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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甄雪她也有些想子鈺了……

更新時間:2024-05-14  作者:林悅南兮
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甄雪她也有些想子鈺了……
晉陽長公主府

后院,二樓閣樓

正值金秋十月,天高云淡,庭院之中那株枝繁葉茂的桂花樹,經過一場秋雨之后,撲簌而下,草叢與土壤上可見絲絲縷縷的桂花香氣,浮動而散,沁人心脾

靠窗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一襲朱紅裙裳的晉陽長公主,那彎彎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而不遠處的賈珩長子賈節,正在擺弄著一個算盤,噼里啪啦,響聲不停。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打趣說道:“這孩子現在這般精打細算,將來是要當算賬掌柜嗎?”

憐雪那張肌膚明麗的臉蛋兒上笑意絲絲縷縷泛起,柔聲說道:“殿下末要呼,小公子將來肯定能夠立一番事業來。”

晉陽長公主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道:“立不立事業,姑且不論,將來能夠做一個正直忠義,有風骨的人就好了。”

不為權勢低頭,不為金錢媚骨。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綾羅綢緞,面容白凈的嬤嬤,快行幾步,進入閣樓,柔聲道:“公主殿下,外邊兒都在傳著,衛國公攻破了女真的盛京城,平滅了遼東,取得大勝呢。”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那雙彎彎如黛的修麗雙眉之下,清冷鳳眸瑩瑩如水,柔聲說道:“遼東?怎么回事兒?”

憐雪面上見著喜色,笑道:“前一段時間,衛國公不是率領兵馬圍攏盛京城嗎?現在多半是城池攻下了。”

晉陽長公主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說道:“盛京既破,那遼東的確是平滅了。”

憐雪彎彎秀眉之下,那雙溫婉如水的清澈明眸當中,似是縈著繁盛笑意,道:“先前軍報上不是說,赫圖阿拉城已經被攻破了,盛京城與赫圖阿拉城,這是女真新舊兩個老巢。”

晉陽長公主彎彎柳眉之下,清冽、狹長鳳眸當中涌動著思念,柔聲道:“那他快要回來了。”

雖然有了孩子以后,晉陽長公主已經將生活重心轉移到孩子身上,但對丈夫仍有許多惦念之意。

這會兒,正在不遠處一同玩著的賈節,伸著綿軟細長的小手,那張白凈、粉嘟嘟的小臉上見著欣喜的笑意,似是聽到了晉陽長公主與憐雪的敘話。

“爹爹要回來了?”

賈節聲音軟萌、嬌俏。

晉陽長公主豐艷、端美玉顏明麗難言,而那雙秀麗如黛的眉眼含笑,說道:“就你耳朵靈,一下子就聽到了。”

說著,走到近前,問道:“好玩嗎?你將來這是要當掌柜的啊。”

麗人卻沒有那般多從小看大的忌諱,以晉陽長公主的家世,可以保兒子一生衣食無憂。

況且拿算盤的也未必是商賈之流,也有可能是…富有四海、量入為出的天子。

當然,晉陽長公主并無此念。

“娘親,我要學珠算。”賈節此刻,揚起兩只綿軟和胖乎乎的白膩小手,拿著一個木質小算盤,聲音糯軟。

晉陽長公主宛如月牙兒的美眸,笑意盈盈地看向賈節,臉上滿是寵溺之意,柔聲道:“娘親可教不了你,等你爹爹過來,再教你。”

“爹爹什么時候回來啊。”賈節輕笑了下,柔聲說道。

晉陽長公主揉捏著小童的臉蛋兒,說道:“快了,等到時候回來,讓你爹爹教你習武。”

賈節輕輕應了一聲,道:“爹爹好久沒來了。”

“是啊。”晉陽長公主也不由出言感慨一聲,柔聲道:“幸在這次仗打完,你爹爹就一直在京里,哪也不去了。”

賈節“嗯”了一聲。

晉陽長公主輕輕逗弄了自家寶貝兒子,然后看向一旁的憐雪,柔聲道:“元春那邊兒,你也去知會知會,她正在養胎,你去和她說說,讓她高興高興。”

憐雪輕輕應了一聲,然后離了閣樓,前往后宅的一座四四方方,青磚黛瓦的院落。

此刻,四四方方的院落當中,庭院中的一棵金桂樹,枝繁葉茂,飄香浮動。

而廂房之中,元春落座在一張軟榻上,一襲淡黃色宮裳衣裙,蔥郁青青的秀發綰起一個端美發髻。

腹部隆起成球,那張原就恍若盈月的臉蛋兒珠圓玉潤,白膩如雪。

這會兒,抱琴手里端起一杯熱茶,近前,遞將過去,道:“姑娘,喝口酥酪茶吧。”

元春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現出絲絲縷縷的幸福和甜蜜的笑意,柔聲道:“這會兒倒不怎么有胃口。”

抱琴笑道:“大姑娘縱是不喝點兒,腹中的胎兒應該也需要用一些。”

元春那張晶瑩玉顏明媚酡紅,柳葉秀眉之下,溫婉如水的美眸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意,輕輕應了一聲,然后接過茶盅,啜飲了一口。

就在這時,憐雪從外間進入廳堂當中,笑著打趣兒說道:“這會兒,忙著呢。”

元春放在手中的茶盅,精致如畫的眉眼之下,美眸目光瑩瑩地看向憐雪,道:“憐雪妹妹不在殿下那邊兒伺候著,怎么到了我這里?”

憐雪笑了笑,低聲說道:“你在后院養胎,有所不知,珩大爺在遼東取得了大勝,掃滅了女真。”

元春聞聽此言,道:“真的?”

憐雪道:“外面兒傳的哪里都是。”

元春道:“那可真是大喜事兒了。”

憐雪笑道:“可不是?等遼東一平定,北邊兒就沒有什么大的戰事了。”

元春點了點頭,秀眉之下,目光瑩瑩而閃,朗聲說道:“這二年,遼東、朝鮮和倭國戰事,一場接著一場,珩弟的確是沒有時間歇息。”

憐雪道:“這次應該沒有什么大的戰事了,能夠好好歇歇了,也能陪陪你和孩子。”

元春輕輕撫著隆起成球的小腹,抿了抿粉潤唇瓣,目中涌動著甜蜜之態。

等珩弟回來,應該能看到他的孩子了。

楚王府,后院之中——

正值午后時分,夕陽西下,晚霞落在廳堂之中,而一只元青花的瓷瓶正在幾凳上,在墻上懸掛的蒼松白鶴圖上倒映出一道瓶影。

甄晴這會兒正自抱著自家女兒陳茵,而不遠處的陳杰則是與甄雪的兒子不停玩鬧著。

甄雪肌膚白膩的臉蛋兒,柳葉細眉彎彎如黛,笑了笑道:“他們兩個真是淘一塊兒去了。”

不愧是同出一脈,兩個人能夠玩到一塊兒去。

甄雪那張白璧無瑕的玉容上笑意浮起,說道:“是啊,男孩子就是要淘氣一些。”

甄晴凝眸看向那眉眼五官肖似賈珩的陳杰,幽幽說道:“也不知前線戰事怎么樣了。”

甄雪柳眉彎彎,那張雪膚玉顏彤彤如霞,柔聲道:“這會兒應該在圍攻盛京城吧。”

就在這時,卻聽到外間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甄晴彎彎柳葉細眉挑了挑,略有幾許狹長、凌厲的的美眸當中,不由閃過疑惑之色,說道:“怎么回事兒?這非年非節的,放什么鞭炮?”

這會兒,一個丫鬟提著一角裙鋸,跨過一道朱漆紅門檻,凝眸看向甄晴,聲音歡喜雀躍,道:“王妃,朝廷在盛京城取得了大勝,平定了女真人。”

甄晴聞言,凝眸看向那丫鬟,道:“朝廷大軍勝了。”

“勝了,勝了,已經打贏了。”那丫鬟清麗的小臉上縈起團團欣喜,柔聲道。

甄晴點了點頭,說道:“這可真是滅國之功了。”

等那混蛋到來,應該能封個郡王之爵了。

甄雪開口道:“姐姐,這等滅國之功……”

“定是郡王之爵無疑。”甄晴玉容見著與有榮焉的自豪之色,輕輕應了一聲,低聲道:“開國以來,只有四位郡王,而這是第五位。”

這就是他甄晴的男人。

嚴格來說,如今還是四位郡王,因為南安郡王已經被降爵,只剩下這四位郡王。

甄雪柔聲說道:“郡王之爵,那可真是……人臣之極了。”

甄晴秀眉之下,容色微頓,思量說道:“既是郡王之爵,那側妃當有四位才是,蘭兒和溪兒至少要得一位。”

甄雪秀眉微蹙,說道:“可她們兩個還不是子鈺的妾室,這直接成為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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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甄晴聞聽此言,那張冷艷、明麗的臉蛋兒上,似有幾許羞惱之意,清叱一聲道。

那個混蛋得了她們姐妹四個的身子,結果連一個交代都沒有,像話嗎?

起碼要給蘭兒一個側妃的位置。

甄雪柳眉蹙了蹙,溫婉如水的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那得等子鈺回來以后,再說此事了。”

甄晴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等回來以后,東宮一事勢必提升日程,那個混蛋必須給她一個準話兒。

她給他生了一對兒可愛的龍鳳胎,如果王爺能夠照常登基,那節兒就是太子。

畢竟,怎么說也是他的血脈,將來他還是能做攝政王的。

最近京里的那些謠言,她已經聽到了,雖然后面得以平息,但不是什么好苗頭兒。

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一旦起疑,那就沒完沒了。

甄雪這會兒則是凝眸看向那正在玩耍的自家兒子,溫柔如水的晶然美眸當中,柔波瀲滟,同樣現出一抹思念。

她也有些想子鈺了。

麗人那平靜無波的心湖中,不由憶起當初在江南之時,自己與賈珩抵死癡纏的一幕,那些往日的刻骨銘心,猶如心火,一下子瞬間燎原起來。

兩人基本過著喪偶式婚姻的生活,這么久時間不見賈珩,自然思念的緊。

就在盛京城中的女眷為賈珩在遼東大勝而欣喜莫名之時,此刻,位于神京城西城的宅邸中——

正是午后時分,夕陽透過蕭瑟枯黃的竹葉,透過木質雕花的軒窗,照耀在書房當中,一張漆木條案之后落座著一個身穿素絲錦袍的青年,目如鷹隼,鼻似鷹鉤。

“公子,打聽清楚了,女真被那位衛國公平滅了。”阮永德近前,低聲道。

陳淵感慨道:“女真果然亡了,這賈珩小兒真是太能打了。”

他早就知道,那賈珩小兒簡直就是大漢的冠軍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

不過,這樣也是一件好事兒,等他御極天下以后,也省得他再為遼東邊患憂心了。

阮永德道:“公子,已經打聽清楚了,再過幾天,那位就前往太廟祭祖,慶祝這次功勞。”

“好機會。”陳淵挑了挑,目中涌現出一抹殺機,問道:“炸藥都準備好了嗎?”

“火藥,京營管制的非常嚴,盜取了一些,但未必夠。”阮永德道。

自從火銃在大漢征遼、征朝等一系列戰事當中發揮出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火藥的重要性也逐漸提升。

陳淵冷笑一聲,說道:“那就再想法子多搜集一些,不說炸掉整個太廟,大殿那一塊兒應該炸掉。”

阮永德應了一聲,道:“公子放心。”

陳淵目光現出一抹陰狠之芒,沉聲說道:“不管如何,成敗在此一舉了。”

而后就直接殺進宮苑當中,以太后的名義,細數崇平乃一手策劃謀害廢太子、趙王,篡奪大寶,弒兄逼父,而后撥亂反正,天下歸趙……

此刻,窗外一道道金色日光無聲灑落在湖面上,微風徐來,枯萎的樹枝輕輕搖晃不停,可見樹葉撲簌落下,輕輕飄在青磚鋪就的湖畔池道上。

崇平十九年的秋季,就這樣,快要過去了。

遼東,盛京城——

讓時間稍稍倒退一些,賈珩這幾天正自巡視著盛京城的城防,派出大批軍卒前往遼東諸衛所,接管女真留下的堡寨。

女真在攻破遼東盛京以后,的確采取了族群集中化聚居的路徑,換句話說走上了城市化道路。

但不意味著,女真在廣袤而富饒的遼東大地上,就沒有女真少數族群聚居的土壤。

在時節進入秋季以后,秋風蕭瑟,草木枯萎,而經過刀墻箭矢洗禮的城墻之上,檐角一串兒風鈴隨風搖曳不停,灑下一串兒響亮的鈴鐺聲。

而彤彤夕陽之下,城墻巍峨高立,可見城門樓梁柱朱紅,檐瓦一片片,似是覆著黃綠交織的苔蘚。

賈珩這會兒,則是與陳瀟則是在巡視著城中的情況,低聲說道:“盛京城以后還是改為沈陽府,以遼寧巡撫統率其事,主宰整個遼東屯田事務。”

陳瀟道:“設官置衙,也不知朝中的文臣會怎么想。”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如今內閣幾位閣臣都是明白事理之人,遼東平定,也需要派遣流官,管轄當地番夷事務。”

“終究隔著一層,行事可能多有不便。”陳瀟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修眉之下,清眸若有所思。

賈珩面色默然了下,說道:“先不說這些了。”

兩人返回府衙,這會兒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衛快步而來,抱拳說道:“啟稟衛國公,賈芳將軍回來了。”

賈珩目光閃了閃,抬眸看向那錦衣府衛,道:“隨本帥前去看看。”

此刻,賈芳率領一眾京營漢軍騎士從外間而來,身后的一輛馬車緩緩駛進城內,身后一些身淡黃色泡釘甲的正黃旗兵馬,臉上滿是無精打采。

賈芳這會兒行至近前,那張俊朗的面容上汗津津的,但卻帶著一股朝氣蓬勃,看向賈珩,道:“卑職見過節帥。”

賈珩點了點頭,道:“可是捉住了女真的皇太后以及福臨?”

賈芳臉上滿是意氣風發,眸子銳利有神,抱拳道:“節帥,人就在馬車上。”

這會兒,馬車車廂當中的莊妃,聽著外間兩人的敘話,心神微訝幾許,掀開垂掛在馬車車窗的竹簾子,偷瞧那正自說話的蟒服少年。

而那人似有所覺,旋即,那雙凌厲如劍的目光投將過來,讓莊妃心頭打了一個突兒,連忙放下垂掛的車簾子。

賈珩朗聲道:“先將人拉至衙門當中。”

對于青史之上大名鼎鼎“我孝莊”,他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也不知這會兒是斯琴高娃,還是寧靜?

賈芳抱拳應了一聲是,旋即,押送著一輛馬車,向著原睿親王府快步而去。

不大一會兒,車轅高立的馬車轔轔轉動,就這樣一路不停,眾人進入巍峨高立的王府。

莊妃面色淡漠,輕輕掀開馬車車廂的布簾子,纖纖素手挽起一旁福臨的素手,道:“福臨,下來吧。”

“皇額娘。”福臨那張稚嫩、白皙的小臉上,擔憂之色密布。

莊妃輕聲細語說道:“有皇額娘在,福臨不怕。”

說話間,莊妃挽著福臨的素手,來到近前,看向那廳堂中的衛國公,心頭就是一驚。

可以說直到此刻,莊妃才見到這位在女真國內威名赫赫的衛國公的真容。

而第一眼望去,最大的感受是年輕,出人意料的年輕,也不過二十左右,英姿勃發,目光銳利,氣度威嚴沉凝,那是手握數十萬雄兵,談笑間攻伐一國的從容自信。

“衛國公當面,還不行禮?”這會兒,一個面容兇惡的錦衣府衛面色一肅,沉喝道。

莊妃卻揚起宛如天鵝的秀頸,面上滿是高傲之色,說道:“本宮乃大清國皇太后,與爾漢國長樂宮太后同等身份,皆為君主,豈有跪一個臣子的道理?”

賈珩看向那疾言厲色的布木布泰,其實并非后世所言的蒙古大媽,擺了擺手,制止錦衣小校的喝止之聲,高聲道:“來人,看座。”

不過一介女流,他倒也不與其一般見識。

莊妃這會兒挽著福臨的手,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朗聲道:“閣下就是大漢的衛國公?”

“正是本公。”賈珩劍眉銳利,目光淡漠地看向莊妃,說道:“莊妃娘娘的大名,本公在漢境也是久有耳聞。”

莊妃聞言,婉麗的眉眼中,流溢著詫異之色,說道:“本宮卻不知自家的名氣如何傳到了漢土?”

該硬就硬,該軟就軟。

賈珩哂笑一聲,道:“在皇太極尸骨未寒之時,莊妃娘娘與多爾袞暗通款曲。”

此言一出,莊妃玉容倏變,原本攥著的一方羅帕,一下子攥緊幾許。

而不遠處的一方繡墩上落座下來的福臨,小臉上更是現出憤憤之色,拳頭不自覺攥的嘎嘎響。

畢竟是知了事的少年郎,自家親生母親與叔父私通,心頭如何沒有屈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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