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德魯伊大師 749、巖洞
自從盧平帶回了格雷伯克的消息后,鄧布利多就一直很忙,同樣忙碌的還有鳳凰社的其他成員。
在唐克斯通知了金斯來之后,傲羅們的確是找到了一些格雷伯克的蹤跡,他曾經出現在了倫敦附近,然后擄走了一名麻瓜。
但是傲羅們并沒有找到那名麻瓜,或是他的尸體,他似乎和格雷伯克一起消失了。
幾天之后,格雷伯克獨自一人回到了狼人聚落,并且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回歸到了以前的日常——在聚集地里散播他那套狼人統治世界的理論。
至于那名倒霉的麻瓜,鳳凰社的成員猜測他大概是被格雷伯克殺害了,只是格雷伯克為什么要擄走他,卻是沒人知道了。
除此之外,格雷伯克還會在月圓之夜帶著他的幾個部下離開狼人聚落,想要去增加狼人的數量。
好在每當這個時候,盧平都會向鳳凰社預警,這才讓格雷伯克的幾次襲擊全都以失敗告終。
如果只是這樣,其實并不能牽扯到鳳凰社太多的精力,畢竟狼人遠離人群,光是來回就要花掉大量的時間,足夠鳳凰社反應過來。
但除了狼人這邊外,這段時間里還有不少食死徒也陸陸續續地開始活動,他們小心翼翼地隱藏蹤跡,分散到了各地,這讓鳳凰社必須耗費大量精力去查證他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可是鳳凰社的人數遠不如食死徒,再加上他們平時大多都是有各自的工作,沒法像那些純血貴族,或者是狼人等黑暗生物那樣,擁有大量的空閑時間,所以鳳凰社此時可以說是在超負荷運轉。
而鄧布利多也不得不在搜索魂器的同時,還要花費時間和精力,從這些一看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線索中,尋找到真正有用的內容。
然后他在一番查驗后就突然發現,那個之前被他認為是煙霧彈的格雷伯克,似乎與最后一個魂器的下落聯系到了一起。
鄧布利多不確定伏地魔是故意用這種真真假假的方式來隱藏自己的目的,還是說他大費周章地只是為了給自己設置一個陷阱,但不管如何,既然有了魂器的線索,那么他必然是不可能放棄的。
于是他順著格雷伯克和其他收集到的線索,一路追查到了一個離倫敦很近的,靠近海邊的勉強能夠稱作是村莊的地方。
這個完全由麻瓜組成的村落建立在懸崖的半腰上,平時甚少有人會過來,但根據鄧布利多找到的線索,格雷伯克就曾經在這附近出現過。
另外,鄧布利多卻對這兒也并不陌生,因為他曾經跟隨著收養了伏地魔的伍氏孤兒院院長,科爾夫人的記憶來過這里——這是當年孤兒院組織郊游的幾個地點之一。
沒想到如今伍氏孤兒院已經被拆毀,可這個人跡罕至的小村莊還依然存在著。
鄧布利多并沒有進入那個村莊,而是避開村子里的人,來到了陡峭的懸崖邊上。
他頂著呼嘯的海風向懸崖下方張望著,白色的頭發和長須瘋狂地擺動著,讓他不得不用手將它們給收攏起來,并牢牢地拽在手中。
伏地魔年幼時,曾經帶著兩名叫做丹尼斯·畢肖普和艾米·本森的孤兒進入過一個巖洞,并在里面狠狠地嚇唬了他們一番,而鄧布利多現在要找的就是那個巖洞。
也萬幸丹尼斯·畢肖普此時尚在人世,這才讓鄧布利多能夠從他那兒獲得那個巖洞的具體位置。
只不過胡亂飄蕩的須發與下方不停翻涌的浪花阻礙了鄧布利多觀察,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丹尼斯·畢肖普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找準位置的鄧布利多發動了幻影顯形,來到一塊露出海面的高高的黑色巖石上,海浪在他腳下翻滾,泛起泡沫。四下里光禿禿的,滿目荒涼,除了蒼茫的大海和巖石,看不見一棵樹,也沒有草地和沙灘。
時間與海浪的沖刷,讓巖石周圍的環境與記憶中的場景有了些許區別,但還是能夠辨認出前往那個巖洞的大致路徑。
鄧布利多確認了一下方向,便順著巖石邊緣那些參差不齊的凹縫向下方爬去。
經過一番艱難的攀爬,鄧布利多到達了懸崖底部,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有著一道隱蔽的裂縫,它藏在石頭的陰影與翻騰的海水之中,要不是有丹尼斯的記憶做參考,鄧布利多完全不會注意到這道裂縫的存在。
鄧布利多先用照明咒點亮了魔杖,然后將它叼在嘴里,這才輕輕地滑入水中,朝那道漆黑的裂縫游去。
隨著他不停地往里面游去,那道裂縫漸漸變成了一條漆黑的暗道,兩邊粘滿黏泥和藤壺的巖壁只間隔三英尺寬,在鄧布利多魔杖亮光的照耀下,像柏油一樣閃著濕漉漉的光。
在水道的盡頭,出現了一節明顯的臺階,這是丹尼斯的記憶中不曾出現過的,鄧布利多順著臺階的方向望去,果然是通向一個記憶中的那個巖洞。
鄧布利多登上臺階,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氣。
這道臺階上有著明顯的、經過海水長時間沖刷的痕跡,這最起碼說明了,這里并不是伏地魔臨時準備的陷阱,最少也是他曾經使用過的秘密地點之一。
但這不代表這里就不是陷阱了,畢竟伏地魔一直以來都只是將狼人當作一種好用的工具來看待,鄧布利多很難相信他居然會將自己的魂器暴露給格雷伯克知道。
就算伏地魔真的將自己的魂器告訴了格雷伯克,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為伏地魔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魂器被毀掉了好幾個,可還是不怎么在意它們,這說明他已經在著手準備制作新的魂器……甚至有可能已經制作出來了。
不管情況到底如何,鄧布利多還是要確認一下里面的情況。他帶著沉重的心情揮動魔杖,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干爽暖和起來,然后才走到巖洞的中央,高高地舉起魔杖,在原地緩緩地轉著圈,仔細查看著巖壁和洞頂。
這里的魔法機關和岡特老宅的并不是同一種類型,并沒有什么攻擊性,而是將真正的入口給隱藏了起來。
鄧布利多走近洞壁,用指尖撫摸著它,嘴里輕輕念叨著一些古怪的語言。他從右邊繞著巖洞走了兩圈,邊走邊盡可能地觸摸粗糙的洞壁,偶爾停下來用手指在某個地方上上下下地摸索一番。最后,他終于停住腳步,把手掌平按在洞壁上。
鄧布利多從洞壁前往后退了幾步,用魔杖指向巖石。頓時,那里出現了一道拱門的輪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似乎裂縫后面有強烈的燈光照著。
不過隨著光芒的散去,那道輪廓也跟著一起消失不見了,巖石還跟剛才一樣堅硬厚實,上面什么也沒有。
“太低級了。”鄧布利多說,他的話語中透著輕蔑,甚至失望。
很顯然,伏地魔在這里設置的機關沒能達到鄧布利多預期的標準。
他從從長袍里掏出一把平時用來切魔藥配料的銀質短刀,然后毫不猶豫地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隨著鄧布利多的鮮血灑落,洞壁上又一次出現了那道白得耀眼的拱門輪廓,這次它沒有隱去。拱門里那塊灑滿鮮血的巖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個門洞,里面似乎是無盡的黑暗。
洞內是一片黑色的大湖,湖面無比寬闊,一望無際。在湖水的中央,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
鄧布利多默默地繞著湖岸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后伸出手來在空氣中慢慢劃動,似乎想找到并抓住某個無形的東西。
幾秒鐘后,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接著他把手一合,抓住了空氣中某個看不見的東西。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舉起魔杖,用魔杖尖敲了敲他的拳頭。
立刻,一條粗粗的綠色銅鏈突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躥向鄧布利多緊攥的拳頭。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鏈條,鏈條便開始像蛇一樣從他的拳頭里滑過,在地上盤成一堆,丁丁當當的聲音撞在巖壁上,發出響亮的回聲。
片刻之后,鏈條將一艘小船從湖底拽了上來,這艘船像鏈條一樣發出綠瑩瑩的光,看上去十分地不詳。
可鄧布利多卻毫不猶豫地登了上去,小船立刻開始自動行駛起來,將鄧布利多送往湖中央的那道綠色的光芒。
十多分鐘后,小船輕輕地撞在了湖中央的一個光滑的巖石小島上,停住了。
小島跟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差不多大:一大塊平坦的黑色石板,上面空蕩蕩的,只有發出那道綠光的光源——那是從一個類似冥想盆的石盆里發出來的,石盆下面有個底座。
鄧布利多走近石盆,望想石盆里面。石盆里是滿滿一盆的翠綠色液體,發出閃閃的磷光。
鄧布利多伸出手,想要觸碰盆中的液體,卻發現自己無法辦到,然后他又嘗試了各種方法,發現都無法將盆中的液體排空。
只有當他用杯子去舀的時候,盆中的液體能夠被裝入杯中,但是當鄧布利多將杯中的液體倒到一旁時,它們又會重新出現在石盆里。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個可憐的麻瓜到底遭遇了什么……”鄧布利多收起了杯子,看著周圍漆黑的湖水,喃喃道:“可是……伏地魔真的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狼人么?”
鄧布利多凝視著湖面沉思了良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回過神去,深深地看了石盆中那綠瑩瑩的液體一眼,這才重新登上那條小船,小心翼翼地順著原路離開了這個巖洞。
霍格沃茨的德魯伊大師 749、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