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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8奪橋,炸水路(十九)

更新時間:2025-03-13  作者:油爆香菇
退下,讓朕來 1428奪橋,炸水路(十九)
法師心中訝然。

心下略微思索就知這伙人肯定是趁著前線火力被轉移的時候,偷偷摸上來偷襲的。眼前這名俏后生一身浩然正氣,屬于看一眼就很難生出惡感的那種人。法師估算云策相貌年紀,再聯想自己看過的康國情報,飛快想到一人:“阿彌陀佛,閣下是云將軍?”

云策微抿著唇,不作回答。

只是一味刺出無數裹挾刺骨冰花的冰藍槍影,如翻滾云海一般朝法師撲殺而去。法師袖中甩出一串碧玉佛珠,雙手飛快合十。隨武氣暴漲,金光自佛珠迸發,光耀無比。

云策眼前驀地一白。

天地白慘慘一片,竟看不到其他顏色。

他驀地閉眼。

殘留光影如蛆附骨,陰魂不散。

驟然失明讓云策手中槍勢略微偏移了一點兒,只聽“鏘”一聲,槍尖撞上一硬物。

云策不假思索,一擊橫掃千軍,迅猛槍風以銳不可當之勢將周遭障礙物盡數攔腰斬斷,卻未聽到血肉被割開的鈍聲。不多會兒,似有樹杈被重物略微壓彎的細微動靜,隨即出槍,游龍入海。法師抬手收回佛珠,下一秒冰花匹練飛空,險些凍殺他幾根腳指。

“哎,云將軍——”

法師仗著云策暫時目盲,自個兒又擅長體術身法,一時半會兒沒被云策串成肉串。

不過,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法師境界本就不如云策,二來此處是平地而非鐵索飛橋,法師占不到便宜,三來云策武道走的是剛柔并濟,受下方礦脈影響不大,稍作適應就能殺得法師上躥下跳。

等云策適應,十幾槍就能將法師串槍上。

法師光禿禿的腦袋開始冒汗。

“云大將軍——”

“賊子,有什么遺言要說?”

云策聲音清冽威嚴。

配上這副相貌,真似神將下凡。

法師微喘氣:“老衲與你未必是敵!”

話音剛落,無數銀白槍影鋪天蓋地刺來,法師心下暗罵年輕人氣性這么大,再度以武氣化出罡氣罩身。淡金色人形虛影從體內綻開,化成丈高盤膝而坐的佛陀幻象,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硬生生頂住云策一槍,卻架不住槍尖蔓延的冰花會連帶著爆炸。一連串冰屑亂飛,金色幻象應聲碎裂,巨大沖擊力讓法師倒飛出去,滾了好幾圈。

云策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

眼前景物逐漸由虛變實。

槍尖正抵著法師脖頸要害,大有其妄動就刺下去的架勢。云策冷著臉:“非敵?”

他也發現這個光頭和尚不太對勁。

對方氣息不穩,體內武氣不似鼎盛狀態。很顯然,碰上自己之前,這妖僧曾與人大打出手。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幾個照面就逼到這份上,還有一點便是這和尚并無戰意。

既如此,他不介意勻點時間聽對方分說。

“這話從何說起?”

眼睛的不適未完全散去,云策眼底仍泛著冰冷殺意,居高臨下盯著法師一舉一動。

法師垂眸看著云策用天地冰雪凝化出來的銀槍,暗嘆此物華美,隱約有幾分眼熟。

“老衲也是為償還早年欠下的恩情才來此地蹚渾水,如今恩情兩清,自然不會再干涉俗世斗爭。”法師又抬眼去看云策的眼睛,那里沒有一絲憐憫,深沉如墨,叫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來,電光石火間,法師想起一樁陳年舊事,“云大將軍的槍法好眼熟。”

云策不語,冷漠看妖僧還能說什么屁話。

法師自顧自道:“老衲出家之前,也曾為俗世王庭效力,東征西討。那時的上峰曾是武國大將云達的舊部副將,上峰曾說那位槍法乃是世間至美,據說他隱居世外了。”

云策,云達,同一個姓氏。

二者屬性槍法還是一模一樣的。

這倆就算不是爺孫,也該是一脈相承。

聽法師自報家門,云策臉上終于有情緒波動,略微撇開槍尖。此舉無疑是撤去壓在法師脖子上的奪命枷鎖,他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再問便聽云策道:“家師仙逝數年。”

法師:“……”

還真是云達的后人啊。

掐算一下年紀,不由唏噓兩聲。

二十等徹侯壽命也沒想象中那么長么。

法師念了一聲佛號,試探云策態度。

“不知云老將軍埋骨何處?”

念在云策、鮮于堅這對師兄弟的面子上,也為了不影響兄弟倆的威望,沈棠這邊有意隱瞞云達參加北漠一戰的細節。云達襄助北漠也沒公開身份,外界只知他是隱世的二十等徹侯,頂多知道他姓什么,其他細節僅有少數人知曉,這也方便了沈棠后續操作。

中部盟軍這邊情報也不是完全的。

人死如燈滅,云策也盡量不去想恩師晚年一念之差犯下的錯誤,更多記著他的好。

驟然聽到有個跟恩師七拐八拐沾關系的老和尚,云策第一反應是戒備:“作甚?”

法師道:“想去老將軍墳前上炷香。”

如果云策答應,便意味著他沒準備殺自己,要是不應,法師只能奮力一搏圖生路。

云策并未收起長槍:“在漠州境內。”

“漠州境內?老將軍原是……”法師仔細回想,似乎是有消息說云達是異族來著。百年前的人物,風流云散,誰又記得那么清楚?

就在他喃喃的時候,一記光影穿透余光,在他身后不遠處炸開,近距離爆發的氣浪吹得法師險些沒站穩。他抬手擦去臉上的血痕,扭頭看到長槍將三個大漢串個透心涼。

云策抬手將長槍吸回掌心。

一甩槍,任由血花在地上綻放光華。

他聲音清冽又不容抗拒:“看押起來。”

數名武卒上前給法師上了枷鎖,捆綁個結結實實,抓起來當俘虜。法師也不掙扎,依舊笑容慈悲。開玩笑,他現在不無害,云策就要親手除害了!云策扭頭吩咐另一人。

“勞煩北大匠。”

云策說完,法師就瞧見一個高挑清瘦的女人幾個起落過來,對方背上背著一件比體型更大的古怪工具箱。女人道:“是條大魚?”

法師:“……”

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大魚,這不禮貌吧?

云策幾個副將都能扛事兒,又有師弟子固指揮作戰,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清理那些實力相對較強的絆腳石。若能殺開一條路,也方便己方兵力推進,只是沒想到一上來就抓到法師,確實能算是大魚:“此人身份有些復雜,不過,他愿意主動暫停干戈也好過跟咱們拼命,先派人看關,待戰事結束再上稟主上分說。”

北啾點點頭:“好。”

法師雙手被捆在背后。

他知道下一步就是暫時封禁自己丹府,免得他臨時反水,他愿意配合。出人意料的是云策提槍就走,法師表情空了一瞬,視線對上云策口中的“北大匠”:“他走了?”

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步驟?

在場除了云策,可沒人能封住自己哦。

法師心下剛有得意苗頭,小腹驀地開始劇烈收緊。無需內視也能看到有萬千無形枷鎖從四面八方往丹府武膽方向落下,頃刻就形成絕對封閉。他好不容易將那口岔開的氣緩過來,一低頭就看到北啾剛要收回去的右手。

“你——”

法師這才明白云策為什么喊北啾過來。

北啾低聲道:“老實點!”

法師感受經脈內的武氣也被丹府怪異封禁吸收過去,空蕩蕩才停,徹底歇了其他心思:“老衲是出家人,你這后生怎如此無禮?”

“康國又不崇佛,出家人怎么了?”

說起來,早年確實有些地方的和尚想倒反天罡,不肯交出寺廟名下田產,動輒將佛陀菩薩搬出來說事。有些大寺廟還養了規模堪比私屬部曲的武僧,最后都被收拾一頓。

佛像都給砸了熔鑄成銅幣。

泥塑就不能昭示爾等向佛之心?泥塑就不能昭示漫天神佛憐愛世人之情?非得要銅像金身,跟國庫搶金屬?西天佛幾個營啊?

出家人就該有出家人的樣子,自耕自種就罷了,學什么豪紳地主圈地養佃戶?

養佃戶罷了,還不給她納稅。

不給她納稅還要威脅詛咒她國家不穩。

沈棠這個脾氣怎么忍得了?

直接下令境內寺廟供奉都要用泥身,違抗可以,看看最后是誰保不住自個兒道場。

北啾出身墨家,更不吃法師這一套了。

法師見北啾手中握著的“非攻”劍尺,這劍尺足有一指節那么厚,一尺子拍下來,就算拍不死人也能將肉拍熟了。法師將到嘴的話咽回去:“老衲是上年紀的出家人!”

你不崇佛,總該尊老吧?

“你幾歲啊?”

“老衲記不太清,百余歲了吧。”

北啾一噎:“……”

好一會兒過去,她沖押解法師的武卒擺擺手,示意武卒將法師肩上木枷撤掉:“我用墨家特殊法門封的丹府,老法師可不要亂跑,以免刀加身,平白無故丟了性命啊。”

這話就是警告了。

別整幺蛾子。

法師嘆氣:“老衲省的。”

他剛剛內視就發現這封印很邪門。

乍一看好像不難,會一加一等于幾就能解開,問題是這只是封印冰山一角,其他地方都要算術,一道串著一道。法師不擅籌算,哪里解錯了,鬼知道有什么不可控后果。

自己真是離群索居太久了嗎?

墨家他聽說過,但——

法師悄悄用余光打量這伙造型有些類似的男男女女。他發現這伙兵基本都是以五人為一個單位,卻不是正常的一伍一什,而是四名武卒一個身負“兼愛”工具箱的墨者。

整體還是攻守兼備的。

墨者殿后,不斷掏出什么東西出來。

那些東西乍一看像是黑漆漆圓球,丟出去能發出不小爆炸響聲,有些還能引發小范圍大火,這種特殊火焰似乎比尋常火難熄滅,沾到哪里燒到哪里。法師認真吸吸鼻子。

“不太像是猛火油……”

他好奇想伸長脖子去瞧。

剛探出頭就被北啾一手摁著天靈蓋壓回了臨時掩體,不遠處竟落下一顆火石,并且近距離炸開,碎石砸在重盾上發出沉悶噼啪聲。

北啾低聲道:“作甚?上趕著找圓寂?”

百多顆黑色圓球從盾墻后拋擲出去。

武卒的力氣跟準度是沒得說。

密集爆炸下去,敵人后方輜重被炸了個人仰馬翻,光聽動靜也知損失不小。云策更是引開了趕來救援的高階武者。不求殺敵,只求最大程度破壞,鬧出動靜越大越好……

法師道:“那是何物?”

北啾說道:“將作監的得意之作。”

更是北啾個人得意之作,說起來還是改良之后,第一次真正用在重要戰役場合呢。

若一戰揚名,墨家地位必能提升新高度。

法師:“……將作監?”

若記得沒錯,云策剛才喊此女“大匠”?

莫非就是所謂將作監大匠?

簡單觀察下來,法師還發現一點細節。

此地下方有特殊礦脈,礦脈磁場能影響周遭天地之氣,極大限制了武者。怪異的是將作監出產的這個圓球就不同,爆炸威力不小。

還是說,這個威力已經是削減后的?

法師蹲著往北啾這邊靠了靠。

他這個體型能抵得上兩個壯漢武卒,將所剩不多的掩體空間進一步壓縮。他一動,北啾差點兒被擠得站不穩。有些不悅地斜眼乜著廢話有些多的老和尚:“不受影響。”

“斯——”

法師倒吸一口涼氣。

北啾道:“此物制作不易,威力只能說尚可,也就對付一下普通散兵游勇,碰上那些精銳之師根本撼不動。更別說你這般實力……”

老和尚的表現是不是太浮夸了?

法師道:“那是在別處。”

在武氣被限制的戰場,此物就是神器。數量夠多,中部盟軍石堡陣線哪能保得住?

“你們帶了多少枚?”

北啾眼神威脅掃過老和尚脖子。

法師撇嘴:“年輕人小氣。”

雖然這伙兵馬從后方進攻石堡確實打了中部盟軍一個措手不及,但畢竟不是主力。主力兵馬被堵在鐵索長橋對岸,打不進去也白搭。

云策這邊頂多進行牽制干擾。

法師瞇眼:“老衲賭你們攻不下來。”

北啾哼了一聲:“是嘛?”

哎,花三個月減下來的體重,又用一年漲回去了一半多。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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