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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小禾的拷問

更新時間:2022-06-28  作者:見異思劍
我將埋葬眾神 第兩百七十九章:小禾的拷問
第兩百七十九章:小禾的拷問

第兩百七十九章:小禾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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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臺上,神光散落,恰好拂亮了少年的白衣,林守溪如自云間來,所見者無論境界高低,皆微微恍神。

“怎么現在才來?”

楚映嬋悠悠走上云臺,雙手負后,紅唇淡啟,聲音清冷而嚴厲。

“弟子有事耽擱,不慎來晚,還望師父大人恕罪。”林守溪恭恭敬敬地說。

“回來就好。”楚映嬋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道:“這次不與你計較,不要再有下次了。”

“多謝師尊諒解。”

林守溪微低著頭,儼然是尊師重道之楷模。

慕師靖沒有想到林守溪會來,高崖云臺上的少年撞入視線的瞬間,她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只是這種惆悵與迷惘很快被這對師徒的對話給打碎了……哼,裝什么裝?誰不知道你們師徒私底下是什么德行啊?!

“弟子有沒有能為師尊效勞的地方。”林守溪問。

“庭前雪久無人掃,堆積成山,你回來后,記得去打理一下。”慕師靖聽不下去了,冷嘲熱諷地插嘴道。

楚映嬋神色恬淡,置若罔聞,她靜靜地盯了林守溪一會兒后,才重新于云臺落座,望向了雪場擂臺的方向,林守溪會意,行了一禮,道:“弟子知道了。”

林守溪攜劍走向雪場。

路過慕師靖身邊時,這位黑裙少女側眸,幽幽道:“別看那丫頭身嬌體柔,但人家已是元赤境的高手,你現在擺出一副高手風范,等會可別被打趴下,將楚門的臉給丟光。”

“我入元赤了。”林守溪從她身邊走過。

黑裙少女檀口半張,木立原地,回神時,林守溪已走到了雪場之上,唯剩微風徐來,將她的墨發吹亂。

如果能回到幾個月前,我一定刻苦修煉……慕師靖心想。

“慕姐姐!”

身后,小禾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回過頭時,小禾已越過云臺,一把抱住了她。

“小禾……”

慕師靖擁著少女嬌柔的身軀,手按著她秀麗的背,指尖摩挲上了雪白的發。

慕師靖很想小禾,偶爾午夜夢回,還會喊出她的名字,如今小禾的嬌軀被她結結實實抱住,慕師靖感到了難言的安心,她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堵在喉嚨口,不敢發聲,生怕紅唇一動,就變成哽咽的顫音。

小語也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前來看二師娘。

“這是……”慕師靖看到小語,第一反應是有些眼熟,她癡癡開口,道:“這是小念禾?”

“念禾?什么念禾?”小禾一怔,心想這是什么破名字。

慕師靖自知失言,掩唇,默默看了楚映嬋一眼,之后小聲地問小禾:“那……這是林守溪私生女?”

“……這是他徒弟,小語。”小禾說。

“小語?”

慕師靖眼睛一亮。

三界村時,林守溪的確收了個小徒弟,她還很好奇那徒弟長什么樣,無奈之后消息斷絕,小語了無音訊,她原本都沒抱什么希望了,不承想……

“小語真可愛啊,是個美人胚子。”慕師靖彎眸而笑。

見到慕師靖,小語不由想起了許多事。

彼時林守溪與慕師靖廝混在一起,慕師靖聊到她師尊時,口無遮攔地說了不少壞話,她與林守溪皆聽得心驚,林守溪還以此為反面教材,說,以后小語長大了,可千萬不能慕師靖師父那樣的人啊。

當時的她認真點頭,引以為戒,結果……

原來慕師靖口中的兇惡師父就是自己啊。

自己明明這般溫柔友善,卻被這孽徒暗地里詆毀,若非這師徒之緣,她根本想不到慕師靖在背后這么說自己……果然,以前對她還是太善良了。

“圣子大人好呀,沒想到圣子姐姐這么漂亮哎。”

小語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小語真乖。”慕師靖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其他宗門的弟子紛紛望來,驚訝于這些小仙子的傾國之色,心想那道門樓主是要將天下絕色盡收門下嗎?

小禾與慕師靖手拉著手,聊了一會兒。

楚映嬋坐在云臺上,抿著唇,低著頭,神色緊張,小禾斜目望去時,楚映嬋背脊挺直,更顯拘謹。這位在慕師靖面前無法無天的仙子,在見到小禾之后很快收斂了銳氣,竟有幾分小媳婦般的乖巧姿態。

小禾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丟入了楚映嬋的懷中,冷冷道:“還你。”

冬日,天寒地凍更甚。

慕師靖與小語對視了一眼,皆打了個哆嗦,默默地在另一邊挨著坐下,又忍不住朝小禾與楚映嬋的方向望過來,滿懷期待。

其他人哪知道這些姐妹之間的恩恩怨怨,此刻,絕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雪場上。

雪場之上,劍拔弩張。

“林守溪,楚門。”

“寧絮,玄仙門。”

互相介紹完畢,兩人相對而立,只等一旁鐘聲敲響。

寧絮盯著眼前的少年看,心也跳得厲害,冰肌玉骨向來是形容女子的,但用來形容眼前的少年絲毫不為過,他英俊秀美,卻并不陰柔,更像是一柄鍛造精純的劍。

“傳說果然不只是傳說,你的確漂亮得很,以后神山邸報仙師榜的榜首若不是你,恐怕都難以服眾。”寧絮由衷地說。

“嗯。”林守溪點了點頭,接著用一句話激怒了對方:“但仙子榜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你。”

寧絮是當世罕有的天才,放眼這一代神守山的年輕修士,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她長得很好看,雖比之楚仙子這樣的絕色尚有距離,但也端得清秀可愛,追求者眾多。

林守溪這話不假,但落到寧絮耳中,無異于赤裸裸的挑釁。

“好,你給我等著,等會我就把你這張臉,揍得連你師父也認不出來!”寧絮銀牙輕咬。

寧絮說著,還朝著云臺看了一眼,她的師父大人也朝她看了一眼。

一個對視見,寧絮就會了意。

林守溪的師父不過仙人境第一重,他又能有多強?寧絮已下定決心,要將這少年打得跪地求饒,要將楚門打得顏面掃地!

當然,這也有她的私心在……若能將這樣的美少年打哭,跪著喊姐姐饒命,想來那場面是極美的。

古重渾厚的鐘聲響起,在上空回蕩。

殺意如帚,掃過雪面。

寧絮輕輕抬腿,掃出個半圓,停在側方。

元赤氣丸在體內高速旋轉。

真氣帶動氣流,形成颶風灌入衣內,仙子衣裳舞動,如洶涌澎湃的云海,她眉目沉靜,身影如劍,此刻手按劍鞘,側立冷目,已有幾分宗師風度。

見此氣象,莫說臺下的弟子,就連幾位仙人境的大修士也露出了贊賞之色。

神守山與祖師山的弟子皆覺這寧絮小仙子勝券在握,唯有云空山的弟子巋然不動,看上去比林守溪還冷靜幾分。

“當年祖師騎青牛下魔窟,折柳枝為劍,悠哉入魔窟險地,萬千妖魔鬼怪齊來跪拜,奉出寶劍鎧甲,只求祖師斬滅那天怒人怨的惡魔,祖師一劍,連山帶魔斬成兩半,千年后劍痕猶厲,六月時,師父領我去觀當年劍痕,若有所悟,遂成此劍……”

寧絮悠悠開口,鼓滿長風的衣袖輕輕抬起,按在劍鞘之上。

長劍清吟,古遠悠久,劍意淳樸。

許多弟子聽到這聲劍吟,不由想到當年祖師騎青牛斬魔的灑然身影,露出心馳神往之色。

所有人都盯緊了寧絮的劍,期盼這一劍出鞘的風光。

寧絮拔劍。

寒光一閃之間,殺意崢然出鞘。

然后,這抹殺意還未來得及大放光彩,就被硬生生壓回了鞘內。

寧絮神色一變。

林守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后,按住了她的手背,下壓,這滿鞘劍氣瀑布逆流般歸于回鞘內。

寧絮雖然心驚,但也保持了冷靜,她手被牽制,便順勢踢出一腳,滿地白雪被帶起的同時,少女默念法術,旋身之間祭出五雷正法,數道雷光憑空而生,蜿蜒劈落,罩向林守溪。

少女換了口氣,再度傾力拔劍,要將那滿鞘劍意傾瀉出來。

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快若雷霆,可不等玄仙門弟子為這位天才師妹喝彩,就見林守溪毫發無損地從雷電與大雪中穿過,一腳落下,縮地成寸,再度來到寧絮身邊。

不僅如此,被他甩在身后的雷電與雪凝聚成劍,如大張的龍翼,齊齊落下,砸向寧絮。

寧絮與林守溪靠得太近,再度失去的出劍的機會,不得不施展身法,再度后退,與他拉開距離。

上三場比試里,寧絮敗那三位弟子時,干脆利落,劍都懶得拔出,三拳兩腳就將他們打趴在地,但對手一換,她竟被逼得連拔劍都做不到!

寧絮早已沒有了最初的輕視之心,她全神貫注,暗自決定,哪怕用盡畢生所學,也要將這少年擊潰。

她封劍回擋,截住了滿天雷火與雪,不待喘息,林守溪又幽靈般在她身邊出現。

寧絮一退再退。

幾個回合的交鋒里,寧絮的劍硬是被按回鞘中了整整七次!

第八次的時候,林守溪卻是雙手負后,立在雪地里,用命令式的語氣說:“出劍吧。”

寧絮眉頭緊鎖,一下子進退兩難。

她若拔劍,豈不是相當于聽了林守溪的話,已是下乘,可她若是不拔,那最后戰勝這少年的機會也就沒有了!

林守溪一邊等她,一邊向著云臺那邊瞥去一眼。

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云臺之上,楚映嬋與小禾皆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里。

林守溪有了速戰速決之心。

寧絮實力的確不俗,但在另一個世界,終日與林守溪為敵的,是司暮雪這樣的神女,與她鏖戰久了,寧絮在他面前就真的只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了。

他向寧絮冷冷望去。

只此一眼,寧絮就有了身心發寒之感。

“那就如你所愿!

寧絮低嘯一聲,發間木簪斷裂,漆黑長發在雪間狂舞,她清秀的臉頰愈顯蒼白,露出幾分猙獰之色,她再不做任何猶豫,五指緊抓劍柄,猛地拔出,長劍嗆然而鳴,如柱的劍氣沖天而起,如雪針匯成瀑布,迎頭劈落。

雪從竹梢上落下,落到了小禾的肩頭。

楚映嬋走到她身邊,為她撣去了肩上的雪。

小禾雙臂環胸,冷冷地走過清寂的雪道,兜兜轉轉來到了楚映嬋所居住的地方。

“巫姐姐,里面坐。”楚映嬋輕聲道。

“巫姐姐?”小禾打量著她,輕哼一聲,道:“楚映嬋,你年齡比我長,喊我姐姐做什么?是有求于我?”

楚映嬋低著頭,滿頭青絲悠悠傾瀉下來,七分披覆在背,三分垂落胸前,她今日依舊穿著一身極熨帖身材的白裙,蜂腰收攏,嬌臀緊繃,長裙半開叉,露出一雙若隱若現的雪白長腿,從側面望去,更是山巒起伏,氣質卓絕。

這凹凸有致的身段曲線配上那張溫婉秀美的臉,說不清的妖冶艷麗,但這位仙子卻小姑娘般抿著唇,一語不發,看著比小語還乖巧幾分。

小禾見狀,不由想起了當初與她同游時的經歷。

彼時小禾總揚言要和她比試,但楚映嬋終日死氣沉沉,眉宇間寫滿幽怨,令她實在不忍下手。

如今回想,當時的自己就被騙了。

“巫姐姐不好聽么,還是說,巫姐姐覺得這樣叫,太生分了?”楚映嬋終于說話。

“沒在云臺那邊與你對峙,已是給足你顏面了,楚映嬋,你別和我裝了!”小禾冷冷地說:“你當初拿這玉佩哄我,聯合林守溪一同騙我時,不是神氣十足的嗎,現在又裝什么柔弱?你也不知羞!”

楚映嬋抿了抿唇,耳根微紅,她正色道:“映嬋自知鑄成大錯,彼時心存僥幸,處處逃避,愧對了小禾,我……”

楚映嬋欲言又止。

小禾深吸口氣,將門推開,道:“與我進來吧。”

楚映嬋與她一同進門。

門掩上。

小禾隨手抓來一張木椅,端正一擺,道:“你坐。”

楚映嬋乖乖坐了上去。

小禾則直接坐在桌上,交迭雙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一個審查犯人的判官,“愧疚自責的話少說,先把你和林守溪之間的事與我講一遍,讓我看看你到底欺瞞了我多少。”

“林守溪沒有與你講么?”楚映嬋輕聲問。

“我想聽你講。”小禾說。

楚映嬋再不敢有異議,她低著頭,將前因后果,將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番話她在心里演練過了不知多少遍,但真正面對小禾時,終究羞于啟齒,楚映嬋沒說一會兒,仙靨就映上了潮紅之色,一雙櫻唇更是被咬得殷紅。

這些話小禾早已聽過一遍,她只是想知道,林守溪到底有沒有隱瞞。

許多時候,楚映嬋快說不下去了,小禾還會幫著提詞,讓她可以繼續往下說。

同樣,小禾也以為,自己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可以波瀾不驚,哪怕是憤怒也是佯作出來嚇唬楚映嬋的,可當她再次聽到掃雪,聽到楚映嬋提議要來她塌邊時,怒意從小腹處燃燒起來,直沖識海。

“楚映嬋,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把我當姐妹,還是當一個可以輕易哄騙的妹妹,還是說,我只是你用于消遣的玩具呢?”小禾咬著唇,聲音發顫。

“姐妹,我一直把小禾當作親妹妹,若有一日,小禾有難,映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楚映嬋仰起頭,肯定地說。

“那你為什么還……”小禾說不下去,聲音隱有哭腔。

“當初不死國時,我與林守溪被囚大牢,不見天日,我以為我要死在那里了,林守溪待我極好,我傾了心,心想,洛初娥縱然窮兇極惡,可若有他想陪身側,即便這樣死去,一生也就是了……”

楚映嬋聲音越來越輕,“彼時咒印刻在眉心,死亡隨時會來,映嬋一時沒束住心中道德倫理,只想了無遺憾而死,所以……”

“借口,都是借口!”小禾咬著唇,拳頭握緊。

“是,這樣的事我既做出了,那解釋千遍萬遍也沒有用,我舍不得林守溪,同樣也舍不得小禾,只要小禾愿意原諒,映嬋做什么都行。”楚映嬋輕輕握住她的手。

小禾掙開,頭別到一邊,神色冰冷。

楚映嬋起身,再將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面頰邊,說:“小禾,若打我罵我可以出氣,你就盡管動手好了,放心,映嬋絕無半句怨言。”

小禾凝視著白裙仙子清澈的眼,怒道:“你真當我不敢打你嗎?”

說著,小禾直接揚起手,對著她楚楚動人的面頰打去,楚映嬋閉上眼,不躲不閃,這一掌來勢迅猛,蘊著少女的怨與怒,卻是停在了楚映嬋的頰畔,怎么也打不下去。

小禾化掌為拳,打在了她綿碩的胸口,惱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打你,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你還用這樣的話來激我,楚映嬋,你到底想怎樣?!”

楚映嬋睜開眼,看著雪發少女蘊著盈盈淚光的眸子,心如刀絞,她伸開手臂,直接將小禾抱在懷里,輕聲道:“小禾,對不起。”

小禾被她緊緊抱在懷中,起初,她想掙脫這個懷抱,但楚映嬋抱得極緊,她的掙脫漸漸變為了哭。

小禾趴在楚映嬋的懷里,肩膀顫動,輕輕地哭了起來。

“你為什么要騙我,我這么相信你,你為什么要騙我?”小禾輕輕捶打她的胸口,哽咽著問。

楚映嬋無法給出回答,但她豎起手指,立下了誓言:“自今日起,百年千年,我若再行對不起小禾之事,雷殛火灼,天誅地滅!”

“若誓言有用,林守溪早讓劈死了。”小禾雖這樣說,神色卻是軟了很多。

就這樣,這個安靜的雪日清晨,小禾抱著楚映嬋,哭了許久將仙子胸前的衣襟濡得濕透。

哭了一場之后,小禾才想起來,自己今日是來拷打楚映嬋的,可她拷打沒拷打成,反而哭得這么厲害,實在是丟人現眼。

“你有什么想吃的?”小禾淡淡地問。

“想吃的?”

楚映嬋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她輕聲開口,說:“這時節,冬筍的滋味再鮮美不過了。”

“要加點什么嗎?”小禾繼續問。

“那……還請小禾姐姐加點鹽粒。”楚映嬋說。

清脆的抽打聲響起,響徹整個雪場。

寧絮倒在地上,劍鞘被林守溪奪去,林守溪以鞘為鞭,落在她的手臂、腿兒、腰肢、臀部等位置,直抽得這個少女不停打滾,掙扎不已。

雪場之外的弟子們見到這幕,皆震驚無言。

尤其是那些寧絮的追求者們,在他們心中,寧絮何其美麗,何其高高在上,簡直是不可褻瀆的天才,但此時此刻,他們心中的仙女被一個同齡人肆無忌憚地抽打著,打得滿地打滾,狼狽不堪!

先前,寧絮拔劍出鞘,斬出了驚人的一劍,可這一劍不僅沒能擊敗林守溪,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能觸碰到。

林守溪直接閃身至她后面,抓著她的脖頸,將她掄到地上,奪過劍鞘,直接棒打。

直到那一刻,寧絮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差距,先前看似勢均力敵的較量,原來只是他的游戲而已。

玄仙門的門主豈能看自己的弟子被這樣羞辱,林守溪的劍抽打在寧絮身上,卻更像是抽打在她的臉上!她感受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雙頰火辣辣的刺痛。

“夠了!”門主豁然起身,想要叫停這場較量。

一位老人再度阻止了她。

“弟子親自認負才算認負,要不然比武就不會結束。”老人說出了規矩。

門主如鯁在喉,她知道,寧絮是很驕傲的,她被這樣羞辱,再想要讓她認負極難,但她若不認負,那得被打到什么時候?偏偏林守溪打得還不重,以寧絮的體魄,再被打一個時辰恐怕都不是問題,這……

她難道要眼睜睜看弟子被羞辱嗎?

玄仙門門主咬牙切齒,心急如焚之際,另一個聲音響起:

“夠了。”

玄仙門主回首望去,見云臺之上,楚映嬋不知何時回來了,她素裙依舊,清冷依舊。

這聲夠了是對林守溪說的。

林守溪看上去很聽師父的話,楚映嬋才開口,他就立刻停了手。

林守溪停手之后,寧絮依舊沒有認負,不僅如此,她還舉起手,大聲斥責道:“我沒有輸,此人……此人修煉了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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