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617 溫啟仁的指揮風格
江澄穿著夾克,帶幾名兄弟走出電梯,來到一間單位的鐵門前,抬手敲著鐵門:“鐺!鐺!鐺!”
深夜。
北角。
這棟老式大廈內,燈光一明一暗,充斥一股腐敗的氣味。
大廈電梯里貼滿樓風電話,小卡片,長期無人清理,印滿白色膠痕。
一個光頭打開里面的木門,隔著鐵門,點頭道:“澄哥!”
“把門打開。”
江澄說道。
“好!”
光頭動開鐵門,讓出一個位置,江澄率人進入房間,客廳里疊滿一個個紙箱,一共三個房間里塞的滿滿當當,窗外光線都透不進房屋,僅有幾張折疊床和一個方桌擺在大廳,提供落腳之處。
江澄是個皮膚黝黑,長相干練,五官不俗的中年人。
光頭在旁匯報:“分給新記、大圈幫、號碼幫的貨都分好了。”
“晚上就會送出去。”
江澄扭頭道:“臺島。”
“濠江的貨呢?”
光頭愣神道:“澄哥,照規矩,其它地方的貨不歸我們管。”
江澄輕聲囑咐:“內地查的嚴,安排好船、車、腳、往后全世界的貨都從香江送,只有內地的貨單獨拆。”
光頭佬驚訝:“一時間怕安排不過來,香江警察也抓很嚴,三天兩頭就派線人。”
江澄點起支煙,深吸一口:“照我說的辦。”
“好。”
光頭佬低頭答應。
凌晨。
一輛轎車正駛向新界青衣山路,三輛轎車遠遠跟在背后,公路前方一片漆黑,大海的輪廓隱藏于夜幕之下。
“嘀嘀嘀。”
車內忽然響起刺耳的電話聲,副駕駛有人接起電話,遞向后座說道:“澄哥,新記向強。”
“喂?”
“向生!”
江澄彎腰接過電話,把聽筒放在耳邊,熟絡的打著招呼。
向強站在別墅里,語氣深沉的道:“江先生。”
“跑!”
江澄愣了一下,喊道:“發生什么事了!”
“跑啊!”
向強大喊一聲,掛斷電話。
司機驚愕的回過頭道:“澄哥?”
江澄大聲喊道:“去文錦渡!”
這里距離文錦渡只有十幾公里,是最快抵達的一處通關口岸,新記是目前香江最大的毒品莊家。
既有金三角的白粉線路,又跟內地遠鑫合作,左手雙獅牌、右手博舍貨。
在和義海退出毒品市場后,已經發展為全港最大,粉、冰、通殺。
號碼幫、大圈幫同遠鑫集團合作,卻遠遠沒有新記綁定的緊密,神通廣大的新記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選擇通知江澄。
因為,江澄被捕會導致全亞洲最穩定,最具口碑、信譽的冰塊供應商破產,間接使得新記蒙受巨大損失。
要知道,自從價格低廉的“冰塊”面世以來,正不斷奪得年輕人市場,壓縮雙獅牌市場。
雖然,純化學合成的“冰塊”對生體摧毀比“粉”更迅速,更殘酷,整體壽命遠短于雙獅牌,但是,冰有更隱蔽,更廉價,更壯陽等特征,對很多年輕人來說,讓人看不出有吸,比活得久更重要。
而且,冰能讓人極度亢奮,精力旺盛,讓女人似水,男人似鋼,可到后期男女不用冰都支棱不起來了。
之所以不能戒斷,身癮是小,心癮是大。
新記明著派人支持遠鑫集團不敢,可透個消息給合作伙伴卻并不踩界。
“嘀嘀嘀!”
三輛便裝警車見前車加速逃離,隱約察覺到不妙,匯報上級得到批準,當即拉響警笛,全力追逐。
江澄望見后視鏡里的警車,面色冷酷,出聲喊道:“前方下車,開到新界的倉庫。”
“澄哥!”
司機瞪大眼睛,心有不甘:“倉庫里有送往日韓的五十噸貨啊!”
江澄掏出腰間的手槍,拉開槍栓,冷酷的道:“還有三十多名兄弟!”
“你……”
司機一時語塞。
江澄冷聲說道:“文錦渡口岸肯定有一大批警察在等我們,往那里開就是一猛子扎進圈套,不如最后同兄弟們殊死一搏!”
“要不要打電話給兄弟們?”司機急道。
江澄閉上眼睛,冷言否決:“不用!”
紅磡隧道,一隊警車尾部,一輛指揮車上,溫啟仁身穿行動服,披著防彈背心,表情嚴肅的講道:“罪犯已經發現警方行動,突襲即刻轉為強攻,請求飛虎隊支持!”
一位督察立即答應。
溫啟仁一扭頭:“目標人物正在駛向三號倉庫,我們的速度沒有罪犯快,但一定要把罪犯堵在屯門!”
“今晚,我不允許有任何一艘船出海,知道嗎!”
車內一班警官肅聲答應,當即有人聯系水警支援,同時,一位警官回頭講道:“sir,一哥已批準飛虎隊加入行動。”
“好!”
溫啟仁微微瞇起眼睛,心里暗想:“誰泄密?”
“我一定叫你加倍還!”
屯門。
小欖村,一片依山而建,面向大海,層層遞進的村屋中,兩座大型貨倉顯得非常扎眼。
這本是屋村中用來存放海鮮的魚池,擴張魚排后棄用,租給幾個外地人當作水車倉庫。
一輛轎車停在門口,三個人棄車步行,沿階梯攀登著村道,期間踩進幾個泥坑,濺得滿身都是黃泥。
十名警員將車停好,陸續下車,望見前方車門未關,連火都未熄的賊車,對視一眼,兩人一組抹黑進入村莊。
深夜的屋村漆黑寂靜,地形復雜,是一處非常不利的戰場。
但警員們訓練有素,決心十足,沿著動靜一路向前,直到村后山腰處的倉庫前方,一陣槍聲響起:“噠噠噠。”
“噠噠噠。”
藍黃色火焰吞吐,一枚枚子彈掃來,屋村的寧靜頃刻間破碎,馬上有警員上前拉下受傷的伙計。
“砰!”
“砰!”
“砰!”情報科警員手槍回應,整座村莊都在槍火中蘇醒,十三分鐘后,十余輛警察抵達現場,溫啟仁雙手叉腰,站在一條警戒線前,沉聲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溫sir!”
“溫sir!”
情報科警員們出聲喊道。
一位高級督察向老上級匯報:“兩位同僚受傷,已經送上救護車,村莊市民沒有傷亡。”
“讓那些市民好好在家里待著,想死的話就出來湊熱鬧!”溫啟仁毫不客氣的說道。
高就督察點頭:“軍裝組的兄弟們在做了。”
“謝sir!”溫啟仁招了下手,一位總督察持槍上前,出聲答應:“長官!”
“帶一組伙計上去兩路包抄,試試他們的火力,記住,一定要小心。”溫啟仁用兩根手指作出走路動作,劃了個圈,以拳擊掌,重重說道:“目標臨時跑到倉庫里,火力可能不小。”
謝sir張口答應,回頭點了一組人馬,做好戰術安排,十二名保安部警員很快就戴著頭盔,防彈衣,手持沖鋒槍開始行動。
保安部有三個倉庫的地址,中環一間倉庫的人員數目,卻對屯門、北角兩間倉庫有多少人缺乏情報。
飛虎隊來到現場也需要情報支持,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以攻代守,摸摸罪犯的底細。
謝天生帶著隊員們潛行十幾米后,馬上兩頭分開,繞向倉庫側面窗戶。
守在窗戶前的罪犯很快回以槍聲,警方上了裝備齊全,火力不俗的隊伍,馬上把罪犯的火力頂了回去。
“鐺鐺鐺!”倉庫鐵門印出一個個彈孔,許多扇窗戶被打爛,溫啟仁站在警戒線外,打著電話,出聲道:“行。”
“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表情嚴肅:“另外兩座倉庫已經搞定,共計查獲毒品三十八噸,抓捕內地籍人士十六人。”
這時謝天生帶著警員們撤出戰場,揣著武器,灰頭土臉,語氣不忿:“長官,罪犯人數在十人以上,全員擁有自動化武器。”
“靠我們打不進去。”
溫啟仁來回踱步,表情陰沉。
一位飛虎隊長官近前立正敬禮,出聲喊道:“sir!”
“飛虎隊前來支援,請下達命令!”
兩輛飛虎隊的武裝車已經靠在村口,十二名飛虎隊員攜帶最先進的裝備抵達現場。
溫啟仁招手讓飛虎隊長官來到車頭前,指向一張平面圖紙說道:“罪犯人數逾十,主要武器為AK47,子彈數不詳,具體人員不詳,有沒有辦法突破倉庫外圍進行斬首?”
把特種部隊拿去作正面進攻就是換命,同保安部換命沒有任何區別,但一位合格的長官最先要為下屬考慮。
就算具備正面突破的絕對優勢,但只要會令同僚置身險境都是下策,溫啟仁覺得立功、揚名、正義、統統都要排在人命之后。
這些警員不僅是戰士、也是父親、是兒子、是誰的丈夫。
飛虎隊長官沉吟一番,緩緩搖頭:“倉庫配置簡單,地形明了,對方有足夠人員設守,就只有正面突破一條路,用煙灰彈、催淚瓦斯可能有一定效果,但是倉庫面積不小,試圖把人逼出來不現實。”
溫啟仁點點頭,并不氣綏,果斷的道:“叫談判專家上場!”
“是!”
“長官!”
謝天生帶了一個肥肥胖胖,頭發稀疏,身穿襯衫的發福佬上前,但見發福佬掛上一個證件,上前握手,說道:“溫sir,我是高級督察黃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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