珩點了點頭,行至近前,將女嬰抱在自己懷里,凝眸看向那張肌膚瑩白的臉蛋兒,心神涌起一股欣然莫名。

顧若清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笑意繁盛,低聲說道:“王爺,這幾天蘋兒可是不少念叨著你呢。”

賈珩這邊廂,伸手抱過顧若清懷中的女嬰,落座在鋪就一方褥子的床榻上。

顧若清則是捏著自家女兒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說道:“昨天見得師父,她說想要見你一面。”

賈珩心頭不由生出幾許詫異之意,說道:“你師傅想要見我一面?”

嗯,也不知白蓮圣母對他的提議考慮的怎么樣了。

不過到現在,可卿肚子仍是沒有絲毫動靜。

顧若清道:“師父說想要見你一面。”

賈珩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等這兩天,我有空見見。”

就這樣,賈珩逗弄了一雙兒女一會兒,倒也沒有多做盤桓,向著蘅蕪苑快步而去,打算去看看寶釵。

大觀園,蘅蕪苑——

廂房當中,寶釵和薛姨媽正在圍攏著一張軟榻上敘話,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似蒙上一層酡紅紅暈。

薛姨媽輕笑了一下,說道:“寶丫頭,你看咱們家慕兒,笑起來多像他爹啊。”

寶釵似是嗔怪地喚了一聲:“媽。”

她自是知道自家母親說這話的意思。

薛姨媽笑了笑,道:“這不是隨口一說。”

就在這時,鶯兒就在一旁站著,柳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低聲道:“姑娘,王爺來了。”

寶釵聞聽此言,而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驚喜,溫聲道:“我等會兒去看看。”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朗聲說道:“薛妹妹。”

寶釵翠麗柳眉之下,那雙水潤杏眸柔柔波瀲滟,柔聲說道:“王爺,你來了。”

賈珩臉上笑意繁盛,說道:“過來看看你和孩子。”

而這會兒,薛姨媽那張白凈瑩瑩的臉蛋兒上的褶子幾乎是要笑將出來,輕聲說道:“珩哥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賈珩笑了笑,道:“過來看看薛妹妹和孩子。”

說著,從薛姨媽手里接過孩子,那張白凈瑩瑩的臉蛋兒上不由現出欣然莫名。

這會兒,那襁褓中的嬰兒,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笑意濃郁無比。

賈珩近前,親了一口那嬰兒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心神涌起陣陣欣然之感。

薛姨媽笑了笑,說道:“珩哥兒,你看慕兒多像你啊。”

人家不是常說,如果孩子像父親,父親最為喜愛這個孩子,說不得將來就立慕兒為世子了。

賈珩心頭也涌起喜愛,道:“慕兒,喚一聲爹爹。”

慕兒咿咿呀呀,伸出兩只小手,似是輕輕撫著賈珩的臉蛋兒,明眸猶如黑葡萄般明亮剔透。

就在幾人敘話之時,一個容顏明麗的丫鬟快步進得屋內,低聲說道:“寶琴姑娘來了。”

不大一會兒,伴隨著陣陣香風和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卻見寶琴和湘云進入屋內,道:“珩大哥,你也在這里啊。”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含笑地看向寶琴和湘云,溫聲道:“寶琴妹妹,湘云妹妹。”

寶琴和湘云輕輕應了一聲,溫聲道:“過來看看慕兒。”

說話之間,寶琴行至近前,一下子抱過賈茁,低聲道:“慕兒,讓姨母看看。”

寶釵那張白膩如梨花潔白無暇的臉蛋兒,正自笑意瑩瑩看著這一幕。

薛姨媽笑了笑,說道:“寶琴,你過門也不少日子了,也該早日誕下麟兒了。”

寶琴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分明羞紅如霞,嗔道:“姨媽~~”

薛姨媽笑道:“生兒育女是女人一生的大事,怎么還害羞上了?”

這會兒,一旁的湘云則是笑意瑩瑩地看向賈珩,問道:“珩大哥怎么沒有去看林姐姐?”

賈珩笑了笑,道:“正說一會兒就去看看。”

嗯,黛玉不定這會兒怎么又黯然神傷。

寶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笑意繁盛,說道:“云妹妹,過來,我和你說說話。”

湘云笑意瑩瑩地湊到近前,落座在寶釵身旁的軟榻上,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紅若胭脂,明媚不勝。

寶琴這會兒伸出一只纖纖素手,抱起襁褓中的嬰兒,看向賈珩,溫聲道:“珩大哥,慕兒眉眼好像你啊。”

賈珩笑了笑,說道:“剛才姨媽也這么說。”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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