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讓朕來 1215拱出大火
公西仇這種實力的武膽武者,要放開速度單兵作戰,抵達目的地根本用不了多久。
即使沈棠給他丟了三百多號累贅,整體行進速度被大大拖延,效率仍舊不可小覷。
所以,他有疑問。
“瑪瑪真想救?”
真要救,他就真的出力。
要是不救,那他就配合做個樣子。
這方面要通個氣,免得公西仇出去之后哐哐用勁兒,結果出功出力不討好,那不就太冤枉?沈棠正想跟他說這事兒:“你來得正好,剛要吩咐你呢。你認真打打就行!”
公西仇指了指自己:“認真打?”
沈棠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你要是不認真打的話,一世英名可能毀于一旦!”
公西仇不愛聽這話。
他用那張天生傲氣的臉,說出最狂傲的話:“哼,這世上能叫我吃虧的除了瑪瑪,便只剩藏身暗處的老不死。二十等徹侯以下,我與你平分秋色……頂多再加個云元謀進來分一杯羹。西南諸國不都是些土雞瓦狗之輩?”
公西仇又打了個補丁。
“有大哥在,唯我一枝獨秀!”他可是少有的,獨享綁定輔助的武膽武者。軍功地位不如武將第一人的褚杰,但論武力值,誰不信服他?不服氣,他可以上門證明實力。
沈棠見不得公西仇這么得意。
“大祭司似乎更偏向我一些?”
公西仇一句反問就能絕殺。
“你現在輕易能上戰場斗將?”大哥再怎么偏心瑪瑪也沒用啊,瑪瑪現在連下場機會都沒有。所以,他才是唯一的——一枝獨秀!
沈棠:“……”
公西仇看她吃癟模樣,有些暗爽又有些不爽。對康國子民而言,有個天天坐班,宵衣旰食的國主應該是一樁好事,但對公西仇而言就不怎么舒服,因為他五次約瑪瑪去切磋,她能拒絕自己四次,唯一一次答應也不能完全盡興,切磋地點都要絞盡腦汁去找。
幾次下來找誰都不想再找她了。
公西仇蛇瞳轉一圈,云策成了“物美價廉”的高性價比平替——實力不弱、進步飛速、脾氣還好,公西仇這樣的臭脾氣都受得住。
“我就說吧,給人當主公就是麻煩!”
他當年早就有資本單干,不過他始終不樂意,因為他早就知道主公不是啥美差事。這么多人跟著干,喊主公,聽著確實很爽,但人家也指望你開薪水養活一家老小!
像公西仇這樣滿腦子都是武學的狂熱武者,哪里愿意屁股跟席墊相親相愛,一天到晚坐著批奏折,還跟人勾心斗角?他更喜歡用武力暴力解決問題,以及給他帶來問題的人!
一想到當了主公會像瑪瑪一樣被困在書案旁邊,公西仇就覺得這個主公也不是非當不可。寧愿喊別人主公,自己自由自在,有什么仗都能下場打,而不是看著別人下場打!而且,他現在也不喊沈棠主公,私下喊瑪瑪,公事跟大哥一樣喊殿下。
公西仇略帶憐憫地道:“天天要給人操心,都沒時間去做能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要是自由身,想怎么干架就怎么干架。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沈棠這回沒像以往那般破防,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反倒是你,這次可別驕傲過頭,踢到鐵板。”
公西仇面上沒將沈棠這話放在心上,一回去就到處打聽風聲:“大哥,可有聽過西南那邊有實力與我相仿,能讓人盡興的好手?”
即墨秋對這些一向不上心。
他道:“不知。”
即墨秋是真的不知道。
公西仇是實權武將,哪怕平日不咋管事,靠著實力和名望,在武官之中也享受特殊地位,按理說即墨秋作為他兄長,自身實力境界神秘,又是身兼神力的公西族大祭司,理所當然是康國招攬的對象,褚杰都出面暗示過好幾次,誰知他說沒興趣,一概婉拒。
唯獨接受醫署邀請,常在內廷行走。
公西仇道:“瑪瑪說西南那邊有能讓我認真打的對手,這是真的,還是逗我玩?”
即墨秋抬起眼皮。
“等你被打了就知道了。”
公西仇:“……”
即墨秋看著這兩年看似面相柔和不少,實際光長脾氣不長腦子的弟弟,又道:“要說有,也是有的。當年聽老師提及過,西南大陸曾有幾個驚才絕艷的武膽武者,只可惜不是少了運氣,就是遇人不淑,先后下落不明。或許是在哪里隕落了,也或許是心灰意懶隱居起來,不再過問世事。他們要是還在,你還真要小心一些。謹慎些,總沒錯。”
“大哥老師說的人,多少高壽了?”
即墨秋回想一下自己聽過的睡前故事,加加減減計算時間,不太確定地估算:“最年輕的得有七旬,最年長的,約莫百歲?當年在西南大陸也算橫空出世的奇才……”
修煉到這一步的,哪個不是天縱奇才?
公西仇也是。
“七旬?百歲?難怪沒聽過……”
混亂世道,人才更迭都是十年甚至更短時間為一代,七旬老漢、百歲老人,要是不能立于不敗之地,或者時不時殺個對手刷新一下名聲,早就被人遺忘不知多久了。也恰恰如此,公西仇對西南大陸期待更低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如今’,只提‘當年’,不就是青黃不接嗎?西南諸國如今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新面孔,想想也真無趣。”
即墨秋心血來潮:“我給你祝禱問問?”
大祭司也算是神棍職業,能通過祝禱儀式向神靈詢問某件事情的吉兇禍福。神靈心情好就會告訴,心情不好可能就拒絕了。即墨秋也想看看公西仇這次出征的武運如何。
直覺告訴他,弟弟可能會吃癟。
公西仇聽出弦外之音,驕傲揚下巴:“放心大膽祝禱,看哪個宵小能攔我武道!”
即墨秋還真幫他祝禱問了問。
公西仇湊上來,看著大哥撿起地上三根狗尾巴草——這是即墨秋剛剛隨手拽來用來祝禱問神的工具。他橫看豎看,也沒看出結果。
但他看得懂大哥的表情:“兇?”
即墨秋用武氣將狗尾巴草焚燒殆盡。
望向弟弟的眼神有幾分同情。
嘆氣道:“是大兇。”
公西仇不僅不懼,反而來了興致,眼底泛起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好,這好!”
即墨秋搖頭:“你現在別高興太早。”
根據祝禱問神的結果,公西仇這次會吃大虧,而且不止一次。根據狗尾巴草的祝禱顯示,敵人年紀大,屬性克制公西仇,西南方位有大兇,不過性命無憂,即墨秋也不著急,只當是公西仇干架被打一頓。只要不是死得連魂魄都黏不起來,那就不用太慌張。
死了也只是在神靈那邊闔家團圓。
更何況,這也沒死。
即墨秋掏出一盒子蠱蟲,還叮囑公西仇,關鍵時刻這玩意兒能保命。公西仇打開卻發現蠱蟲顏色艷麗逼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幾種療傷蠱蟲。即墨秋:“打不過,吃了吧。”
“能讓傷勢痊愈?”
“不,是讓你背水一戰。”
極限壓榨爆發武氣的一種烈性蠱蟲,尋常武者不能使用,可能爆體而亡,公西仇這種實力就不用擔心了,足以讓他爆發出遠勝平日的實力。只要敵人死了,不就安全了?
公西仇:“……”
拿著沈棠命令,公西仇連夜翻墻走人。
不翻墻不行,阿斗這孩子認人,看不到他就會鬧。荀定和公西來都提心吊膽生怕公西仇會縱出一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偏偏公西仇還喜歡縱著,屢次出面給阿斗撐腰。
公西一族的孩子,快樂的日子就這六年,約束著作甚?公西仇絲毫不覺得自己寵溺孩子有問題,他以前也是這么過來的。長輩寵是真的寵,但下手也是真的狠,公西一族的教育出不了紈绔的,只看到孩子現在被寵著,怎么不想想以后要挨多少打?
就算要當紈绔——
那也得實力超一流之后才有資格當紈绔。
阿斗這個狗啃過的資質?
她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公西來和荀定看著嚎啕大哭,中氣十足的閨女,腦仁兒都要炸了,任憑怎么哄也哄不好,奶娘也不敢湊近。別看阿斗才三歲,個頭和力氣已經遠超同齡人,成年人一不注意也可能被推踉蹌。荀定越看越發愁,女兒這資質是狗啃過的,那自己的資質算啥?
湊數的嗎?
父慈女孝的美夢在閨女不間斷嚎啕大哭中破碎了,笑著威脅恐嚇:“你二舅現在不在家,短時間也回不來,沒人給你撐腰!阿斗,你要再鬧,讓你娘將你褲子脫了打。”
阿斗這個孩子,說平庸也平庸,說機靈也機靈,慣會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碟。見公西仇始終召喚不過來,父親笑瞇瞇看著自己屁股,阿斗逐漸息聲,乖巧溫順仰頭看爹。
“阿父,抱抱。”
等二舅回來再告狀。
知女莫若父,荀定也曉得阿斗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藏了什么貓膩,心下冷笑一聲。
想告狀?
阿斗也得有這個記性才行。
父女倆享受難得的溫情脈脈,父慈女孝。
眾所周知,拱火也是一門藝術。
拱火拱得好了不僅能輕松完成既定目標,甚至還能超額完成任務。論拱火的本事,寥嘉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連沈棠都只能屈居第三。公西仇人還在半路呢,他已經想辦法讓戚國這邊知道康國收到救援請求后出兵。
人家康國,光明正大拉出了兵馬。
兵馬規模預計在十萬左右。
“十萬?十萬,替個彈丸小國守國門?”戚國文官差點兒氣吐血,“她摸摸自己良心,這有可能嗎?她動什么心思,連個瞎子都看得到!十萬兵力,問問她自己,當年攻打高國有無動用這么多兵馬?那個小國是救了她爹娘不成,她盡心盡力到這個份上?”
十萬兵馬要耗費多少軍需?
耗費這么多軍需,幫個無親無故的小國?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康國這一仗是非要跟他們打了!
偏偏戚國這邊還不能發檄文叱罵沈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一旦罵了,此前預謀動兵偷人老家的事情就會敗露。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戚國這邊不地道,所以哪怕苦主證據確鑿,哪怕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戚國也要咬死不承認,再通過攻擊康國野心來團結西南諸國。不過,十萬兵力確實讓人頭疼不已。
倒不是西南這邊出不起更多兵,只是暫時籌不到那么多糧草,貿然開戰會吃大虧。
這一切源頭皆因那封機密書簡遺失!
否則,戚國也不會被架在火上烤。
“倒不是沒有破局的辦法。”
一道如流水溫潤聲音解開眾人愁緒。
群臣看向崔止,崔止問眾人一個有點兒傻的問題:“諸君,康國用何借口出兵?”
“崔公剛才是走神了沒聽到?”跟崔止不對付的武將陰陽怪氣道,“那末將便跟您重復一遍——幽國派使者去跟康國借兵,康國答應下來,并以此為借口想染指西南。”
“這么說,崔公明白了?”
崔止面上不見怒色,只是平靜道出一句。
“既然如此,幽國若不在了呢?”
康國自然就沒了借口,要是想胡攪蠻纏,戚國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將西南諸國聚集在一起,富貴險中求。求不到,那就拖死康國!
要死一起死!
武將哼了一聲,頗為不屑地駁斥崔止的提議:“人家不會打著為幽國復國名義?”
若是用復國的名義,一些不知情的外人還會稱贊康國大義,說不定還有腦子不靈光的仰慕這種高義,跑過去康國,這不是更惡心?
“宗室尚在,才是復的幽國。”
崔止用最波瀾不驚的口吻說最血腥的話。
“試問諸君,幽國宗室何在?”
群臣:“……”
面上神色各異,內心齊齊倒吸涼氣。
萬萬沒想到,平日不聲不響的崔止才是狠人,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就是典型。
剛才的武將也收斂幾分輕浮,內心暗罵一聲世家出身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看著人模狗樣,實則也是殺人如麻。崔止環視一圈,詫異反問:“這難道不是諸君心中所想?”
明明都這么想,只是都不想自己說罷了。
“聽聞康國人才濟濟,此番更是派出一個叫公西仇的人打頭陣,戚大將軍曾與他交過手……”崔止將話題丟給了戚蒼,后者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大將軍可有把握?”
戚蒼:“打仗又不是靠一人單打獨斗。”
他打不過又如何,他人多啊。
要是人多也打不過呢?
沒事兒,他還可以死。
長隆野生動物世界下午去打卡了,沒有想象中那么大。纜車挺劃算的,排隊時間也不算太長,就是小火車有點離譜,隊伍前進速度不算慢,但架不住排隊的路長啊,三四點了還這么多人,渾身是汗。
雪糕35(西安巧克力味的秦始皇才20),心痛無以復加(味道可以的),來都來了,總覺得還是嘗嘗比較好。
旅游么,熊貓冰箱貼總要帶倆回去,鑰匙扣啊,還有三胞胎熊貓趴在帽子上的那個鴨舌帽……盤算了盤算,這塊支出比門票還貴_(:з」∠)_
明明進來之前告訴自己不買的。
退下,讓朕來 1215拱出大火