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札 第1426章 正義的騎士
在麥莉太太三人的帶領下原路返回離開扎克先生留下的兩棟建筑,衛燃跟著刀蜂鉆進了查西鳳駕駛的那輛車子的后排車廂,而麥莉太太,則上了朱迪律師的車子。
“有什么線索嗎?”查西鳳啟動車子的同時好奇的問道。
“很難說”
故弄玄虛的衛燃搖搖頭,在沒看到符合預期的“收益”之前,自然不會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
“我一直認為,VN15里面有奸細。”
查西鳳自顧自的說道,“無論扎克先生女兒的死還是他的助手的死,都太蹊蹺了。”
“調查謀殺案可不是我的工作”衛燃面帶微笑的及時提醒道。
他何嘗看不出這個VN15組織里面被插了眼睛?但是這關自己屁事?
“那是FBI的工作,但他們恐怕巴不得VN15的人全都死光了才好。”
坐在衛燃旁邊的年輕姑娘刀蜂一針見血的說道,“說不定通風報信和謀殺就是FBI做的呢,對于他們來說,這種事情可比查案更加在行。”
“刀蜂,你或許該考慮把脫口秀當作主要主要職業的。”衛燃笑著提醒道。
他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這小姑娘別看年紀不大,這嘴簡直和她最新獲得的姓氏一樣鋒利。
“算了”
刀蜂翻了個白眼兒,“說脫口秀的哪有什么好人,絕大多數只不過是一群只敢打嘴炮嘩眾取寵的蒼蠅罷了。
所以我還是專心學習犬麻種植吧,哼哼,看著吧!最多十年,我要所有洋人都能用買打折的胡蘿卜的價格抽上我種的犬麻。”
“為什么是胡蘿卜?”衛燃下意識的追問道。
“因為在美國的超市里,胡蘿卜幾乎算是最便宜的蔬菜之一。”
開車的查西鳳帶著笑意幫忙解釋道,“就像華夏的大白菜。”
“等你正式開始你的犬麻種植事業的時候”
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看著身旁的刀蜂說道,“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投資一筆錢的,一百萬美元怎么樣?”
“一一百萬?!”
刀蜂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衛燃笑了笑,“如果不夠還可以更多,就算你沒有種植場地都沒關系。我有個好朋友,他在得州有一大片農場,我的另一個朋友在加拿大的蘇必利爾湖邊也有一大片農場。
總之,只要當地法律允許,我有足夠的把握說動他們種植犬麻。”
說到這里,他卻打了個響指,“或許現在我就可以給你一百萬美元,你可以拿著這筆錢先去買一不,去那些已經犬麻合法的州各買一座小型農場先”
“衛燃,我的好朋友。”
開車的查西鳳不得不開口說道,“她最近一直在希望我給她投資一座農場呢,你就別再慫恿她了。”
“爸爸,這是我和衛燃先生之間的生意。”刀蜂不滿的提醒道。
“就算他給你投資了一百萬美元”
查西鳳耐心的提醒道,“就算你用這一百萬美元去買了農場,你有時間去經營管理嗎?或者說你打算休學?”
顯然,查西鳳這個當爹的非常了解的自己的女兒,所以不等她開口,便繼續說道,“別指望阿明會幫你,他以后不但要負責排雷學校,而且還要負責排雷公司的事情。還有,如果你休學了,去哪學習種植技術?”
“好吧”
刀蜂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朝衛燃伸出手說道,“說好,到時候你要給我投資一百萬美元。”
“沒問題”
一臉笑意的衛燃格外正式的和這個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小姑娘握了握手,“等你學成的時候,如果你真的還想種犬麻,我就給你投資100萬美元。”
“那就這么說定了!”
刀蜂一臉興奮的說道,卻是根本就沒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起來問,衛燃投資的這100萬美元需要得到的回報是什么。
“你不是在和她開玩笑?”查西鳳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衛燃是認真的。
“我很期待能看到她的豪言壯語描述的那一幕”
衛燃微笑著安撫著對方,“如果只用一百萬美元扶持一個年輕人,就能讓所有洋人都吸上犬麻,這筆生意簡直太劃算了。”
聞言,查西鳳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明智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以免讓他仍舊堅持認為的“玩笑”真的變成了“承諾”。
無論玩笑還是承諾,至少刀蜂這小姑娘對衛燃的態度要“諂媚”了許多,以至于讓衛燃一時間有種自己身邊多了個高顏值賈隊長的錯覺。
一路聽著小姑娘刀蜂對未來犬麻種植大業的憧憬和企劃,查西鳳駕駛的車子也跟著前面朱迪律師那輛車開到了一家銀行的停車場里。
“我還是不跟著進去了”查西鳳拉起手剎的同時說道,“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
“一會見兒”
衛燃說話間推開了車門,和刀蜂不分先后的離開了這輛車子。
“他不會真的投資一百萬美元吧.”
留在駕駛室里的查西鳳看著衛燃的背影喃喃自語的嘀咕著,不過很快,他卻又舒展了眉頭,“好像也不錯,反正攔不住她,至少總比和華爾街的那些餓狼合作要安全的多。”
不提車里的老同志自我紓解,車外的衛燃繼續在麥莉太太三人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家銀行。
經過略顯繁瑣的身份驗證、簽署協議、安檢等等一系列的安全措施之后,一行四人終于在兩位銀行經理的帶領下走進了保險庫。
接下來和電影里的情節相比簡單了許多,朱迪和兩位經理用各自的鑰匙和密碼,共同開啟了三臺大號保險箱上各自存在的三把鎖。
在麥莉太太、刀蜂、朱迪以及那兩位銀行經理的協作之下,這兩個冰箱里的所有東西被一一取出來,先和入庫清單核對無誤之后,一個挨著一個擺在了一張鋪著天鵝絨毯子的長條桌子上。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麥莉太太說完,和刀蜂、朱迪律師以及兩位銀行經理各自在那份清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脫掉了西裝上衣放在一把椅子上,隨后挽起襯衣的袖口,接著又掏出白色的絲綢手套戴上,一樣樣的開始了檢查。
為了不讓周圍根本沒有離開的那些人看出來什么,衛燃最先擺弄的,是扎克先生曾在戰場使用的那四臺相機。
一臺尼康大F、一臺徠卡M3、以及一臺美能達SRT101和一臺具有防水功能的尼康諾斯。
這四臺裝在相機包里,而且還各自套著一個密封袋,并且袋子里還放著干燥劑的相機,機身外殼全都殘存著磨損的痕跡,里面也全都沒有裝膠卷。
“請幫我問一下,我能找個地方試試這些相機嗎?”
衛燃朝麥莉太太問道,“我提前準備了膠卷,另外,我可能還需要個拍照模特。”
聞言,麥莉太太將衛燃的請求翻譯成了英語轉達給了朱迪律師和那兩位銀行經理。
萬幸,那兩位銀行經理倒是格外的好說話,甚至毛遂自薦的由他們充當起了模特。
見狀,衛燃在另一張小一些的桌子上打開了他的公文包,取出一卷膠卷裝在了第一臺相機上,給那倆坐在沙發上的經理拍了幾張照片。
“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
旁邊看熱鬧的刀蜂好奇的問道,“你的拍照技術怎么樣?能不能給我也拍幾張?”
“主要想試試這些相機的鏡頭有沒有什么缺陷。”
衛燃第二次按下快門的同時胡謅道,“畢竟是從戰場上幸存下來的相機和鏡頭,如果因為戰場上的環境出現什么損壞,說不定會在拍照的時候對曝光產生什么影響,甚至可能留下獨特的光斑,這在尋找同款相機拍下的照片的時候能提供重要幫助。
另外,還可以通過拍照來檢查這些相機有沒有什么故障,這也是非常重要,但是很容易被忽視的細節線索。”
顯而易見,在場的這幾位對膠卷相機研究都不多,所以全都被衛燃輕而易舉的給唬住了,還紛紛露出了一副“哦——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依次給四臺相機各自裝上提前準備的膠卷,并且以在場的幾位為模特,各自拍下了半卷膠卷。
衛燃一邊取出完成倒片的膠卷一邊說道,“至少從剛剛的拍攝來說,這些外表磨損嚴重的相機依舊可以正常使用,而且無論鏡頭還是快門都非常流暢,這說明它們經過了細致的保養維護。”
“扎克先生畢竟.”
“不,他不會保養這些相機的。”
衛燃說話間,拿起那臺徠卡M3,指著鏡頭邊緣處殘存的一顆僅有火柴頭大小的黃泥巴點兒說道,“否則不至于留下這么大的污漬。”
緊接著,他又拿起那臺防水相機,指著鏡頭前面防水玻璃上的一條能有一厘米長短的劃痕說道,“還有這里,這樣的劃痕只要換個防水罩就能修復。
如果扎克先生真的在維護保養這幾臺相機怎么可能會留著這些讓攝影師不舒服的瑕疵?”
說完,他將手里的相機重新套上密封袋裝進相機包放回桌子上,又在其中一位銀行經理以及朱迪律師的見證下,將剛剛取出來的四枚膠卷收進了另一張桌子上自己的公文包里。
檢查完了這四臺相機,他又不緊不慢的將目光對準了那兩臺碩大的仿佛是給綠巨人設計的賓得相機,以及兩臺相機周圍擺著的一個個不同型號的鏡頭。
“這些鏡頭都很值錢,不放在防潮箱里可惜了。”
衛燃惋惜的說道,這些鏡頭雖然同樣套著密封袋并且袋子里放了好幾包干燥劑,但終究是有些委屈它們了。
“如果維克多先生能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這些相機和鏡頭都是你的了。”
之前一直沒有發表過意見的朱迪律師在聽完麥莉太太的翻譯之后面帶微笑的蠱惑道。
“我現在還沒辦法確定是否能找到,所以只能委屈它們繼續躺在保險箱里了。”
衛燃話音未落,卻聽麥莉太太輕輕撫摸著那兩臺賓得相機說道,“在扎克先生年輕的時候,他曾經用這兩臺相機給那些受到橙劑荼毒的孩子拍下了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呢?”衛燃一邊檢查著桌子上那些從越難寄給扎克先生的禮物一邊問道,“還有那些照片的底片都去哪了?”
“都在越難”麥莉太太答道,“他沒有把那些照片帶回美國。”
“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衛燃說話間拿起了一個香瓜大小的鎏金刻花銅缽看了看,這東西略帶銹跡,“胎體”也并不算厚實,但上面雕刻的花紋卻格外的漂亮精細。
而且,就在他將這銅缽翻了個面兒,準備像專家那樣看一看底款兒的時候,卻發現這玩意兒的底款兒完全就是個擊發過的底火!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認出來,這東西完全就是用半個炮彈殼做出來的。
看了眼這“底火款兒”旁邊火柴盒大小的標簽,這上面用工整的英語寫著日期年份,以及一個用越難語寫的地址。
將這件精美的戰爭工藝品放歸原位,他又拿起了第二樣“禮品”。
如此一樣樣的看過去,他也發現,這些東西身上全都貼著標簽,全都標注著不同的日期年份以及從未重樣過的地址,只不過,這些地址最后指定的,卻又都是各地的寺廟。
將這小小的細節記在心里,檢查完了最后一件禮物的衛燃伸手拿起了一件扎卡先生尋訪朋友時買回來的紀念品佛像。
和剛剛一樣,這尊青銅佛像的底座上同樣貼著標簽,上面同樣有一行日期,以及一個籠統的地址。
而且他記得,和剛剛看過的那些禮物里的其中一個的日期相隔并不算久。
一個挨著一個的看過去,終于,他終于拿起了那尊羊脂玉材質雕刻的無頭媽祖娘娘像。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確定,這尊媽祖娘娘像和自己在敘情書寓地下室里,在染谷由紀夫遺留的保險箱里發現的那個師出同源。
摸了摸這尊媽祖娘娘像脖頸處的斷茬積攢的污漬,他將其翻了個面,看著底部貼著的標簽。
這標簽上寫的時間,是1980年的2月4號,日期的末尾還用英語寫著“峴港”這么個籠統的地名,標簽包住的底座邊緣,還壓著一個不起眼的“陳”字。
沒有多看,他將這尊媽祖娘娘像放歸了原位,隨后頭也不抬的拿起了另一尊似乎是翡翠材質的觀音像。
趁著檢查其余紀念品的功夫平復了心情,衛燃往后走了兩步,一邊脫掉手套一邊抬起頭說道,“先把這些東西收進保險箱吧,然后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聞言,麥莉太太點點頭,用英語和朱迪律師一番交流之后,兩人招呼著刀蜂和那兩位銀行經理一起,對照著入庫清單,將剛剛取出來的這滿滿一桌子東西,又分門別類的裝進了那三個大號的保險箱里。
等朱迪律師鎖了保險箱,眾人離開保險庫之后明智的沒有去銀行提供的會議室,徑直推門離開,匯合了一直在等著他們的查西鳳。
這一次,衛燃跟著麥莉太太鉆進了朱迪律師駕駛的車子副駕駛,一起跟著鉆進車廂,和麥莉擠在后排車廂里的,還有明顯想聽熱鬧的刀蜂。
“我們去攝影棚吧”麥莉太太開口說道。
“好的”朱迪律師點點頭,啟動了車子離開銀行的停車場。
這一路上,三個女人見衛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默契的保持了安靜。
當然,她們并不知道,此時正在神游物外的衛燃,實際上琢磨的,全都是那尊無頭的媽祖娘娘像。
當車子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扎卡先生的攝影棚路邊。
不僅如此,稍晚一步駕車跟過來的查西鳳,還在眾人走進那條巷子之前,送來了幾杯半路買的咖啡,當然,這次他依舊沒有跟著進來。
跟著三人再一次穿過攝影棚,又如早晨來這里時一樣略顯繁瑣的挪開兩輛車,當他們再次走進街角這棟房子的一樓,并且再次拉開窗簾的時候,也剛好看到停在路邊的查西鳳正舉著咖啡,隔著防彈玻璃窗朝他們示意呢。
同樣舉起咖啡杯和對方打了聲招呼,衛燃也在麥莉太太的招呼下,坐在了掀開防塵塑料布的沙發上。
等朱迪律師和臨時充任翻譯的刀蜂也相繼落座,衛燃開門見山的說道,“關于尋找扎克先生生前朋友這件事,我想聽聽你們有什么額外的要求。
例如你們,我是說VN15組織,你們是以什么樣的標準判定我找到的人就是扎克先生的朋友的?
以及,我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將會得到怎樣的幫助和限制?
遠的不說,至少這里處于封存狀態,一部分關鍵線索也在銀行的保險箱里放著,僅僅這一點就會給調查帶來很多掣肘。”
等充當翻譯的刀蜂將其翻譯成了英語,朱迪律師和麥莉對視了一眼,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我們的要求不多,至少在關于怎樣判斷您找到的人就是扎克先生的朋友這件事上,我們有充足且準確的判斷方法。”
“這可不算一個準確的答案”衛燃在刀蜂完成翻譯之后笑著說道。
“扎克先生在去世之前,在銀行里還留下了一個保險箱。”
麥莉幫著解釋道,“他準備贈予VN15的那筆捐款,以及準備讓他的朋友繼承的那筆錢都在那個保險箱里,當然,這一點是經過朱迪律師確認的。”
稍作停頓,麥莉繼續說道,“但是開啟那個保險箱的密碼只有他的朋友知道,而且他可以保證,他的朋友肯定非常清楚的知道密碼。”
簡直扯淡.
衛燃在心里暗暗嘀咕著。
“只要你找到的人是對的,對方肯定知道那些禮物的事情,而且只要你找到的人是對的,以后肯定不會再收到禮物了。”朱迪律師在聽完了刀蜂的翻譯之后,總算給出了一個相對靠譜的多的“準確的答案”。
同樣等刀蜂翻譯完,朱迪律師繼續說道,“關于您擔心線索物品有一部分在銀行的保險箱里,這一點大可以放心。”
再次等刀蜂翻譯完,麥莉和朱迪律師溝通了幾句之后說道,“在簽署雇傭協議之后,所有你認為有必要的線索物品都可以暫時帶回俄羅斯。”
見衛燃滿臉詫異,麥莉笑了笑,直白的說道,“我們甚至希望你能把銀行保險箱里的所有東西都帶走,這樣至少能省下一大筆保險箱租賃費。
另外,VN15之所以對您如此信任,其實也來自查寧同志為您做出的擔保。”
說到這里,麥莉像是才想起來什么似的輕輕拍了拍額頭,“我差點兒忘了,朱迪律師提前詢問過查寧,并且從他那里了解到了你的交易習慣,所以如果你愿意接受這份工作,除了可以帶走線索物品之外,我們還可以提前支付一部分調查經費。”
這一次,麥莉不等衛燃開口,便急忙補充道,“當然,VN15在得到扎克先生捐贈的那筆經費之前,基本上拿不出太多的預算。
所以我剛剛提到的活動經費,其實是指外面那輛‘拖拉機’以及剛剛你在銀行看到的那些相機、鏡頭。
當然,在這件事情上,查寧同志愿意專門為那些東西舉辦一場拍賣會來.”
“不必了”
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擺擺手,站起身格外正式的說道,按照我的規矩,除非像查西鳳先生那樣的特殊情況,否則確實需要提前支付部分的傭金和調查經費。”
給刀蜂留下充足的翻譯時間,衛燃趕在起身的朱迪和麥莉二人開口之前開始主動釋放善意,“現在就是特殊情況了,無論如何,這筆生意是查西鳳先生介紹的。
所以看在他的份兒上,看在查寧先生幫我擔保的份兒上,更看在VN15組織為了反對戰爭,反對使用化學武器的崇高理念,以及對橙劑兒童的無私幫助,等等各種實際行動的份兒上,我可以做出一些讓步。”
再次給刀蜂留出翻譯時間,衛燃面帶微笑的說道,“所以預付傭金和活動經費就算了,更不用麻煩查寧先生舉辦拍賣會了。
等我們簽署了調查委托協議之后,讓我帶走可能用到的線索物品以及銀行保險箱里的所有東西就可以了,就像麥莉太太剛剛說的,這還能省下一大筆保險證租賃費。省下來的這筆錢,不如等我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之后來舉辦一場聚會怎么樣?”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門外的那輛運輸車,“還有,既然那輛車是VN15的標志,不如就把它留下來吧,留給VN15組織,也留給這座房子。
讓更多路過這里并且看到它的人,了解到那場戰爭中使用的橙劑和帶來的長久危害,這或許遠比把它送上拍賣會更有意義。當然,如果到時候的聚會能放在外面的籃球場里就更好了。”
“維克多先生,您是一位善良且極富正義的歷史學者,是真正的紳士,不,或許該稱呼您為正義的騎士。”
朱迪律師在聽完了刀蜂的翻譯之后頗為感動的說道,“總之,謝謝您的慷慨幫助,維克多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加入VN15,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呢?”
戰地攝影師手札 第1426章 正義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