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札 第1305章 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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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5章對手戲
抵達基輔的這天晚上,衛燃和馬卡爾在安娜和她的朋友的幫助下,在機場接到了匆忙趕來的卡洛斯和他的律師團隊。
看得出來,卡洛斯律師確實是真心打算幫忙,這一起跟著來的,除了卡洛斯和那位曾在蔻蔻身邊短暫工作過幾天的奧爾塔律師之外,還另有7名跟著一起來的律師。
最讓衛燃和馬卡爾意想不到的是,這里面甚至有一位律師本身就是烏可爛裔美國人。
既然卡洛斯這邊有了翻譯,衛燃也就成了看熱鬧的存在,同樣,在他的提醒之下,馬卡爾也將回答警察問題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卡洛斯和他的團隊。
“馬卡爾,我一直有個問題忘了問。”
酒店門口,衛燃和馬卡爾在給卡洛斯律師和他的團隊分配了房間并且送上電梯,這才招呼著安娜坐在了大廳的休息區里,給對方分了一顆從華夏帶來的香煙。
“什么問題?”
馬卡爾接過香煙自顧自的點上猛吸了一口問道,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和他背靠背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金發中年男人似乎正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衛燃同樣像是沒注意到那個男人似的問道,“烏瑪太太會游泳嗎?”
“應該是不會吧”
馬卡爾不太確定的搖搖頭,“我從沒見過我媽媽游泳,幾年前我們的生活剛有起色的時候,我和杰西卡帶她去過海邊,但是她連乘坐摩托艇都不敢。”
聞言,衛燃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馬卡爾,今天你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卡洛斯律師會跟著你一起去基輔警察局。
你可以完全信任卡洛斯律師,所以警察如果問伱任何的問題,你最好都讓卡洛斯律師代替你來回答。”
“我知道”一雙眼睛通紅的馬卡爾點了點頭。
“先上樓去休息吧,記得給你妻子報平安。”
衛燃說完晃了晃手機,“我還要聯系一位朋友,試試看能不能沿著第聶伯河找找烏瑪太太的線索。坦白說,我并不相信基輔的警察。”
“基輔警察確實不值得信任”
坐在衛燃旁邊刷手機的安娜嘲諷道,“那些廢物連自己家丟了東西都找不到,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路邊的流浪狗呢。”
“明天我和你一起.”
“你要留下來”
衛燃指了指頭頂,“你要和卡洛斯律師他們在一起,這是你唯一能幫上忙的地方。”
“好好吧”
馬卡爾期期艾艾的點了點頭,“維克多,安娜,謝謝你們的幫助,我.”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衛燃擺擺手,“快上樓休息吧。”
和安娜一起將馬卡爾也送進了電梯,衛燃松了口氣,“安娜,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就不回去了”
安娜晃了晃手里拿著的房卡,開著玩笑說道,“今天我也住在酒店好了,維克多,你恐怕不知道吧?現在我也成了你的緋聞情人了。”
“額抱歉”
衛燃尷尬的咧咧嘴,因為海拉組織在故意炒作有關自己的花邊新聞,這姑娘難免遭到了殃及。
他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為了轉移視線,卻不得不這么做。
“不用道歉”
安娜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另一臺電梯的開關,“這個緋聞倒是幫我擋了不少麻煩,我剛剛正在和幾個之前一直在追我的人渣對罵呢。”
被當作擋箭牌了唄?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番正要說些什么,剛剛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才聯系過的黛安也打來了電話。
既然這姑娘也準備在酒店住下來,衛燃索性跟著她走進了另一臺電梯,同時也接通了黛安的電話。
“維克多,我們長話短說。”
說話一直都直來直去的黛安干脆的說道,“我剛剛聯系上了一個能幫上你的朋友,他們本身是挖土黨,同時還在切爾卡瑟的第聶伯河邊經營著挖沙廠,他們每天都有五艘挖沙船在第聶伯河上作業,他們肯定能幫上你。”
稍作停頓喘了口氣,黛安繼續說道,“具體的情況,等下你直接和對方的負責人聯系吧,我已經把她的電話發給你了。”
“麻煩你了黛安,謝謝你的幫助。”
衛燃感激的說道,這次烏瑪太太落水雖然是假的,但這些朋友對自己的幫助和友誼卻都是真的——就像他真的在幫助馬卡爾一樣。
“明天我也會趕到基輔”
黛安無視了衛燃的感謝說道,“到時候我會幫你聯系更多的朋友的。”
“我就不客氣了”
衛燃的語氣愈發感激,“等下把航班信息發給我吧,我明天去機場接你。”
“明天見”黛安說完,干脆的掛斷了電話,隨后,衛燃也收到了一條信息。
“安娜,明天我們可能還要去機場接個朋友才行。”衛燃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
安娜說話間,已經邁步第一個走出了電梯,“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隨時敲我的房門就可以。”
目送著這姑娘走進她的房間,衛燃這才刷卡開門,像是沒注意到自己那個似乎被翻動過的公文包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打著哈欠撥通了黛安發來的電話,隨后還開啟了免提將其放在桌子上,而他自己則再次點燃了一顆香煙。
“你好,我是娜迪亞。”
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頭兒便有個女人開口說道,“你是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維克多?”
“我確實是維克多,但我可不是什么花花公子。”衛燃哭笑不得的糾正著對方話里的小錯誤。
“無所謂”
電話另一頭,自稱娜迪亞的女人干脆的說道,“我前些天已經在電視里看過了那個發生在大橋上的綁架案新聞了。
坦白說,我和我的朋友們在切爾卡瑟經營著一座挖沙廠,就在第聶伯河的邊上,我們手里有五艘挖沙船一直在第聶伯河的河床上作業。”
“第聶伯河里有沙子?”衛燃鬼使神差的問道。
“不止有沙子,還有很多二戰時沉進河里的戰爭裝備。”娜迪亞無所謂的說道,“無論撈上來什么我們都不虧。”
“也包括尸體嗎?”
“坦白說,第聶伯河里從來不缺新鮮的尸體。”
納迪亞直白的說道,“基輔和切爾卡瑟之間的河道長度大概在200公里左右,現在是春汛,河水上漲,流速也非常快。
從我看到新聞到現在,如果那個不小心墜河的可憐太太還沒有上岸的話,她很可能已經被沖進黑海里了。”
“從你看到新聞到現在,你們的挖沙船遇到過新鮮的尸體嗎?”衛燃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們的挖沙船并不是24小時工作的”
娜迪亞答道,“在你剛剛提到的時間段里,我們沒有注意到有尸體飄過去。不過,看在黛安姐姐的面子上,我會安排我們的船一直停在河面上搜索的,只要那具尸體飄起來.”
“娜迪亞,烏瑪太太有沒有可能還活著?”衛燃帶著一絲絲的希望問道。
“根本不可能”
娜迪亞毫不客氣的說道,“現在是春汛,別說那位太太,就算是科洛奇科娃從那么高的大橋上摔下去,最后也會被淹死的。
我們最多也只能找到一具不知道是否完整的尸體,而且有很大可能連尸體都找不到。”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現實的過于傷人,這個名叫娜迪亞的女人又補充道,“總之,我的船會一直在河面上幫你們打撈任何發現的尸體的。另外,我還會幫你們找四輛車,沿著河道邊緣分別往上游和下游搜索。”
“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燃頓了頓說道,“無論最后結果如果,等你的人沿著河道搜索到基輔的時候,我都會準備一份感謝的。”
“聽黛安說你還是個歷史學者?”娜迪亞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首先是個歷史學者”衛燃無奈的說道,“至于網絡上的傳聞,那些都是假的。”
“好吧歷史學者先生”
娜迪亞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如果你想感謝我的話。如果我的人能找到那位太太的尸體,算你欠我一次人情怎么樣?”
“如果你們沒找到呢?”衛燃開口問道。
“至少能成為朋友”
娜迪亞坦誠的說道,“沒有哪個挖土黨不愿意和歷史學者成為朋友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說定了。”
衛燃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在已經猜到這個房間里很有可能有竊聽裝置的前提下,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須痛快的應下這份人情。
更何況,他可不信這個娜迪亞安排的人能沿著第聶伯河一路找到車臣去。
掛掉電話,衛燃疲憊的搓了搓臉,隨后又撥給了季馬,詢問著對方是否認識什么烏可爛的朋友。
不出意外,跟著一起演習的季馬在電話里遺憾的表示他唯一認識的烏可爛朋友基本都在俄羅斯的夜店里工作,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聯系了。
失望的掛斷了電話,衛燃胡亂脫了外套和鞋子,直接躺在了床鋪上倒頭就睡。
同一時間,這座酒店的停車場里,剛剛曾在大廳休息區偷聽談話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耳機里傳出均勻的鼾聲時,走出酒店大廳,鉆進了一輛外表不起眼,但里面卻布置著不少監聽設備的面包車。
“頭兒,你那邊有什么收獲嗎?”不等這男人坐下來,車廂里的另一個人便摘下耳機用英語問道。
“沒有”這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你這里呢?”
“也沒有”
車里的人同樣搖了搖頭,“馬卡爾哭的非常傷心,現在正在向他們的耶穌祈禱呢,倒是那個來自華夏的歷史學者剛剛聯系了幾個朋友請求幫助。”“說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在意那個找到了埃文斯艦長的華夏人怎么也參與進來了?而且那個臭名昭著的卡洛斯律師怎么也在這里?”
剛剛偷聽衛燃三人談話的中年人一臉被惡心到的表情問道。
“根據國內的調查,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在旅行業務上似乎和馬卡爾有著深度合作,現在馬卡爾之所以過上了不錯的生活,也和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在生意上的支持有很大關系。”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起因似乎是幾年前馬卡爾準備掛牌出售他的農場,那時候他負債已經很高了。”
車里的翻閱著平板電腦說道,“然后那個華夏人和他的女朋友就出現了,他們出了一大筆錢幫助馬卡爾盤活了農場,似乎還調查到了那座農場前一任主人的祖父是個二戰老兵,并且把一些遺物托付馬卡爾送了回去。
國內的人懷疑,那個華夏人接觸馬卡爾,一種可能是為了他女朋友開辟旅游業務,另一種更大的可能,似乎是沖著調查前任農場主祖父的歷史去的。
還有,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還幫馬卡爾治理了泛濫的野豬和兔子,而且從那之后的每個月一直到今天,都會送一些游客過去。”
稍作停頓,這個人繼續說道,“大概一周前,馬卡爾一家還接到了那個華夏人女朋友的商務邀請,去華夏參加了一個行業會議,一起去的有很多都曾經和那個華夏人有過雇傭關系。”
“那個卡洛斯律師呢?”
“他曾在飛機上得到過那個華夏人的幫助,似乎是用某種神奇的華夏功夫治好了突發疾玻”
車里這個人繼續說道,“而且那個幸運的法國女富翁似乎也是這個可惡的律師介紹給那個華夏人的。
去年時候,就在查爾斯頓那件事期間,這個華夏人還在美國的亞特蘭大出現過。并且高調接受了由卡洛斯律師牽線的,一筆價值288萬的調查任務。”
“查爾斯頓那件事的時候,那個華夏人也在?”剛剛上車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
“確實在”
之前一直在車里的人敲了敲鍵盤說道,“但是根據國內的調查,查爾斯頓的事情事發時,那個華夏人被他的雇主安排的媒體盯得非常死,根本沒有任何的作案可能,除非他是超人。
而且他是被那位卡洛斯律師邀請去美國的,如果他有嫌疑的話,邀請他去美國的那位卡洛斯律師的嫌疑反倒更大一些。”
“我寧愿和公山羊做愛也不想和律師打交道.”
剛剛偷聽談話的中年男人厭惡的嘀咕了一句,隨后問道,“馬卡爾呢?他有什么異常嗎?”
“非常悲傷,不像是裝的。”
車里的人客觀的說道,“昨天我親自旁觀了對綁架團伙的審訊,也親自調查了烏瑪太太的手機和通訊記錄以及她在基輔的公寓,哦,還有她的行李箱和遺落在事發地不遠的車子,全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所以真的是個意外?”
“大概率真的是意外,這里畢竟是基輔。”
車里的人繼續說道,“我還調查了綁架團伙每個人的社會背景,沒有和目標人物有任何社會關系的交集。
甚至就連那些警察,還有報警的人以及一起被劫持的人我們都調查過了。”
“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
車里的人搖搖頭,“這完全就是一場意外,頭兒,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回美國了?”
“你是白癡嗎?”
剛上車的男人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你知道那個倒霉的老女人有多重要嗎?尤其是去年查爾斯頓出了那件事之后。”
“所以怎么辦?”車里的人無奈的反問道,“找到她的尸體?”
“我怎么會和你這樣的蠢貨組隊?”
剛剛上車的中年男人人“啪1的一聲關掉了車里那些監控設備的總電源,“那個倒霉的老女人肯定是死了對吧?”
“至少.”
“那就是肯定死了”
那中年男人見這搭檔完全跟不上自己的思路,索性自問自答的說道,“聽著,我們在這里調查兩個不,三.四個月,四個月吧。
這四個月重點調查那幾個混蛋綁匪,要把他們腦子里所有的事情都掏出來。
還有那個歷史學者,簡單查一查他為什么會跟著過來,他求助了誰,他求助的人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是否認識那個倒霉女人。”
“然然后呢?”
“等四個月之后,把你剛剛的調查結果形成一份至少一百頁的調查報告交上去,然后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那中年男人頓了頓,生怕自己的搭檔腦子轉不過來,又額外提醒道,“最終的調查結果,必須是那個倒霉女人確實死了,這件事確實是個讓人遺憾的意外。
另外,在你的調查報告里重點建議,為了杜絕后續可能存在的隱患,應該繼續派人監視在監獄里服刑的綁匪,看看有沒有人救出他們,如果有,就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
這中年男人壓低聲音說道,“動動你的腦子,就算讓那些老家伙們恐懼的東西還存在又關我們兩個什么事?
蘇聯都不存在了,就算再有人復仇,難道會找到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哦——!頭兒!你可真是個天才1
那個一直在車子里盯著監聽設備的男人這才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腦門兒。
“老子回去就申請換搭檔,就算是去非洲也要換個聰明人而不是這頭只知道敲鍵盤的蠢豬1
那中年男人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頗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你知道該怎么調查吧?”
“我會好好調查那些綁匪還有那個華夏人的1
一直在車里的男人信心滿滿的做出了保證,隨后自作聰明般的問道,“頭兒,我們要不要建議長期監視那個華夏人?”
“長期監視那個華夏人?”
那中年人哼了一聲,“你去?去俄羅斯監視一個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的華夏人?你怎么不向老板主動申請去潮蘚做個007那樣的臥底呢?”
這中年男人心累的揉了揉太陽穴,“聽著,如果你不想去俄羅斯冒險,就忽略那個泡在女人堆里的種馬。”
“可”
“我剛剛說了,沒有什么可是”
這中年男人愈發直白的說道,“把你的精力放在那些就算死了也沒什么關系的白癡綁匪身上就夠了,那個華夏人你確實要調查,但是沒必要調查出來什么有價值的結果。
他如果有嫌疑,當初查爾斯頓那件事的時候他就該被抓起來了。而且假設他真的有嫌疑,你去調查他,然后我們各自被冷戰毒針殺死?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不,不用了。”
另一個男人后知后覺的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他只是個技術人員罷了,哪懂這些彎彎繞?
“所以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那個精明的中年白人最后威脅道,“我只想完成這里的工作,然后我向上面申請,帶著你們一起調去西班牙或者荷蘭享受生活不好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另一個男人總算聰明了一回,“我會每周向你匯報一次我的調查進度的。”
“這里就交給你了”
那中年男人說完,又打開了監聽系統的總電源,“明天你去警察局,重點觀察馬卡爾的反應,如果說這些人里誰的嫌疑最大,那就只有馬卡爾。
還有,我們申請的心理學家不是已經到了嗎,帶著他去旁聽,讓他幫忙觀察馬卡爾。”
“交給我吧1
車里的男人信心百倍的拍了拍胸脯,目送著那個男人推門下車之后,這才不屑的比了個中指,隨后將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隨手一丟,鎖死車門之后放平了座椅,沒多久便打起了呼嚕。
抵達基輔的第二天一早,卡洛斯律師和他的團隊帶著馬卡爾掐著上班的點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基輔警局。
稍晚了十多分鐘,衛燃也搭乘著安娜駕駛的車子趕到了那座大橋。
雖然那場綁架案已經發生了三天的時間,但在烏瑪太太墜河的位置,卻仍舊拉著警戒帶,甚至還有一輛基輔警車停在旁邊守著這里。
沒讓安娜停車,衛燃讓她拉著自己趕到了大橋下的河堤邊,一番觀察之后又繼續駕車開往了下游的方向。
這一整天轉下來自然是毫無建樹,等到天色將暗,安娜和衛燃從機場接上趕來烏可爛的黛安,將車子再次開回酒店門口的時候,正看到馬卡爾坐在大廳門口的臺階上抽煙呢。
看了眼滿地的煙頭,衛燃和安娜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推門下車,走到了對方的身旁。
“情況怎么樣?”衛燃挨著對方坐下來問道。
“基輔的警察已經派出了水面搜索力量”
馬卡爾疲憊的說道,“卡洛斯律師還幫我聯系了大使館,大使館已經答應幫忙施壓,投入更多的力量尋找我媽媽。”
說完,他彈飛了即將燒到手的煙頭,重新點上一顆說道,“我媽媽很可能已經遇難了,維克多,我該怎么辦?”
無聲的嘆了口氣,衛燃接過對方分給自己的烏可爛香煙,點燃之后吸了一口,隨后便被那充斥的香精味兒的廉價口感嗆得連連咳嗽。
等喘勻了氣兒,衛燃這才說道,“馬卡爾,烏瑪太太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作為朋友,我應該在這個時候提醒你,你還有家人,還有杰西卡和你們的孩子,當然,還有你們的農常
而且我猜,就算烏瑪太太真的已經發生了不幸,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忽略了家人。”
看著身旁這個泣不成聲的男人,衛燃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們在這里再等一周,無論最后結果如何,你都該回家了。馬卡爾,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讓我在當地的朋友幫你盯著進度的。”
說完,衛燃掐滅了那支并不好抽的香煙,朝著在門口柱子后面等待的安娜和黛安女士使了個眼色,三人先一步走進了酒店大廳。
“留他自己在那里嗎?”安娜不放心的問道。
“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衛燃無力的說道,“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
加更一大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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