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277 龍旗
277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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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仔。
陳耀星坐在新記堂口坨地內,吸著香煙,接著電話,頻頻點頭:“是,總管。”
“向家待我不薄,我對向氏絕無二心,好,今夜就出兵銅鑼灣,做出點成績給斧頭俊,杜連順那幫人看看。”
“啪。”他掛斷電話,走進幾步,探手在書架上取下一把武士刀。
刀身血斑點點。
兩名打仔身穿白衫,臂扎黑巾,赫然抱拳:“星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話事人入獄之后,新記內部分為兩派,一派以總管林錦為首,主要有林氏兄弟,向家子弟,紅磡之虎麥糕,灣仔之虎陳耀星…
一派以總教頭段龍為首,主要由虎中虎斧頭俊,尖東之虎杜連順,若是屯門之虎未死,亦屬于總教頭一派。
理論上講,總管林錦忠心向家,人多勢大,掌握新記絕對話事權,等于是向言在外界的代理人,實際上人多心思亂,江湖都敬畏名聲,段龍一派與大圈幫久戰不敗,上個月還殺傷四大將里的驍將馬通,一時間名聲大噪,獲得新記眾多馬仔鼎力支持,林錦與段龍都是向氏二代老臣,誰忠誰奸不得而知,但都不約而同旳沒有選擇內斗,而是以對外戰功的方式爭奪話事權。
林錦一系決定派陳耀星將義海拔旗,打出銅鑼灣,握緊權力。
“叮!”刀格撞擊鞘口的聲音炸響。
陳耀星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狹著刀鞘樸實無華的兵器出門,三十多輛面包車駛出灣仔,三百多名精兵悍將直撲銅鑼灣,猛虎出山!
夜市。
排擋。
大頭坤正與兄弟們聊得開心,嘟嘟嘟,放在桌旁的一臺大哥大急促響起。
“喂?”
“邊個揾阿坤!”大頭坤抬手接起電話,大聲吼道,手頭還用筷子夾菜。
“大佬小心!”坐在對面的青眼強大吼。
“唰!”一記刀鋒閃過。
沙包仔撲向身旁的大佬,連忙把大佬壓在身下,刀鋒斬下,他后背狠狠被斬開一道口子,皮肉頓時裂開淌出鮮血。
大頭坤被撞翻在地,電話也丟在地面,第一名新記刀手出現,第二名,第三名…
十幾名新記刀手涌進排擋,四周桌邊顧客大嘩,匆忙逃去,青眼強掀起桌子,直接朝刀手砸去,菜肴,酒瓶砸翻滿地……
“去死吧!”
“大頭坤!”一個新記頭目眼神兇悍,面露殺機,四五個兄弟圍著地上就是亂刀劈頭,眨眼間地上一人就渾身刀傷,無力癱軟。
青眼強與幾名兄弟舉起木椅,砸翻幾名新記仔,抄著椅腿跟新記仔搏斗,一根斷棍插入后背,一個新記捂肚慘叫。
新記仔們放棄圍斬,轉身血并青眼強,大頭坤翻開面前傷痕累累的兄弟,瞪起眼眶,目眥欲裂:“沙包仔!!!”
“坤哥,快閃啊!”青眼強斗敗兩個刀手,托起地上的大佬,眼神含淚望向沙包仔,情緒激動:“閃啊!”
兩個兄弟護著大頭坤翻過欄桿,闖進車流當中。
“嘭!”青眼強張開雙臂,渾身是血,攔下一輛的士,卻被車頭撞出數米。
司機坐在車內,滿面驚恐。
“坤哥,去九龍搬救兵!”
一個兄弟將大佬推進車內,緊隨而后,坐上車鎖住車門,大頭坤望向前方的司機,咬牙切齒:“去渣甸街!”
“大佬,你瘋啦!”兄弟不可置信的叫道。
“義海在銅鑼灣旗的絕不能倒!”大頭坤卻沖著司機吼道:“你TM的!快開車!”
渣甸街。
“灣仔之虎”陳耀星親率四百兄弟踩過界,三十幾輛面包車布滿渣甸街,見到和義海的場子便全部砸爛,一群在灣仔久經惡斗的兄弟如同群狼,實力遠勝尋常爛仔,好在插旗銅鑼灣的全是拳館兄弟,深受堂主重用,氣勢絕不弱于新記群狼。
出租車開至渣甸街一間夜總會門口,車頭撞翻幾名新記仔,大頭坤推門下車,抄起一根鋼管,脫掉外套僅留一件汗衫,大吼一聲朝夜總會內沖去。
他的手表,金鏈則早已卸下,丟在車內賞給司機作酬金。
夜總會內。
“坤哥!”
“坤哥!”三十多名正在惡斗的兄弟們見到大佬歸來,氣勢頓時一震,作為渣甸街最大的一個場子。
這里沒丟,旗就沒拔!
陳耀星的策略是先掃中小場子,配合斬首行動,最后再調兵拔旗。
夜總會里的客人早已散去。
大頭坤朝老四九吼道:“阿獅,把拳館帶來的旗幟插到門口!”
“我沒死!”
“義海的旗幟就不會倒!我死了,義海的旗也不會倒!”大頭坤握著鐵棍,面目猙獰:“一定要替公司扛住旗!”
“是,坤哥!”醒獅貴大吼一聲,放棄面前的新記仔,轉身逃到休息室內,一陣翻箱倒柜,將一面義海拳館帶來的旗幟取出,扛著旗沖出夜總會,一路當中自有兄弟護旗。
“嘩!”一面黃色旗幟招展,插進門口木箱,三米高的大旗展開,銅鑼灣街頭,燈火通明,一片混論中,四個手工刺繡的黑色大字赫赫威風,萬眾矚目,引眾人回首。
那是,
義海藏龍!
“撐住!”
“兄弟們會來的……”大頭坤如同預感到什么,望向門外。
十分鐘前。
“地主哥。”
“有消息啊,灣仔陳耀星帶人殺進銅鑼灣,很可能要對大頭坤動手。”
廣東街。
地主正與幾位老板吃著火鍋,一個頭目收到消息,推門進入房間。
“王生。”
“多飲兩杯酒,濠江幾棟樓就轉手給你做。”
一名老板滿臉醉意。
地主表情一滯,猛的回首朝馬仔道:“陳耀星敢踩進銅鑼灣?”
“千真萬切啊!”
“大頭坤估計撐不住。”
“嘭!”地主一拍酒桌,幾位老板都嚇一大跳。
“叫上堂口里開工的兄弟,放下手上的事,立即開車去渣甸街幫手大頭坤。”
“唔好意思,各位老板,公司有事,小王先行一步。”地主抱拳道謝,留下滿臉錯愕的幾位老板。
砵蘭街。
美姐身穿黑色蕾絲長裙,搭配著水晶高跟鞋,右腳卻脫掉鞋子,踩在一張凳子上,揮手甩出一記巴掌。
“啪!”
二十多個馬仔守在房間里,圍著一個身穿空姐制服,長相不錯的小姐,小姐卻被一掌甩出鼻血,捂著臉頰慘叫哭泣。
美姐罵道。
“撲你阿母,出來賣的,別裝純情!”
“在我的場子就是一口價,對客人臨時加價,就在是砸我的招牌,砸我的招牌,我就要你沒好下場!”
“美姐!”一個長相中性的女人走進房間,低頭在美姐身旁低語幾聲,美姐面色微變,指著小妞道:“再有下次把你賣到非洲!”
旋即,美姐站起身,穿上高跟鞋,走出房門:“叫上人同我一起去撐阿坤!”
紅磡海底隧道。
七輛面包車正在飛速狂奔,左突右沖的姿態在車流中搶眼,銀紙坐在后排,抓著車頂把手,朝向前方的大佬說道:“元寶哥,渣甸街遠在銅鑼灣,關我們太子道什么事?”
“阿公又沒發話,千里迢迢去跟人惡斗,吃力不討好。”
“靠!”
“撲街!”
元寶坐在副駕駛,望向后視鏡罵道:“這種事還要阿公發話,你一輩子都是個四九仔!”
“大頭坤是阿公插進銅鑼灣的旗,遲早要扎紅棍,將來銅鑼灣堂口一臺,你也叫聲坤哥。”
“等阿公發話就來不及了……”
“你我不到場,到時候其他兄弟們都到場,阿公怎么看我們?好歹剛領了阿公一套房,要為阿公做點事啊!”
“星哥,渣甸街大小場子就剩下銀光夜總會一間未掃凈。”頭馬“殘雞英”空手來到一輛商務車門前,抱拳道。
陳耀星坐在商務車內,蹙起眉頭,詢問道:“不是剛派了一次兵嗎?”
“怎么還沒打下來。”
他知道大頭坤是練拳出身,江湖上小有名氣,可連續加派兩次兵力,上百人斬幾十人,不至于到現在還斬不下來。
何況,大頭坤還受過槍傷,幸運逃出先前的圍斬,還敢回渣甸街,勇是夠勇,可人里總有極限。
“不清楚。”殘雞英疑惑道:“兄弟們夠拼命,義海的人卻好似越打越多,大半夜,也不知道銅鑼灣哪兒來這么多義海仔!”
陳耀星略微思索一番,神色驟變:“馬上讓兄弟集合,直接去把銀光掃干凈,將大頭坤斬死!”
“是,星哥。”一百多名新記刀手沿著街頭直奔夜總會,人馬呼嘯而至,一輛商務車抵達時,卻見夜總會路面已經停滿轎車。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人影拔起門口一面旗幟,旗幟上繡著“義海藏龍”,旗邊繡著龍紋,正是一面和記龍旗。
“李成豪?”陳耀星提著武士刀下車,滿臉驚詫之色。
大波豪將旗握在手中,橫掃一番,雙手握桿,滿眼怒火大喝道:“陳耀星,今夜你敢犯義海,我要你看不見明朝!”
“你怎么會在銅鑼灣?”陳耀星心沉谷底。
一扇車門拉開,元寶踩著拖鞋,邁步下車,站在一幫兄弟們面前說道:“你當我義海同你新記一樣各自為戰?”
“龍旗一立,七萬兄弟!”元寶望向大波豪揮舞的旗幟,目光炯炯:“今夜,叫你見識下乜是忠義!”
一個個大底帶著兄弟出現在街頭,兄弟數目都不多,卻都是堂口好手,幾人匯聚為千人,義海十杰齊聚,屯門老晉驅車殺至。
老晉望向那面旗幟時,內心只道:“這輩子都不悔入義海!”
“納命來!”
李成豪白色西服紐扣顆顆崩裂,一桿龍旗如大槍,槍槍如龍,捅向陳耀星胸膛,眼珠渾圓,怒斥道:“賊子,就拿汝血祭我義海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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