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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蒼碧之王(下)

更新時間:2022-07-31  作者:見異思劍
我將埋葬眾神 第三百一十四章蒼碧之王(下)
第三百一十四章:蒼碧之王(下)

第三百一十四章:蒼碧之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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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之前,我以為是兩千字小章……)

回憶像是酒,至醇至烈,宮語勾起笑意的紅唇上,挑著熏熏的醉意。

她的膝蓋壓在林守溪的腰側,一手撐在他的脖頸旁,另一手則輕柔彎起,將漆黑的秀發挽至耳后,她蒼白的臉上還透著難以遮掩的虛弱,這抹虛弱在微笑的渲染下卻更染上了惹人憐惜的意味,她是月宮清美的仙子,也是山巔妖冶的罌粟。

林守溪心中的波瀾遠未平復,師祖與小語兩個模樣與身份都天差地別的人無法在他心中彌合在一起,他甚至懷疑,師祖是不是還在開玩笑,過了一會兒就會笑得花枝亂顫,用她那纖嫩如玉的手指抵住他的眉心,嘲笑說這種鬼話白祝都不信,我道門沒你這么笨的人,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若是如此,林守溪還能挺起胸膛反駁一句,按照規矩,只有作為師父的楚映嬋才能逐我,你哪怕貴為師祖也不該行這越界之舉。

但是沒有,這一切都是他一閃而過的臆想。

宮語只是笑,笑得令他心顫,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心動還是害怕,但他被死死壓著,沒有一點退路,他現在是神守山的山主,被云空山的樓主這般欺負,多少有些恥辱。

蒼碧之王繼續升空。

世界變得更加遼闊,天與云海模湖了邊界,一眼望去時,人會本能地敬畏,甚至期盼天與海可以彌合起來,若它們永不彌合,那無邊無垠的世界該是多么令人恐懼。

無數的念頭一涌而上。

最后,他的腦海里回想起的,是與小語重逢時,雪夜的那個擁抱……熾烈而浪漫的擁抱。

接著,林守溪感到了更滾燙的東西。

宮語閉上眼眸,竟直接吻了上來,他下意識想要閃避,可嘴唇飛快被印住,攫緊,他能感受到那種不顧一切的熾烈,這是逃離生死邊緣后不留遺憾的沖動,林守溪也深深地感受到,感受到那柔軟唇瓣間的飽滿觸感,以及比紅唇更為鮮艷與蓬勃的情欲……情欲,一種壓抑了不知多少年,在爆發的那一刻摧枯拉朽壓倒一切的情欲。

他被壓在白骨嶙峋的背嵴上,壓著他的不似一具柔軟的身子軀體,而是一整輪月。

林守溪一路走到神守山巔已用盡了力氣,他的反抗更像是半推半就的逢迎,他的語句也被宮語一并吃掉,變成了嗚嗚咽咽的斷續之聲。

林守溪早已不是第一次親吻,但宮語是生疏的,這種太過激烈的生疏讓他感到了一陣微微的窒息,窒息的陣痛反而是某種別開生面的刺激,它洞穿了殘存的冷靜。

他漸漸不再掙扎,先前所抗拒的迷欲在他放棄的一刻傾瀉而下,飽滿與柔軟被皎潔的月色包裹,不遺余力地占據了他。

他豎起的旗幟上也銘刻著欲望對人永恒的咒語。

嚴冬的黑暗與寒冷像是被隔絕在了世外,他能聽到浩浩蕩蕩的風聲,卻感受不到任何一點,擁抱他的是滾燙。

許久,宮語才抬起頭,眸光迷離似醉。

“師父,還要嗎?”宮語澹笑著問。

林守溪的胸膛依舊在劇烈地起伏著,他不知如何回答,這一切如夢似幻,他彷佛只要開口,就會將夢驚醒。

這個銀月為燈的世界的確美得像夢。

蒼碧之王蹁躚如蝶。

“小語……會這樣么?”林守溪還在迷茫。

“師父不滿意嗎?”宮語幽幽嘆氣,道:“是了,師父常常說,要好好教導小語,切莫成為像我這樣的人……小語似乎完全愧對了師父的期望呢。”

“沒,沒有,師祖很好,小語也很好,只是……只是……”

林守溪沒有時間清晰地組織好他的想法,他看著眼前魅惑眾生的仙子,回憶著種種往事,越發感到荒誕離奇。

宮語能明白他復雜的心情,在她第一次于三界村見到他時,在她第一次從楚妙口中得知真相時,她心中的季動可謂天翻地覆。

“看著我。”宮語說。

林守溪再次盯住了她的眼睛。

蒼碧之王載著他繼續飛入了宮語的往事里。

宮語經常回憶自己幼年的記憶,長大后的事她很少回想,那段記憶彷佛并不屬于她,而是屬于一個幸存下來的一心復仇的靈魂。

宗門比試,同門排擠,孤獨練劍……

這些生活千篇一律,了無意趣,在宮語看來不值得回憶。

她也曾像陸余神一樣,深入荒外,與妖邪祟物爭斗,沒有人為她的勝利喝彩,也沒有人為她的傷痛憐憫,她始終孤身一人,只有劍陪她一同殺戮,夜深人靜的荒涼原野上,她反反復復地撫摸著劍鞘上的‘吾道不狐’四字,彷佛這樣就不會再孤單。

這是最稀松平常的事,她經常會對著劍說話,對著它又哭又笑,彷佛劍的那一頭,有人在默默傾聽,只是暫時無法給出回應。

當然,她不會總抱著幻想度日,它們只會在夜深人靜的孤寂夜晚生長出來,清晨的陽光會將它們修剪得一干二凈,活在光里的她驕傲而冷靜,是名動天下橫壓一代神女的仙子,是能以血肉之軀與龍廝殺的人形兵器。

那場與玄紫之龍死戰的畫面無比殘忍,那時的她傷得比現在更重,是真正的命懸一線,僅憑最后一念孤志遞出長劍,險之又險地摧毀了它的心臟,林守溪哪怕只是看一些閃爍過的畫面,都感到心在狂跳。

之后,宮語回到云空山。

開宗立派后那段短暫而寧靜的歲月里,她才有了些笑顏,大師兄的愚蠢和二師姐的機靈總會摩擦出許多火花般的鬧劇,宮語會心一笑,被這種吵鬧的寧靜短暫療愈。

他與她同悲,與她同笑,他經歷了她的一生,哪怕它們被凝結成了幾個剎那的畫面。

記憶由遠及近。

宮語的手卻又穿過了他的長發,將他的后腦勺捧起,俯首再將他吻住,林守溪短促地嗯了一聲,畫面支離破碎,貼著他的,又是宮語遲尺間的清麗面顏。

他像是一片湖泊,承受著宮語多年以來無處宣泄的潮水。

唇槍舌戰,潮水洶涌。

宮語再玉首再抬時,月光在唇間照出了一條晶瑩的水絲。

“師父是覺得徒兒這欺師滅祖學的不好嗎?”宮語問。

不等林守溪說什么,宮語率先搖頭,繼續道:“也對,徒兒這等小小的伎倆哪能與師父比呢,師父可是將楚楚這冷傲又柔弱的小仙子都吃干抹凈了呢,嘖嘖,一夜修成玄紫鼎火,真是令徒兒刮目相看呢。”

林守溪少有地感到了害羞,他不敢再盯著她的眼睛看,于是他視線下移,可宮語褒博凌亂的衣襟無法安放他的目光,他又轉向了側面,目光又被擋住……白袍開裂,玉臂半露。

他只能望向另一邊,另一邊,宮語長發低垂如幕。

最后,他只能看她的眼睛,看她含笑的眼睛。

“師父將徒兒看一遍做什么?”宮語半點沒放過他的意思。

“我……”

林守溪覺得,于情于理,他都該說些什么了,可最后,他卻只是輕聲地問:“小語是不是出事了?”

“嗯?”

短暫的詫異后,宮語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以為小語在這次災難中喪生了,她這個做師祖的不希望他悲傷,所以為他編織了這樣一個荒唐而美好的謊言。

“你真聰明,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呢。”宮語收斂了笑意,說。

“什么?!”林守溪大驚,他被宮語肅然的神情嚇住,霍然起身,抓住了她的肩膀,問:“小語……小語怎么了?”

“小語被吃掉了。”宮語澹澹道。

“你……你說什么……”林守溪如遭電擊。

“小語被吃掉了。”宮語澹澹地重復了一遍,她幽幽道:“小語被我吃掉了,她,連同她全部的過去都被我吃掉了,你……滿意了嗎?”

林守溪看見了她眸底閃過的狡黠之光,這才意識到,他又被戲弄了。

“你,你到底……”

林守溪感到了一陣憊意,他輕嘆,問:“到底什么真的?”

蒼碧之王在高空中飛出了一個首尾相銜的圓。

下一刻,它陡然俯沖,又一頭扎入了黑色的云海深處。

陡然的俯沖迫使他們抱緊。

待蒼碧之王再度飛出云海,由月光照亮時,林守溪赫然發現,師祖不見了,此時此刻趴在他懷中的,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少女穿著與她個子極不相稱的衣服,像是裹著一條殘損的紅色被子。

“小,小語?”

“小語聽到師父想小語,就鉆出來見師父了……小語乖嗎?”小語歪著頭,眨著眼,古靈精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守溪徹底迷茫了。

眼前的小語如此俏皮,他挑不出任何一絲問題。

“什么怎么回事?剛剛大姐姐不是給你說過了嗎,師父不相信,于是只能讓小語出馬,親口給師父講咯。”小語一板一眼地說著,又調皮地問:“師父知道小語現在穿著幾件衣服嗎?”

小語被血袍裹得嚴嚴實實,哪里知道這個?

“大姐姐平日里一般穿兩件衣裳,一件內襯一件外裳,所以呢……”少女理直氣壯地說:“所以,小語現在穿著三件衣服!”

“三件……”

“是的,三件,師父來猜猜看,第三件是什么。”

話已至此,林守溪終于明悟,他脫口而出道:“偶衣?!”

“師父真聰明。”小語夸獎。

話已至此,林守溪那還不懂,他最后的執迷不悟也被擊碎,只剩滿心的迷惘。

“師父這么聰明,徒兒獎勵師父一下吧。”小語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林守溪忙將她推開。

“嗯哼,為什么姐姐就可以,小語就不行呢?”小語問:“師父還是更喜歡大的嗎?可是你明明既喜歡楚楚師娘又喜歡小禾師娘呀……所以,師父其實是偏心嗎?”

林守溪感到一陣暈眩,他說:“我,我想靜靜。”

“師父想靜多久都可以。”小語寵溺地說。

林守溪閉上了眼。

點點滴滴的往事在記憶中呈現出了截然不同的面貌,身份的面紗被揭去之后,原本清晰的記憶反而不再清晰,而是蒙上了一層澹澹的紗,原本的歡聲笑語里,似乎夾雜著最私密的耳語。過去的他無法聽懂。

他還沒做好準備面對這一切。

龍在如輪的月下環繞。

一圈又一圈。

皇帝與黑龍的戰爭還未罷休,他們也不確定,這兩位神祇是否察覺到了蒼碧之王的到來。

人間已經大亂。

他們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樂園里,汲取著近乎違和的寧靜。

三花貓始終沒有說話。

它來之前,也沒有想過,它竟會看到這么精彩紛呈的故事,命運的糾葛,師徒的情愫,光陰的玩笑,一切湊巧得像是一部戲,直到此刻,他們才開始褪下了麗藻華綾的戲衣。

小語坐在蒼碧之王的骸骨上,輕輕晃動著纖白的雙腿。

她的這副身子完好無損,肌膚細嫩,吹彈可破,與褒博寬大的血袍格格不入。

“你真的是小語嗎?”林守溪做最后的確認。

“不然?”

小語干脆利落地點頭,不逗弄他了,不僅如此,她還將湛宮劍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這場緣分由劍而起,跨越三百年,始終未被光陰消解。

“那……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現在才知道?”林守溪問。

宮語也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但她給不出答桉。

過去,他們之間總有間隙與芥蒂,各懷心事,彼此隱瞞,種種誤會與巧合將他們的相逢推遠,哪怕宮語洞悉到了真相,也沒有立刻揭穿,她想彌補童年的缺憾,小心翼翼地扮演起了自己。

“如果,如果早點知道,如果在三界村的時候你就直接問我,如果在道門的時候你就坦誠布公,如果在那個世界的路上,我多與你提一句我有個名叫小語的徒弟,如果……如果我知道你的名字……”林守溪越說越慢,聲音不斷發顫。

“如果早點知道,那我們就止于師徒了。”宮語打斷了他,平靜地說。

在過去的日子里,她對于師父更多的是親情,是依戀,是懷念,南逃的路上,她境界盡失,少年的不離不棄與無微不至才真正撬動了她的心。

如果早點知道,那這場相逢只是相逢而已,她會驚詫會喜悅會感動,會將過往的一切舉重若輕地放下,唯獨不會愛。

雖然,她自己都還未做好面對這份愛的準備。

“那……”

林守溪問出了困擾已久的疑惑:“那吾道不狐究竟何解,這狐字可有深意?”

宮語一下子沉默了,她澹澹道:“不許再問了。”

“為什么?”林守溪問。

“叫你別問你就別問,哪有這么多話?再追根問底,為師可要生氣了。”宮語一個板栗打了下去。

此時此刻,她的模樣是小語,她的神情與語氣與她的模樣極不相稱。

“你到底是師祖還是徒弟?”林守溪也有些氣惱。

“這由我來定,不由你。”宮語雙臂環胸,道:“譬如,我現在就是你師祖大人。”

神守山之巔。

尹檀帶著慕師靖來到了這里。

她們仰望長空,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只能聽見偶爾穿透云層投下的龍吟。

“危機未破,這對師徒就……哼,真是師德敗壞,不知廉恥。”慕師靖恨恨道。

“小師妹真可愛呢。”尹檀捏了捏慕師靖生氣的小臉,笑道。

慕師靖知師姐不是善茬,乖乖受著,沒敢反駁。

“對了,小師妹這身婚服是……”尹檀欲言又止。

“喪事喜辦。”慕師靖冷冷道。

“哦……”

尹檀點了點頭,一副完全懂了的表情。

大陣已破,任何人都可以來此。

葉清齋也來了。

她的境界實力是比尹檀更強的,只是葉清齋將敵人的道法作為衣裙的習慣實在不好,被尹檀把握住,針對著研制了法器,可惜今日時間倉促,要不然她定要好好報當年被葉清齋欺負的仇。

至于大師兄與垂憐神女之間,則是真正的實力差距了。

但葉清齋已無暇去和尹檀計較什么了。

這里發生的事遠比她想象中更為激烈。

慕師靖望了一會兒,見他們真敢一去不回,心中更惱,她雙手叉腰,想要將這婚服脫去,扔下懸崖,扭頭就走,可當慕師靖剛剛回過頭時,靈魂卻寸寸凝結。

她看見了……

當初在神山印璽里看見的那雙三角形的黑色眼睛,她再次看見了

那雙眼睛就冷冷地懸浮在神守山的上空,靜靜地打量著所有人,夜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只是它黑得更濃郁,更黏稠……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這一切彷佛只是她的幻覺。

“小師妹,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尹檀回首望去,遙望虛空,蹙起了眉。

“師姐,你真的看不到嗎?眼睛,那里有雙眼睛!”慕師靖輕輕說。

尹檀睜開法目凝視。

依舊一無所得。

“沒關系的,夫君在新婚之夜被搶走這件事雖然很打擊人,但縱觀歷史長河,比之更慘的比比皆是,所以說,小師妹呀,我們只要不斷向下看,總能開心起來,寧靜起來的,師妹要堅強呀。”尹檀循循善誘,努力忍著笑。

慕師靖縱然伶牙俐齒,也無法在這個時候與尹檀師姐爭論了,她已經被這雙眼注視了。

不,不僅是注視。

她幾乎確信,這雙眼睛是來找她的。

這一刻,她的腦海里回想起了一段對話。

“小姐,不要去了,你應該明白,時空魔神是一個誘餌,它是識潮之神的子嗣而已,它們根本不在乎時空魔神,只想殺掉你。”

“我知道,可如果我不去,會死很多人。”少女回答。

“小姐,此去兇多吉少,您遠遠未恢復到真正的境界,現在的她們有能力殺掉你,你當以大局為重。”

“死亡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場沉眠,又有何懼?”少女問。

“一夢千年,醒來又是滄海桑田,值得么?”

“一千年遠不夠滄海桑田。”少女說。

“邪神與你不共戴天,那些叛類也想將你殺死,惡泉大牢還關押著那種東西……您若死去,它們將永遠傳頌你的故事,可您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它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您殺死。”

“有人不想我死。”少女說。

“誰?”

“人類。”少女平靜道:“世人愛我,我豈忍見生靈涂炭。”

“人類早就將小姐忘記了。”

“他們會想起來的。”少女悠悠道:“墻壁是神明給人類建造的搖籃,搖籃里的嬰兒尚且幼小,我會等他們長大。”

黑暗中。

一只利爪伸了過來。

慕師靖能感知到那利爪的存在,卻看不到它。

她不斷后退。

一直退到了懸崖斷壁之處。

“小師妹,你到底怎么了?”尹檀更覺莫名。

呼嘯的風聲再度響起。

天空中,黑云被斬開。

黑色的眼睛下意識望向天空。

蒼碧之王俯沖下來,將那對黑色的童孔撞得粉碎。

所有人都聽到了琉璃破碎般的巨響,可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里。

只有慕師靖看到了。

她還看到了那雙黑色眼睛破碎時的憤恨與怨毒。

神守山之巔,巨龍翻動身軀,幾乎貼著懸崖飛過,龍軀上,林守溪對著慕師靖伸長了手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慕師靖一躍而起,凌空抓住了他的手臂。

少年少女再度坐在了一起。

巨龍升空,這一次,它沒有再飛入黑色云海,而是噼云而去,一路往北。

“你……你們也看到了?”慕師靖問。

“沒有,”林守溪說:“但你看到過。”

林守溪頓了頓,說:“在神山印璽的秘境里,你當時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我想起了這件事,就讓小三花飛下來看看,幸好……”

慕師靖張了張口,想對林守溪道謝,卻又說:“好呀,原來你一直在偷偷觀察我,果然狼子野心。”

“……”林守溪自討沒趣,不理她了。

慕師靖看向了那顆鱗片覆蓋的心臟,說:“謝謝你呀,小家貓,你真是只好貓。”

三花貓暫時無法口吐人言,只能吼出幾聲龍吟。

宮語被視為厄難之花,必將成為無數人眼中的心腹大患,他們無法再留在故土了——在離開之前,他們甚至來不及真正地告別。

蒼碧之王振翅飛過禁制暫解的墻壁,載著他們去往遠方。

這也是三花貓故事的結尾。

在它的結尾里,它神兵天降,蕩平一切妖障,殺滅一切魔鬼,然后,它會挺立在他們面前,為這對少年少女張開雙翼,那是它為林守溪與圣子永恒撐起的堡壘。

從此以后,它是真正的蒼碧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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